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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学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口毒奶

    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体力,低估了秦人的体魄,这帮秦人浑身上下的肌肉结实得像是石块,且随着人潮一浪一浪的晃动时,庄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座座巨山压在身上,甚至骨骸都不堪重负而发出咯嘣咯嘣的声音。

    无奈之下,庄休只得用修为在身边筑起一道无形之墙,将秦人隔在外面,只是这样仅能让他舒服些,但依旧不得动弹。

    寸步难行的庄休顺着秦人的视线往前方望去,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或什么事吸引了如此多的秦人,甚至还不时发出爆喝声。

    他抬头,却只能望见邻近秦人的脑袋,这些秦人不仅身材壮实,且个子也比庄休高上许多,所以庄休不得不再次用修为托起他的身子,让他悬浮到足够高的高度看到前方的热闹。

    “比武招亲”

    一副金字红幅高高挂在一家酒楼的楼阁上,但因为楼阁的长度不足,所以这红幅的一端被缠在另一边,不为正面之人所见。

    庄休身旁的秦人瞧见凌空的他,并没有多少惊讶,只是在瞧见庄休是中原人后,语气上多少有些轻蔑道:“怎么,你们这些瘦弱的中原人也想要打败我们的大师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有点修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不自量力!”

    可庄休听了他的话后,紧紧皱眉,问道:“你说的大师姐,是施岚青她在比武招亲”

    秦人咽了口唾沫,也不知为何,庄休现在隐怒的模样竟让他有些害怕,甚至也不知道是不是幻听,他竟然在听到了若有若无的虎啸声。

    “你,你你你......你算什么东西,敢直呼大师姐的名字,小心我大师姐一剑戳死你!”这秦人坚守着自视中原人高人一等的骄傲倔强道。

    “哼”

    庄休长长吐出一口气,心中的愤怒如雷雨天云层里的狂暴雷霆,电光闪烁,隐而未发,但一




第一百五十三章 施岚青与施夷光
    风虎的尾巴高高扬起,后半虎掌已经悬在空中,剑气墙仍步步紧逼,想要一举将风虎和庄休从擂台边缘逼退而下。

    但风虎现在仅仅用了蛮力,它一身法术是丝毫未动。

    它前爪撑在剑气壁垒上,后腿重重一蹬,擂台上立即出现两大缺口,风虎也接着后腿的力量腾到了空中,御风凌立。

    剑气壁垒没有意识,释放出这些剑气的秦人也因为剑气的结合势过于庞大,而失去的控制,直直朝擂台前的五公主秦孟冲去。

    一身男装的秦孟跃跃欲试,她瞧见那中原人都能挡住这剑气壁垒,她便也升起了好胜心,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挡住这剑气壁垒,但一旁负责保卫五公主安全的扈从自然不允许任何危险靠近秦孟,就闪身来到秦孟的身前,用剑重重一劈,那集合了众人剑气的壁垒立即溃散,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后转头对五公主道:“公主是千金之体,不必面对任何危险,只要有臣和招贤馆在,公主必定安然无恙。”

    将剑拔出一半的五公主无奈将剑收回剑鞘中,坐回位置,对挡住她视线的扈从道:“知道了,退下吧。”

    “是。”

    空中的风虎炯炯虎目盯了秦孟许久,发现秦孟好像完全不记得他这个人一般,那就更别指望她还能记得她在奇山那处的事了。

    风虎收回视线,暂且不管秦孟,将目光转向了擂台上那群持剑的秦人。

    他们试图再次凝聚一道剑气壁垒袭向风虎,但风虎这次却先发制人,一道风卷从他口中吐出,带着凌厉的风刃向他们冲去。

    附近的旌旗杆拦腰折断,秦孟桌上的茶盏碟子一开始轻轻颤抖,随即像是被人拾起然后重重抛向中一般,这桌上的一切东西都被风虎吐出的风卷给吸走,但风虎的这道法术威力显然不仅于此。

    银白色的风卷像是一条巨蟒张开巨口将整个擂台都吞入腹中,而风卷吞噬的一众秦人在其内茫然不知所措。

    因为这风卷虽然声势浩大,但自它出现为止,这风卷并没有给他们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所以他们看似被困在风卷里,但内心其实并无多少不安,只以为庄休实在虚张声势罢了。

