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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人生之精灵弓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红泥小酒九
    在遥远遥远的过去,当太阳活动、月相变化和宇宙射线刚刚完成与人类的朦胧邂逅之后,人类便敬畏且虔诚地把自身的命运与夜晚悬在头顶的闪烁光点连在了一起。

    最大的那个光点叫月亮,而人们似乎不太喜欢它。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大概一千多年),人们相信,月亮有一种让人发疯的魔力,以至于当luna还仅仅代表月亮的时候,lunatic就成了疯子和神经病的形容词。

    此时,午夜将至,月光明亮异常。

    翡瑟斯森林的夜晚总是伴随着不知名的虫鸣和部落村庄的篝火红光,而最近一段时间里,还会有一些玩家的咒骂和尖叫混在其中。

    亚历山大正在解决他唯一的学生惹出来的烂摊子升级版——不管是现实还是游戏,她都是他唯一的学生,而学生本人并不承认他是她唯一的老师。

    他并没有打算把所有靠近月灵树的人都给解决掉,精灵族的守卫基本承包了所有的体力活,他只需要在合适的时候出现,为守卫们指明几个需要重点照顾的目标和恰当的攻击路线而已。

    原本,人们对月灵木的追求已经被巴别塔长老会开放竞选的重磅消息给抹消了大半,但最近一个叫做狄厄尼索斯的蠢货竟然拿月灵木当做了他的竞选条件,许诺只要投票给他,他就会让月灵木人手一枝——“而且是,像你的小臂一样粗的一枝。”

    亚历山大不敢想象让这样的人进入长老会之后会发生什么,所以他很有责任心地、毅然决然地成为了另一位候选人。

    而他的主张是,别的先不说,暂时先别去碰那棵树和那棵树周围的东西或人。

    根据精灵族的传说,月灵树只会生长在月灵泉附近,而根据游戏设定,月灵泉就是玩家们的诞生地。

    传言里那些夸张到足以引发宇宙爆炸的神奇功效其实并不存在,合法合理地取得这棵树上的某一条带叶枝干的方法其实也很简单,没必要每天晚上鬼鬼祟祟,更没必要去惊吓那些新生的精灵——不管那个可怜的小东西是玩家还是npc。

    作为年年的老师,他当然知道年年是怎么得到月灵木的,但是说实话,他一点也不想尝试。

    而他的坦诚相告虽然赢得了一些头脑清醒的玩家的支持,但也为他带来了敌人的讥笑嘲讽和猜忌。

    几次莫名其妙的争论之后,两位候选人的争斗就成了更加莫名其妙的月灵树攻坚战。

    很好,果然是名副其实的酒囊饭袋,亚历山大想着,而这棵树也确实如它的名字所蕴含的那样,会招惹一些神经病和愚蠢的疯子。(注1)

    说到疯子们……

    亚历山大坐在泉涌翻腾的池岸,看着水中倒映着的明月,有些寂寞地用目光描摹月影,顺着无形的银色线条抬头看向东方的天空。

    月影的另一端连着一只正在夜空中翱翔的巨大蓝鲸。

    月光悄悄地绕着蓝鲸逡巡,被飞艇顶层的情人呢喃牵动了好奇心,一时驻足不前,羞涩地躲在窗外偷听。

    迪昂的手正圈在女人的腰间,看着她一边把玩自己散落的发丝,一边断断续续地取悦他的手指。

    可爱又可怜的小东西,迪昂有些怜悯地抚上了她的发顶,温柔地看着她,手上揽着她用力一个旋转,让她的后背紧贴在洁白的床单上。

    在卡莉斯特期待的低语声中,迪昂缓缓下沉,一丝不苟地楔进了温暖湿润的丰泽。

    闲暇之余,他们当然也会聊天,而卡莉斯特讲了更多。

    虽然在她看来这些不过是一些误会和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她的表现也是坦诚无畏到让人尊敬,但迪昂相信,一旦蓝鲸号降落,让另一个男人知晓了她的蔷薇骑士团的所作所为,她现在这具美丽的身体一定会像狂风里的落叶,转瞬变成碎片。

