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秘闻录(寸丝不挂)
作者:长安十年
古代架空魔教教主攻x呆萌和尚受虐恋情深江湖恩怨肉香和尚掉下山崖后被教主啪啪啪的故事he
武林秘闻录(寸丝不挂) 分卷阅读1
《武林秘闻录》作者:长安十年
魔教教主攻vs呆萌和尚受,肉香
一句话总结:和尚思凡,女王生子,阉人复仇~~
文案:
修缘自小在灵音寺无拘无束地长大,受师父重托往嵩山少林送神秘的镇寺之宝《明澜经》,却被奸人所害,掉下悬崖。不料崖下竟是另一番光景,这里是叱咤江湖的魔教“天一教”所在,修缘不知缘由,与教主莲花生一番纠缠,后被扔回山上,才得知灵音寺与江南四家均被灭门。究竟是天一教所为,还是十多年前的大魔头凌九重为寻爱人白望川尸骨又重出江湖?修缘机缘巧合下,救了少年平安,此人脸上溃烂,相貌丑陋,修缘决定带他去找自己的好友秦远岫医治。然而少年遇事所展现的冷静与风度,却让人心惊……
内容标签:因缘邂逅虐恋情深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修缘,莲花生,秦远岫┃配角:凌九重,白望川
第1章
正是人间三月好风光,水漫河堤,满山绿杨飘飞絮,灵音寺里众僧在习早课。
寺外塘边,远远地走来个小和尚,二八年纪,一路踩落了青草露水,昨夜刚下过雨,泥土微湿。
他走到河畔,无处落脚,只好停住,压低了声音道:
“师兄,好了没有师叔等得急了……”
自古秋冬水落石出,如今是初春,水涨到堤岸边的青石板上,浸没了年纪稍长的和尚一双白净脚踝,他回过头,踏水而来:“等等,还有一条大鱼……”
小和尚摸了摸脑袋,张口无言,直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见他捉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朝岸上走过来。
“修空,师叔还在老地方?”
小和尚点点头,领着他往后山走。
辽远天地间忽然“咚”地一声,小和尚一惊,拽了拽师兄的僧袍:“糟了,一定是他们下了早课!”
“怕什么,师叔还在等我们,快些跟上来。”
两个人兜兜转转,来到后山,师叔在树下打盹,被摇醒了:“修缘,怎么这么久,这灵音寺里的番薯,快被我全拔出来烤光了。”
说完扔给他一只大的,还有两三分热:
“将就着吃,修空,你来烤鱼,好了叫我。”
修空一边静心聆听远处寺里的动静,一边惴惴不安:
“师叔,万一被住持师伯发现,我们……”
师叔用木鱼敲了敲他的脑袋:
“阿弥托福,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正经。”
修空露出不解神色,不过很快被手中阵阵鱼香吸引,便按捺不住先咬了一口。
三个人将鱼肉番薯等吃干抹净,火也彻底灭了,溜回寺里,才各自走到禅房,修缘就被招去见住持大师。
修空着急,在房里来回踱步:
“一定是住持师伯知道我们破戒,先传师兄,然后再各个击破。”
师叔半躺在榻上,十分放浪形骸:
“如果这算破戒,十几年来慧智师兄怎么不管管我。”
“师父。”
修缘面前的老和尚慈眉善目,正是本寺住持慧智。他凝神望着自己的小徒弟,叹一口气,问道:“修缘,你进寺多久了?”
