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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魂秘闻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霆煜

    日子行云流水的过,再次见到慎行姑姑已是又一度春秋,这次她是陪着承运星君一起过来的,二人进门便当我的行礼问安是透明,好似有什么追着他们似的。二人找了东西便要离开,还没迈出门槛震动再次袭来,这回特别的强烈,我刚修好那半扇窗子完完整整的掉了下来,还粉身碎骨再无修理的价值。

    我光顾着发呆等缓过神来,只见承运星君伸着右手直对着我,抬眼一看,我头顶竟悬着架黄铜吊灯,想必这青色的光罩是他施法控制的。

    我扯了个劫后余生的嘴角故作镇定,“多谢星君出手相救!”

    他并未回答,只是眼眸黯淡的将那吊灯放了下来落在角落,倒是慎行姑姑瞪了双死鱼眼要将我盯穿,难不成我没死竟对她来说如此的遗憾

    打我有记忆以来,便从未真正拥有过什么,许是我眼界太低格局太小,想不通看不透,一个两个是这样,所有人都是这样。再是神仙斩七情断六欲,怎得就将所有的冷漠和无视都留给了我想着想着,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入案牍库的这些日子,我边整理边翻阅,把这案牍库里的文案差不多看了个遍,有些故事比凡间的话本子还有趣,对凡人而言‘命运’二字玄妙无比,放在九重天上,不过是司命和承运两位星君笔下生花的产物,明知上面不过是些人生六苦、纸短情长,我却依然能够潸然泪下,哭的不光是别人的故事更是我无处安放的心事。

    我将最后一本属于‘司运星君’的未结案子放回书架上,抬手抹去泪痕,却发现从手抬起的高度看去,那墙面竟有一条裂痕透着丝丝红光,摸上去更是发出‘咔咔’的断裂声。

    “密室暗格这是哪位主人留下的我滴天...”

    不等我吐槽完,那墙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龟裂,我赶忙后退,勉强站定后这墙就只剩了一片碎渣,“搞什么这就是凡人所谓的豆腐渣工程”我探究着往里看去,只见漆黑一片,内部空间似乎并不小,迈还是不迈腿,这真的不是什么问题,因为下一刻,九重天再次开始震动,我整个人失去平衡跌进了那密室之中。

    ‘噗噗噗’

    这里空间真的不小,壁灯主动亮起就如同卫兵列队欢迎,我摸索着往里走,古朴的书架、略微浓重的檀香味都向我诠释着它们的主人是上一任司运星君,因为这味道和外边的如出一辙。我挨本摩挲着,奇怪的是它们完全没落灰尘,仿佛时间静止在主人封锁它们的那一刻。

    “哇哇哇,这一桩桩,一件件




第四章 寻魂记
    凡世间有四大名著:大学、论语、孟子、中庸。

    我这种长日无聊又只能活五百年的小宫女,自然是捡着什么都想多看看,毕竟书中自有颜如玉,听闻还有黄金屋,万一看着看着就得道了,也能多几分两百年后不必应劫的庆幸。

    最近我便是读到了那本《论语》,子曾经曰过:朝闻道,夕死可矣。

    这话说我再贴切不过了!作人、作仙,活这一世能被一本书追着满屋跑也是番奇景,任我怎么喊,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跑的累了,我便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喘粗气。

    “我说,你是想夺舍重生,还是要我这身血肉贴补精气啊”我嘴上虽这般说着,心里却十分嫌弃这本书,也不知道把招子擦亮点,穆恩阁的宫娥、仙侍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如何就相中了我这个最丑陋的还是说,它没长眼睛

    “算了算了,福兮祸兮,生死不过一念之间看破方能得道,死就死!”我干脆自暴自弃冲它敞开怀抱,它竟流露出十分愉悦的情绪飞到我身边最后落在双手之间。

    它...我...

