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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学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口毒奶

    “找我你我都不认识,找我做甚”

    那人笑了一笑说道:“我还没介绍自己呢,我叫陈轸。”

    公孙鞅伸手一拜,说道:“公孙鞅。”

    两人互通了名字,公孙鞅向陈轸询问来意,他指着目标上的“周礼,六虱而”道:“听说你被赶出周御书院了,父亲也被逼死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也被逼得嫁人了。仔细想想,你还真可怜。”

    公孙鞅的脸阴沉下来,觉得这陈轸怕是来者不善,一般的好人也不会一见面就揭人痛处。“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轸没正经地笑着,一脸也不顾及自己是在别人父亲的坟前,他笑道:“我给你指条明路,让你有复仇的能力。”

    公孙鞅盯着他,质问道:“你是八王朝的人”

    “不是。”陈轸毫不犹豫地回道。

    “那你有什么实力与周御书院对抗”公孙鞅已经不想搭理面前的人了,他的心绪早已乱成一团,不想再纠结这些有的没的的了。

    可陈轸不依不饶,继续说道:“这世间除了八王朝外,其实还有一处地方能与周御书院分庭抗衡,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比周御书院更适合你,更能让你大展手脚,是你实现雄心壮志的地方。”

    公孙鞅用看骗子一样的眼神盯着陈轸,说道:“春秋大陆上还存在这样的地方看来我还真是孤陋寡闻,不过我瞧仁兄谈吐不凡,怎么不自己去大展手脚”

    公孙鞅一下子就点了问题症结上,而陈轸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道:“别无他因,唯吾惜命,因为我要推荐你去的地方,它不比刀山火海轻松,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稍有不慎,你可能连尸身都找不到。”

    “但这也是危机与机遇共存,若是你能披荆斩棘,最终站在了那地方的巅峰,你便拥有了绝对的力量,这个力量莫说是对付周御书院,你就是想吞并天下也都不难!”

    公孙鞅不信,往家的方向走去。

    “你说是急着回去参加褒姒的订婚宴吗”陈轸故意挑衅道。

    公孙鞅脚步一顿,甩袖打出一道修为,陈轸不躲不闪,硬抗了下来,但遗憾的是,公孙鞅的攻击连陈轸的护身屏障都破不了。

    “先别急,你不想听听我说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吗”陈轸缓缓接近公孙鞅,并一直在身上搜搜找找,像是在寻找什么。

    公孙鞅从刚那一击就已经瞧出他的境界差了陈轸许多,若是他有心对付自己,公孙鞅不觉得自己能逃走,便停下了脚步,等着陈轸过来。

    陈轸走到公孙鞅的面前,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他将一块磨损的有些严重的春秋学院的势力地图摆出,在公孙鞅的面前打开。

    “你看这幅地图上谁的地理位置最佳”

    公孙鞅不用看地图便能回道:“周、齐、楚,物产富饶、土地肥沃,是养民的好地方,尤其是齐、楚,同时他们在八院中势力也最为强劲。”

    陈轸打开地图,点了点周地道:“你口中的齐楚都只是周王封的诸侯王罢了,他们原先的土地是远不及周地土地肥沃的,但为什么占了地利之便的周御书院现在却如此落魄你有想过其中缘由吗”

    公孙鞅不知陈轸在考校什么,便依照自己的思想回道:“周礼儒治看似依圣人之道,但这里面存在太大的误区,周王室的人以为这世间处处都是君子、圣人,他们颁布的政令很多时候都被阳奉阴违,长期以往使得周御书院一点一点失去人和,所以才落到今天的田地。”

    “对,也不对。”陈轸继续捧着地图道,“周王室的人也算兢兢业业,勉强算是守成之主,但是导致一个王朝陨落的却不是根深蒂固的根,而是那些环环相扣、重重叠叠的树皮!”