    风虎掐断口中的风卷,让这法术独立在这天地间,并准备召四季之风以增强风卷的威力。可一想到这群秦人两个尊境的都没有,就放弃集合四季之风的念头,只换了当即的幽寒冬风。

    风卷发出蔚蓝色的光芒,擂台外的天地发生异变,怒号的冬风裹挟着寒意从四面八方而来,地上的积雪重新扶摇回空中,在风卷的寒意熏染下,雪花凝聚口中的水汽,成为一块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冰雹。

    冰雹如万箭齐发,让擂台外的人避无可避,好在秦人的脑壳格外僵硬,那冰雹砸在秦人的脑袋上被碎成两半,他们也仅仅是皱皱眉,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而附近市集的摊桌都被砸出了一个一个的窟窿,一些做工粗糙的木桌更是被砸成碎片,混在地上的一堆冰渣中。

    风卷外已经如此狼狈,风卷内的情况自然也不容乐观。

    风卷对内也传来一阵阵巨大的吸力,让百多斤的秦人都难以维持平衡,就更别提如何守住他们的佩剑了。

    几十柄飞剑被吸入风卷中,绕风旋转,原本对敌的利刃现在却反过来伤害自己,而庄休似乎嫌这些吹毛立断的宝剑不够锋利,自行用冬风在剑刃上附着寒冰。

    寒冰薄如羽翼,却僵硬无比,若拿此时附着着寒冰的宝剑与之前秦人手中的剑比较,先前秦人的吹毛立断的宝剑在它面前都只能算作钝器,根本不配用锋利二字!

    风卷内的秦人有好奇不畏死的人伸手探向风卷壁,只是眼瞧着指尖离风壁还有段距离,但他的指尖却滴下连串的殷红的血珠。

    更奇的是,这人吃痛收回手指后,发现指尖用肉眼根本找不到划伤的伤口,但触时依旧疼痛,也会有鲜血渗出。

    被围住的秦人愈发觉得庄休这个中原人使得是那禁忌的妖法,就开始声讨起庄休,说他以多欺少、恬不知耻地之类的言语。

    风虎不为所动,从嘴里吐出一道精纯的修为,让巨大的风卷不停收缩挤压,使得风卷内的冰刃能伤害到他们。

    风卷越缩越小,几十个秦人抱成一团,最外围的秦人的衣裳已经被割得粉碎,成为一丝丝的线条,但风卷要继续缩小,开始危及他们的性命时,他们的怀中的飞鸽纷纷发力,阻拦风卷继续压缩,在他们身边形成一个坚不可摧的圣人屏障。

    庄休对飞鸽蕴藏其内的圣人之力并不陌生,曾经也算得到其庇护过,只不是现在这圣人之力感觉到了另一方学生受到了生命威胁,所以出现抵御他的风卷罢了。

    不过从一开始庄休对他们就没有杀心,双方之间也不存在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他因为瞧见施岚青比武招亲而心生怨气罢了,现在心中的怒火多少也发泄了大半,他便准备收手,收回那风卷。

    可擂台最高的观座上的男装秦孟技痒难耐,不同扈从的劝告直接踩着擂台边的椅子、桌子纵越到擂台之上。

    她拔出手中的剑,对空中的风虎道:“既然你是为我而来,可敢下来与我一战”

    庄休低头望了一眼,误以为秦孟还记得自己,就说道:“我不是为了你来的,虽然你忘恩负义,但好在我福大命大,有惊无险,就不和你计较了。”

    “”秦孟一头雾水,听这这人的话,他好像认识她,且两人之间还有着什么过节,可她对他却没有一点印象,在她眼中矮小的秦人的模样长得都差不多,能被她记住中原人除了朝夕相处的施岚青外,就再无其他人了。

    秦孟甩甩头,这种费神费脑子的事她是最不愿意思考的,所以她也不管庄休的话,再次挑衅道:“你是担心自己输给一个女人,将来同辈修士所耻笑吗都不敢应战,你这个‘需夫’!”

