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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林铉

    “干嘛。”他的语气极不友好。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而且语气还这么不好。”冀轩的语气很轻柔,即使是隔着屏幕都能听出他声音里的温柔,换成别人可能已经沦陷温柔乡了,可是冀辕太了解他了。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我挂了。”

    “别这么不耐烦嘛,哥哥给弟弟打电话非得要有什么事吗,我就是想你了,就想着给你打个电话。”

    “所以呢,您那拉风的幻影就开到了我们学校门口,是吗”

    “辕辕,语气能稍微好一点吗,再怎能说我也是你哥哥啊,算我求你了,好吗”

    “冀轩你跟这儿恶心我有什么用,你那娇撒我这儿几个意思,有病吃药。”冀辕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

    随后便收到一条短信,“我们谈一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我已经和冀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如果你是来要股份的,那我也告诉你,我不稀罕你们鼎渊,也从没想过要继承那个烂公司,那3%的股份是我应得的,而且我也只有这3%,你在怕什么,如果我这3%的股份都能对你构成威胁的话,你是不是应该反省反省你自己,能坐进你们那高级会议室的人,哪个不是手持股5%以上的,而且还没什么话语权,你们独裁惯了,根本不会听别人的意见,冀轩,我最后再说一次,我,冀辕,除了改不掉这姓以外,我真的不想和你们姓冀的扯上一丁点的关系,那点股份只是对我生活的保障,不至于让我饿死,最后再嘱咐一句,有病吃药。”

    看到短信发送成功的瞬间,冀辕突然有一点无力感,如果说和冀北签协议的时候是绑住他手脚的铁链断了,那么现在就是他挣脱了镣铐,一种轻飘飘的无力感,但他知道这不真实,因为冀轩是一个比冀北更病态的极端利己主义者。

    “辕辕,你的态度太伤我心了。”

    “我在你们学校旁边的茶楼里等你,放学了一定要来啊,不见不散。”

    “雅竹间,记得来啊,我会一直等到你来为止。”

    又来了,短信轰炸,委屈三连。

    冀辕深呼吸了四五次,恢复了往日那张全世界欠我钱的脸,在教室门外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夜萌正在和他招手,“你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打铃了,进去吧。”

    ……

    “辕哥,我今天要画板报,你能等我一起走吗”

    “不行,今天我有事要处理,”冀辕一边收拾书包,一边说,“你要是怕那个死肥猪找你麻烦,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

    水韵涧雅竹

    “说。”冀辕打开门后,干净利落的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

    “坐,我给你点了柠檬水,给。”冀轩笑盈盈的看着他,语气里透露出无限的宠溺。

    “冀轩,我还是那句话,有病吃药,当初在鑫才,你怎么对我的你心知肚明,我不计较不代表我原谅你了,也不代表我放下了,还有就是你已经和张铭雪订婚了,是个有家的男人了,你不在家陪老婆,跟我这儿撒泼打滚不要脸,几个意思以前我天天在你跟前晃悠,碍着你眼,你嫌烦,撺掇他们孤立我,欺负我,一天不抽我两巴掌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现在我识趣的主动滚远了,你又说想我,怎么,现在那一身的不打我不舒服的臭毛病还没改过来”冀辕关上门后就倚靠在门板上,双手抄在胸前,语速平缓,语气淡定,仿佛每一个字都是别人托他转述给眼前这个人的,可眼神里却充满了狠戾,“冀轩,你是不是觉得以前在鑫才我没揍过你,所以你觉得我不敢揍你,还是你觉得我怕你。”

    生活就是这样,你善良的为别人着想,坚持自己的底线,以为别人会感激,却没想到别人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大傻逼。

    冀轩起身,走到他面前,无视他的冷嘲热讽,手掌搭上他的肩,温柔地说,“说了这么多,该渴了吧,坐下来喝口水,我们慢慢谈,好吗,心平气和的,冷静。”

    冀辕剥开他的手,“冀轩,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也没有什么需要谈的,我该说的,能说的,已经都和冀北说过了,你要是担心我把那件事说出去,你大可以等发生了再来找我,反正你们鼎渊有的是钱,公关、律师、媒体没有什么是你们搞不定的,到时候倒霉的只会是我,你觉得我会蠢到这种地步吗,还是你觉得我会和你一样言而无信,一而再再而三地食言而肥还有,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冷静,活了十七年,再没有比现在还冷静的时刻了,我要是不冷静,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捅你一刀,或者一板砖帮你换个发型。”

    “辕辕,你别走,”冀轩拉住转身开门的他,“你听我说,我现在才总算想明白了,我让他们欺负你,孤立你,是想着让你能依赖我,依靠我,能到我怀里来,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这个弟弟,我也是真的真的很嫉妒你。”

