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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学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口毒奶

    几盖子冰红茶的时间后,那黄裙女子开始收针,并如万千杏林中人一般,开始诉说医嘱:“施姐姐,你体内的淤血已经被银针逼出体外,这一瓶药丸,早中晚,饭前各一粒,连续吃个三日就好了。”

    黄裙女子轻言软语,她的声音与施夷光的妩媚、褒姒的清冷不同,有种邻家青梅的舒适惬意感。

    施夷光咧嘴一笑,向黄裙女子说道:“谢谢姜妹子,在书院里不能用银钱,等飞鸽注册好后,我给你转笔‘赞’。”

    那黄裙女子慌忙摆手、摇头,并柔柔地说道:“都是同班同学,举手之劳而已,姐姐不用那般客气。”

    二人你来我往客气了一番后,施夷光依旧说服不了黄裙女子,只好再次道谢,算是自己的心意,而那黄裙女子提起药箱,挎在肩上,朝远处款款离开,从始至终都不曾转过身,庄休也未见其容。

    黄裙女子走远后,庄休找地方坐下,向施夷光问道:“那黄裙女子是谁”

    施夷光没有马上回答,只是饶有兴趣得望着庄休道:“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庄休翻了个白眼,道:“你不适合我。”

    施夷光愣了一会,瞧见庄休不似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后,她反而暗暗较劲道:“哪有那么多讲究。我,百搭!”

    庄休耸耸肩不作回应,从他三年级将人生收到的第一份情书交给班主任后,他就隐隐意识到,他可能不是凡人

    “惠施去哪了”庄休转移话题道。

    施夷光斜眼白了一下庄休道:“他说他去给庄稼施肥了。”

    庄休点头,扭身望向张时鼎,发现他的桌边已经摆着十五六个飞鸽,并且旁边还站着两个勾肩搭背的人。他们个子相仿,但体型却迥然不同,其中一个瘦些,但身后背着一柄古怪湛蓝色的细剑,另一个则肌肉狰狞,青虬遍布,臂上到颈脖处都是纹身,市井蛮气浓厚。

    庄休不喜那二人,翻开《十万个为什么》继续翻看起来,但他们二人的话却随风传入庄休耳中。

    负剑瘦子:“荆弟,入学后可要老实些,这里不是市井,不能以蛮力称霸,这里面做学文的人,想要杀人都不需要刀剑的。”

    那高壮个却露出与纹身不符的憨厚笑容,道:“都听盖大哥的!”

    瘦子点头,将他们二人的飞鸽上交后,不知有意无意地来到庄休,也就是施夷光的对面。

    施夷光感觉到那两人若有若无的视线扫过,脸上分不出喜恶,摆出最官方的笑容对着那两人微微颔首。

    那瘦子喜上眉梢,两指伸出,身后的湛蓝怪剑自行脱鞘,几声剑鸣,在空中舞舞生风,最后打了个转,径直朝密林深处飞去。

    庄




第十一章 宿敌
    下午二时,人间阳气最足的时候,张时鼎将最后一只飞鸽注册完毕后,高举双手,伸了个懒腰,然后起身鼓了鼓手掌道:“集合,来取回自己的飞鸽,咱们去甲班专属的教室进行‘德智体美劳’的最后数据登记。”

    音落,一群人三五成群地得取回各自的飞鸽,庄休略微瞥了一眼,发现大家的飞鸽除了颜色不一外,样式也不尽相同,倒不用担心拿错手机的事发生。

    “跟我走吧!”

    张时鼎将桌子丢在一旁,迈向密林内的一条羊肠小道,庄休等人紧跟其后。

    等回头完全瞧不见那巨大迎新横幅时,张时鼎回头提醒道:“除你们之外,任何人不得接近‘蒹葭城’,即便是你们的亲生父母前来探望,也不准进入密林,否则以‘叛校罪’论处。违者,有飞鸽者,判‘身败名裂’;无飞鸽者,终身监禁或处极刑!”

    庄休倒觉得这条规定对他可有可无,他又不可能有什么亲戚朋友来探望他,但他还是细心得注意到这一行人中,听到“极刑”和“身败名裂”后都打了个寒颤,似乎对这两词有着极深的恐惧。

    他用手肘顶了顶身旁的惠施,惠施却扭过头,将手指立在唇前,做了噤声的手势,同时用眼神示意庄休,让他环顾四周。

    庄休转头扫视了一圈,密林间稀稀疏疏的光斑随着秋风而四处移动,附近的杂草也因为无人踩踏而长势凶猛,空气中还有早熟的桂花香,一幅稀疏平常的密林景象,似乎也没什么古怪。

    他用疑惑的目光望向惠施,却发现惠施和其他人一样嘴唇上下启合,但不吐出一音。

    “古怪!”