    “需夫”庄休听不懂秦孟再说些什么,以为她是在用秦地的方言骂他,就皱皱眉头准备将擂台上这一大帮的秦人赶下擂台之后再去对付秦孟。

    可从小看着秦孟长大的扈从对秦孟很是了解,秦孟口中的“需夫”原词应当是“懦夫”,只是秦孟是个大字不识多少的白丁才闹出这么个丢人的笑话,不过好在那中原人不清楚其中缘由,不然他回院之后一宣传,五公主可真就是丢人丢人到数百公里之外的周御书院去了,同时也坐实了招贤馆蛮夷之地不习文化的骂名。

    庄休奈何不得被圣人之力所庇护的秦人,就干脆直接将他们脚下的擂台一块铲起,用强大的风卷将他们刮得远远的,同时将他们被冰冻的宝剑都胡乱丢到地面,一些人的佩剑不知是质地不佳,还是工艺粗糙,一些被冻僵的铁剑坠地之后立即碎成数截。

    庄休不在关注他们,和风虎开始往下沉去,来到秦孟的面前。

    秦孟秉剑屏气凝神,严阵以待,可庄休从上往下望去,虽看出具体境界,但朦胧能瞧出她凝在体外的修为格外松散,且气势与他所常见的甲班的学生有着巨大的差距。

    他问道:“秦孟你的修为是长境还是师境”

    秦孟一人,没想到眼前这个秦人竟然还知道她的名字,但想到自己的五公主的身份,有心人略微一打听也能知道,所以这倒不是什么稀罕的事。不过秦孟对于她自身的境界还是有些耻于说出,扭扭捏捏了半天,没了秦人女子的洒脱大气。

    而庄休瞧秦孟这模样,哪还能不知道秦孟境界,多半是长境。

    “长境”

    秦孟摇摇头,回道:“数日前突破到了师境,已经是师境修为了!”

    庄休眉头皱起,风虎的也同步着动作,虎额上的“王”字拧成一块,他心中顿生厌恶之情,先前那些秦人中坚之力都已有师境修为,他们都不敌自己,秦孟这个初到师境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自己对手现在她之所以敢提出与他对抗的原因无非是仗着她五公主的身份,身后有高境界的修士看护着,所以才敢做这看似勇敢实则不智的举动。

    庄休越看秦孟,心中越是不悦,风虎的虎目中闪过一丝凶光,一只巨大的虎掌从天降下,砸在秦孟的剑身上。

    剑身弯曲成一个巨大的弧度却不断裂,庄休心中便想着不愧是五公主的随身佩剑,材质和韧性都极佳,若是换成寻常人家



第一百五十四章 甘恬、杜佩上擂台
    “幼稚是我年轻,自以为是是我有骄傲资格,不像你这个老女人无人问津,孤独垂老终身。”施夷光恶毒的说着。

    接着两人又一言不发地对视着彼此。

    站在边上的风虎能感觉到她们对视彼此时的视线比他召唤来的最寒冷的冬风都要让人感觉刺骨寒冷,风虎和他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他想要劝下她们,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就在一旁念叨着:“你们、你们......”

    施岚青和施夷光同时望了风虎一眼,骤然暴起,两剑一左一右相撞打出赤红的剑花。

    一招出手,百招相随,施岚青和施夷光手中铁剑舞成虚影,真假难辨,但每一剑都带着浓郁的杀机,令人无法轻心大意。

    二人你来我往,剑与剑碰撞时的蹡蹡声不绝于耳。

    擂台下的姜璇惊讶道:“没想到施夷光竟然会使剑,我一直以为她是那种女人。”

    “哪种女人”公孙鞅问道。

    姜璇用最委婉的话形容道:“就是那种以美色作为武器,驱使奴役色令智昏的男人的...坏女人。”

    公孙鞅点点头没有反驳,也觉得姜璇形容得不差,他往旁边的惠施望去,却发现惠施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之上打斗的施岚青和施夷光两人,就奇怪道:“惠施你在干嘛她们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惠施摇摇头:“没什么大事,不过你想两人女子当街的打架,这事儿得多稀罕,错过了这回,下一回就不知道在何年何月才能瞧见。”

    “......”

    公孙鞅说道:“惠施,你这恶趣味真的该改改了,不然发展成什么奇怪的癖好的话,我们就只能在牢里相见了。当然,是那种,你在牢里头,我在牢外头的相见。”

    惠施难得从擂台之上移开目光,给公孙鞅翻了一个白眼后说道:“公孙鞅,你这人真是越来越风趣了,都会说笑话了。”

    公孙鞅呵呵一笑,回道:“这不是进墨者黑嘛,嘿嘿。”

    惠施:“......”

