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之歌

    所以，当他的灵魂被触动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心里早已被一个可爱的女仆妹子占满了。

    “唔江岚”海面上塞瓦斯波托尔号的踪迹已经消失，女仆妹子正在诧异的看着他。

    他笑了笑，没说话，只是轻轻的用手缕了缕卡米尔帽子下那被海风吹乱的柔顺金发。

    卡米尔也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宅男撩动她的头发，那被夜间寒冷的海风吹的苍白的




14.突如其来的袭击
    我们先放开那两位百合馨香（雾）的大小姐，也不去管法兰西王国和龙歌帝国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我们先把视角转回还在睡觉的江岚。

    一个白天已经过去一半了。

    这货的白日梦做的并不踏实，但也算美好，他梦到了自己和卡米尔在地球相识，结婚，生孩子，一家三口幸福生活，也有可能是四口，被大海糊了一脸。。。。。。

    然后他就醒了。

    之所以会梦到被大海糊了一脸是因为意志又在给他传达紧迫感了。

    当他被意志的鬼压床和大海糊脸弄醒的时候整艘船早已警铃大作，他还听到了两声警报声，然后船头传来好几声“轰！”的响声，整艘船都明显的震了一下。

    “！！！”大主教号的主炮貌似正在火力全开，江岚用他这一生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跑向指挥塔。

    “航向左转20°，降低航速，目标方位46，距离17000，航向西北，航速30节，重新计算落点，开火！”在他到达指挥塔的时候，贞德正在发布指令。

    前方几声短促的炮塔转动声音，八门主炮又是一轮齐射，爆风和爆音传递过来让指挥塔内震动的非常剧烈。

    “遇敌了敌人是谁”他趁着空档连忙发问。

    “火力来袭！”传声筒里传来卡米尔非常紧张的大喊，宅男肉眼可见几个小黑点正以高速落在大主教号周围，围着船一圈溅起了9朵大大的水花，炮弹在水下爆炸搅起的海浪让大主教号晃动不已。

    “跨射！”卡米尔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啧。。。”贞德现在非常着急。

    此时大主教号发射出去的炮弹也落在了对面。

    “前后误差300！距离误差1500！距离无效！距离无效！”

    “观测塔！重新测距！航向右转40°！”贞德已经吼出来了。

    “敌舰开火！”

    江岚看到海平面上那个作为目标的黑点冒出了三团火光。

    很快他就听到了炮弹的尖啸，但令他心惊胆战的是这一轮和刚才不同，其中伴随着一声非常的尖锐的啸声，仿佛头顶上的空气正在被层层刺裂。

    通信管里并没有传来卡米尔的声音，但是传来了玛丽安娜的喊声，玛丽安娜的声音甚至直接透过钢板从下层传了上来。

    “火力来袭！全员防炮击！”

    贞德一把拉住宅男蹲了下来。

    “轰！————”非常壮烈的一次爆炸。

    江岚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在一个盒子里，而且那个盒子还在给一个巨人疯狂的摇。

    他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然后掉在地上甚至还弹起来一下，这让他浑身剧痛无比，爆音回荡导致的耳鸣声充斥着大脑，他只能看着周围的一切，什么都反应不过来。

    没人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时间都混乱了。。。

    他看见贞德站了起来，他也模仿着贞德站了起来，就是模仿，因为他的大脑里此刻并不存在任何思维。

    此时上层指挥塔的二人的状态都很诡异，他们就这么站着，时而盯着前方，时而左右张望，时而互相看着，但没有任何人说话，也没有其他任何动作。

    最终一丝思维冲破了宅男的迷障。

    “爆炸。。。炮弹。。。舰桥。。。卡米尔。。。卡米尔。。。卡米尔！”江岚清醒了过来，刚才那一枚炮弹明显命中了上层舰桥。

    “贞德！贞德！清醒过来！”他开始拼命的摇动贞德。

    “玛丽安娜！卡米尔！。。。贞德！清醒过来！”他拼命的喊着。

    没有任何回音，贞德也没清醒过来，就是那么站着。

    此刻的他也顾不上这个样子的贞德了，急急忙忙的冲出了指挥室想去确认卡米尔的状况。

    在爬上几层之后，他发现此时所在的这一层的外壁破了一个非常大的洞，从洞口到内部都被炮弹炸一片漆黑，原本应该在那里的舷梯已经不复存在了，仅留下的一部分残骸正扭曲着向周围伸展，幸运的是这周围都是金属物件不存在起火要素，更幸运的是这里没有任何人。