    庄休有种“鸡立鹤群”格格不入的感觉,就好像身边一群人都在复习考试内容,而你翻开书才发现,自己这种情况叫——预习。

    一行二十一人,又走了小半瓶冰红茶的时间后,庄休耳边只有杂乱的呼吸声和脚踏山路,石子、枯叶摩擦碎裂的声音。

    “呼”

    一阵山风吹来,庄休脚步一顿,思绪豁然开朗,

    “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

    这林间没有走兽可以理解,人类略微驱赶就可做到,但夏末秋初,这林间竟没有一只蝉鸣就显得奇怪了,更重要的是这么大一片林子,竟没有一声鸟鸣,没有一只鸟栖息在此。而依照鸟惧怕人类的习性,只能说明,头顶遮天蔽日的树冠间,有着密密麻麻的一群人潜伏着!

    庄休抬头望去,隐约间能见到几个鬼魅影子闪动。

    “吧唧”

    “啊”

    一个粗狂的女声传来,庄休低头,发现刚刚自己看树冠过于入迷,不小心撞上了从二鹰跃下的“雌雄双胖”中的雌胖。

    “对不起,你没事吧。”庄休有错在先,赶忙道歉道。

    那雌胖抬头,牛头不对马嘴道:“你也是名家弟子”

    庄休愣愣摇头,他望着比自己矮一个头,长宽高无限接近球形的雌胖,心道:“这小东西长得真别致,还是第一次见到胸以上就是脑袋,没有脖子的人类。”

    雌胖深深瞥了一眼庄休后,转过身,继续往前方走去,只是她因为体型太胖,走路的姿势与胖企鹅一般,左右摇摆。

    一旁的施夷光走到庄休跟前,一脸嫌弃道:“公子这口味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难怪说我不适合你,现在我信了!”

    庄休尴尬一笑,施夷光她似乎还记着仇,不过庄休也懒得解释,施夷光确实不适合他,他喜欢的女子

    再走了一两瓶冰红茶的时间后,密林就像中年男子的头顶,越来越疏。

    庄休举起一只手拦在双眉上,借着阴影往天上望去。太



第一十二章 荆轲与盖聂
    密林的“发际线”越来越上,张时鼎估算着木头差不多了,便喊停了大家,让所有人排成“长蛇阵”,也就是小孩子春游排成一列纵队的样子。

    接着他又取出二十粒白色珍珠,一人一颗地发下,然后站到队伍前喊道:“每人取一滴血液滴在珍珠上。”

    庄休拿着手上的白珍珠往旁边看去,不少人拿出锋利的刀子在指尖上轻轻一划,豆大的血珠立马淌出,这使得他打了个冷颤,说好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都不这么不爱惜

    “贤弟,你晕血我帮你!”惠施手中的白珍珠已变成血红珍珠,他瞧见犹豫不决的庄休,以为他是在害怕,便贴心地抽出刀子,准备给庄休放血。

    庄休忙摆手,拒绝了惠施的好意,然后将指尖伸入口中,重重一咬

    惠施见状倒吸一口凉气,咬破手指的疼痛可比利器划破手指要疼上数倍,而期间庄休眉头都没皱一下,这让他心生佩服,正要准备夸庄休时,却听见庄休乐呵呵的声音,

    “最近上火,牙龈出血,这血应该也能凑活着用”

    惠施:“”

    张时鼎看大家的珍珠都变成血红色后,吩咐道:“将你们滴血后的珍珠丢入湖中。”

    “噗通噗通”

    珍珠入湖的瞬间,原本平整如镜的湖面被打得粉碎,不少珍奇“海鲜”跃出水面,击起数丈高的水花,它们形态各异,面目狰狞。

    庄休往跃出水面最高的那条巨鱼望去,它的眼球就有三四人那么大,而它裸露在外的牙齿占据了脑袋的一半位置,庄休相信,就算丢下一块没有“骨质疏松”的岩石,对它来说,也是“嘎嘣脆”,三两口的事儿。

    庄休瞧着这些凶恶水兽,本能得后退了一步,其他人面色也不太好,唯独惠施一脸兴冲冲跑到湖边,像个小孩子一样得喊着:“嗜血鲨、吞天章鱼、龙獒龟”

    过了一会,等血珍珠沉入湖底后,那些“海鲜”也渐渐没了动静,张时鼎便大手一挥,上百根原木同时被劈开,并且一根一根首尾相继得落入湖中,将湖岸与湖中坻沚上的蒹葭城相连。

    “走吧!”

    张时鼎身先士卒,第一个踩上了看起来完全不靠谱的独木桥。

    等他走了两三根原木的距离后,有胆大的学生跟上,他们惊讶地发现,这漂浮在湖面上的独木桥,走起来不摇不晃,如履平地,剩下的学生也就大起胆跟了上去。

    庄休酝酿一番勇气后也踏上独木桥,途中他往碧绿的湖底望去,偶尔能瞧见巨大的黑影游过,它们似乎没有将这些人当做鱼饲料的打算。

    庄休渐渐放下心来,将视线转向面前的——蒹葭城。

    蒹葭城的名字应该是取自《诗经蒹葭》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那首诗,只是庄休心中奇怪,这明明是一首秦风诗,周御书院怎么会情有独钟,以他国他校的诗来给自己学校的建筑命名