修缘低头:
“自徒儿有记忆起,便一直在寺中诵经念佛,习武修身,不曾离开。”
慧智大师点头,缓缓开口:
“眼下有一件事,十分急迫,为师如今只能想到你。”
修缘怔了半晌,才道:
“师父请讲。”
“嵩山少林与我们素有往来,你轻功好,脚程快,替我将这几册经书送过去,速去速回,途中莫要耽误。”
修缘接过包裹,暗暗吃惊,师父这是要他即刻启程了。
修缘叩了头,刚要出门,又被师父拦下:
“修缘,你第一次下山,切记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做好你的本分便可。”
夕阳古道,一袭素色长袍灌风飘扬,修缘御马疾驰,从江浙灵音小寺,赶往河南嵩山少林。
修缘下了山,这是他第一回离开灵音古寺,但心里记挂着师父的嘱托,万不敢耽搁片刻。日夜兼程,风餐露宿,虽然一路上新鲜事物应接不暇,却荒废了这一番良辰好光景。
昨日刚过春分,阴阳相半,日头渐长,江南雨水也多,淅淅沥沥如牛毛,还带了点春寒料峭。修缘半夜在树下歇息,一路上尘泥掺染,衣裳半湿,在荒郊野外只得将就,生火取暖,把包裹里的干粮拿出来充饥,毕竟是毫无心事的年轻人,渐渐便倚着老树根,再睁不开眼,迷迷糊糊睡着了。
篝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修缘怕冷,只能闭着眼往马背上摸索包裹,抱在怀里缩成一团,抵御风寒。
睡到一半,身上居然暖和起来,脸却痒酥酥的,有什么毛茸茸的物件,来回扫荡,弄得修缘仰着脖子,侧过头就要避开。
修缘半梦半醒间,只得睁开眼,一条赤红色长尾巴扫过他的脖颈,大毛团察觉出修缘醒了,跳出他怀里,在草地里滚了两遭,便要逃走。
修缘疾走两步,一把抓住毛团子,抱在怀里左看右看:
“原来是只赤狐。”
这小狐狸浑身耀眼的赤褐色皮毛,只有胸腹和尾尖一点白,一双眼氤氲着雾气,望了望修缘,又要跳开。
“这里山高水远,你一定是离群索居了。”修缘摸了摸赤狐的大尾巴:“来,我这儿有一点干粮,你要不要?”小狐狸手感极好,皮毛光泽柔顺,不像是自生自灭的野物。
修缘将薄饼撕成小碎片,放在手心上,狐狸摇了摇尾巴,耳朵蜷缩起来,先用舌头试探一二,舔得小和尚忍不住笑出声来:“快吃罢,一盏茶的工夫,我便得走了。”
狐狸转了转眼珠,埋着头将修缘手上的薄饼全吃了。小和尚躺在树下,想着待会儿少不得要绕去集镇上添一件蓑衣斗笠,春雨像长了根似的,一刻不歇,打在苍茫大地上。修缘离了这片树林,光脑袋便要遭殃。
休息够了,他见雨势小了些,摸了摸毛团子的背,十分依依不舍:“好了,小狐狸,有缘再见。”
修缘去了最近的集市,这地方炊烟袅袅,新奇玩意儿满目,好不热闹。
“小兄弟,喝杯茶暖暖身子?”一位六旬老头儿一面招呼修缘,一面取下肩上巾布将板凳桌椅擦干净。
小和尚浑身冰冷,点点头进去了,与茶博士寒暄两句,又问他蓑衣斗笠要去哪里添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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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一一耐心答了,给修缘添茶倒水,坐下来看街上行人,匆匆忙忙,三三两两,只有身边这小和尚形单影只。
“老伯,前头那铺子是做什么的,一堆人拥着。”
茶博士抬眼一看,笑道:
“猪肉铺子,有猎户打了好野味,要换几个钱,也拿过去。那猪肉王看上了眼,便当场宰杀,卖个好价钱。”
修缘登时变了脸色,只见那猪肉王手上提的,正是自己晨间在林子里遇到的小狐狸,它抱着尾巴,眼眶里都溢着水,仿佛知道命不久矣,小爪子挣扎几下,也就不再动了。
“老伯,这是茶钱……”修缘背上包袱就走,他轻功极好,三两步便走到那猪肉摊前:“施主,莫要杀生。”
“小秃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狐狸是我花大价钱跟猎户买来的,不杀生难道做善事么,一边呆着去。”
修缘动也不动,狐狸听到熟悉的声音,朝修缘眨了眨眼,松开大尾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猪肉王对他推搡两下,抓住狐狸尾巴,将它倒提过来,另一手执刀:“先剥了皮才好,活着剥皮毛色最漂亮。”似是在自言自语。修缘内心震颤不已,夹了右手中食二指,直点他脐下一寸半的气海穴。
“得罪了。”
猪肉王立时便不能再动,直愣愣看着小和尚夺过他手里的狐狸,脚下运功:“过一个时辰,穴自动可解。”猪肉摊边虽然热闹,却没一个人拦得住小和尚,刚说完这话,他便消失无踪。
第2章
修缘轻功极好,兜兜转转,待到了无人地方,将小兽从怀里取出,摸了摸它沾湿的毛“小狐狸,你生得这么呆,难保下次不会再被人捉了去,就先跟着我,等到了河南嵩山,再做打算,如何?”
