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医香:携子妃嫁不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如是如来
廖嬷嬷看女儿这样子,完全不能放心,擦了把手就跟着上去。
凤云昔中途就已经换了香,那是一种安神香料。
在屋中点燃,眼看着就要狂躁的谢珑慢慢的就睡下了。
王语进来,就闻到一股异香,眼睛眨了眨,问绻儿:“里面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吗”
绻儿站在外屋的门边,闻言愣了愣,然后一脸紧张的问:“王语姐姐,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王语愣了。
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大夫都说了,那种香料混进其他香料里,就会令人精神崩溃。
王语一张脸变了变,觉得不可能,推开了绻儿就快步走进屋。
凤云昔点了香就退出来,碰上匆匆忙忙,脸色不对的王语,笑笑问:“怎么了什么事了”
王语被凤云昔一张笑脸给晃了一下,脸色更难看。
“没,没有……”
廖嬷嬷跟着进屋,看到王语和笑眯眯的凤云昔,她心中咯噔一声响。
拉着王语,对凤云昔道:“大小姐睡下了,大家都退出去吧。”
凤云昔朝廖嬷嬷点头,走了。
王语不甘的瞪着凤云昔,“娘,她……有问题。”
廖嬷嬷沉住脸,警告的瞪了眼女儿。
凤云昔刚到门外,就看到款款而来的大少奶奶宁氏。
“大少奶奶好!”
宁氏轻轻一摆手,对凤云昔笑道:“我是来找千棠姑娘的。”
“不知大少奶奶来找奴婢有何事吩咐”凤云昔赶紧走上前来。
“你若没什么事,明日跟着我回门吧。”
宁氏突然指定她。
凤云昔一愣,“大少奶奶”
“你也莫多想,不是大少爷的意思。”
“并不是奴婢不愿,是大小姐这里还有许多事等着奴婢做,奴婢实在走不开,”她实在不愿意掺和进他们夫妻之间。
宁氏却坚持:“就这么定了,你晚上安排一下,廖嬷嬷,你是大小姐身边的老人,你来安排一下吧。”
站在门槛前的廖嬷嬷连忙应是。
宁氏又道:“既然你家大小姐在歇息,我就不进去了,替我问声好就行。”
“是!”
“送大少奶奶!”
凤云昔秀眉一挑,不知宁氏到底是什么意思。
本来昨日就该回门的,偏偏就拖延到了明日,这回门回得有点不像样了。
“恭喜千棠了,能博得大少奶奶的喜爱。迟早有一日被大少爷纳入房内做妾室,那时候,千棠你可就是主子了。”
廖嬷嬷皮笑肉不笑的恭喜一声。
凤云昔瞥了眼过来,冷淡道:“多谢,不过,千棠不愿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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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隐忧
宁氏的母亲是个薄面的,嘴巴也薄,眼神十分势利。
这样薄面利眼的妇人,相当不好惹。
凤云昔被宁氏身边的嬷嬷示意,只能站在门口旁候着。
屋里百般热闹,凤云昔抬首望着过往的鸟群,百般无聊。
活动着正在接筋的手腕,轻轻的,还有点扯肉的疼。
慢慢来。
凤云昔告诉自己不能太着急,目前她没办法,只能依靠着谢家的药室给自己腾个方便。
“千棠。”
宁氏身边的王嬷嬷从屋里走出来。
“王嬷嬷,是大少奶奶有事吩咐”
“大少奶奶这里用不着你了,你下去吧。”
“可我对宁府并不熟悉,嬷嬷让我去何处”凤云昔直觉这王嬷嬷有问题。
“这是夫人的意思,去后门,就有人接你去歇息。”王嬷嬷指了指侧面的小门说,不等凤云昔回应,人又转进了屋。
凤云昔摸了摸袖子内的小簪子,慢步朝后门去。
刚站到门边,里头就闪出个人影,手拿着布就想朝凤云昔捂来。
凤云昔早有准备,手中的簪子猛地朝对方的脖子扎去。
没接筋的手拐了一下,那种钻心的疼和无力让凤云昔发出烦躁的低咒。
血水喷射,想捂晕她的小厮,惊恐得捂脖子,完全说不出话。
“有贼!快来人,有贼!”
凤云昔惊慌的叫喊着,眼眸却冷如水。
她的声音刚起,离得近的人就奔涌了过来。
谢奕和宁县令带着人过来,看到的就是眼前惊惧的画面。
地上躺着个抽搐未死透的小厮,打扮完全是宁府的。
宁县令老脸一沉。
“大少爷,此人突然要袭击奴婢,奴婢实在怕极了……不小心杀了他……怎么办,怎么办……奴婢不知道是宁府的小厮,以为是贼人。可为何他突然袭击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凤云昔话说得急,又恐慌。
美人惊魂恐惧模样,实在招人心疼。
任谁都不会怀疑凤云昔话里的真实,宁县令要喝出的话被凤云昔这般模样给噎了回去。
“爹,相公,这是怎么回事”宁氏后居过来,拔开人群靠近,“啊!”
看到血红一幕,啊的一声叫出来。
县令夫人则皱眉看凤云昔,眼神发沉。
太狠了!
