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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妾燕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柠檬大果

    可赵孟书说扶苏没有死,那也就意味着他在自杀之前就吃了长生不老药,如果他活着,为何不告知忠心耿耿的蒙氏兄弟,为何不去找奸臣赵高和李斯报仇当时蒙恬的长城军团有30万大军,如果起兵,必定能打败胡亥。到底是为什么,他放着人间的帝王不做,来阴曹地府当个见不得光的鬼王,还娶了这么多鬼夫人,不怕不怕耗阳气吗

    还有他爹秦始皇,是不是也没死,拿秦始皇陵当个障眼法,自己正在某个地方逍遥快活我脑洞越开越大,觉得自己就




第40章 冰玉散三
    可赵孟书到底为什么不高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开始回忆:我们一起出门时,高兴;去见赵季英时,高兴;见了赵季英后我想起赵季英和楼待月,难道赵孟书喜欢赵季英或是楼待月嗯,她以前是楼待月的丫头,后来被楼待月送给赵季英,为什么呢古代有夫人之间赠送丫鬟吗似乎几部宫斗剧里都不涉及这个情节,啊,应该多多读些正史啊,不过,正史也没有啊,只有互赠小妾,秦始皇的父亲异人当初在赵国当人质,不就是看上了吕不韦的爱妾,后来吕不韦就割爱相赠了吗那这么一来,难道是赵孟书爱着楼待月,楼待月爱赵季英,赵季英又爱赵孟书,向楼待月要了赵孟书,楼待月为了讨好心上人便将赵孟书相赠,谁知发现这个赵季英别有居心,为了夺回心上人展开激烈攻势抢占心上人每一分每一秒让赵孟书无缝可入,而赵孟书看她们两人你侬我侬忒煞情多觉得自己像个痴心错付的傻瓜满腔怒火无处释放把我当成出气筒

    是这样吗燕云佝顿时对赵孟书十分同情,看她的背影也格外孤寂,可她也没有什么宽慰失恋之人的鸡汤,要是陆柏南在就好了,这个臭小子最会讨女孩子欢心了。

    我正琢磨着,完全没注意到前面的赵孟书已经停下脚步,她靠着廊柱,歉意地对我说:“燕云,我刚才不是对你,你别介意啊。”

    “不会不会,我也觉得我有时挺烦的,以前陆柏南被我烦得不行就闹失踪,孟书,你知道陆柏南是我堂弟吧,要不要我说些他的秘密给你听”我丝毫不觉得泄露陆柏南的秘密有什么不妥,就怕赵孟书没兴趣,“娱乐圈其他人也可以,有没有想听的。”



第41章 冰玉散四
    世间生灵,仙、人、鬼,仙居天庭,鬼居地府,人在中间。生而为人,为蜗角虚名,为蝇头微利,忙碌挣扎,不过短短数载,苦难远多于快乐幸福;为仙者,长生不老,无苦无痛无悲无喜,不但法力无边,且掌众生之生死;然入地府,形体腐烂,空余魂魄,无涯刑罚,尚不及人。

    短命但聪明的人类很快便洞察三者之间的天壤之别,有人行善积德,祈求来生能有个好去处;有人今朝有酒今朝醉,只管及时行乐,不怀千岁之忧愁;有人只争朝夕建功立业,祈求青史留名,也有人追求长生不老,渴望羽化而成仙。

    长生、不老、成仙,对于芸芸众生格外具有诱惑力,他们倡导“无为”“自然”之道,推崇“游湖四海之外”“游湖尘垢之外”的境界,然而什么是“道”,什么是“法”,又有几人能说清,又有几人能明了。于是窥探众人心理的方士们,自称能访仙练丹,能精通鬼神,玄而又玄的言论让怀有希望的人深以为然,尤其是在人间就享受无尽荣华的贵族乃至天子、皇帝,他们希望,能永生享有至高无上权利和不尽荣华,吃丹药、虫草乃至人肉骨髓,派方士去传说中的仙山——蓬莱、方丈、瀛洲去寻找神仙。

    “啊,我知道,徐福东渡是不是”赵孟书说了半天,我终于能插上话了,眼睛亮亮地盯着她,“徐福找到长生不老药了对不对”

    赵孟书微微皱起眉头,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凑近赵孟书,压低声音,“你不是说扶苏不是鬼,是人吗是秦始皇派徐福东渡的,秦始皇是扶苏的爹,他长生不老,肯定是徐福找到了长生不老之药啊。”

