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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盗将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宫蓦然

    “迟年,过不去了,不会那么容易过去的。我心里的恨,不会随着谁的死就消失的。我要他们血债血偿!兰青死了,其他人还活着,总有机会,要他们生不如死!他们既然这么喜欢玩儿阴的,我也不介意陪他们好好玩玩儿,看看谁能笑到最后,谁的手段高明。”

    曾煜说罢,捡起了扳指,套在自己的大拇指上,有意无意的摩挲着。这是他在遇见兰青的时候给他的,也没什么好送的,只有扳指。给兰青的是扳指,给寸竹的是玉佩。现在扳指和玉佩都算是还给他了,还真是有些讽刺,送出去的东西竟那样轻易的就回来了,不免让人觉得有些难过。

    已经是物是人非,只留下了这些东西,又算什么惦记么想想也算了,这么多年,都活在一个精心布置的局里,早就已经累了,哪里还有闲心想其他的。只是觉得太讽刺了,一切都太讽刺了,到最后竟是这样的下场。

    只是希望如果真的有来世的话,一定一定不要再遇见了,太累了。已经不想再去沾染这些是非了,等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便彻彻底底做个了断。尘归尘,土归土,再无归期。

    余也知道这才是曾煜真正下定决心,别看他嘴上说着不在乎怎么怎么样的,可是这心里还是在乎的。说是罚兰青,自己却不敢出面,要想报复兰青,大可以亲眼看着兰青受累死去,可他并没有。直至兰青死的时候,也没有去看他的惨状。

    这莫大的恨中,多少都是有在意的。曾煜不明白,余也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怎么可能不会明白。只是,现在的曾煜其他的事情都听不进去,余也也不想一遍又一遍的强说给他听,让他好不容易能缓和的情绪,又开始崩溃了。

    这种状态就好了,已经足够了,其他的事情,等把所有的事查了出来,慢慢的坐下谈也不是不可以。

    等着琴师回去的时候,有些人的眼神可以明显看出不对劲。以前看着他回来的时候,不说是热情似火,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跟个仇人一样。寒鸦确实没说错,他和余也的往来,都看在了眼里,琴师早就想走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城北离城主府虽有些远,但不代表就没有消息。总是有一些人消息灵通,可以轻而易举的听到想要的。之前城主曾煜颓废不堪,已经疯了,每日在城主府痴痴傻傻,余也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城主早就不像之前那样颓废了。这些事儿,大家都看在眼里。

    真如余也所说,有些人就混在这些幸存者中,余也又是来查的,他确实是有些惨了。夹在中间,左右不是。方才就应该和余也一起走了,被这样盯着,琴师心里说不害怕都是假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尤其是对于导致这一切的凶手来说,要杀余也,第一个就会拿和余也有所往来的琴师。他们真动了杀心,琴师恐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看什么看,琴师回来有那么奇怪都不忙有那闲工夫看什么不好,是不是还觉得日子不够苦呢!”

    寒鸦吊儿郎当的进来,一把把琴师揽了过来。有人回来说,寒鸦和琴师闹翻了,这些人才敢那么肆无忌惮的。怎么,又关系不错了,是什么情况。

    琴师也觉得有些奇怪,他刚才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依照寒鸦的性子,估计是这辈子都不想理他了。没想到,回来之后,寒鸦竟会主动的理他,还给他解围。太奇怪了,他都有些不相信。这和之前认识的寒鸦,差距也太大了吧。

    众人一见寒鸦都这样说了,也没在为难琴师,默默地退到了一边。寒鸦这个人,是决计招惹不得的。人家不仅脾气坏,还有的是本事和能耐,你就是看他不爽还不能拿他怎么样,反过来还被他收拾一顿,你说气不气。

    等到都散了,琴师才把寒鸦拉到一旁,一时语塞,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刚才火气上头的时候,好像说了很多伤人的话,是该道歉还是感谢,着实是让人觉得头疼。怎么就遇到这回事了,真是烦躁不安。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原谅你了。也没什么人和我亲近,把我当兄弟,你嘴上不承认,但我知道你心里早就把我当兄弟了。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所以原谅你了。你也不必跟我说谢谢什么的,没必要,护你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安心在这儿待着,只要我在这儿,他们就不敢动你。你想出去,我便全了你。”

