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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浮生书孟

    他在赵富户家的前后院子里乱串,几乎把所有的屋子都翻了一遍,却扔不见自己的姐姐。他仰天呼喊姐姐的名字,把喉咙都喊哑了,也没能得到姐姐的任何回音。

    最后,给赵富户家守门的老伯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告诉他,这里的所有年轻女眷和壮男都被当兵的带走了。

    于是,他又跑到街上,不管不顾的去拦住当兵的路,死缠烂打非得让人家告诉他,把赵富户家的人抓去哪儿了

    不消说,他肯定什么也问不到,所能得到的,只能是拳打脚踢罢了。

    他被打的连连在地上翻滚,口鼻流血,他觉得自己一定会被打死。但,一个人突然出现了,他便是天阙阁阁主,王焱。

    前朝哀帝死后,南逃的皇室宗亲在建都称帝,设立南国。

    而天阙阁,便带着所有南逃士族的希望,返回中原,深入大魏国境收集情报。以助南国早日收复故土,让所有背井离乡之人,有朝一日重返家园。

    王焱是南朝立国宰相之子,他的叔父是南朝手握重权的开国大将军,而王氏便是当今天下的第一大族。

    王氏子弟振臂一呼,又有庞大宗亲的支持,江湖上多少豪侠义士踊跃聚拢。所以,天阙阁自然有能力网络天下英才。

    王焱来永平不是偶然,他曾遇到从前朝皇宫逃脱出来的太监,得知灵玉公主被一品女官玉髓救出了宫去,一路探查追寻至此。

    前朝皇后,是王焱的姑母,王焱对皇后身边的女官玉髓自是再熟悉不过了。刚潜入永平城中,便在城墙脚下的一条巷子里找到了布衣打扮的玉髓。

    永平刚被魏军占领,处处都是烽烟战火遗留下的痕迹。王焱见到玉髓,还来不及多说几句话,便被告知,灵玉公主把自己卖到了赵富户家里做了粗使的婢女。

    王焱立刻骑马穿巷,往赵富户家赶。走到赵家绸缎庄前的大街上,他看见魏兵在殴打一个孩子。王琰本来不想管这等闲事,然而听到那孩子口中说,求殴打他的士兵带他去找姐姐灵玉,便立刻走向前去

    王焱单枪匹马一口气杀死了十几个魏兵,救出了李粟,让他回到玉髓身边。得知灵玉有可能被魏兵抓去了军营,便连夜召集手下,前往军营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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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李粟
    见一个孩子突然出现,魏帝身边的侍卫们立刻拔刀警戒。而同样身负护卫皇帝安全职责的洛明怀,则是立刻命令自己的手下,将那个孩子拿下。

    此时,那片跪在地上的美人丛中,早就有一个自称是孩子母亲的女子站了起来,边告饶着,边往男孩身边跑去。

    一时间,孩子欲往娘亲身边跑,母亲欲跑向儿子,而四周又有兵勇欲要抓住她们,好不混乱。

    小孩子随身携带着弹弓,眼见士兵们朝他一拥而上,他便一阵石子连发,竟当场撂下四五个精壮大汉。如此连贯的手法,竟连坐在车撵上的魏帝看了都不由地拍手称赞,随即下令士兵们,将这个小孩子活捉。

    动用了将近十几个兵勇,终于把这个小男孩制服。用绳索捆绑上,与那位自称孩子母亲的女子一起,带至魏帝面前。

    “你是永平王那个土包子的儿子”魏帝可是对这一任永平王丝毫不屑的。

    “不是!”小男孩声音清脆响亮,“我叫李粟,这是我的娘亲!”

    “既然你不是永平王的儿子,那你又是如何进入这宫闱之中又为何说,这位永平王的夫人是你的娘亲呢”

    “我娘亲不是永平王的夫人,我家住在城墙根下第一条巷子里。昨夜,好几个当兵的闯入我家,把我娘带入了王宫里。我是一路跟随过来,趁当时混乱,爬墙进入宫闱,然后守在了那棵大树上。”

    其实,在王焱的计划中,根本没有儿子找娘的故事。李粟也根本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姓王的叔叔的安排,他只是见自己的娘被抓走了,想到自己已经没有了姐姐,不能没有娘,便不顾一切的想要救出母亲。

    “你说你娘根本不是永平王宫里的人”魏帝再次问李粟一遍,眼睛却撇向了洛明怀。

    自李粟出现,站在一旁的洛明怀便忍不住额上冒汗,听着这孩子在魏帝面前回话,他更是心虚不已。此时,眼看他所做的事情将要败露,已经吓得四肢发软。

    “不是!”李粟脆生生的答道。

    “到底怎么回事洛明怀,你来告诉朕!”魏帝说话的语气威严十足,在场之人,莫不敬畏。

    洛明怀一个鲤鱼打挺般跪倒魏帝面前,颤巍巍的道:“是臣办事不利,昨夜,王宫内的女眷们,被永平王遗留下的部下们救走了。”

    “永平王的部下可有捉住活口”

    洛明怀心虚道:“没,没有!”