赤狐极亲昵地朝他甩了甩大尾巴,眯了眯眼,横卧在修缘怀里,便要入睡。
修缘叹一口气,又笑它毫无烦恼和戒心,一路带着小兽朝驿站去了。
不料早有嵩山少林弟子在驿站等候,来人自称“戒十”,站在门槛边朝他双手合十:“修缘师弟,我奉家师之命,在此候你,一道去少林回话。”
修缘笑道:
“师父可没跟我说过有少林来的师兄接应,这下可好,不必我独自摸索着去河南嵩山了!”想了想又从怀里把赤狐摸出来:“师兄,这小东西为我所救,我恐它再被捉去,能否……”
“好了,既是如此,你带上便是。”戒十显然不愿意多说,带修缘简单用过斋饭,又领他去了住地:“先在此将就一晚,出家人在外,多有不便,明日辰时,咱们便上路,你早些休息。”
到了睡觉时辰,修缘把小狐狸放在自己枕边,顺了顺它的毛:“待下了嵩山,我便带你回灵音寺,放你在后山,既无豺狼虎豹,又可跟我作伴,小东西,你看如何?”
小兽居然横躺着,朝修缘露出肚皮,卷起尾巴,火红色的毛发油亮光滑。
修缘也躺下了,第二天还要赶路,在寺中他习惯早睡。
小和尚闭了眼,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狐狸甩甩尾巴,照着他的大腿就是一口,留下一串小牙印儿,轻轻浅浅的,没有破皮。
“小东西,做什么咬人?”
修缘只当它野性上来,把它的脑袋揉到一边,佯装发怒,不再理它。
不过片刻,修缘昏昏沉沉将睡未睡,又被呆狐狸咬了一口,这次它不仅咬了小和尚,还耀武扬威地用大尾巴来回扫荡修缘的脸,又酥又痒,修缘打了个喷嚏,从榻上爬坐起来,拎起狐狸尾巴,假意要把它扔掉:“坏狐狸,我见你落魄,才要救你,没想到你这小东西,竟然恩将仇报。”
狐狸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跳下床去,修缘伸手,没抓住它的大尾巴,落了个空。
“我知道,你饿了是不是?”修缘琢磨了一会儿,把门打开,捞起狐狸就往厢房外头走。
他轻功好,大晚上特意屏息提步,如果不是内功深厚之人,很难觉察出修缘的行踪。
狐狸也乖觉许多,缩在修缘怀里不再动弹。
“主人书信里说了,少林已在掌控当中,你只需把慧智老头交给那小和尚的明澜经夺过来,便可回去复命。”
修缘不敢置信,只能凝神去听,这间厢房在走道尽头,相当隐蔽,小和尚对此地格局并不熟悉,因此误打误撞,才走到戒十门前。
“上使所言甚是,只不过属下妄自猜想,慧智临终前明知有难,还把经书交与小和尚,若非他有什么过人之处,恐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老秃驴摆了一道障眼法,另找人把秘籍送出去了”
“主人布线千里,岂是你我能妄加猜测的你只需做好分内之事,其他自有人接手,不劳你心。”被称作上使的人声音里明显带上了不悦,戒十似乎十分惶恐:“上使教训的是,属下谨记。”
修缘听到“临终前”三个字,目瞪口呆,茫然若失,唇动了动,无声道:“不会的,不会,我走之前,师父还好好的。”
他手一松,呆狐狸落在地上,“扑通”一声,屋内登时刀剑离鞘,白光一闪,便有人大喝道:“谁!”