    通往上层的舷梯并不止这一个，他急急忙忙向后方跑去。

    大主教号又重新开火了，看来贞德已经清醒了过来，当然也有可能是玛丽安娜正在接替指挥。

    江岚管不了那么多，迅速的找到后面舱室的舷梯爬上了瞭望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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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乌，拉！
    这时玛丽安娜慌慌张张的跑了上来。

    “姐姐大人！二号炮塔被瘫痪了”玛丽安娜也相当惊慌失措的样子。

    两位大小姐都是第一次参加真正的战斗，在被数次打击之后早已失去战斗意志，现在贞德正在掩面痛哭，玛丽安娜也被感染的抱着贞德在那哭起来。

    江岚无言的看着那两位大小姐，拿走贞德手中的望远镜，开始寻找起那艘敌舰。

    当他在望远镜里看到敌舰的时候，那艘船已经近到可以看的非常清晰了。

    塞瓦斯波托尔号。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塞瓦斯波托尔号正在全速朝大主教号冲过来，它的主炮正在不停的朝这里开火。

    江岚还记得玛丽安娜看到叶卡捷琳娜时那张表现的非常安心的脸，他还记得叶卡捷琳娜和玛丽安娜之间的说笑。

    明明关系不错，就这么翻脸了，明明之前还在互相交换日志，忽然就开战了。

    “呵呵，就是应该这么不讲道理嘛。”他忽然冷笑着哼出了一句自己也不明白的话。

    “这才叫做战争嘛。。。”

    唉。。。。。。

    他忽然想到了之前和塞瓦斯波托尔号意志的交流，会不会是我的错呢

    应该是我害了大家吧。。。他回过头，看着那两位抱头痛哭的大小姐感到了深深的内疚。

    如果我之前告诉她们，她们应该就会有防备，有防备的话，应该就不会败的这么惨吧。。。

    。。。。。。

    然后江岚摇了摇头，把多余的思绪甩出了大脑。

    冷静的思维告诉他，现在的问题不在这里。

    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摆脱当前状况。

    这艘船的火力只剩下了四门主炮和正面交战完全指望不上的副炮，与拥有九门主炮的塞瓦斯波托尔号对轰是明显没有胜算的，而如果直接撤离的话，作为战列舰的大主教号加速度以及航速也完全比不上那艘战巡，何况转向时的速度降低只会让对方拥有更好的射击距离。

    所以，这是小问题。。。江岚的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

    。。。。。。

    两位大小姐依然在抱头痛哭中。

    忽然两只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放在了二人的头上。

    她们止住了哭泣，用通红的带着迷茫的双眼看向江岚，看到的是一张温和而可靠的笑脸。

    “你们已经做得够好了，接下来交给我吧。”江岚很温柔的朝大小姐们笑着说到。

    “通知所有岗位，现在由作为第二副舰长的本人接替战舰指挥。”大概算是安慰了一下大小姐们之后江岚打开了传声筒。

    “所有岗位立刻前往后方安全舱室，全员远离战舰前部。”

    “意志，现在由我接手指挥，没问题吧”发布了指令后的他对着空气说到。

    意志很快围绕在他的身边，他感觉到意志正在对他开放着一些事物。

    而后江岚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身为舰长的感觉——那并不像之前操纵炮塔时的玩耍，那是对一艘战舰如臂指使的感觉。

    “主炮回正，航向敌舰！全速前进！”这是他舰长人生的第一个命令。

    整艘船仿佛干劲十足一样轰鸣大起，蒸汽轮机全力运转起来，那声音令江岚热血沸腾。

    大主教号全力发动，朝塞瓦斯波托尔号驶去。

    哪怕动力系统已经全开，一艘数万吨的舰船达到极速也需要很长的时间，但饶是如此，超越二十节的航速依然让他在这舰桥上有一种风驰电掣的感觉。

    他一边感受着脚下那动力舱传来的微震，一边从望远镜里紧紧的盯着敌舰。

    现在两船的距离绝对不到10000，对方的轮廓哪怕用肉眼都可以看得清楚。

    望远镜里也是有刻度的，虽然只有数公里，不过江岚看不懂这些，他能做的只有冲上去，冲上去，靠的更近点，然后开炮。

    塞瓦斯波托尔号的副炮正在开火，战舰不停的闪烁着火光，一枚枚的炮弹如同下雨般尖啸着划过空气落在周围的海里或者落在大主教号上，江岚完全不在乎这些小口径炮，只是催促着意志继续提高船速。