    “是吗那你又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当时不哭不闹不反抗呢,”冀辕转过身,扣住他的下巴,“因为当时的那个环境,我孤身一人,而你们的力量超乎我的想象,如果我反抗,你们会碾压我,会揉碎我,我可以被碾压,被揉碎,但我仍然是我,也就是说任凭你们变着千万种方法欺辱我,我始终追随本心,坚持初衷,不改变自己,多亏我有个好妈,从小看了那么多心理学的书,让我内心始终有根不松不紧的弦约束着自己,松一分我可能就真的去死了,紧一分,呵,你们真应该好好感谢现在这个法治社会,把杀人列为重罪,让我没能拿刀,一捅一个准的把你们挨个陈尸鑫才。”

    说完之后,冀辕一把推开了他,“至于你口中的依赖你,靠近你,我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我捧着最赤诚的心,怀揣着最大的信任靠近你,你给了一个什么从外面反锁的厕所门,和从天而降的冰桶,以及让我高烧39度,缺课一星期。”冀辕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衣襟,“别再来打扰我了。”留下这样一句话,然后便摔门而去。

    冀轩死死的盯着那扇门,仿佛那是他死也不愿放手的东西一样。

    “我早就说过了,那小子的心是石头做的,软硬不吃,你就是不信。”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屏风后面出来,挑衅道。

    “闭嘴,废物,”冀轩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说,“马后炮,当初让你在路上干掉他,你失手了,那么好的机会,人为的制造一起车祸就行,你说什么会牵连太多无辜的人,我呸,那些社会底层的蛀虫,最喜欢的就是人血馒头,你居然……居然会同情他们,哼!废物!”如果他肯回头看一眼,就绝不会说出后面的话了。

    “他说的没错,你真应该好好感谢这个法治社会。”西装男眯缝着眼,眼神像刺刀一样狠狠地盯着冀轩的心口看,“我和你又不是雇佣关系,你凭什么指责我,你又算哪根葱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而已,我喜欢你的时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当我不喜欢你了,你说你是什么。”西装男一把揪过他的衣领,“我为你做了那么,就算是块冰,我捂了这么久了也该化了吧,你呢瞒着我跟张大小姐订婚了,全世界都知道了,就我还被蒙在鼓里,要不是刚才从他口中得知,我是不是得等到你22岁和她大婚的时候才会知道啊!啊冀轩!他的心的石头做的,软硬不吃,冥顽不化,可是你呢,你却是铁石心肠,一寸一寸的掉落下来的渣,砸得我肝肠寸断,震得我五脏俱裂。”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心痛,双眼充血的瞪着冀轩,他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浑身都在发抖,活像一只很久没有见过新鲜血液的吸血鬼一样。

    西装男放下他,“我们以后也不要再见面了,他以前就警告过我,说你是个比你爸还极端的利己主义者,我当时不信,还给了他两拳,”西装男自嘲似的笑了笑,“我以为我们在一起十一年了,我会比他更了解你,现在才发现,原来一直都是我自以为是。”

    在爱情里一意孤行的人,除了你自己,谁也捞不出你,这是三年前冀辕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当时他不懂,现在懂了,撕心裂肺也不过如此了,他想,原来当时他就想告诉他,冀家在和张家接触,以后可能会联姻,是他自己捂住耳朵,遮住眼睛,只要他否认,他就相信。

    冀轩没有辩解,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也知道他和文烁迟早有一天会面临这个局面,于是他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就只是静静地等他发泄,因为他自信,文烁会回来,他离不开他,这么多年了,文烁一直只围着他一个人转,他想,就算是养条狗,逼急了也还是会反咬主人一口,更何况是人,反正这样的问题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次不超过三天文烁就会来找他认错,所以他以为这一次也一样。

    “冀轩,你把以前那个文烁,还给我,好不好。”

    说完这句话,文烁就从包间出来了,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该去哪,就那么顺着街道一步一步的走。

    ……

    “刘雯琪,”夜萌说,“你把这块儿留出来,我明天早上早点过来画,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拜……”不等刘雯琪回答他的声音就消失在楼道里了。

    在他过道上发呆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从茶楼里出来的冀辕,一路小跑下楼,刚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喘气,迎面就撞上了冀辕,让他倒吸了一口气,“东西忘了拿吗,辕哥”夜萌笑着说,气还有些不顺。

    “你怎么在这”

    “刚画完板报,准备去吃饭,你呢”

    “回家。”

    “不吃饭吗”

    “拿狗。”

    “回家,拿狗,然后再出来吃饭,是这意思吧。”

    “嗯。”冀辕本来见了冀轩就很不高兴,结果现在还被人拦在这问话,语气着实还不到哪里去,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