    没等琴师开口,寒鸦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虽有些别扭,但这是寒鸦自己独特的表达方式,琴师能明白,心里不由得觉得一暖。被一个大男人暖到是什么情况,他也有些懵了。还以为寒鸦这人冷血至极呢,没想到有时候还是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那个,不好意思啊,寒鸦你也别生气了,我知道你嘴上说着不生气,心里还是有些别扭。我要是不道歉啊,你心里想的肯定是琴师什么意思,这么久了还不过来,是不是想挨一顿毒打。我啊,不想挨毒打,还是好好说了,这也没什么好别扭的不是”

    琴师有时也是没




第九十二章 鼓捣别人
    “你别是吓唬我的,真要这样,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有些东西根本伪装不了,也没办法造假的。你要知道,如若消息有假,得罪了长老,是怎样的下场。没死的人,也能因为你的决定,而被牵连。”

    那人始终是有些害怕,长老的手段,他们这些就在长老身边的人,是最清楚不过的。一旦失败了,便不会存在什么侥幸,且他容忍不得有半分欺骗。尤其是自己身边的人,一旦有背叛,杀一儆百,斩草除根。

    “扪心自问,你就这样相信长老你心中早就开始动摇了,只是不愿意承认,没给自己找出一个借口来罢了。一旦有这样一个机会,我不信你不会去试一试。要真是不动摇,就不会说这些了。如果只有一次机会,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是不是生。这么久了,何不问问自己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另外的那个人一直劝着,在吹着耳旁风。一个人,自然是有些不敢的,若是拉上另一个人,就不一定了。有所了解,才好说话一些。只要他同意了,一切都好说,便有所胜算。只有这样堵一把,才是唯一赢的可能。

    “我就是想又能怎么样,根本不可能。连一的可能性都没有,不是我没胆量,而是必输的局,我根本没有兴趣去参与。我宁愿相信,我的家人还活着,也不想信着他们已经遭遇不测。这想法最好都收着,今日的话我就当从未听过,你也别再提了。被有心人听了去,可不是那么一回事。这儿人多口杂的,你知道的,究竟有多少的不确定,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不信便罢了,等着你想明白来找我的时候。”

    还是有些不死心,但那人决定了,没回头,自顾自的走了,也不好再说什么。要是多说了,人家真是一点儿都不想,他热脸贴冷屁股,把自己弄的廉价了,别人更不会相信了。就随他怎么选择好了,反正路还长,有的是机会,也有的是办法。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只有侧面的让他知道真相,才好。那就找这样一个机会好了,城北的这个阵,就是最后的机会,抓住了就是一线生机,握不住就是陪葬。看究竟是谁给谁陪葬,他才不是那么一个容易被牵制的人,以前不可能,现在也是不可能。

    余也感觉没去城北,只是远远看着,那些人果然是对琴师有所防备了,还好有人护着,不然余也是闯了大祸了。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一个机会,恰好琴师又那么相信他,说什么也不能让琴师出事。就是他受伤,挡刀,也要护住琴师。

    曾煜每日都摩挲着手中的扳指,以及腰间的玉佩,余也没上去打扰,只是在一旁看着。偶尔和他说说话,只字不提寸竹和兰青。曾煜需要的是一个可以缓和的机会,只有他自己慢慢地去找,去让自己相信,真的都变了。外人怎么开导,都是没有用的。

    他已经把自己的心锁起来了,关在看不着光亮的世界里,满目疮痍。

    心病还须心药医,只有他自己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病,只有自己才可以慢慢医治好。就是有一天真相大白的一天,也是无用的。时间久了,的确是会让一个人忘掉很多事,只是把这些事情都放在了内心最深处,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罢了。

    只有自己才知道,究竟有多痛,多深刻,才能这样无所谓。

    “曾兄,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就是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那些事情。也不知是怎么了,我总是想起以前的事情。可能是因为最近的事情比较多,所以才会有些怀念以前。”

    余也不经意的开口问道,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帮到曾煜,知道只有曾煜自己才可以解开,也还是忍不住想其他的办法,看看能否帮到什么。就怕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样干坐着,干等着。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不论是什么,总会先找出对策,方可放心。

