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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年来谁著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是的,图尔格的困局。

    兖州打不开局面,戴家集又前景堪忧,就今天戴家集郑军的表现,强攻猛打还能得好别看伊尔登适才说的轻松,那都是假的。所以,图尔格未来的前景就也一样糟糕了。

    阿巴泰不会傻到立刻拿下图尔格,后者可是黄台吉的亲信。但回到关外呢

    黄台吉为了表明自己的公平,说什么也要惩罚图尔格的,且下手一定不会轻。削职为民都不稀罕。

    虽然这只是短暂的,就像当初他没能劝阻阿敏放弃永平(崇祯二年的清军入塞之役),被黄台吉削去总兵官衔,解固山额真。但没两年时间,就再度复起。

    不过当日的图尔格方三十余岁,正值壮年。现在的图尔格却是年近半百……,他已经没时间挥霍了。

    “郑芝龙是个硬茬子啊。那些个兵都跟傻子一样,箭落到头上也不怕,也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的。”图尔格对郑军的排枪声是记忆犹新。

    “八哥,看适才的一战,如郑芝龙这种人就是属刺猬的,如此枪炮犀利的军兵,那就该深挖沟壕,团团围困,困他们一年半载,让他们没粮没柴,主动钻出来送死。岂能强攻猛打饶余贝勒(阿巴泰)让你来打戴家集,明看没毛病,却不想……这么倒霉。”

    就刚才一战里郑军表现出的战斗力,图尔格真要把戴家集给啃下来,损失可就太大了。郑芝龙能不能斩杀了且不去说,他图尔格的性命也保不住了。

    损伤那么多八旗勇士,谁也活不下去。

    在伊尔登的眼睛里,戴家集就是一个铁打的刺猬,浑身是刺,想要吞吃下去,纵然强如满清也要付出血的代价。

    “前遭牛庄之战,图赖和十王(多铎)的下场还历历在目,可不曾想,一眨眼我也落进了这等进退维谷的地步。”图尔格苦笑。

    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郑芝龙有多么难啃,之前那一战已经清楚的很了。图尔格怎么去打夜色里去偷袭就真的能成吗笑话!

    “八哥现在倒是羡慕那拜音图了。”受了个不轻不重的伤,却正好退出了一线,不用再在戴家集这个泥坑里折腾了。

    图尔格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还笑拜音图运气不好,可冷静下来一想,人家这哪是运气不好分明就是运气暴涨。

    “那八哥何不也受一次伤”伊尔登忽的压低声音说道。

    这事儿太龌龊,纵然帐内再没有第三人,伊尔登也潜意思的压低了声音。

    “我是皇上钦点的大军副帅。兖州一战打成现在的模样,我便是受了伤,这鞭子就能躲过去么”

    “那也要看饶余贝勒能不能在戴家集讨得好。斩杀郑芝龙的主意,可是他出的。”

    伊尔登半点也不在乎阿巴泰的身份,他们家族是黄台吉的嫡系,而阿巴泰却是黄台吉着力打压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至今还是一个贝勒。爱新觉罗家的三代子弟里有多少都郡王、亲王了

    图尔格抿着嘴老半天不说话,帐内的气氛低沉低沉,就像此刻清军的士气。“不,还没到那一步。”他心中还有计较,他还没到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历经了之前对新寨的攻势后,清军上下是士气大落。

    郑军的枪炮是他们的血肉之躯很难抗衡的。可偏偏他们又没有火炮。很多鞑子的注意力都全在在里,然图尔格却发现,那不仅是自家缺少火炮,就是郑军,也一样没几门红夷大炮。

    “重盾不当用,寻常的盾车就也不挡用,可加重加厚后的盾车呢”

    这就是机会啊!