    好吧,我承认自己见识短浅,脑子不够用。既然它不想杀我,那就一定有所求,也许它一直被封在密室里,是我的血唤醒了它,才会让它露出这幅哈巴狗的模样,可我也不能一直抱着它吧

    思及此处,它竟开始蠕动、液化,甚至变形!几个瞬息内化为一团黑水贴着我的手背往上滑,那感觉就像一条蛇在我身上爬,虽然我从未见过蛇往身上爬。感觉它不再蠕动之后,我掀开广袖,它竟变成了图腾一样的纹身与我的左臂宛若天成,那纹路便是和刚刚书皮上所显半点不差,渐渐的,由黑变红最后竟消失无踪。

    我愣了愣,下意识的伸手去搓,发现多用些劲道这纹路便会重新显现,我努力搜寻着自己模糊的记忆,终于想起“这难道是凡夫俗子所谓的鸽子血纹身它以后就这样了”光芒一闪,它再次以书本的形式出现,我巴不得给自己一嘴巴,真是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犹豫再三,本着我不入地狱煜谁入地狱的人道主义精神轻轻翻开这本‘书’。

    “寻魂记...手写的啊,这字...笔势雄奇,姿态横生,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仿佛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写字的定不是凡夫俗子,难道是那位身归混沌的司运星君”

    我歪了歪身子找到最舒适的姿态,着手往后翻,只见扉页上红彤彤的一封信,大致翻翻我便心中了然,这哪里是什么书,根本是个日记。定睛往那信上瞧,这颜色怎么看都像是用血写出来的,忍不住轻读出声:

    “吾妻阿紫,见字如晤。忘川一别,已过千载,吾思吾念吾不弃,纵然万劫不复相思入骨,吾亦待汝眉眼如初,岁月如故,唯恐汝忘负。而今方道当时错,残风西卷夜无眠,四海八荒皆浮云,九州十国缥缈录,待到风云化龙时,吾欲九重魔破天。阿紫,等我,勿忘归家......”

    这...为何我会流泪为何我的心口如此疼痛他说的阿紫是谁他又是谁

    “魔破天魔族之人,可魔界的东西怎会跑到这九重天上来”

    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将它收回手臂上,这东西决不能被第二个人知道。神、人、妖、魔,是谁给种族下了定义,让彼此形成对立我没兴趣,我只知道,不管这日记的主人是神是魔,他这一片痴心不该被辜负,没准,他



第五章 百草园
    寅时一刻,昴日星君都未至虹桥交班。

    慎行姑姑却喊了我与其他十几个小宫娥集合在这殿前,然后便像根木头桩子般杵在那里,我是真真怀疑,她与我前世有仇,今生打定了主意要折磨我。

    等了有小半个时辰,木头桩子动了,只见她朝着虚空拂礼,许是我仙力低下感受不到是哪位仙子星君路过罢,总之,又等了一会儿,今天的正主才姗姗来迟。

    “见过承运星君”

    “免礼。”

    说完就走,一如他往日的清冷淡薄视我于无物,我倒也习惯的很,反正这三百多年见到的都是这样的承运星君,前些日子的温柔惆怅实在和他气质不和,就像戏文上那些受了委屈的绿茶小媳妇。

    我坠在队伍最后慢慢跟着,看方向是朝着正东而去,走了约有半盏茶眼前景色不断变幻,原来这就是缩地术!咫尺天涯尽在方寸,神仙就是厉害,我若有灵根...若能修炼......

    忽而,一阵阵药香袭来,这便是我们的目的地一个看上去除了墙就只有门的院子,上挂匾额‘百草园’,字体娟秀灵动,好像是个仙姑神女的药田仙园。我跟在后面看的并不分明,也不知承运星君捏了何等法决,那园门闪过一丝华光便四敞大开。

    进去之后,满园春色简直比九重天上任何一处都要漂亮,我偷偷的多看两眼,使劲将这美景收入眼中留作将来慢慢回味,慎行姑姑此时已经在分发器具,命大家分散开来,目的便是药田里种的仙草们。既然是仙草便区别于杂草,有自己的脾气,有些要金取玉存,有些只能连根带土用玉挖,更有的需要用水系凌波球包裹方可保存。

    木头桩子再次往边上一杵,倒是那承运星君轻车熟路的走到一处亭台坐了下来,待我摘完这根偷看他时,他已摸出了一壶仙酿自饮自酌,看着好生快活,再看我这满手泥土,不由心中不满躲的远远的小声嘀咕着:

    “这园子一看就不是你的,不告而拿是为偷,也不怕损了阴德,折了仙寿...”