    陈轸指着墓地不远处的一棵树道:“假使那棵树就是一个王室,树冠上的枝叶是百姓,繁而众、那些不起眼的树皮是朝中承上启下的官员,而最底下的根便是王室的人,那么要扼杀这样一棵树,你即便将它拦腰砍断,给它些许时间,也有希望再生枝丫;你费劲力气将它的根刨出,只要根再触碰到泥土,这棵树还有喘息复生的机会,可一旦你剥去一圈树皮,都不用太多,只需要一指宽,这棵树就必死无疑!”

    公孙鞅有些明白陈轸口中说的治国之道,但是不明白陈轸说这些东西是为什么。他问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叫我治国”

    陈轸摇头,说道:“现在有这么一棵病树,他被剥去了一圈树皮,若是你顶得住刀斧加身的痛苦,这重生的树的力量都将供你驱使。”

    公孙鞅干脆挑明了说:“你一次次的诱我去你口中之地,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若是要我的性命,我站着,你来取便是,何必如此故弄玄虚!”

    “哎,你这人!”陈轸恨铁不成钢道,“你这个人真是糊涂,我也懒得和你打机锋了,直白点告诉你!”

    他指着地图上秦地招贤馆道:“秦地处地界西方,背后是山峦,安全无比;面前虽然挨着楚、赵两大学院,但因为这两学院也各自紧挨着其他实力强劲的学院,所以他们无暇,也无法咱们专心对付秦地招贤馆,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招贤馆能偏安一隅的重要原因!”

    “我们再来看看周御书院的位置,他曾经是中央王地,享受四方来朝的荣誉,但现在王室衰落,这以前的荣耀反成了今日之要害,使得周御书院腹背受敌,他附近的每一学院都想要咬下他的一块肉,八院之中最先灭亡的一定是周御书院,所以公孙兄弟不比为了离开周御书院而伤感,你甚至还应该感到高兴!”

    “歪理!”公孙鞅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对他的抗拒却小了许多。

    “听我说完再下定也不迟!”陈轸一脸兴奋地继续说道,好像一副宏图大业在他面前展开,“我猜你应该猜出我要让你去的地方是哪了,没错,就是秦地!”

    公孙鞅面无表情的瞧着陈轸自问自答。

    “秦地招贤馆是一块未雕琢的瑰玉,不不不,这个比喻不恰当,秦地招贤馆......应该是一柄未开封的神兵利器,只要舍下功夫去磨砺,秦地招贤馆一出世,春秋大陆上即便是八王朝也难阻其锋芒......”

    陈轸喋喋不休的描述了许多秦地成功之后的样子,但对于如何成功,他却只字不提。公孙鞅自有思想,不会被陈轸诱导,但在他分析利弊后发现陈轸所言绝大部分都是真实可靠的,只是有些部分夸大了而已。

    他自己也去过招贤馆,还编写了却最终被人顶名的秦地法典总集,对秦地也有一定的了解。

    像陈轸口中抛出甜头,在尝之前都需要吃不少的苦头,光是秦人排斥中原人这一项就足够他受了,更别提大刀阔斧地推行国策了,这里面的艰难险阻,可想而知。

    陈轸继续说着,但说着说着便不说了,因为他发现公孙鞅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小世界里,完全无视了他。

    不过他也没有打扰公孙鞅,因为瞧他的样子,他好像是在纠结要不要听自己的话,要不要去危机四伏但也机缘遍地的招贤馆闯上一闯。

    从中午到夜晚,公孙鞅依旧天人交战,陈轸等的无聊了,便睡在了别人家的坟头上,对死人没有一点忌讳。

    直到,远处花红柳绿的烟花在他们面前灿烂开来,公孙鞅的眸子才重聚的神力,他凝眸往烟花下方望去,因为他身出的墓山在高,所以站高俯低很容易就看清楚了是那家人放的烟花。

    是褒姒家。

    因为今天是褒姒定亲的日子,她们家摆宴庆祝,自然会放烟花,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第二百二十四章 尘埃落定
    “‘陈’字倒过来写就不是‘陈’字了吗”公孙苦寻无果后说道。