    塞瓦斯波托尔号的主炮也在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疯狂的向大主教号开火，305mm的炮弹一枚接一枚的砸在舰艏装甲上，砸在炮塔上，砸在舰桥上，落在周围的海里，震动一次接着一次，爆炸一声接着一声，但宅男只是牢牢的抓住指挥台，用自己的坚强挺过剧烈的震动和震天的声浪，依旧催促着大主教号继续前行。

    落在舰艏的炮弹被舰艏斜面弹飞了出去，落在炮塔的炮弹未能击穿炮塔那厚重的装甲，落在舰桥的炮弹并不能准确的命中指挥塔，落在海里的近失弹即使爆炸也无法触动大主教号的那坚固的防雷带。

    大主教号那毫无畏惧的冲锋姿态两位大小姐感到恐惧，但是江岚却毫不在乎，这艘战列舰的坚实装甲，以及对方曲曲战巡那仅有305mm的主炮，这就是他的底气！

    当大主教号终于达到极速的时候，望远镜已经用不上了。

    塞瓦斯波托尔庞大的身躯近在眼前，它正在向外圈切出去试图躲开疯狂的殉教者，它那高达32节的极速现在已经变成了自己的累赘。

    江岚凭借着之前交换日志时对两船间距的印象，以及对望远镜刻度的大致的判断，给出了现在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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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战斗之后
    战斗已经结束了，但战斗之后的事情距离结束还早的很。

    比如江岚自己，他自打退出了那莫名的“冷酷模式”之后浑身就在不停的发抖，无论是向敌舰发起冲锋这种事，还是压近距离开火什么的，亦或是向敌舰发起冲撞，这已经可以说是疯了吧他完全无法理解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在战斗中的那个确实是自己，所有的指令都是自己思考出来自己下达的，他很清楚。

    但那个自己又仿佛不是自己，因为他也同样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自己的第二人格觉醒了还是自己因为陷入困境而癫狂了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一件好事。

    那些行为看似受到自己控制，但控制那些行为的大脑自己却无法控制。

    不过他也没精力去纠结那些了，他在战斗中受到的伤害正逐渐开始显现出来，当时为了不让自己被击倒他用双手紧紧的抓着指挥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两条胳膊和手掌到现在都没有断成一节一节的，但现在他也已经完全感觉不到那双胳膊了，他的大脑也不知道究竟是累的还是被炮击震的反正现在是头昏脑涨，那两条腿走路的时候虚的就好像在飘一样。

    他感觉到意志来到了他的身边，并试图让他在原地入眠。

    江岚很快便明白过来这是意志希望他进入雪白空间去治疗，不过他摇了摇头。

    “等一会吧，我想先去看看卡米尔，话说能让卡米尔进入那个空间去治疗么”他想起了卡米尔那条折断的小腿。

    意志表示了无能为力，并表露了些许疲惫之后便离开了，大主教号受到了极重的伤害，不说整个舰艏完全被撞塌了，内舱到现在依然还有很多地方在着火，意志和女仆们正在竭尽全力的抢救着每一处灾害。

    江岚对此很无奈。

    一路寻找，一路询问，他知道了受伤的姑娘们在他之前的命令下已经被转移到了舰体后半段的医务室。

    医务室里的状况很惨，很多受伤的妹子们虽已清醒却因身体的痛苦而悲鸣着，哭泣着，医务女仆们正在拼命的抢救着重伤者，轻伤的妹子们在帮自己处理好伤口之后还要负责给其他行动不便的伤员注射麻醉，清洗消毒，包扎伤口，病床上，担架上，毛巾上，丢弃的绷带和各种医疗用品上还有地面上墙上到处都是血，这间不算大的舱室里就好像噩梦一般。

    此刻的江岚很想逃出去，但希望看到卡米尔的心情让他坚持留了下来。

    “卡米尔呢”在看了一圈没发现自己最关心的人之后，他走到一个轻伤员的面前问到。

    “江岚大人。。。卡米尔正在后面的房间里进行手术。”那位姑娘的眼神有些呆滞。

    他点了点头并没有再问，直接走向里面的舱室。

    里面和外面没什么不同，都像是一片人间炼狱，卡米尔就躺在宅男面前不远的一张手术桌上，胸部已经被绷带紧紧的包了起来，身上好几处缝针的伤口，医生正在从断骨的那条小腿中取出骨头碎片，还有人正在剪掉卡米尔那秀丽的金发准备对头上的伤口进行消毒和缝针。

    那凄惨无比的样子让江岚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给切口消毒，然后开始缝合，哦，江岚大人。。。”刚在清理碎骨的那位姑娘停下了手，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继续做出指示之后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江岚。

    “她怎么样”他看到医生略显放松的表情，原本吊起来的心也稍微的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