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人生之精灵弓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红泥小酒九
年年挠了挠头,她以为自己跟西米尔的关系还算不错,没想到好久不见之后连寒暄一下的交情都没有了。
“那请问是什么任务”本着熟人不废话的原则,年年直接问道,也有点期待这个阵营老大这次要给自己发什么福利。
毕竟现在局势复杂,西米尔这边的生力军也就她年年一个能打的(土匪们估计要藏一段时间),西米尔这个时候发给自己的任务一定是很厉害很重要的,那奖励——
“刺杀国师。”
“what”年年掏了掏耳朵,确认自己没听错,难以置信地问道。
“我要你去长安,刺杀国师。”西米尔面无表情地重复,语气波澜不惊,仿佛他刚才不过是让年年去买了个橘子。
“wtf”年年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终于看到西米尔的冰块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你这是新的开玩笑的方式吗”年年还是想确认一下,虽然西米尔的眼神告诉她,他是认真的。
“我为什么要跟你开玩笑。”
西米尔的语气冰冷,短短一句话里隐含的意味让年年瞬间冷静了下来,她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西米尔的神情。
“我拒绝。”
年年认真地说完三个字,立刻转身,抬起眼皮适应了一下阳光,摇着头向外走。
“你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无法下线吗”
一步。
“你不想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吗”
两步。
“你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是——”
“shutthefuxkup!”年年再次转身,一字一顿,像是要把这四个词钉进西米尔的身体。
“来接任务。”西米尔挑眉,似乎有点得意。
“你到底要搞什么还是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
年年站在原地没动,小巷里的黑暗正在缓缓退去,一道更浓重的黑影却在年年的脚下蔓延,随着倾斜的夕阳静止在西米尔的身前。
西米尔的脸庞愈发模糊不清,他这个人的心思也越来越让年年捉摸不透。
“好吧,不管你吃没吃药,还是吃错药了,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npc,你总要多说点什么吧”
年年回归正题,只是把这句话中的某几个词说得讥讽了一些。
西米尔叹了口气,向前走了一步,两人的影子重叠,他又迈出了一步。
“你去长安,参加朝廷的商队护卫选拔,通过选拔后你们会见到国师,至少在你们出发前,国师会露个脸。”
“然后呢你是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举着弓,一箭射死他,再被乱刀砍死”
“国师是九色登仙鹿。”西米尔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年年的眼睛。
“我已经猜到了,所以呢”年年不甘示弱地回瞪。
“......”没有得到预料之中的反应,西米尔皱了皱眉,似乎是想问一下年年获知的详情,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夕阳逼近地平线,早到的夜风从小巷不断穿过,年年突然想起了祁有枫送给自己的披风,扫了一眼西米尔,径自取出了祁有枫当时送给她的盒子。
年年刚把披风搭在身上,她与披风之间似乎就有了一种奇妙的连接感,她抬手摸了摸领口,手指在解扣处停留了片刻,摸清了这件装备的绑定方式。
年年抖开那件崭新的披风,披风上细碎且精致的装饰微微闪着光,光源来自少女沁满了笑意的翠色双眼。
翡翠色是暖色吗
看着年年的眼睛,西米尔突然想到了这么一个问题。
他静静地注视,看起来这披风的材质很好,令人舒服的拿铁咖啡色流过少女的肩头,下坠垂落的质感与飘逸飞扬的轻盈混合,让人怀疑这件披风是不是真的存在。
轻盈
西米尔抬手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披风还是那个披风,但似乎多了一层半透明的外罩。
所以,年年这是真的飘上天了
这是什么技能浮空会飞了
西米尔仰头,看着越飘越高的年年,一时有些反应不及,脸上的困惑也显露无疑。