    “那你是如何确定他们的身份的”

    “回陛下,他们只是把宫中女眷悉数带走,而贵重财物,却不曾动过。臣猜测,定是永平王遗留下的部将们不愿意将这些美人留给陛下,所以才带走了她们。”

    听到这般回答,魏帝神色愈发威严,当场指着洛明怀的鼻子大骂:“蠢材!永平王都死了,他遗留的部下们就算再忠心,带走那些育有子嗣的妻妾儿女也就罢了,为何要将所有美人都带走呢”

    洛明怀跪在地上如筛糠般打着哆嗦,良久才鼓起勇气回答道:“那,陛下的意思是,昨夜那伙人,不是永平王的部下”

    “费话!”魏帝怒道,“朕把看护王宫的重任交于你,你却如此辜负于朕,简直太令朕失望了。朕命你,即刻查出昨晚上那伙人的底细,查清他们劫掠王宫的目的,若办不好,提头来见。”

    “是,”洛明怀结结实实的在地上磕了个响头后才退下。

    魏帝向来觉得自己是个很有良心的人,虽



第35章论势
    魏帝见堂下女子爽快应允,不疑有他,立刻便封了美人。还命身边的秘书丞,给李粟重新赐名。秘书丞当下便说出一个崇字。并释义道:“陛下的养子们皆从山旁,而崇字,嵬山也,望三十六殿下能成为护卫我大魏的高山屏障。”至此,李粟这个名字,便再无人提起,而是以拓跋崇这三个字取而代之。

    玉髓虽然顺利留在了魏帝身边,却并没有按照原计划立即杀掉魏帝。毕竟李粟是无辜的,她不想连累这个孩子。

    好在,天阙阁阁主王焱知道计划有变,也没有急于催促她动手,反而命她好好在魏帝身边蛰伏,以便探听大魏皇室的重要机密。

    玉髓带李粟随魏帝回到洛京皇宫。而此时,正直北方燕国大军来犯,李粟自请从军,魏帝欣然应允,命他从一名小卒做起。

    如今,拓跋崇的名号可谓是响彻神州,他所统领的北海三军,乃是大魏北部边境的一道坚实屏障。

    可惜的是,任凭他的军事才能有多强,现如今被囚禁于这高墙铁栏之中,再远大的抱负仿佛也无从施展。

    然而景王拓跋崇永远都是和别人想象中的不同,若以普通人的思维来看到他,那便是犯了大错误了。

    虽是深陷囹圄,景王却丝毫没有半点儿身为人犯的自觉,竟和看管他的侍卫们打成了一片。朝中动向,市井琐事,竟也知道了不少。且往往还伏案思索,解析朝中之事。

    这一日,皇帝再次亲临牢中。

    虽说敕封英王为镇南大将军的圣旨已下,可如今想来,他却总是隐隐难安。好歹曾经两人斗得你死我活,现下让英王手握重兵。万一他贼心不死,举兵造反,那可就麻烦大了。

    为求心安,他想听听景王的建议。

    侍卫把牢门打开,放皇帝进入。景王行礼跪拜之后,指着桌边早已备下的蒲团道:“陛下请上座。”

    皇帝一脸嫌弃,就这破蒲团子还是上座呢,丝毫不想如今人家这番境遇拜谁所赐。但皇帝此番前来是有求于人,不好说什么,便也勉强坐了上去。

    皇帝落座,景王很自觉的依着罪臣之礼跪在地上。

    跪就跪吧,皇帝一想起这个曾经无比交好的弟弟,如今宁愿得罪自己,也不肯说出天阙阁那帮敌国奸细的名录,就气不打一处来,便也不打算理会他,只想着听他把话说完便离去。

    景王也早已料到皇帝的来意,说话并不拖泥带水,开门见山道:“听闻陛下派了英王兄镇守江北”

    皇帝有做皇帝的自尊,虽说是来求人,但却仍然端着架子,好似自己才是被求的哪一个。“不错,没想到你身在牢狱之中,消息倒是灵通。”

    “罪臣只不过是在和狱卒们闲聊时,听到的罢了。”

    “既然你知道了,便说说你的看法。”

    “臣没有什么看法,就算有,现在说也晚了。”

    此言让皇帝心中一沉,“你也认为,朕不该让英王镇守江北”

    景王把话说的毫不留情,“陛下自己不也后悔了吗”

    “倘若朕再下一道旨意,改派英王去北海,你认为可否妥当”

    “不妥,身为天子,朝令夕改,令人不快。况且北海苦寒,英王怎会肯去,陛下这不是逼着他造反吗”

    “如此,朕便只好加强京师防御,然后再派信得过的官员到豫州任职,以便监视英王的一举一动。若他真有造反之意,朕这边也好早作打算。”

    “陛下此举更是不妥。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您既然不放心英王兄,就不该把江北之地给他;既然给了,却又派人监视,此乃用人大忌。”

    “可江北是我大魏门户,朕本来是给你留的”

    一句话,景王低头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道“陛下错爱,罪臣惭愧!”