    下午时候,清军压迫着大批的百姓去到新寨收拾了一具具的尸体。还带着脑袋的鞑子尸体都没几个,乃至身上的棉甲都有被剥光。

    当天夜里,清军就对南营发起了夜袭。

    虽然受挫的可能性还很大,但不试试,怎么知道郑军夜战的招数呢

    效果就如想的一样,撞了一头的血。守军有时不时的烟花做照明弹,清军的进攻全然没有了突然性。而没有突然性,面对这守军的严阵以待,清军能得好才是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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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攻敌必救!
    十二月底,兖州府。戴家集外的清军大营中鸦雀无声。

    阿巴泰如同一头猛虎,高坐首位,两侧坐满八旗高层,各旗的固山额真和昂邦章京等等。

    这些人与上首的阿巴泰一样,多是虎背熊腰,整个身躯恨不得就是四方形的,一眼看去就感觉到了强大的力量。光溜溜的头顶后面挂着细细的辫子,金钱鼠尾,脸上也总留着上唇的一撇胡须,很多人脸上、手上、脖颈间都有伤疤显露。

    显然,这些人能身居高位,哪一个就都是用拼杀换来的。

    此刻,这人都在保持着安静,然而身上却有着一股股的凶残气息透露出来,整个大帐聚集的如是一群野兽,充满了一种令人毛骨的野蛮味道。

    阿巴泰脸色阴沉,如果可以,他只想用鞭子把眼前的图尔格抽成一团烂肉。他已经让叶克舒率军南下为图尔格看住滋阳明军和小袁营了。图尔格集中了手中全部的力量,那足足有两万多战兵,竟拿不下一个戴家集。不,不是拿不下。而是连郑芝龙的一根毫毛都没摸到,就落得个损兵折将的下场……

    “阿玛息怒。郑贼枪炮犀利,实非等闲之辈。图尔格大人虽略有小负,然近来时候能以大盾车制郑军枪炮,堪称神来之笔。”博洛劝说着怒火中烧的阿巴泰。

    在大帐的中间跪着一群人,领头的可不就是图尔格,稍后还有带伤的拜音图、阿山、伊尔登、鄂硕、瑚里布等中高层将领。

    阿巴泰现在不仅是怒,更是恼火。“要我息怒,我怎么息怒。这眼见着天就要进入正月了,大军收获还是寥寥,待回到了关外,我等如何向皇上交代如何向八旗交代你们都想过没有”是自己决定趁机斩杀郑芝龙的不假,这次战斗的结果令他也陷入了被动中,但主要罪责还是在图尔格。

    就是不知道大军回到关外了,他那位亲爱的八弟,会准么处罚图尔格这个心腹人!

    阿巴泰还敏锐的发现,南路兵马对于进攻戴家集的郑军,那是有排斥态度的。连带着对他这个主帅的态度也有不善。这让他不禁有些怒火中烧,险些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爆脾气。

    南路军中竟然有人敢说是他的决策失误,才导致了眼下南路军的困境,当初就不该下兖州,而是直接去济南府……,倒是略过了两万大军拿不下一个戴家集的丑态,也略过了南路军在兖州受挫的事实,而直指根本了。

    阿巴泰气的想杀人。

    不过他也已经充分了解了整个戴家集战斗的过程,在他眼中,就如当初的黄台吉看图赖一样,图尔格并没有出错。就是他来指挥,结果也不过是如此罢了。

    甚至,图尔格的表现还能评上一个优秀,如博洛所言,只一个改版盾车所起到的作用就很体现了图尔格的能耐。

    郑芝龙军的火枪发射迅速,七八十步外就能破甲,便是打不死人也能把人废了,还有那么多虎蹲炮,发射迅速,转移迅速,一炮打出来就是百十个小弹子,密密麻麻的跟渔网一样,一旦人被罩住,就得不了好,长牌重甲也不能防护。还有一颗颗的手雷,这样的戴家集,真没法打。

    阿巴泰若要惩处图尔格,那除非他能在接下的日子里表现的比图尔格更强。但这……似并不太可能。

    甚至他都已经熄了生吃郑芝龙的打算。就像他跟博洛说的那样,他要试一试才甘心。而现在试探的结果并不美妙,他也只能放弃!