眼前这幕,谁人看到,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
娇娇弱弱的女子,竟有这样果决狠辣的手段,不禁让人心头发冷。
“岳父大人,看来是府里的人不干净。”
谢奕想安慰几句凤云昔,碍于场面不对,只能作罢。
县令脸色更加的难看,女婿回门当天发生命案,而且还是他府里的人。
偏偏这死人案,还得咽进肚子里,不能办。
“把此贼捉拿下去。”
县令冷冷摆手,将家生子当成了贼人处置。
凤云昔视线从的众人脸上掠过,捕捉到县令夫人异样神色,心中已明了。
被抬下去的人,活不成了。
刚抬起来,人就断了气。
凤云昔扎人的手法太准,脖子的大动脉死绝了还在涔涔冒出血水,落在大家眼里,寒在心底。
谢奕在带着宁氏回程时,一言不发的想着那件事。
越想越觉得凤云昔那一下实在太狠了,即使当时她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狼狈,他始终未曾注意到凤云昔的眼神。
发现他忽略了这些的谢奕,皱紧了眉。
宁氏也觉得晦气,又怪母亲自作主张处理凤云昔。
要不是县令夫人多此一举,好好的回门日变成了杀人日。
凤云昔慢条斯理的拿过帕子边擦拭染血的手,目望远方。
不管是谢奕还是宁氏身边的人,此时看凤云昔的眼神躲躲闪闪,有些还有后怕。
凤云昔突然扭身,朝宁氏身边的大丫鬟笑了笑。
大丫鬟蓝鹊突然打了一个激灵!
她僵笑问:“千棠姐姐。”
“能借我帕子吗”凤云昔指指蓝鹊身上干净的帕子,再抬抬还有不少血迹的手。
蓝鹊赶紧将帕子递去。
凤云昔不客气接过:“多谢。”
蓝鹊暗暗打量凤云昔,不由想起县令府里的一幕,小脸瞬间就有点刷白了下来。
凤云昔突然开口:“蓝鹊,你在县令府有几年了。”
“有许多年了。”
“县令夫人对你们可好”
突然问起县令夫人,蓝鹊霍地扭头看似笑非笑的凤云昔,直觉告诉她,最好还是不要回答这个问题。
凤云昔也没指望她回应。
这话不过是想让蓝鹊传达给宁氏罢了,告诉宁氏,她知道那是谁想要对她不利。
自然,宁氏不可能会
【044】师姐
“把这疯子压住。”
伴随一声低喝,凤云昔就借着夜色悄声走进前院的大堂屋。
平常时安静空荡的堂屋,此时挤满了人,连足不出门的谢老太太也坐在堂中。
长得俊朗的管清卓正由旁人替自己包扎伤口,谢怜站在后面看着,急在眼里。
谢奕则面容沉沉,神情有些萎靡的看着坐在堂前的谢召。
大房和二房能出来的人,都在这里了。
凤云昔从大房扫到二房,再从二房扫到血淋淋的地面。
从她刚才一路过来,就闻到一股浓浓血腥味。
跪在前面痛哭的廖嬷嬷整个人软绵无力,王语则是吓傻了,她身上还沾有不少的血迹。
这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站立左右两边的家仆,有也几个也被砍伤了。
被死死压制在地面上的疯子王贵,面露狰狞,嘴里发出像野兽的低吼声,凄而厉。
廖嬷嬷从儿子的打击到丈夫的打击,面庞早没了以往的冷静。
王贵手脚被绑,四名大汉压制。
凭他力气再大也挣扎不出来。
“大老爷,大夫人,奴婢为谢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您发发慈悲,饶过了王贵。他为谢家的庄园出了不少的力,苦劳早已抵过了,求求你们饶过他的贱命。”
廖嬷嬷头发散乱,一头扑到大夫人沈氏面前,干嚎着放过她的丈夫。
“廖嬷嬷,卓表哥都受伤了,饶过他,是不是要让他将我们全家都一起杀了。不是大伯和大娘不心慈,实在是王贵疯得厉害,又害了好几条人命,你说这算谁的他那点苦劳可抵不了他今日的大过。”
担忧管清卓伤势的谢怜越过长辈,不悦的怼了廖嬷嬷。
廖嬷嬷立即抬起眼皮掠了眼过去,满眼的怨恨转瞬间闪过。
“三小姐,老奴不曾对您不敬过,老奴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为何再让老奴失去家中支柱。”
对上廖嬷嬷哀恸的神情,谢怜张张唇,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那儿子有这样的下场,是他活该。
人人都想同她说这样的话,但老太太面前,大老爷和大夫人都在,没有人敢指出王贵和王孢的不是。
因为王贵管理庄园有功,才请得动家中最老的这位。
“王贵管理庄园确实是有功,但也不能饶了他的命,老爷,你看这事怎么处置”沈氏对这事极冷淡。
谢召正烦忧生意上的事,儿子的事也让他操心着。
实在没有什么心思听廖嬷嬷干嚎那些没用的,要不是伤到了管清卓,估计这些主子都不会出面。
“将人拖下去,喂了药就了事。”
谢召发话了,壮汉们马上押起挣扎得双目充血的王贵,拖下去。
“不……不……求大老爷不要杀了他。奴婢愿意代替他受苦,求求你们别杀他……”
“爹,爹……”王语哇的一声扑过来。
王贵不正常的红眼一睁,更是拼命的挣扎,那副样子,真像是个嗜血的杀人魔。
王语被王贵的狰狞样子吓得啊了声,松开了手。
廖嬷嬷终于撑不过去,两眼一翻,竟晕死了。
“娘,娘……”王语吓得魂魄都没了,凄厉的叫着廖嬷嬷。
凤云昔转身跟着拖人的队伍走到后面处置下人的屋子,看到得了吩咐的元安拿药过来,透过夜色,元安看到了凤云昔。
“元小大夫,此药可药到病除。”
其中一名壮汉接过元安手里的药,不放心的问了句。
元安佯装生气道:“信不过我吗”
想到元安是大房请留的小大夫,壮汉连说声不敢后就进屋了。
凤云昔听到一阵呜呜声从静夜里变细弱,才放心的转身离开。
凤宴笙给王贵下药,肯定是有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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