    “你口中说惭愧,心中却并不觉惭愧,若



第34章十年
    拓跋崇呆呆的坐在地上,仰首望着屋顶。母妃死,他无法相救。而如今,他所期盼着相见的姐姐也被人害死,他更是无力为姐姐复仇。天知道,他是有多想杀了害死姐姐的人,为姐姐偿命。

    “阁主,”大宝见景王只顾着伤心,半天不说话,心中有话又觉得不吐不快,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属下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想说就说。”景王声音沉闷。

    “是,”大宝思量了一下措辞,道,“既然陛下非得让您交出阁内兄弟们的名单和藏身之处,才肯放您出去,不如,您就把易沉浮供出去得了。”

    “这是你自己的想法吗”景王犀利的目光撇了他一眼。

    大宝立刻被逼视的低下头去,心怀忐忑的继续道,“无为长老受伤了,是易沉浮派人干的,他们打着清除叛逆的旗号,连夜暗杀掉我们十几个兄弟。阁主,您和陛下说得上话,不如就借陛下之手,将易沉浮除掉。”

    “除掉你想过没有,陛下要的是,将你们天阙阁连根拔除。若易派的人落到陛下手中,你觉得你们能幸免于难吗倘若那些人为保自己的性命,出卖无为长老手下的兄弟们,你觉得兄弟们可还有活路”

    大宝恍然,抱拳道:“属下思虑不周!”

    景王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无为长老伤势如何”

    “哦,昏迷了一夜,有丘道长照看着,又请来了医术高超的云崖道长,说是,应该性命无碍。”

    “那便好,”景王叹息一声,想到了一年前,他被敌军围困三日,是无为长老带着阁内的兄弟们来救,才得以脱困。这份恩情重重的压在心里,与他从小到大,老阁主及其手下的兄弟们对他的种种情义一起,组成了他对天阙阁的深厚感情。

    十年后

    拓跋笙十五岁了,身姿纤瘦,长相俊秀,人人见了都会夸一声好面相。不过,就因为这面相太好了,倒像是个女儿家。再加上她声音也不像男子那样低沉醇厚,若不是颈间那若隐若现的喉结,以及如今依然平坦的胸膛,所有人都会认为这是一个扮了男装的女子。

    依着拓跋笙的个头,站在女子们中间,还算高挑。而被男子们这么一对比,就显得娇小了些。

    天还没亮,拓跋笙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欢丫头早已经端了药碗等在她面前。这是抑制她身体发育的药,每日服用,便可使她胸膛上不长肉,一直都这样平坦。

    这药她自十二岁便开始喝,当初觉得气味难闻,苦不堪言,如今习惯了,倒也喝不出苦来了。

    咕咚咕咚将药饮下,又随手拿了块蜜饯塞入口中,这才站起身来,拿起挂在床头的破霄剑走往殿外。

    每日早晚各练一个时辰剑,早已成了她雷打不动的习惯。习完了剑,走进内室,由欢丫头服侍着沐浴,然后再坐到妆镜台旁,命宫人给她束发。

    面前的铜镜里,映照出一个略显模糊的人影。她不由地伸手摸了摸自己颈上的喉结,这是在他十三岁那年,师父给他按上的。

    说是取了她身上的一块软骨,放在了那里。为了这,她昏睡了三天三夜,高烧不退。父皇还以为她活不过来了,没想到,熬过了那段时间,她又是硬硬朗朗的。

    现下,正是草长莺飞,踏春寻芳的好日子。他早就和洛家的那对兄弟约好了,趁着今日杨少傅告了病假,他们要去城外洛家的别庄郊游。

    “欢丫头,给孤拿便服,今儿出游的事,你别声张,孤想微服出巡。”

    “殿下,”



第35章游春
    仆人迟疑一会儿,向更后方望了望,见除了一个牵马的武人,根本没有威严的太子仪仗。再想了想,虽说他昨日便接到消息,太子会来这里游园,可看看时辰,却也太早了些。他刚刚才把早饭吃进肚子里,怎么算,太子也应该在午时左右才能到达。可是,转念又一思量,这里是侍御史家的别庄,谁敢在这儿自称太子便也对面前之人将信将疑了。

    “二位请稍等,小的先去禀告一声。”

    含笑的暴脾气立刻上来,撸起袖子就想动手,“你不赶快把太子先请进去,还要去禀告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说完便要朝那仆人挥拳头。

    “住手,”拓跋笙声音不高不低,喝住他,“我们贸然前来,他不能确定孤的身份,进去禀告一声也是应当。”

    这事确实怪他,他平日里除了读书便是习剑,很少有时间聚会宴饮。再加上她有早起的习惯,一收拾停当便急匆匆出门,倒忘了时辰尚早。

    含笑只好后退一步,余怒未消的说道:“快去禀报,让你家主人即刻来迎接殿下。”

    “是,”开门仆人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瑟缩着退回门内。

    没多久,大门再次打开,却是侍御史夫人携家眷亲自迎了出来。

    这个女人自害死了嫡长女后,愈发是身宽体胖了。她气喘吁吁地跪倒大门外,像极了一个球。

    “老身叩见太子殿下,不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望殿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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