    豁出去上万条八旗人命,甚是在更多,去斩杀一个郑芝龙,回到关外了,黄台吉会把他撕了的。

    所以,他纵然再恼火也只能对图尔格轻拿轻放。

    当然,他也不会真的便宜了图尔格。“图尔格,你给本贝勒说个时间来,究竟还要多久,本贝勒才能看到郑芝龙的人头”

    图尔格都已经站起来了,这里又再跪了下,他认被降罪,也不愿再在戴家集耗下去了。

    改良后的盾车虽然能抵挡小炮和火枪,但八旗兵人还是挡不住手雷。几次用弓箭都把寨墙上的郑军压得抬不起头来了,但一丈五高的寨墙成为了最后的阻拦。那么高,人是不可能一蹦窜上去,表面又挂着厚厚的冰层,守军就躲在战棚下仍手雷,清军都耗不起。

    他们弓箭玩的再纯熟,也射不穿寨墙,看似已经占着了优势,拿不下戴家集也尽是白搭。或者说他有时间在戴家集耗上一年半载吗

    冬去春来,冰雪消融时候,他们就要北返的。

    不然,鞑子关外的几万兵马还压在宁远前呢,耗费的钱粮太大。尤其是冰雪一融,郑军的水师极可能再度复来,牛庄若是再被卡住了,锦州别说驻军数万,那就是一万人都艰难的很。

    “奴才鲁钝的很,对破戴家集事,心中实无把握。敢请贝勒爷降罪。”阿巴泰率军赶来正是个让他脱身的好机会。不管阿巴泰接下来要不要继续进攻郑军,这一军主将终究是阿巴泰。

    看到图尔格要撂挑子,阿巴泰心中冷笑,他要的就是图尔格撂挑子。但面上却做出一副本来压下去的怒焰再度沸腾了来的模样。冷笑道:“哼,我一个区区的贝勒,可不敢降你这



第八十六章 没吃到羊肉还惹了一身的骚
    夜晚,繁星满天。这是后世的中国所绝对看不到的一幕。

    郑芝龙望着头顶上的星空,想起了前世的亲友,他都有段时间没想起前世了。但今晚他却必须想起,因为今晚是崇祯十五年的除夕夜!

    每逢佳节倍思亲。这句诗真的没有错。

    没有了电话,没有了网络,在如今这个绝大部分的百姓一生都走不出所在县的古典时代,你才能理解“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孤独和悲凉。

    但是与他此刻的凄然心情完全相反的是军中将士的欢乐。

    不管是黑番兵、日本矮子,还是登莱难民、流民为主其他军兵,什么背井离乡,什么了然一人,那都比不得一顿美餐的吸引力大。

    大把的银子都洒出来的郑芝龙,怎么可能忘了大年夜

    除了没有美酒,猪羊牛,鸡鸭鹅,大鱼大虾,虽然都是宰割好的,都是死物,但今日里拿出来犒军,那也叫全军上下满意的很。

    别说是郑芝龙打芝罘岛拉出来的义勇和光头兵了,就是李士元手下的青州明军,都多少年没过过这般阔绰的大年夜了。

    郑芝龙本还很担忧清军会不会趁机进攻,可事实是,外头的清军老实的一笔。

    阿巴泰从鄂硕之策略,已经拍板要强打邹县——以二子博和讬引兵五千驻济宁州,北路军大批的钱粮物资都运抵济宁城,这都是清军在北直隶的收获。然后从戴家集抽调了上万人,合着自己手中的两万军,直逼邹县城外。