    这里面是否有着什么肮脏的交易

    庄休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蒹葭城。

    蒹葭城被零星火苗和一堆厚厚的烧黑的水草灰烬掩盖着,张时鼎一震脚,那些灰烬落入湖中,而蒹葭城也彻底露出它的真容。

    庄休抬头,望向这古怪的建筑。

    从蒹葭城外部的窗棂上来看,它可分为上下两层,每一层约三人半高,比寻常人家的屋子要高上许多。它的外观也是古怪至极,乍一眼望去有些似西方的古堡,墙面的线条竖直刚硬,只是它的楼顶矗立着排排箭垛,与电影中的护城的城墙颇为相似。更重要的是,这蒹葭城遍布裂痕,就像是一块一块的拼图,拼凑而成的。

    这一行人中有人问出了庄休的疑惑,向张时鼎问道:“张先生,这房子破成这样,算危房了吧怎么不拆了重建”

    张时鼎回道:“从蒹葭城建成被列为禁地后,非甲班学生和甲班教师不得入内,所以施工队压根就没法进来。”

    那人追问道:“通融一下,让施工队进来不就好了吗”

    张时鼎冷下脸来道:“你只需要知道这是学校为了保护你们,为了你们



第十三章 科学破幻阵
    楼梯上,庄休走在最末,惠施最前,施夷光则带着两个‘狗腿子’走在中央,一路上四人无话,唯独盖聂自诩幽默不停地说着市坊间的荤段子,而施夷光一直“呵呵”、“呵呵”地应付着,期间还不时用眼神瞥向庄休,示意他来英雄救美。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庄休对施夷光的请求熟视无睹,反而一脸认真地研究起刻在脚下玉阶上的铭文。

    “某子曰:‘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某子曰:‘大部分的男人,都想当其他男人的爸爸。’”

    庄休看了一圈,正儿八经的圣贤句一条也没有,都是些这样的小段子。

    他又走了一会,发现地上的小段子重复了,而此时队伍最前的惠施也停下脚步,说了一个不妙的消息,

    “我们陷入幻阵了!”

    庄休闻言,抬头望二楼望去,仅剩下数十白玉阶,可他们走了许久竟然还停留在原处,这显然不正常。

    这时盖聂二愣子却突然摆出一幅“我是聪明人”的模样说道:“前进不了,那就后退呗。”

    惠施转过头,眼里古波不惊,看盖聂的眼神就像看一只会两足行走的猪,然后说道:“盖聂,你脑子值千万金。”

    盖聂听后罕见得腼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道:“哪里,哪里,你这么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嘿嘿”

    惠施转头,一声冷哼,而庄休见到这一幕后,深深知道了读书的重要性。读书少了就会像盖聂一样,被人骂了还傻兮兮得乐呵,以为别人在夸自己。

    盖聂又自我陶醉了一会后抽出湛蓝剑,带上他的难弟荆轲,依着他值“千万金”的脑子做出的决定,往回走去,临走前还说道:“我兄弟二人,前去探探路,施姑娘在此稍后。”

    等二人走后,施夷光立刻朝庄休低声问道:“惠施夸盖聂的时候,我觉得哪里怪怪的,他那表情绝不是真心夸人时该有的。”

    庄休眉头一挑,压低声音回道:“多读书!书里有一句叫‘物以稀为贵’”

    施夷光听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脸嫌弃道:“你们读书人,真脏!”

    庄休耸耸肩,又不是他骂人的。

    二人的谈话一字不差地落入惠施的耳中,但惠施无暇顾及这些,他坐在白玉阶上,分析道:“这幻阵很有可能就是张先生口中说的‘师兄、师姐留下的惊喜’,而我们前面三批一十五人应当已经破了幻阵,进了教室,所以我们也得快些破阵,不然迟迟走不出楼道,以后在他们面前可就抬不起头了。”

    施夷光认同地点点头,然后向惠施问道:“你有破阵之法”

    惠施回道:“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阵法,我知道的破解之法就不下十种,但它们都比较耗时间,所以想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快些的破解之法。”

    施夷光在白玉阶上来回踱步,想了一会后,说道:“如果有控阵之人在监控此阵,我有立即破阵之法,但现在这幻阵一看就是无人看管,自行运转的‘死阵’,我也就没有快速破阵的方法了。”

    二人又想了一会,却依旧无果后,他们同时望向庄休,在他们心中,庄休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而此时庄休则睁大眼睛,一脸迷茫地对上二人希翼的小眼神,心中叫苦,

    “这么玄幻的幻阵,我一个二十一世纪遵纪守法的高中生能知道个鬼破解法子哦!”

    庄休摇头,二人顿时有些失望,惠施起身从袖中取出一堆零散符箓,准备破阵。

    施夷光则站在一旁呐喊助威

    等惠施将七八道符箓以特殊手法打入一堆人形竹片后,那些竹片人竟然活了过来,它们像人一般朝着惠施单膝跪地,而惠施嘴上念叨着什么,然后往上方的楼梯一指,竹片人就四散开来,一阶一阶得攀上白玉阶,往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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