    动了动了!那木头...慎行姑姑动了,她直奔这边,吓得我赶忙敛声收气,恨不能当自己是个不会喘气的。不想,人家根本没搭理我,绕了我奔赴她家星君身旁。我余光瞟着,好像是承运星君撒了酒杯,好好的酒杯都能撒,浑身一抖一抖的,是酒量差还是...“羊癫疯”

    “哈哈哈”

    晴空一声惊雷响,劈了我个外焦里嫩,这是我头一次见到和听到他笑!他竟笑出了声音!我环视周遭,发现其他宫娥也和我一样满脸震惊,慎行姑姑此时脸上五彩缤纷好不精彩。

    难不成,他听得到我说话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赶忙被我反驳掉!隔着那么远,要不是我眼睛好使些都看不清他是男是女,南天门有位顺风耳将军,就算他来都未必听得见我小声嘀咕呢,定是巧合。

    挖了两个时辰,不损草根不破枝叶,我这般小心翼翼不过收获仙草四颗,其他宫娥也差不多。承运星君大手一挥收了那些仙草,便让慎行姑姑带我们离去,自己则是往更深处的药田走去。

    我实在没能忍了自己的好奇心,回头看他时,见他正站在一颗梧桐树下的秋千旁神思缥缈,明明是在微笑,给我的感觉却是纠结和痛苦,他嘴唇微动,我没能听清便出了门子,若是再近一些便可分辨他说的其实是:“三百年了,今朝总算不是偷拿。”

    回去的路上没了他,我们便



第六章 神魔井
    “神魔井”

    这笔记的主人究竟是何人肆意出入六界禁地,这神魔井可是和诛仙台齐名万世的大凶之地。听说,你若看谁不顺眼,只需将那人任意引到这两处随手一推,便可使其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真真是让我跌破屁股!要不是被神魔井吓得,我也不至于摔下来,好痛好痛。”

    我抱着日记一路小跑回屋,借着八宝琉璃盏继续读:

    “然,吾心系之,乘流云星辰梭尾随君父,君父飞至落神涧下深入一洞,吾探之。乃至,君父曰:睿儿,跪下。吾自知不该擅离深宫,掀袍而跪,却听闻:今日,实为你的生辰,亦是你母亲的忌日,你需铭记今日,年年岁岁念着她的生养之恩!吾彼时尚幼,不通世事,应后问曰:母亲现在何处何为忌日君父如遭雷击,摇摇欲坠低头不语,满脸清泪纵横。吾知大错,随劝之,不得用,静默相守之。”

    看到这里,我不禁一股悲戚之感涌上心头,若说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家寡人,这笔记的主人比我更好不到哪里去。他生而丧母,生辰便是母亲忌日,怕是从小到大每到这一天,身边的知情人都会躲着他。天生残疾,又长在深宫之中不接触外人,哪怕有两个父亲的日夜相伴,我却觉得他那两个父亲爱的似乎是他已经身归混沌的母亲。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啊...你也是个苦命的人,放心,我定会助你早日与妻子团聚!”

    轻声一语,它似听懂般流露出感激之情,我对它会心浅笑伸出左手,它懂事的回到我身体,隔着衣袖来回摩挲着,我孤寂半生,如今就剩一百多年的寿命,能得它陪伴真是有缘。

    嘴里念叨着神魔井,渐渐地便不敌周公沉沉睡去。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我被人追,被人赶,被人喊打喊杀,整晚没睡上一刻安心的觉。

    次日当然顶着两个鸡蛋大的黑眼圈起来当值,路过案牍库的宫娥们见了我无不当个笑话打趣几句,我需得装出个勤恳当值的模样,才能让这些狗腿子们捉不住把柄,否则,慎行姑姑定会变着法的搓我一身皮。与我而言,夜深人静最是舒适,我再次拿出日记读出‘他’的人生:

    “吾年至千岁终得七尺身高,君父忧心忡忡,问曰:睿儿慢些长大可好吾不解:族中杂务冗长内忧外患,吾既尊为少主,自想早日成长,为父一统六界冲锋陷阵,何故两父藏吾于深宫无令不得出君父不语。然,吾幸得一友,愿为吾解惑,虽困于神魔井内,但幽默风趣博学多识,常与吾谈天论地,偶语生平所见神魔趣闻,人间乐事,吾遂知天下之大远非方寸。一日,吾问:神魔井始于何故友曰:天地初开之时,六界本是一体,后分崩离析各成世界,神魔井原为时空通道可任意穿梭,却遗失太古战场被封落神涧下,世人野史美其名曰神魔井,偶有得造化者跳井而不死,便百般讹传,使其越发神秘。”