    赵孟书扭头往向前方,那是酆都城



第42章 冰玉散五
    赵孟书扭头看向我,五官在努力构造出“笑”的形态,但却是阴测测的,刚刚还让我称赞的如含秋水般的眼睛,此刻竟有几分狠毒,和她稚嫩的容颜十分不符。

    赵孟书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捏了下她的脸,极为轻佻地冲她吹了口气,“你害怕我吗”

    我笑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眼里满是恐惧。”

    “哈哈。”我站起身,习惯性地拉拉衣服,“你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值得我害怕的地方。好啦,不是说要去见扶苏吗走吧。”我转移话题,心里却咚咚地乱跳。说实话,刚才的赵孟书真的让我感到了恐惧,她的眼神、她的表情,再加上她的语气,完全不像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倒是和苦情女子在历尽千辛万苦后,终于大仇得报有几分相似。

    赵孟哈一笑,也不知她活着时是不是跳高或跳远运动员,脚下跟踩了弹簧一样,腾空而起还顺带拐弯,像只大鹏鸟一样,呼扇着翅膀趴在了我背上,冲击力之大差点儿让我趴地上。我踉跄几步,扶着柱子才稳住身形,心里怒火中烧,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赵孟书歪着头,趴在我耳边吹气,“果真姜是老的辣。”

    我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可小毛丫头对我一会儿好一会儿坏,没个准星,我根本不敢贸然相信。于是装傻充愣说道:“孟书,我还真是有些害怕,不知道这活了二千多年的人,会不会不让我留下你说,会不会啊”

    赵孟书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脸,疼得我差点儿没忍住要回击,幸好还有几分理智提醒我这也许是她的试探,我捂着脸,声音带着些哭腔,“你干吗呀疼死了。”

    “哦,”赵孟书抱着胳膊微笑着看着我,“你看,现在才是害怕该有的样子。”

    我不想和赵孟书展开争执,索性她也没有继续的打算,竟牵起我的手往扶苏居住的地方走。

    酆都城的景貌我只在进城那天看过,赵孟



第43章 金乌簪一
    也许真是真假参半的话最容易让人相信,赵孟书没有再质问我,反而像安慰道:“你不用担心这些,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嗯你也是个丫鬟啊,充其量是个受宠些的丫鬟,怎么保护我况且,你又阴晴不定的,我哪里敢真的相信你。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面对着对我有救命之恩的赵孟书,我竟然有些相信她能做到。

    “你不相信我吗”赵孟书问道。

    我暗叫不好,估计是自己不做人好久,忘记表情管理了,急忙补救,“我相信你。”我直视着赵孟书,希望能增加说服力。

    赵孟书与我对视,看着看着,眼睛里竟有泪涌了上来,看上去特别悲伤。我有些摸不到头脑,只能傻站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把头转过去,伸手在脸上抹了几把,随后对我说:“走吧,别让公子等急了。”

    “哦。”我跟在赵孟书后面,她忽然又站住了,“夫人们走了大半了,公子心善,到了年头,愿意投胎转世的都让她们去了,夫人们平日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几乎见不到,你不用担心有宫斗剧的情节出现。”说完,又往前走去。

    我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看着赵孟书的背影,她个子很高,绝对超过一米七,身材匀称,走路时腰杆很挺,从后面看特别像舞台上走秀的模特,可我看着而看着,却觉得这背影特别孤寂,而且伤心。

    我明知道在一切都没有确定之前,不能对赵孟书交付真心,而且依照她这两天时晴时雨的表现,应该多加防范,可还是忍不住想起她在拔舌地狱救我的样子、在楼待月面前给我求情的样子,于是心下一软,竟快走两步,挽起了她的胳膊。我活着时也很少与人这样亲近,心里难免有些不自然,但无意见看到赵孟书嘴边浮起的笑容时,就再也不后悔了。

    赵孟书真是越看越美。

    我们走了大概三四里地,路上少见他人,景致倒是不断变换,时而路过茅草屋,时而



第44章 金乌簪二
    我们到的时候,小鬼王阿恒正在闹脾气,把桌子上的东西摔了满地,自己就躺在汤汤水水上,伸着两条短粗短粗的腿做“空中自行车”,他的腿落地很重,把冬枣、葡萄和其他叫不上名字来的食物砸得稀巴烂,看得我十分心疼。哎,对了,我记得昨天赵孟书让人送水果过去的,怎么没见到啊不会是她趁着我不在给吃掉了吧我一会儿得问问她。