    陈轸瞧了他一眼,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承认了你来褒府的目的是为了见褒姒”

    “不然呢难道你以为我是来看你难看的吃相”公孙鞅心情烦躁,一反常态的怼着陈轸,好像将他当成了出气筒。

    “嘿,你这小子,真是一点都不懂长幼尊卑,一会出去我可得好好揍你一顿,不然你都不知道大哥为什么是大哥!”陈轸盯着鼓起的肚子恶狠狠地威胁道。

    “哼!”

    公孙鞅不再搭理他,继续在宴会上寻找褒姒的身影,但褒姒就像藏在石头底下的螃蟹,愣是连个影都找不着。

    直到褒姒的父亲褒秂出现,来到台前简单说了几句喜庆话后,便提起褒姒忽而感染风寒,有恙在身,便不出来各位族里长辈团聚道别了。

    褒秂的借口,宴上的人自然能一眼看穿,毕竟还没有听说过什么修士感染风寒的怪事,不过褒姒不出来也不重要,今日的宴会名头上是褒姒定亲,但大家也都清楚这宴会背后的真正目的。

    琴家近日要选出下一任家族长了,而在这敏感的时候,一向无意争夺家族长之位的次子却高调的请来琴家和与琴家交好的世家,但偏偏不请他的大哥、褒姒的大伯褒鄯,这点微妙的举动背后之意却是耐人寻味......

    若是名单疏忽,想来就是傻子也知道结婚时该请自己的哥哥吧,这种事又怎么可能疏忽

    那么眼前不见褒鄯便是褒秂刻意而为之的结果了,他应该是借着这定亲宴向琴家宣布他与大哥褒鄯关系的决裂,同时也打算与自己的大哥争一争这琴家家族之位。

    一场宴会上暗流涌动,除了抱着果腹为目的的陈轸外,其他人的心思都飘忽着,想要尽可能地收集道更多的消息信息。

    “我吃饱了,走了。”陈轸在椅子上瘫了一会,等缓过了劲后向公孙鞅说道。

    而公孙鞅则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似乎并没有就此离开的意思。

    “我走了,明日天亮时分来找你,我引荐你去见招贤馆的秦馆主。”

    公孙鞅瞧着陈轸离开,便说道:“寒舍虽小,倒也住的下两人,你......”

    “知道是寒舍,就别丢人现眼了,我身上有的是金银,我要去住你们的这最好的鸳鸯楼!”

    公孙鞅抿了抿嘴唇,瞧他刚刚在餐桌上一扫而空,恨不得舔一遍盘子的吃相,看不出他是手头宽裕的人,但瞧他在褒府门前取出的那对玉麒麟看起来又价格不菲,他能够将之随便赠送给褒家,这出手阔绰的模样也像个有钱人。

    公孙鞅琢磨不定陈轸到底家底如何,就好心提醒道:“这鸳鸯楼虽然快活,但花销的金子也如流水,你可别指望着自己去快活后,指望这我去结账,我浑身上下的家当现在可能就值三五两金子。”

    陈轸盯着公孙鞅的袖子道:“周御书院好像只是驱赶了你,并没有没收你的东西吧你的乾坤袋呢”

    “丢了,既然已经与周御书院断了关系,那么他们赏赐的东西我自然不能带走。”

    陈轸一脸惋惜道:“榆木脑袋,呆子,败家子!”

    陈轸骂着,公孙鞅却不以为意,他只觉得做自己认为对的事罢了。

    “走了,看见你小子的脸就来气!”陈轸愤然离席,但在公孙鞅看来,这个老不正经的陈轸只是单纯饱暖思那啥罢了......