年年悬在半空,有点无措,因为她发现自己好像下不去了。她低头尴尬地与西米尔对视了一会儿,突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几
第二三六章 无权查看的数据
年年最后兴高采烈地接走了任务。
嘴角上扬定格,双眼微眯,眼神无辜又纯良,蹦跶到西米尔面前伸出右手,一边看着契约锁链,一边在原地左晃右晃,好像正急不可待地去完成这个任务一样。
她在装傻。
他知道她在装傻。
西米尔的那句话,在她听来不仅仅是威胁,还是一个答案,一个与她的猜测和恐惧都相吻合的答案,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妥协了。
妥协后的年年对着西米尔欢快地挥了挥手,蹦蹦跳跳出了小巷,只在最后猛地一转身,咬牙切齿地送给西米尔两个中指。
西米尔则是突然间丧失了语言能力,缔结契约时的吟唱也变成了沉默的唇语,静静地送走了那个手指上有些硬茧但掌心温暖又柔软的少女。
“如果她真的拒绝了,你要怎么办”
西米尔对面的墙壁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嵌在墙里的人形投影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这个造型有些像贴画,向前走了几步,从平面涂鸦变成了立体图像。
“你是不是挺想让她拒绝你的最好再声情并茂地痛骂你一顿神经病。”
嘴角僵硬地抽动了一下,差不多算是西米尔对阿尔伯特的话作出的所有回应。
“其实她这个事情还是存在很多疑问的,很可能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所以你最后那么一试探,她就以为你在暗示她,告诉她她其实是个可以被刷新的数据,所以她就妥协了,这么想的话呢,她或许只是为了自保才答应你,这也说不定。”
阿尔伯特扭头看着年年消失的巷口,啰啰嗦嗦地说道。
试探。
西米尔的那句话,年年听到的是威胁,是隐藏在其中的暗示,但是西米尔和阿尔伯特知道,那不过是个试探。
一个在阿尔伯特看来,甚至有些心酸的试探。
在已经得到结果之后,还亲自跑来再试探一番,西米尔所为的,不过是那么一点点希望而已。
阿尔伯特下意识地抬起手,但是他的手掌却没有如曾经那般落在好朋友的肩膀上,而是穿过了西米尔的身体,砸到了他自己的身侧。
西米尔的手却已经搭在了他的肩上,还安慰似地拍了拍——最起码看起来是这样。
西米尔笑着说:“她没有犹豫。”
没有犹豫,没有惊讶,没有迫不及待地反驳,没有不可思议地追问,她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瞳孔放大了一瞬,随后就被夸张拙劣的假笑代替,平静地接受了他的威胁。
哪怕她曾经疑问过,现在也在疑问着,她刚刚的反应也说明了她对西米尔这个回答的认可,不假思索的认可。
“不过,你也别真的让她去送死,我现在还是查不了她的数据详情,按照她的过往活动痕迹和表现形式所呈现的真实度来推算,我还真说不好她‘死亡’时会发生些什么。”
阿尔伯特叹气,如果不是真的查到了这个年年的数据源,他绝对想不到刚才所见的那个生动有趣的少女其实是人工编写出来的形象。
最难以置信的是,这还是一个由他所在的实验室所投放的数据人格。
而他这个在实验室工作了近十年的老员工不仅不知道这件事,现在就连查看详情的权限都没有。
因为这个数据人格竟然是在弗兰肯斯坦——整个h国所有实验室的防火墙和管理员——的保护之下,其保密程度之高,甚至超过了阿尔伯特这个独立实验室的首席技术指导和负责人。
“还是没有查看权限你问过弗兰肯斯坦了没有”西米尔问道,态度认真,像他无数次面对实验报告时的那样。
“问过了,弗兰说当初加密的第一权限所有者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指定的另一位权限所有者还活着,所以她也无权做权限修改。”阿尔伯特无奈摇头。
“另一位是谁”西米尔皱眉。
“没有查看权限。”阿尔伯特摊手,说道。
“这也不能查看”西米尔惊讶,随后一怔,“还活着的人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奇怪”
阿尔伯特耸肩,他也很不解弗兰的这个措辞,其实直接说还有另一位权限所有者就好了,附加的这个定语总觉得有些别的意思。
“我接下来打算查查那位帕斯卡尔生前的人际关系,或许能有所发现。”阿尔伯特说道。
上次与西米尔见面之后,阿尔伯特利用闲暇时间查了查那位角色名为“年年”的数据。
数据世界的一个好处就在于,角色的所有活动都有迹可循。阿尔伯特跟游戏的数据监控组打了声招呼,打包调来了年年近期的一小部分活动数据,以时间倒序的形式开始“”这个角色的活动记录。
他第一个看到的,却是年年的下线记录。