    既然如此,还是趁现在好好安慰她一下,毕竟在这件事上温柔体贴是迪昂的行事准则,而行事准则就意味着与旁人无关——特指旁人的美丑、胖瘦、身份地位和行为等等。

    尽管……

    窗外的月光突然颤栗了一下,室内的旖旎风光被那个男人的眼神冻成了一束冰针,刺得它忍不住一阵瑟缩,藏在指缝里的眼睛恐惧地紧闭着。

    但是待下一秒它睁开眼睛,冰针又变成了温柔的话语,裹在另一个人身上,让她心满意足地扭动舒展着身体。

    月光觉得自己刚刚可能是见到了幻觉,也可能现在才是幻觉。

    但是不管怎么说,它的好奇心已经得到了满足,它学着那个女人的样子,心满意足地扭动了一下,随即便吐着舌头溜到了飞艇的另一侧。

    另一侧没有窗户,月光停顿了片刻便重新游动到了那些有透明玻璃窗的房间外,继续满足着自己的好奇心。

    在被月光路过的另一侧,尼克猛地睁开双眼,狐疑地扫了一眼这间小舱室的墙壁。

    他的手指间夹着一片绿色嫩叶,晶莹的光泽被室内的黑暗吞没,只留下一个隐隐约约的轮廓。

    他已经把自己关在这里一个星期了,看起来还会有另一个星期。

    其他人都以为他依然沉浸在错失庆生机会的遗憾中,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为什么。

    好吧,他确实也在遗憾自己错过了她十八岁这




第二四二章 那个笑容
    无论时间的河流带走了多少碎石泥沙,奔向了哪里的深海汪洋,总有一些人的面孔始终漂浮在水面上,像是一张张被泡涨发白的面具,空洞地展示着存在感。

    对风系圣法师欧洛斯来说,漂浮在他眼前的面孔有两张,两张共享了同一个狰狞小丑图案为底色的面孔,一男,一女。

    送走了依然咒骂不断的火系圣法师黑兹尔,欧洛斯好心地没有去点出他眼里的忌惮和惊惧,因为他担心说出口之后,黑兹尔会使用同样的形容词来回敬他。

    他其实还是挺无辜的。

    他只是误打误撞跟着银纽扣的人进山寻宝做任务,一时抹不开面子,没有拒绝黑兹尔需要援手的请求(更准确地说,要求),在所有人都在努力对付那个结界的时候,偷偷地溜到了山谷的另一侧,为同行的黑兹尔和他那把大火做了一点点的掩护。

    仅此而已。

    火焰升腾之后,他虽然也有过一点点小小的得意,但是随后黑兹尔的下场立刻让他逃离了案发现场,一边用他能想到的最精妙的气流控制带自己遁走,一边用如蜘蛛织网般的战战兢兢隐藏自己的存在感。

    他曾经在逃走时回头,此后那张如白纸一样没有表情的脸就深深地留在了他的脑海里,固执地不肯随着时间褪色,反而愈发惨白刺眼。

    那张面孔太过于匮乏任何情绪表达,以至于让欧洛斯在上面看到了无穷的憎恨和杀意。

    所以当他后来在长安城里再次见到这张面孔时,那上面的轻松笑意也仿佛是从幽绿水底透出的一层骗人的明亮浮色。

    但是好在,这位叫做年年的少女并没有见过他的脸,欧洛斯小心地在某个路口转了一个方向之后,欣慰地发现自己再一次逃出生天。

    但是这种好运只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

    自欧洛斯和黑兹尔相遇之后,他们就一起被好心的蔷薇骑士团收入囊下,并且在其中那位美丽温柔的副团长的心理疏导下,直面了自己曾经见到过、遇到过的往事,并且得到了让他们参与华夏商队出行的建议。

    “找点其他事情做,换换心情,远离某些疯子,你会发现生活美好很多。”

    这是那位副团长的建议内容,但是从欧洛斯听来的一些风言风语来看,当时这位副团长是在自言自语也说不定。

    所以他和黑兹尔在今日相伴去了这座华夏都城的皇城前,在工作人员的建议下取出崭新的佣兵团徽章,像是换新衣服一样别在了前胸。

    黑兹尔对自己的新归属和新徽章都十分满意,尤其是在知道新归属与华夏都城本地的一位重要人物有十分密切的关系之后,行事也多了几分主人家才有的从容和倨傲。所以当他们来到广场,看到那其实并不算长的队伍时,黑兹尔很不满地主张了自己需要插队的权利,并且很成功地引来了队伍里某个头戴兜帽的“鬼鬼祟祟的家伙”的回首注目。

    就在黑兹尔还在扭头对着欧洛斯发表他对披风和兜帽的高谈阔论时,欧洛斯却被那人胸前的一枚徽章带走了呼吸的本能。

    他转身就跑。

    一个既惨白又腥红的小丑头像,正不怀好意地对着他的背影大笑。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这枚徽章,但是这个图案迅速与传言重叠,进而引发了欧洛斯意识深处的另一个面孔的狂笑。

    欧洛斯其实是个不爱玩游戏的人,他有着近乎全勤的游戏时间,但他也有着泯于众生的等级和实力。

    他只是,没有其他事情做。

    最起码在游戏里,他还能取得一些任务带给他的目标和成就感,同时还能与人拥有真正有意义的交流。

    在玩游戏之前,他在现实里也是有一些朋友的,他们也曾无所事事地在各种娱乐场所流连,被高科技创造出来的低俗娱乐逗得哈哈大笑,与其他无所事事的人一起成为了现实世界里活生生的行尸走肉,成为最无用也最低成本的娱乐活动的忠实奴隶。