修缘回过神来,小狐狸扯了扯他的海青长袍,嗷嗷直叫。
小和尚在屋内二人冲出来之前,足下御风,只听屋顶一片瓦碎土崩之音,人已在寂寥黑夜中无声行走。
踏过青瓦无数,修缘怀揣小狐狸,一路西行,待天光微亮之时,前方隐约是一片竹林。
前路茫茫,修缘不知自己该往何处去,正心灰意冷之际,竹林内忽然有人大笑:“小和尚,把经书留下,我便饶你一命。”
笑声惊天动地,竹叶被震得挲挲飘动,修缘退后一二步,戒十从竹林深处走过来,旁边另有一人,一身黑衣,袖口处一只飞鹰,栩栩如生。
修缘心里清楚,这人大概便是戒十口中的上使了。他轻功不俗,片刻不歇,居然也被追到走投无路。
黑衣上使二话不说,运足掌风便向修缘劈来,小和尚堪堪躲过了,却被戒十从背后偷袭,一口鲜血涌出,小狐狸早跳到一边,看他这惨淡模样,急得连连跳脚。
修缘勉强与二人过了几招,却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伤痕累累,节节败退,他摸了摸身上的经书,下定决心背水一战。
修缘筋疲力竭,又饥又渴,渐渐落了下风,身上好几道血印子,衣裳半破,勉强遮体。硬碰硬不成,他便只有借助轻功,想趁着西北环山的地势,逃出生天。
前方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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霭茫茫,暂且能作为天然掩护,也正因如此,小和尚只能看到方圆十尺内的物件,他此刻脑内思绪渐渐清明,想起那二人说的,师父已经圆寂,不由悲戚交加,脚下一软,跌跪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小和尚,你轻功再好也无济于事,前面是绝壁峭崖,插翅难逃,不如乖乖跟我们回去,交出明澜经,便饶你一命。”
修缘暗衬,他今时今日落到这步田地,就算死了,经书也能被他们从身上搜刮出来,倒不如跳下崖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好过助纣为虐。
两个人步步紧逼,修缘“哇”地一声,又吐了一口血,捂着心口连连后退,回头望了一眼陡峭悬崖,淡淡开口:“二位若要经书,就跟我一道下阴间来取罢。”
凌云殿内,白烟袅袅,檀香幽远沁人,赤狐抱着尾巴睡着了,倚靠在主人脚下。
这是一双男人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这双手拎起赤狐的尾巴,抱在怀里仔细打量:“呆狐狸,出去几天,反而胖了一大圈。”
座下众人静静站着,个个屏息以待,整个大殿内如死一般沉寂。
小狐狸懒洋洋地伸了个腰,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大概也觉得无趣,斜开视线不看他们,自顾自四仰八叉重新躺好,露出圆鼓鼓的肚子,向座上的男人讨好。
“他人呢?”男人抚了抚赤狐的脑袋,像是在问它,又像是问别人。
“回尊上,赤仙使回来之前,那和尚便已跌入谷中,崖边松木横立,他运气好,顺着树木落入水中,只略有些擦伤。”开口的正是天一教四君使之一陆恒天。
“身上无碍?”
“无碍,属下先前已小心计算过方位角度,加之那和尚轻功不错,内力也尚可,最不济摔入谷中腹地,那里草木丛生,也只需养个三五天便好。”
望云谷恰如其名,山谷上空终日云雾缭绕,修缘在崖边只见到山中白茫茫一片,以为这纵身一跃非死即伤,然而谷地离崖边距离并不远,实则以他的轻功,借助崖边几棵古松便可顺利落入谷中。
修缘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掉进山谷正中的青湖,原本是冰冻初融之际,谷中却一派春暖花开之景,草长莺飞,繁花似锦,连湖水都一片暖意,修缘身上没一点力气,干脆坐在水中央,暖流冲刷身体,带走最后一丝寒意的时候,小和尚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香甜,不辨暮晨,直等到心口的伤隐隐作痛时,修缘才渐渐转醒。这是戒十背后袭击,震慑了经络所致。
修缘本想原地盘坐,运功疗伤,神智清醒后却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离开谷中腹地,躺在一座雕花大床上。
这是一张龙凤塌,不过修缘是清心寡欲的和尚,其中的迤逦意味他是一点不懂的,只凭肉眼观望,雕花木床三面有围栏,其上影影绰绰都是欲说还休的篆画,但是窗边帘幕被重重放下,似遮掩又似刻意营造出禁忌氛围,光线被挡在帘幕外,他看不清床围上那些画。
床两侧是朴实圆柱,修缘伸手摸了摸,心发颤,立刻缩回手。床头柱看来朴实无华,实际是千年古木所制,所以即使在这间寒意逼人的屋子里,也能感受到融融暖意,古木长久吸日月之华,向阳而生,修缘不知道它的主人到底是谁,心下生疑。