西米尔不是说这个角色无法下线吗阿尔伯特疑惑。
难道是这个年年的下线间隔时间特别久久到让西米尔误以为她没有下线
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阿尔伯特亲自去了一趟设立在同一栋大楼的监控组,想要仔细查看一下这个角色的下线记录和其他数据。
毕竟想要单独提取走一个角色的所有数据需要额外申请,阿尔伯特并不觉得有花费这个时间的必要
第二三七章 国师必须死
帕斯卡尔是一位非常出色的数学家,但是他的前半生只解出了一道题。
就是这道题,把他送进了h国的仿生工程组,后来又成为了阿尔伯特的同事。
在此前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科学家对人脑的思维模式有过一个定论,那就是大部分动物的大脑,包括人类,都是以单线程的形式来进行运算。
当一个人一边听音乐一边看书的时候,他要么翻不开手里书本的下一页,要么毫无知觉自己已经单曲循环了多久。
生物的进化原则,或者说在某些环境下的进化原则是,高效且低耗。
从生物的角度来讲,人类的大脑本就是庞大的负担。它结构脆弱,所以需要一个巨大坚硬的头骨把它罩起来。它的重量只占人体的百分之二,但是哪怕身体在休息,大脑的能耗依然占了四分之一。这种高耗能的结果就是需要更多的食物,人体会把更多的营养分配给大脑,而不是身体四肢。
自远古以来,人类的大脑为了减轻身体的负担,也为了更高效低利用能源,自然而然地采取了单线程的运算模式,既自建了一个能够高速切换不同任务的处理核心,而不是搭建多个处理核心不停地相互交流和反馈不同任务的内容。
曾经也有一些号称能够进行多线程工作的精英人类,但这些人其实也只是拥有更快的任务切换速度,而不是真正的神经系统的多线程运算能力。
对大脑来说,对人类来说,单线程运算高效低耗优越,多线程运算高耗能累赘落后。
以上,就是一个被写进教科书数百年的定论,也是帕斯卡尔倾注了半生心血的问题。
他从纯数学的角度出发,提出了神经系统运用单线程运算时的效率公式,又考察了据说拥有多线程运算能力的大量真人样本,再结合日益发展的人工智能,最终发现了多线程运算得以超越单线程运算的一个集高效低耗为一体的阈值。
他随后又提出了对神经系统进行微调的设想,让人类可以在最小的人为干预下得以拥有数量大于一的运算核心。而本身就以智力出众的人类若是能够拥有多线程运算能力,就可以赋予每一个普通人大脑的百分百开发,很可能会让人类自身比现有的任何计算机都更加强大。
这个设想,就是他本想花费后半生去解决的另一个问题。
他或许已经找到了答案,只可惜这个答案随着他脑子里那些精妙的公式一起,被一枪打爆,徒留下一个混杂了红白两色的问号。
“我记得很多进入h国的人都会选择植入芯片,把记忆和思考过程记录下来,在自己死后与**一起作为遗产贡献给后人,这位帕斯卡尔先生......”
西米尔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帕斯卡尔先生他也是认识的,记忆中这个人对人类有着无比的热爱和期盼,也一直认为所有的科技发展都应该围绕人类本身展开,以推动人类自身的进化为首要目标。
阿尔伯特抬起胳膊,比了一个手枪样的手势,点着自己头部的一个位置,“嘭”得一声后无奈摊手。
“什么都没留下遗言也没有”
“该留下的都留下了。”
阿尔伯特不无尊敬地说,帕斯卡尔前半生的成就足以让他留名青史,也足以让整个科学界受用无穷,而他后半生未竟的理想也已经提供了很多宝贵的思路和资料。
西米尔沉默,帕斯卡尔的自杀是在他“死后”发生的,如果不是今日听阿尔伯特提起,他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件事。
西米尔突然有些心惊,现实的那个世界和人生原来已经离自己如此遥远了吗
远到很多事情他已经无从知晓,也没有人觉得有必要讲给他听。
那这与死亡又有什么区别
“帕斯卡尔的死在当时也造成了很大的轰动,尤其是咱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各种猜测也有,利益纠葛、迫害、情感纠纷,也有人说他是找不到答案精神崩溃了,总之他的死因和他的生平都被人扒了个干净。”
阿尔伯特继续絮絮叨叨,把坊间各种猜测传言都大致叙述了一遍,听他那疑惑不解的口气,就知道他也曾经因这个意外的自杀而困惑过。
“既然这样,这件事就慢慢来查吧。”西米尔呼出一口气,想要换一个话题。
“我突然觉得,”阿尔伯特摸着自己的下巴,“帕斯卡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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