    “我陪你回家拿狗,然后你陪我吃饭,好不好”夜萌的语气里有一种异样的愉快感。

    “哈”冀豫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我说,我陪你回家拿狗,你陪我去吃饭,怎么样,怎么算你都不亏,我先陪你回家,然后我们再一起吃饭,吃了饭我还可以陪你遛狗,然后再送你回家。”

    冀辕:“……”好有道理哦,我竟无言以对。

    我看你怎么拒绝我,夜萌想。

    “辕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啊。”

    冀辕斜眼瞟了一眼他,发现他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漫不经心地说,“还好。”

    “还好是什么意思啊,烦还是不烦。”夜萌不依不饶。

    冀辕干咳两声,想起他前几天说的不喜欢他皱眉的样子,所以故意地拧紧了眉心,果然就听见方才还气焰嚣张,不依不饶地追问着,不等他开口,就兀自地说,“算了算了,既然你没说烦,我就当你是不烦。”

    你这心态倒是不错,值得鼓励,见他不再追问冀辕在心里松了口气。

    “你住这里”

    冀辕转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这至少得一千万吧!”

    “七百。”冀辕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嘴里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来。

    夜萌一下把冀辕的胳膊拉进怀里,由于没有防备




有病吃药2
    冀辕低头看着他的脸,因为闷久了而绯红的两颊,和迷离的眼神,短短几个字都能听出心疼的语气,还有洒在胸口上的温热鼻息,以及双肩上温暖的双手,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故作冷淡地推开他,皱着眉说,“我又没有心脏病,怎么会无缘无故心脏疼。”

    “辕哥,你难受的话可以跟我说说。”夜萌被他推开,手顺着肩膀滑向手臂,刚好握住他的手,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眼神里的闪躲。

    “不用,”冀辕抽回手,顶着那张全世界欠他钱的脸,冷冷地说,“不该管的事别管,不该听的事别听,知道得太多会被灭口的。”

    “那我们吃什么。”夜萌没有再像之前那样不依不饶,扬起笑脸轻轻地说,他算是知道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别扭的性格了,也总算明白李润宇说的长期抗战是什么意思了。

    “我想吃火锅,”冀辕说:“突然非常想。”

    “好啊,我带你去啊,我知道有一家火锅店,二十几年的老店了,去吗”

    “牛花火锅”

    牛花火锅顾名思义,老板姓牛,老板娘姓花,这是冀辕记忆深处除了他和齐新的家以外,最有温度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

    “我没告诉过你,我七岁前住这里吗”

    “不管的事别管,不该听……”

    “我给你脸了是不是”夜萌用轻快的语气说出他刚才用来堵他的话,听得冀辕额角轻轻地抽了一下,烦躁的打断他。

    “车来了,上车吧。”

    冀辕二话不说打开副驾驶的门,夜萌赶忙拉过他转向后门,打开车门强行把他塞进去,然后用自己堵住车门。

    冀辕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几个意思”

    “坐副驾驶是要给钱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夜萌“顺手”握住他的手,笑笑地看着他,“可是这车是我叫的。”

    “哦。”冀辕愣愣地看着他。

    “辕哥,我还没有你微信呢。”

    “所以呢。”上车之后冀辕就转头看窗外,十年,这里的光景已经变了这么多了。

    “所以,我们加个微信呗!”

    “好好说话。”冀辕受不了他这种半撒娇半央求的语气,声音冷冷的,手却在包里摸索手机。

    ——【大佬】群,99+

    【天圆地方心中暖阳】我加小可爱微信了,小可爱人真好,我都怀疑网上那些黑料是不是真的。

    【东有启明火烧四方】我操一顿饭就把你收买了还是大辕儿请的客,塑料兄弟情!你明天可以不用去店里了!

    【南有佳人在水一方】快说说,我这颗八卦之魂啊!

    【北方极光难遇欧若拉】李兄,真好汉,佩服,我已经看到了你坟头两米高的草了。

    【西施难求二乔难锁】没事,我们帮你拉架!快说说!我已经好几天睡不好觉了,好奇死了!

    【北方极光难遇欧若拉】也不知道是谁昨晚打呼被四火扔被子的。

    【西施难求二乔难锁】咱能不拆台吗,能一起好好听八卦吗,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下面是前线记者李润宇发来的报道。

    【东有启明火烧四方】我操这么劲爆吗大辕儿那个死禁欲居然还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西施难求二乔难锁】我觉得,那个大辕儿肯定是假的,他不可能那么温柔,不符合我们鑫才拳王的形象!

    【天圆地方心中暖阳】哈哈哈,我也觉得,不过大辕儿真的对小可爱挺温柔的。

    【南有佳人在水一方】哎哎哎哎,有照片吗,他那破微博上全是山水画,唯一两张人影,还全是背影,而且还是我们大辕儿的,真要是小可爱,为啥不敢放自己的照片。

    【天圆地方心中暖阳】这我还真没有,下次,下次偷拍一张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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