    这可都需要时间来准备。

    大队清军虽还包围戴家集,清军的主攻方向却已经转变。

    戴家集清军在夜里悄悄转移出了大批的军队,余下清军的主帅准塔,手中握着万人八旗兵丁,便是不虚张声势,也能不让郑芝龙察觉出不对啊。

    何况清军一直都在‘进攻’中的。

    图尔格利用黑夜做掩护,把改进后的盾车堆到了戴家集大门口,这一招很“笨重”,但却也很见效。

    这些盾车在浇泼了一桶桶冷水后,第二日保管就是一座座冰雕。坚固的连红夷大炮都“啃”不动。

    尤其是南营,那里连一门红夷大炮都没有,根本无力阻挡。只能看着清军推着改造后的盾车轻易来到了南营的大门口。然后南营的守军在火枪和弓弩的较量中,也吃亏不小。

    鞑子的弓箭又狠又毒,准头奇高,不是正中面门,就是被射中颈部,或者是胸膛,可以说只要被射中,火枪兵的死亡率就颇大。

    他们虽破不开营墙,可见到有利可图,自也不会放弃这个优势,每日里都使些神射手出动,甚至还学会了用手雷来反制郑军。

    如此的较量中,清军占据主动也占据优势,错不是见效太慢,还真不失为破戴家集的一妙策。

    所以,郑芝龙这边远没有到高枕无忧的地步。

    看着外头篝火点点的鞑子营地,清军每天的冷箭对冷枪,郑芝龙并不怕。甚至觉得这么耗下去还挺好的。现在才刚入正月,要想看春暖花开,少说也要到二月末三月初,时间还长着呢。

    那么多清军岂能一直包围戴家集鞑子大军入塞是干嘛来了专门对付他郑芝龙的不是

    烧杀掳掠才是鞑子入塞的宗旨。

    郑芝龙自负自己还没那么大的份量,让鞑子如此劳师动众。

    鞑子若始终这般“游戏”一样来与郑军消磨时日,那就证明他们已经放弃了强吃自己的打算。

    这鞑子是付不起伤亡了。

    这最好不过。

    郑芝龙自诩自己不是天生将才,事情搞得太复杂,可是会晕圈的。

    结硬寨,打呆仗。有着枪炮之利,有着钱粮之优,暴兵流和曾剃头的战争思路才是郑芝龙目前最适合借鉴的。

    搞太多的运动战,玩太多的计谋,那与他是不相配的。

    就像眼下这场战争……,给他不少的教训。

    虽然战斗还没结束,郑芝龙则就已经起了反思。觉得自己不适合打这种仗,还是之前在关外的那种主动权完全在自己的战争更适合他。如眼下这种,在实力不足的情况下与鞑子博弈,进行的是真困难啊。

    “走,去伤病营。”

    从寨墙上下来,郑芝龙来到了伤病营。这里是镇集上最大一户财主的家,大大小小的房屋足有百十间,现在全成了伤兵的病房。他们的伙食也是全军最好的。

    卫生条件已经要求很高,但郑芝龙还是能隐隐嗅到一股血腥味道,还有阵阵的呻吟声传来。军医们已经没人忙活了。白日里的伤兵早就处理好了。只有一帮子学徒在忙碌着,他们要时刻准备热水,给伤兵们清洗伤口及换药,清洁器具、整理药品,以备不时之需。

    这里医治的伤兵足有百十人,有轻有重,几个伤势较轻的伤兵正坐在院子里,看见郑芝龙前来,忙站起来建立,郑芝龙赶忙止住他们。得信的医护营营官也带着军医赶了来,施礼见过郑芝龙。

    “将士们伤情如何”

    “余者还好说,就是重伤的那十余人,怕是救不活了,伤势太重,卑职无能为力。”这营官是芝罘岛的医官,本就是郑家船队里的大夫,大海上见多了生死。可现在说话也带着黯然。

    时间一天天过去,当元宵节临到时,戴家集外的清军忽的有了动作。

    瞭望塔上,郑芝龙举着单筒望远镜打量着对面,脸上满是笑容——清军在撤离。

    “立刻派兵捣毁寨墙外的盾车冰雕,叫周毅带领人马跟出去。本帅要知晓鞑子的确切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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