    乖乖他出生千年就长成少年确实天赋异禀,我们九重天的太子殿下千岁之时也不过是人间五岁稚童模样,怪不得你两个爹不让你见人,希望你慢些长大呢。你这朋友估摸也是个狠角色,能被困在神魔井里还不死的,若有机会真想见见!算了...要是见他,岂不是要我去跳神魔井我就算寿命不长,也不想找死,倒是这时空通道一说有趣的很,从未听过这种说法,可他所写,冥冥中又让我觉得此事所言非虚。

    又过两日,终于让我逮到个好机会。这日记事关重大,牵扯甚多



第七章 省经阁
    “陌殇...出生在道德天尊的三万年一次的法会上,他爹是九重天青华大帝座下大弟子...三万四千岁飞升上仙,九万岁飞升上神,初任进的是第一天府宫,当上司运星君后两千年不到,就成了天帝心腹...九重天第一美男,没有婚配,没有绯闻,更没有子嗣!啧啧啧一个仙三代,除了修炼就是当差也算正常,毕竟是断了七情六欲的上神嘛,再看看啊...”

    省经阁里的史书浩瀚如海,我手上这本是从任命记录簿中找到的线索,记录的便是这位上任司运星君。

    “对嘛,我就说他怎么可能没有朋友,三个挚友分别是司音左琴使娉莘,昆仑山丹族族长灵犀,帝姬月瑶!找到了!原来真的有位名叫月瑶的帝姬,可这怎么被涂黑一大片啊”

    哪个不知死活的竟敢在史书上动手脚,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这么断了真是不甘心,任凭我怎么翻查也再寻不着关于‘帝姬’的一言一句,倒是其他两人还有迹可循。

    据我分析,这四个天之骄子应该是一同长大的好朋友,一个弹琴,一个炼丹,一个司运,后来娉莘和灵犀互生情愫结为夫妻,司运星君还是主婚人。问题就是这些每隔几行就被摸黑的地方,我猜,原先记录的定是那位‘帝姬月瑶’。

    又找了两日,一张不知积了多少万年老灰的帛书被我抖了出来,它之前好像是被人故意藏在画轴之中的,反正阴差阳错给了我继续找下去的动力。

    ‘东荒大泽紫极之巅,孕有大地灵物息壤,经无妄岁月吸日月精华遂得升灵,有平川定海造化大泽之奇效。因缘际会,九重天丹王灵犀上神携妻云游至此,息壤借其腹,化仙胎转世,夫妇伉俪情深得女甚喜,昭告四海八荒,并为其起名紫研,取‘姹紫嫣红桃花笺,繁花似锦为君研’之意。

    此女真身乃是灵土息壤,五岁生辰之日,于昆仑十万大山之中飞升上仙。帝大喜,封:中南仙子,拜五炁真君门下,中央镇星土德真君收为关门弟子,司管天下仙草灵药,后自辟仙境百草园,以息壤之力养神农百草,专供神族皇嗣。’

    “我滴天呐...土德真君在上,原来百草园的主人竟是这般人物!也就是说,中南仙子是司运星君两个至交好友的女儿,那她一定知道司运星君的事喽”

    连日辛苦终于不算白费,只要找到中南仙子定能知道司运星君的去向,不管他是身归混沌还是尚在世间,我只关心他密室里的日记从何而来,他与这日记的主人有何关系,若是能顺带将‘帝姬月瑶’一并搞清楚最好不过。

    否则,我总觉得真相将明未明,就像吃了屎,塞了牙,还找不到牙签!

    青玉羽裳低垂摇曳,端的是月华粼粼似那虹桥星河水倾流泻,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只那眉宇间化不开的隐忍是为了哪个

    他左手食指提着个茶晶羽殇,右手背在身后,唇角晶莹估摸着是喝了有半壶。我印象中每次见到他几乎都是这身衣服,唯有腰间配了块精雕翡翠,实在不符他天府星君的身份,许是他体弱不胜珠翠繁,或是生性凉薄不喜这些。纵然如此,若让我用四个字来形容他,想来也只有‘冰清玉洁’四字可配。

    可他怎么又这般看我

    他就那么仰头看着我,剑眉星眸中氲氤升腾,打湿了他的睫毛也不为所动,我怕他低头,怕他的眼眶承载不住那盈满的泪。好在,是我虚惊一场。

    天晓得过了多久,他就那么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看的是我,更像是在看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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