    扶苏和天底下的男人一样,对于发脾气的幼儿束手无策,他蹲在阿恒身边,数次想抱起他,但都被阿恒踢开,最终他“恐吓”道:“再闹,爹就不喜欢你了。”

    阿恒止住动作,半抬起头,眯缝着眼看了一眼扶苏,大概是看到他笑了,又闭上眼睛,哇哇地干嚎,在地上打起滚来,时不时地看一眼扶苏,忽然,小鬼头的眼睛望向了我,然后我就看见一团肉球冲我飞了过来,直撞在我的胸口,好疼。

    我咬着牙抱住了阿恒,可他身上也不知道蹭到了什么东西,滑溜溜的,我手一松,又把他给摔地上了。

    这可捅了马蜂窝了,阿恒不可置信地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又扭头看看扶苏,嘴巴慢慢地扁了下去。我心里还想着这下可惨了,惹了阿恒小祖宗,扶苏说不定会把我赶出去,怎么办?要下跪求饶吗我觉得膝盖发软。

    可没想到,阿恒的眼泪却始终没有流下来,也没有像在拔舌地狱那样大喊大叫,只是抬着头,委屈地看着我。

    我束手无策间,赵孟书已伸出胳膊去抱阿恒,“阿恒,对不起,摔疼了吧哎呀,燕云,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快给公子道歉。”

    “公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第45章 金乌簪三
    这时,我已经确认阿恒不想伤害我,虽然我并不清楚刚才他那一嗓子是为何,露出满嘴的牙又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我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拉拉他的小手,开始他还很别扭,往旁边躲去,可我再拉的时候,他就不动了,甚至把另一只也放在我的手上,我摸摸他的手背,在上面各亲一下,他就靠了过来,小脸蛋上也有了笑意,星星眼地看着我,满是期待。

    我搂着阿恒,在他红扑扑的脸蛋上也亲了一下,“阿恒乖,刚刚我误会了,我不是怕你哦,真的不是,只是,只是不小心的。”我不知道如何把我的歉意传达给阿恒,也不知道他这么小理解多少,但看他的表情,似乎忘了刚才的事情,软软的手伸过来搂着我的脖子。

    刚才我心思都在阿恒身上,现在精神松懈下来,才注意到周围环境的变化——有人盯着我!而我身后,只有扶苏。我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一直胶着在我身上,不知是不是他活了上千年的缘故,我感到那的目光是有形的,好似探照灯,瓦数特别足,照久了,我都感到烫了。

    我深吸两口气,讪笑着在阿恒脸上又亲了一下,借此表明当事人已和好了,“公子,阿恒好乖哦,您看,他睫毛多长”我原本还想再夸几句,可对着扶苏那张比锅底还黑的脸,突然膝盖一软,跪了下来。

    天啊,我在做什么我是下跪了吗我,我,我竟然下跪了。我竟然像古装剧中的丫鬟婆子一样,用下跪这种方式来祈求对方的宽恕我竟然已经入乡随俗到如斯地步彻底把自己投入到封建社会的怀抱了吗不过,既然下跪这么丢人的事情都做出来了,我心一横,假模假样地哭诉道,“公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您不要和我计较,不要把我送回地府,我一定当牛做马伺候阿恒和您,求求您了。”我说得声情并茂,甚至硬生生地挤下了两滴眼泪,可扶苏却始终漠然地看着我,脸上没任何表情。

    看了半天戏的赵孟书终于有反应了,她凑过来,在阿恒身上摸了一圈,“哎呀,这衣服都湿了,要赶紧换下来。”

    阿恒也蹦出几个字,“换,去,去。”他拉着我的手,看样子是要我和他一起去。

    扶苏还是没有反应,我站起来,试探着说,“我和阿恒一起去换衣服,可以吗,公子”

    我牵起了阿恒的手,刚走了两步,就听身后的人说:“你陪阿恒去,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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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金乌簪四
    “我,我,”我看着扶苏,他的眼睛形状很漂亮,瞳仁水亮,睫毛浓密,阿恒的眼睛和他很像,笑起来让人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可我面前的这双眼睛,此刻却盛满了忧伤,哪怕只是轻微的碰触,都可以让它支离破碎。