    等了一夜,褒姒确实没有出来,褒秂也一直忙着和琴家的交谈,看起来很忙的样子。公

    公孙一个人在热闹中觉得孤独,在陈轸离开后没多久的时间便离开了这里,回了自己冷清的屋子。

    躺下睡觉,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事可以做。

    夜里,久未做梦的公孙鞅做梦了。

    不是什么光怪陆离的梦,也大悲大喜的梦,就是简单的以前往事的回忆。是他小时候和褒姒还有父亲在一起生活时的画面。

    平静、安宁,美好.....

    与现实截然相反的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苍穹顶斗转星移,新的一天随着光明到来。

    公孙鞅从床上起来,眼睛里有些茫然,他似乎忘记了什么。

    不过瞧着熟悉的家中装饰,他还是放松了心神,早起去做早饭。

    一人食一勺米,公孙鞅舀了两勺倒入锅中煮沸。

    等米熬成粥后,公孙鞅取来两只碗,将两只碗都盛满,又取来两幅只勺子,摆在桌的两边,然后喊道:“阿爹,吃......”

    清晨的迷糊终于散去,理智和痛苦的记忆涌来,公孙鞅这才想起昨日前的所有记忆。

    人在很多时候很善于伪装,且特别喜欢讲究什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许多人也确实能做到面不改色,但不要忘了,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对你装的再淡定,再坚强,那现实的痛苦依旧一点不落地打在你的身上。

    在你在无人的地方,不需要再伪装的时候,那些痛苦便重整旗鼓向你袭来。

    就好像有人在父母亲的灵堂前没有落下一滴眼泪,人们纷纷说他冷血无情,但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像公孙鞅这样习以为常的一个举动时,才最令人难过、崩溃。

    公孙鞅现在面前的这碗粥没有下盐,但等了一会后,它却便咸了。

    “咚咚”

    一连串的敲门声响起,公孙鞅赶快处理好情绪,打开了门。

    “怎么这么慢才开门,你是不是在里面藏女人了”陈轸走进屋内,身上刮起的浓烈香风让公孙鞅打了几个喷嚏。

    这陈轸昨夜干了什么风流韵事,观此便一目了然。

    “粥正好我饿了。”陈轸很自然地坐下,端起粥碗也不管其滚烫与否,大口囫囵吞下。

    公孙鞅合上门,坐回位置,但没有心思再吃粥的心思了。

    陈轸一碗灌下,大概是昨天珍馐佳肴的腻味还在,加上有喝了许多酒,他吃了那碗粥后仍是意犹未尽,再瞧公孙鞅一直用勺子晃着粥也不吃,便伸手接过公孙鞅的粥碗,说道:“你不吃,再给我吃点。”

    陈轸一点也不嫌弃地吃了起来,等碗见底时,陈轸一抹嘴,起身道:“这粥感觉有点苦,没上一碗的好吃。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该上路了,你要不要和你的小青梅来个缠绵的道别”

    公孙鞅透过窗外,往褒姒家的墙院望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不必了。”

    “垂头丧气,一点男人样子都没有!”陈轸一把搂住公孙鞅的肩膀,像个大哥一样的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等到了招贤馆,我带你和最烈的酒,见最野的姑娘......”

    公孙鞅一把推开陈轸的“勾肩搭背”,嫌弃道:“走了,去铺子买套头簪。”

    “怎么打算送给小情人”

    公孙鞅摇头,回道:“不是,是给我自己及冠用的。”

    “及冠之礼,不得宴请四方,告诉所以亲朋好友啊怎么能这么草率,自己买个簪子就算行过礼了”这陈轸平日看起来不讲规矩,但对这些礼节却异常重视。

    “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讲究那些东西了。”

    公孙鞅和陈轸去了铺子买了简单朴素的及冠之礼需要的束发木冠、木簪等东西,不过这些钱都是陈轸出的,而他出钱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他觉得及冠之礼所需的东西应该由长辈购买,再加上公孙鞅挑的这套仪具实在便宜,还不如昨夜喝的花酒的千分之一,所以陈轸就出手替公孙鞅购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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