    惠施又重新将视线投向交战中的施岚青和施夷光,但渐渐的,她们的剑法让惠施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本古书,上面主要讲述了吴越两大国之间的不世秘闻。

    他不认识施岚青,但认出这她手中的剑法,于是,似对公孙鞅,也似对自己说道:“与施夷光交战的女人使的剑法好像是越女剑法,是曾经越国风头无两的剑法,如果我猜的没错她应该就是越女剑的传人。”

    公孙鞅听闻过却不认识越女剑法,但他能瞧出施岚青和施夷光使的是同种剑法,就反问道:“施夷光她不也是使越女剑法吗难道她也是越女剑的传人”

    惠施摇头,开始摆弄自己的学识道:“你有所不知,在王朝时代,吴越两国还未覆灭之时,当地有这么一个口口相传的趣事。那时有一位叫范蠡的能人异士助越灭吴,而其中的计谋之一便与第一任‘西施’息息相关。据传在范蠡的授意下,被作为贡品奉上吴国的西施极尽魅惑之能,使得吴王松懈朝政,给越国换来了韬光养晦、卧薪尝胆的时间。”

    公孙鞅插嘴道:“我知道施夷光继承了‘西施’之名,但这和越女剑有什么关系”

    惠施摆摆手,说道:“别急,且听我娓娓道来。第一任西施传说是范蠡的夫人,但这只是坊间传言,无从考究,不可尽信,不过从西施如此受辱卖命,想来二人之间的关系也极为不一般。而在西施在吴王身边的这些年中,孑然一身的范蠡在江湖与朝堂之间往返运作时认识了初出茅庐的‘越女’,越女无姓无名,据她自称她是受山上雌虎所哺而抚养长大的,后又观山间百兽悟出了当时天下无人能敌的越女剑法。范蠡惜才,就留她在身边一作贴身护卫,二作士卒武师,交予军中精锐学习越女剑法之精髓。在林间山野长大的越女心思单纯,对范蠡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对军中精锐也是倾囊相授,可惜越女剑需要长期积累才能发挥其全部威能,所以那些士卒也仅学了越女剑的皮毛,但最终也这些士卒也吴越大战中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被后人称‘三千越甲尽吞吴’。”

    “范蠡和越女朝昔相处,两人身上又都有着夺人的光彩,所以日久之后生情,相互倾慕、倾心也不是什么奇怪、不可思议的事。”

    “后来,吴国被越国所灭,西施也被接回越国,但当她发现她日思夜想、朝夕挂念的范蠡身边多了一个女子后,她自然是勃然大怒,想要范蠡赶走越女,范蠡心中对西施抱着亏欠之情,不敢拒绝,但又不舍越女离开自己,所以他陷入两难之境,难以抉择。据说当时的范府整日整夜地鸡犬不宁,隔着老远就能听到院内喊打喊杀的声音。最后心力交瘁的范蠡辞官归隐,乘一叶扁舟离开了范府,但这最后他是带走了西施或越女,或两者皆带、两者皆不带就无人知晓了。”

    “再后来越国也难逃覆灭,残余的幸存者不愿归顺王朝,就逃到一脉深山里,成立了‘越山’,而选举‘西施’和‘越女剑’的传人也成为了当地亘古的风俗。”

    惠施指了指擂台上的招招致命的两人道:“只是不知为何,每一任选举出来后的‘西施’和‘越女’也如同受了诅咒一般,只要相见就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生吞活剥了对方。所以继承了‘西施’之名的施夷光绝不可能同时兼任‘越女剑传人’的身份。”

    姜璇指着使剑自如的施夷光道:“那她为什么也能使和越女一样的剑法”

    惠施沉吟了一番,装模作样摸了摸自己不存在胡子的下巴道:“用你们医家的话来说,这和‘久病成医’的道理差不多,数任‘西施’和‘越女’争斗下来,她们对彼此的手段应该早已熟稔于心,所以施夷光会使越女剑法,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还有你们注意到了吗施夷光剑式都局限在越女剑法内,而那位越女却会时不时使出一些越女剑法之外的剑法,由此也可推断施夷光会的和能从容对付的剑法都仅仅只有越女剑,这也是施夷光非主修御艺剑道的最好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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