    我自认为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可看着这双眼睛,竟丝丝心疼,让我说不出否定的答案,我不想去毁灭他的希冀,不想看到它失去光彩。

    我鬼使神差地握住了他的手,却不想他正想将“筷子”收回去,这么一来“筷子”的尖头从我左手中指上划过。我记得这根“筷子”被打磨得很圆润,即使是尖的那头也不可能划破东西,但我的中指指肚却出现了一个口子,一团白雾冒了出来,像血液那般低落到“筷子”上,原本黑乎乎的“筷子”剥皮一般褪掉了黑色的外衣以及上面的图案,一根素雅、淡洁,泛着莹润幽光的白玉簪子展现在我眼前。

    “这”我好想在哪里见过,哪里呢我从扶苏手上拿起簪子,簪子上渐渐显现一个个小红点,那些红点向滴落在宣纸上,慢慢地涨开,不到片刻便连城一片,很快就融合成一个大红球。我眨眨眼,红球已变成红色的帘幕,挡在我和扶苏之间,我看见他朝我张开双臂,激动又欣喜地喊了一句,“荷华。”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是谁谁在唱歌依稀辩得,那是两个小女孩的声音,听上去年龄不大,笑起来还带着几分奶音,娇滴滴的分外可爱,可我也清楚地知道,我没听过这两个声音,我想看清她们的样子,可似乎是在高山之巅,四周灰雾茫茫,淼淼水汽遮挡了一切。最终,笑渐不闻声渐悄,只余回音缭绕。

    “等等!”我边叫边追,可在云山雾绕之间,看不清路,只觉脚下一轻,身子落叶般飘了下去,在坠落的途中,我看到山腰,露出一张脸,黑莽莽的,眼角眉梢镌刻着岁月的风沙,哀戚地看着我。

    我猛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双“硕大”的眼睛,我眨眨眼,大眼睛也眨眨,仍旧沉浸在梦境余韵的我“啊”地叫了起来,顺带卷起被子缩



第47章 金乌簪五
    我问得直接了断,甚至有些无理。若是在言情剧中,男主角这时一般会马教主附体般嘶吼,可扶苏却没半点儿不悦,从袖中拿出那枚簪子,“这是枚骨簪,荷华曾养过一只三足金乌名叫‘黑黑’,死后用它的第三足,萃以荷华之血制成。荷华死后,簪子失却了本来颜色,直到你将它解封。”扶苏说完,从袖中取出簪子递到我手上。

    黑黑我想起了楼下张阿姨的狗,其实它的名字是皮特,但我却总喜欢叫它黑黑。如果簪子的前身也叫“黑黑”,取名风格倒是和我有几分类似。

    我不懂饰物,可看着它泛出莹润之采,不由得多摸了几下,没想到,一只黑乌鸦模样的头像竟然闪现了出来。

    “黑黑已经沉睡了两千多年,可它仍然记得谁才是它的主人。”扶苏环着我的肩膀,在我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任何拖沓,以至于吻完,我才反应过来要躲开。

    “荷华,你不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扶苏就像没看到我的动作一般,起身坐到我对面,长臂一伸,把我带到他怀里,情深意切地诉说道,“你是我的妻子,阿恒的娘,我们是一家人。虽然你现在想不起来,但是没有关系,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就好。”

    可只凭一枚簪子,也不能断定我就是荷华。这句话我没敢说出来,但扶苏却答道:“不仅是凭借黑黑来断定,还有阿恒,他那般喜爱你,若不是他,我也不会拿黑黑来试你。”

    “阿恒喜欢我,也许我上辈子是他奶娘。”我觉得赵孟书当初的解释非常适合回答这个问题。

    扶苏松开我,低声笑道:“阿恒只喝过你的奶,你自然也是他的奶娘。”

    扶苏笑起来的样子神采飞扬,完全不复初见之时的颓唐与哀伤,这样的他,好似蒹葭丛中现玉树,又似珠玉落在瓦石间,气佳人清,莹莹灿然。

    我竟然有些心动。

    我立时自我怨怪,想我活着时身边也曾花团锦簇,也曾有小鲜肉暗送秋波、自荐枕席什么的,但我都和个金刚女菩萨似的不为所动。可怎么死了,看到一个男人冲我笑,就春心荡漾了呢难道是地府里长得帅的男人太少,免疫力降低了燕云你可不能这么没出息,我借着被子的遮挡,伸手在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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