这张床极大,足够五六人同时平躺,床下还有一块踏板,修缘猜想它年纪也不小了,常年被踩踏却依旧光洁如新,板身上没有一点摩擦痕迹,修缘把头探过去,几乎能在踏板上看到自己的倒影。
屋子里还有一处软榻,一张大理石圆桌,除此之外,光线暗淡,修缘再看不到其他细节。
屋内熏了香,不似一般檀香,修缘觉得那味道好闻,闭上眼反复轻嗅,心轻飘飘的,不再像之前一样沉闷,再去嗅,内心忽然便有了春暖花开之意。
第3章
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修缘做了好一场长久的梦,梦里他化身一只蝶,飞过溪流与平川,不知疲倦,累了就在花丛中流连,稍事休息,师父师兄几人本来与他一道,但渐渐都无影无踪了,他遇到过正值年纪的同类,一起挨着翅膀,抵着触角,飞到不知名的远方。
然而花蝴蝶的翅被缚住,触角也被细线系牢,一道一道,缠得越发紧密,忽然而来的剧烈疼痛让修缘瞬间就从梦中惊醒。
厢房内忽然大亮,二十多根红烛同时熠熠生辉,照得房内犹如白昼。
小和尚慢腾腾抬头,却见雕梁绣柱的木质床围上,刻画的却是一对欢喜佛,栩栩如生,直叫修缘目瞪口呆。
欢喜佛来源于藏传佛教密宗,传说男身通过阴阳双修,达到以欲制欲,顿悟参透的目的,最终大彻大悟,立地成佛。
当然这一切修缘只是听说,灵音寺的伙夫老和尚见多识广,有一回跟师叔一块儿在后山打了只野兔,偷偷烤着吃了,修缘也在场,听他们大破戒律,边吃野兔肉,边说些奇谭异事,隐约提到过这类邪门修道之法。
在中原武林正道人士眼中,藏传密教的欢喜佛无异于绝顶邪魔外道,修缘当时听得只字片语,便已经面红耳赤,更何况今天亲眼所见。
视线所及,画面上交媾姿势各异,一方或提臀送乳,或双腿大张,坐于对方腿间,盘腰而上,另一方赤身裸体,或挺身抽插,或揉腰弄穴。侧交,跪交,背入,皆是修缘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只有观音坐莲,大约是从师叔口中听来的,说他见过这样的一尊欢喜佛,当时还不明白,现在看见,隐约有些懂了。
然而待修缘仔细去看,不又是一惊,那一对欢喜佛里,坐于男佛阳物之上的,本该是姿容秀丽的女身,所谓阴阳交合,如今却被另一个男身代替了,小和尚又惊又赧,凑过去看,这回终于看个真切,那床围上的画,非但是两个男人在交欢,雌伏的那一个还同他一样,是个和尚!
不仅是个和尚,还是个极其俊秀的年轻和尚,然而因为情欲的关系,他脖颈后仰,美目紧闭,小穴却紧紧含住了身下人的阳物,以致身上绯红一片,连这层快感滔天的绝妙颜色都被刻画得活灵活现。
修缘仰面倒下,只觉得魂不附体,阴间没有去得成,却来了这样一个淫邪之地!
内心悲愤不已,小和尚倒下的动作给他带来些微不适,身体一滞,他掀开海青长袍,胡乱往下身瞥了一眼,不看则已,这一看又是一阵气血上涌,羞愤难当。
修缘的亵衣亵裤早被人扒了,海青长袍下是一根半硬的性器,俏生生地杵着,然而却被人用蚕丝绑了,
武林秘闻录(寸丝不挂) 分卷阅读4
一道一道绕至顶端,牢牢堵住了出口,连带那两颗沉甸甸的玉丸,也没能逃过一劫。修缘先前下身麻痹,居然一点知觉也没有,如今才晓得难受,后知后觉,颤着手沿臀缝慢慢抚到穴口,果然已被轻轻撑开,只觉得甬道内又热又胀,极为难堪。
正在修缘低头要解蚕丝的当口,有人进屋了。
“你要解开?”
修缘立刻将海青袍从腰间撩下,遮住下体,再抬头去看,来人跟小和尚年纪相当,眉清目秀,着一袭白衣,恍如谪仙,说出来的话却相当露骨直接:“解不开的,只会越缠越紧,且情欲催发得更厉害,不过教主明天一早才会从浙南赶回,最快也要待到明晚,才能在这张床上插得你心旌神荡,现在你安分一点,受的苦便少一点。”
修缘直视他:
“何必救我,不如让我死了,倒也干净。”说这番话不过是想跟他多周旋一段时间,修缘想到《明澜经》,心里暗道不好,顾不上那许多侮辱人的淫乱手段,摸到腰间,却哪里还有经书的踪影。
“你在找这本书?”
“给我。”
“放心,我天一教上下,还没有人看得上这古怪经书,一切等教主回来定夺,你把他伺候好了,说不定他便给你了。”
《明澜经》内页由牛皮裁剪匀称制成,因此经历大劫依旧完好如初,小和尚稍稍放心,不愿理来人,闭口不言。下身却真的像这人所说,因为刚刚碰过,现在蚕丝越缠越紧,仿佛有了意识,裹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没骗你,这是千年蚕丝,触手柔顺,就连裹在那敏感处,也不会有异样感觉,但是你若自己动手,只会叫你难受。还有,这锁阳术只有教主可解,若非教主亲手解下,除非你把那根东西剁了,否则那蚕丝便要生生世世缚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