    但是当这一款堪比现实的虚拟游戏出现之后,他的朋友们就成了躺在休眠仓里的另一种行尸走肉,而他也不可避免地加入了其中。

    最起码,有一点让他很着迷也很喜欢的是,他找到了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另一种存在方式:真正拥有纽带关系的友情,尽管这种纽带有时会掺杂着利益。

    他也找到了自己这副身体和大脑的用武之地,并且在人生中第一次有了想动动脑的念头。

    另一件让他觉得新鲜的事情,就是游戏竟然复制了传统古老的校园,并且装模作样地给他们安排了宿舍寝室,还有随机配送的室友。

    他的第一个室友有一头灰发,看着像是洗不掉的灰尘。

    这位室友还有



第二四三章 旁观者清
    “不要这么紧张,这只是一堆建筑凑在一起,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

    松青看着刚刚踏入宫门的年年,也看到了她刚才脸上一闪即逝的担忧,开口说道。

    “我没有觉得这里有怪兽。”年年挑眉,“但是你这么一说,难道有很多人觉得皇城会吃人”

    松青示意年年跟他走,嗤笑道“他们不是害怕皇城会吃人,是害怕吃人的不是自己。”

    年年耸肩,接话“听你的意思,这里的人不是吃人就是被吃”

    “当然也有些聪明人,能耐得住性子当观众。”

    “你吗”

    松青停下脚步,侧首看着有些探究的年年,一笑“不,我是吃人的那个。”

    “啧啧,这么吓人,我好怕怕啊”年年夸张地抱着手臂,一步蹦到松青三米之外。

    “别装了,你要是胆子小,就不会被关到我那里了。”松青不为所动,自顾自地沿着深深的巷道继续前进。

    “这件事啊意外而已。”年年摇头晃脑地边走边说。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松青瞥了她一眼。

    皇家旗帜,红色宫门,醒目匾额,只要年年不瞎不傻,她不可能猜不到那个广场是什么地方。

    “我这个意外的意思是,我没想到能这么好运地碰到那两个人,至于是在哪里碰到的,不重要。”

    年年虽然没有见过欧洛斯的脸,但是对那位放火烧死了虞桃的黑兹尔可谓是过目不忘,而当时那个欧洛斯见到她拔腿就跑的行为也很明显地表明了他自己在当时那场谋杀案里的角色。

    其实当时年年的第一反应除了弄死这两个人以外,还有些埋怨西米尔。

    说好了帮忙把另一个人找出来给她杀,怎么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言而无信的烂人

    “对了,还有个重点是没想到你这位日理万机的大人会这么闲,还跑去大街上抓人。”年年回敬了松青一个白眼。

    就是这个人最后带官兵把她给围捕了,虽然当时这个人远远地躲在人群之后,年年还是记得他那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从我得知的情报来看,我当时是去救人。”松青淡淡地回道。

    “救人”年年一怔,眉头紧锁,“你是说”

    年年想到了她当时追击那两个人时的情景,想起了现在人满为患、官兵遍地的长安城。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手忙脚乱的路人与其说是躲闪,还不如说是在引导她的脚步,既没有任何想要帮助那两个受害者的意图,还有意无意地帮她拖延了官兵的脚步。

    而后来在她自己变成御林军的追击对象时,那些路人反而兴致勃勃地指路,帮她脱身,最后她也的确跑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小巷,还在那里遇到了一队迎面而来的圣骑士。

    “你这个人的性格太好把握了。”松青依然语气淡淡,肯定了年年的猜测。

    “那个女人还真是恨我啊”年年嘿嘿一笑,虽然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是落入了陷阱,但她也没有什么劫后余生的庆幸,因为她很有自信自己一定能够脱身。

    自己现在可是会飞的

    不过,底牌这东西,能多藏一会儿就多藏一会儿吧

    松青带着年年左转右转,在一座假山脚下见到了一个低头弯腰的侍从,随着这人踏入了一个芳香四溢的小花园,顺着石子小径一路向着月光而行。

    “我好像应该说声谢谢”年年欣赏着被月光打了一层银霜的花丛树影,不太有诚意地说道。

    “不必,我只是受人之托,帮他照顾一下某位小朋友而已。”松青答道。

    照顾

    年年在原地转了一圈,看着远处高高的宫墙,扁了扁嘴。照顾就是把她关进臭烘烘黑漆漆的牢房就是鬼鬼祟祟地大半夜把她送进皇城

    “顺便,照顾你一下。”松青面无表情地加上了两个字。

    “你们的友情真感人。”年年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那是当然,所以他在了解我是个什么性格的情况下,依然选择拜托我来照看你。”

    松青反而得意地笑了笑,很认同年年的话,也很满意地看到年年像是被噎住一样,半晌找不到反击的话说。

    “替我们感人的友情提醒你一下,你如果不想以后给自己、也给别人带来更多麻烦的话,你最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事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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