    曾煜有些不解,愣了一会儿,便反应了过来,慢慢说道,“以前的事情啊,还是有印象的。怎么说也是不打不相识,那时候的我,绝对想不到现在是什么样的。那时候,我才是真正的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可我那点儿愁,还真是算不得什么。有许多人的庇护,我的日子过得舒舒坦坦。包括是这城主的位置,也没有丝毫的压力,就这样便是了。我的运气比许多人都好。也许正是因为以前的运气太好了,才会把所有的不好的事情都堆积在一起,一次性全来了,也不给我缓冲的机会。有时啊,我还以为我还是十六七的时候,可是我又清楚的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回不去的。”

    曾煜有些抱怨,有些自嘲,他一直都很不喜欢自己,以前的自己也好,现在的自己也好。似乎,从一开始,他就是不讨喜的,只是运气好了一些。那些人应该从来都不认识他才好,最好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也不会有后来的很多事。

    因果报应,大抵就是这样的。全是跟自己有关,别人不会替着承受,难受了也只有自己忍着。正是这样,才会那样的难过。无力感,是深深地把曾煜毁了。

    “也没有,其实曾兄比谁都懂事,也比谁都会照顾人,只是太自谦了。我呢,一开始的时候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幼稚的要死,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看开了许多,也就有了现在的我。人啊,总会经历很多不同的事情,吸取不同的经验,好的也好,坏的也好,都是用来告别曾经的那个自己。不管曾经的自己是什么样的,过去的,终是过去了不是吗活在当下,才是最自在的。你会有一天,明明白白,心如止水,不再像现在这样痛苦。我希望你改变,却又不希望你变得不同。这样复杂的心思,都一样的。”

    余也没什么太多的故事,只是碰巧经历了一些,懂得体会的比别人多罢了。除去这些不说,也没什么了。只能在别人难过的时候,充当一个安慰者,或者听听他们的苦楚,也就这样了。

    知道的多了,整理整理也能出一个书什么的。这话本写好了,送给说书先生,指不定还能赚上不少钱呢。当然这些也都是后话了,想想就好了,自己行动还是算了吧。

    “这些话我都知道



第九十三章 偶遇(1)
    杜若一听,那可了不得啊。小姐想出太息去别处,掐指一算就是不可能的。老爷平素让小姐在这周边闹已经是极限了,要是出太息,十天半个月不着家,决计是不行的。老爷不得气疯了才怪。

    小姐安静了这段时间,今日竟突然有这奇思妙想,可是谁说了什么。

    “阿若,我逗你的,你不会真当真了吧。说真的,我还真不觉得我要去爹爹会同意,就嘴皮子说说还行。去久安楼吧,也没什么好去的地方,太息各处都逛腻了。”

    “小姐是着男装还是”

    久安楼公子小姐都去得,只是按着小姐之前的性子,一定是会选择着男装的。现在发生那些事之后,就不知道小姐这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男装男装,许久都未穿男装了。我先去同娘亲说说,回来后换好衣服走后门,记得把钱带够。在让人去绣房做几件衣裳,我穿的襦裙和袄裙。”

    扶霜心中打定主意,没事也只有给自己找找乐子。这生活要是没什么事儿,还真是没意思,尤其是对她这种不喜欢太安静的人来说。

    杜若听到后,马上去准备了,扶霜就趁着这功夫去跟娘亲说明了。娘亲知道,她难得有闲的时候,更是待不住的。这些时日总共就出去过一次,再不放她出去走走,估计都要闷死了。

    扶霜美滋滋的穿好了衣裳,也让杜若也换上了。把头发束了起来,拉起杜若就走了。她们两好像许久未曾这样出来了,久违的感觉。

    不是以扶家大小姐的身份出来的感觉真好,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不用顾及这许多,这样就很好了。

    还是阿若最懂她了,折扇是前几日买的,她无意间提起喜欢折扇,也没说样式,阿若听了就去集市和店铺买来了。扇上画了花鸟,提了字,凑到鼻尖还有股子墨香,挺招人喜欢的。

    “小姐,不对,是少爷,今日去久安楼干嘛可是和荣小姐有约”

    杜若问着,她不知道小姐今日是准备干嘛,以前都会知会一声,除非是有约,不然也不会来。想来想去,也只可能是荣家小姐了。其他家的有些小姐,只是看着面善,实际上鬼点子多,满肚子花花肠子,小姐向来是懒得打交道的,瞧几眼也就算了。

    有些人巴结小姐,小姐都是称病在家静养,实际上在家里玩儿的欢快。

    “不是有约,就是去见见一个人。阿若,我有些时日没带你出来玩儿了,今日你就什么都不用管也不用想,舒舒服服的玩儿个痛快就好了。有什么事,有我在,也不能怎么样。听我的,要玩儿就敞开了玩儿,哪来的那么多规矩。”

    扶霜最怕的就是规矩了,巴不得啊离规矩越远越好,也就只有阿若这个傻丫头上赶着听规矩。阿若就这一点,是实实在在的不受扶霜待见。只是说几句,也就没什么了,倒没什么特别大的事儿。

    “是,可公子,还是要守着些规矩好。到时间了,还得回家,今日可不能喝酒了。等老爷回来了,闻见公子一身酒味儿,又得说了……”

    “好了好了,阿若我知道了。我跟你保证,决计不是来喝酒的,真是来见人的,一个挺有趣的人。看看有没有人还在欺负你,真没什么事。我总不能在久安楼捅娄子吧信我,信我,别管那些了。”

    扶霜打断了杜若的犹豫,拉着她就往里走去,“要一间雅,这是银子,准备些点心,再上一壶上好的花茶就好。不用叫人守着,还有什么需要的,我会下来知会的。对了,之前唱曲儿的姑娘,可知道在哪儿,今日可会来”

    扶霜找到了掌柜,把钱袋的半袋银子都给了他,像是暴发户,样子有些太美,让人不知该怎么说。杜若在一旁,直接看呆了。她知道小姐对银子没什么太大的概念,可这还是第一次见。还好拿的不是银票,这要是银票,一打过去,要是让老爷知道了,估计也会说句败家子。

    “公子说的可是知秋”

    “久安楼唱曲儿的姑娘似乎也并不多吧,且唱的好又受欢迎,怕是也只有这位知秋姑娘了。”

    扶霜那次只是知道她被找事,幼薇去解围了,至于其他的,还真是不知。久安楼也只是来过几次,唱曲儿的还真是碰到了几个。她好像每次来,听的都是曲儿,她一走就是唱戏和其他的,对于这一点,扶霜自己都觉得有些厉害,巧的过头了。

    “那便是知秋姑娘。她前几日受了些惊吓,在后院养着,不见客。公子若是想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得得了知秋姑娘的喜欢,否则是怎样都见不到的。”

    掌柜看扶霜衣着不凡,出手也阔气,想来是哪家的公子,他在太息多年,各家公子哥儿也是了解一二的,这小公子好像还真没见过。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说不定是外地的商家或官家公子,别得罪了去,惹上麻烦,才难办。

    “在下愚昧,不知怎样才能得到知秋姑娘的喜欢,掌柜知道的话,还望指点一二。在下慕名而来,为的就是看知秋姑娘一眼,就这念头,掌柜莫要拒绝了才好。”

    “公子,知秋姑娘从不让人见真容,只是看一眼还好,你要想看知秋姑娘的脸,恕我直言,那是不可能的,就是老板出面,也未必。”

    掌柜如实答道。知秋在久安楼本就是一个奇怪的存在,她从未让人看她的脸,出门也是带着面纱和斗笠,唱曲儿时也要帘子挡着。就是有个人想看她的脸,惹了事出来,幸得荣家小姐相救,否则还不知得闹到什么地步。

    扶霜原以为知秋只是不愿意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揭开面纱,没想到竟是习惯了。她来只是看看知秋过得好还是不好,可还有人找麻烦,既然是没什么大事,也没必要非要见到不可。

    “我也只是说句玩笑话,知秋姑娘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她没什么事儿的话就好,等下次她唱曲儿的时候,我再来听听就好了。”

    说完,扶霜也没在多逗留,拉住杜若就吵雅走去。这房间她是喜欢的不得了,布置正和她的心意,位置也好。上次同幼薇来的时候,也是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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