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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归处:带上女巫去盗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码农不吃土

    大家正说到热闹中间,门忽然开了,进来一阵冷气。大家几乎都怒目的往外看,看谁这么不得人心,把门推开。大家越着急,门外的人越慢,似乎故意的磨烦。茶馆的伙计半急半笑的喊:“快着点吧,我一个人的大叔!别给点热气儿都给放了!”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解梦
    “程升也在”

    安倱万万没想到,盛先生身上的,居然不是吴妈妈,而是程升。

    不过其实这还是能说的通的。

    传说手上沾了人命的话,不管已经死了的是不是转世投胎了,他都会“缠住”那个受到关联的人。

    倒不一定是完整的怨灵附身,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怨念、憎恶或者其他情绪,带着一丝极其细微的魂魄,刻在还活着的那人的身上。

    寻常情况倒也没什么,但若是这人作恶多端,这样的残念积攒得多了,他的身体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而人间的种种,在阎罗殿上,都一条条一款款清清楚楚记着,就算这么多年来,十殿阎罗避世不出,但是该算的账,一笔都没少过。

    至于吴琪和程升,大概留下来的,是一丝丝的不甘心吧。

    安倱的,或者是他们的。

    万妖谷的戏台子是个神奇的地方,写好的戏剧其实不是上面最经常演的。

    这里演妖精们的故事,演鬼怪们的故事,当然,也演人的故事。

    ——如果是在别的斗里,墓主人的故事,是演得最多的。

    能在墓里搭上戏台子,埋进去几个伶人的,基本上不是皇亲国戚也差不多了。

    这样的人通常要过很久才能转世,在自己的墓里待得时间长了,就找伶人们唱唱自己的过往。

    而万妖谷变成万妖冢之后,这戏台子也就继承了这样的功能。

    当然,“伶人”这样的存在,到底是怎么对应的,安倱就不知道了。

    不管是吴琪还是程升,他们都不能算是万妖谷的主人,但是他们都有一个特点,是附着在安倱身上的怨念。

    而这戏台子,本就是为各路怨念准备的,他们这一来,倒是刚刚好。

    “他在,我知道的,但是……他还能不能走出来,我就不知道了。”

    虽然坐在面前的还是盛爻的脸,声音也基本上还维持着盛爻的状态,但是安倱去很清楚地能分辨出现在他看到的,到底是谁。

    盛爻大概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状态了,岌岌可危,濒临崩溃。

    “我可以晚一点走吗”

    吴琪用近乎哀求的声音,向安倱问道。

    “你可以决定自己的去留”

    安倱被这一个问题直接问蒙了,他还以为吴琪是被强行拉过来的。

    “他告诉我的,如果我们都走了,这出戏也就该结束了。”

    吴琪有些茫然地指了指在一旁的克罗克曼。

    安倱转过头,斜眼看着那个奇怪的家伙。

    “所以,你是谁”

    克罗克曼的回答和之前没差多少,还是一副让人想要爆锤他的表情。

    其实结合之前的种种迹象,安倱已经快认定克罗克曼就是个路过的小妖怪了。

    但是很奇怪的一点在于,他居然对安倱他们的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

    不光是这样,他甚至对舞台上的一切,还有这个舞台的工作原理,都十分得了解,事情就变得很诡异了。

    “所以,在这场戏里,我还记得自己的状态,是因为只有你们两个吗”

    安倱见克罗克曼那找不到什么突破点,转过头问吴琪,却收到了同样茫然的一张脸。

    “其实你为什么一定要纠结我是谁呢反正大家现在时都被困在了这,我不管是谁,都没办法让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安倱还是下意识地想要怼他。

    “所以其实你出现的意义是,不断说废话嘴炮吗”

    安倱瞟了他一眼,转身朝着台下走去了。

    已经“死掉”的盛先生,再次被带回了舞台上。

    安倱拿着一个小棍,抵在了盛先生的额头上。

    小棍的另外一头,安倱拿出了镇魂铃,开始轻轻地摇动着。

    很快声音就传到了盛先生的脑海里,眼泪直接就下来了。

    安倱知道这次终于起了作用,就收了手,不再发出声音了。

    盛先生开始的时候还是在哭泣,到了最后突然就开始咆哮了起来。

    安倱静静蹲了下来,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

    吴琪起身,来到了他们面前。

    她刚想说话,安倱就伸出了手,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吴琪的眼中闪过了无数种纠结,最后还是只剩下了一腔似水的温柔,盯着前面。

    “你知道我现在可以听见的。”

    程升用盛先生的身体,慢慢抬起了头。

    “我知道你能听见,但是愿不愿意听见就不一定了。”

    程升轻哼了一声,抬头,眼泪就再次落了下来。

    “是你吗”

    吴琪点了点头,想起身,却发现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程升的状态也是差不多,想伸出手,人却仿佛被粘在了地板上。

    某种意义上,他们都被困在了另外一个躯壳当中,也因此得到了一个再次相见的机会。

    纵使时过境迁,物非人非,再次相遇的时候,但是两个人却直接透过表象,看到了对方的灵魂。

    “那,是你吗”

    程升抬手,抹了抹自己的眼睛,挤出了一个有些苦涩的笑。

    吴琪也笑了出来,两个对着哭对着笑,一下子变得像是两个疯子。

    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们的世界,似乎也完全融不进去第二个人。

    安倱默默退到了一旁,跟克罗克曼站在了一起。

    “唉,年轻真好啊……”

    克罗克曼看着前面的两个人,由衷地感慨道。

    不过安倱大概是因为盛爻和盛先生的脸,有些带入不到气氛当中。

    克罗克曼看着安倱纠结的表情,抬手在他眼前画了一道。

    于是安倱眼前,就再次出现了两张多年不见的脸。

    一晃这许多年了,安倱已经从刚入行的小医生,变成了教科书的编写者,而这对少年少女,还是当年的模样。

    或者说,是他们最好的状态。

    吴琪还没有抑郁,穿着公主的舞裙,程升没有杀人,能听见音乐……

    如果他们眼中没沉淀下来那么多复杂的情绪,大概一切都是最好的模样。

    “是啊,年轻真好,如果不是当初他们那么极端的话,可能还会有另外一种选择的吧。”

    安倱静静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心里这么多年的感慨,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这不是他的人生,也不是他的故事,但是安倱始终觉得,是自己的错误,最后导致了他们变成现在的情况。

    毕竟那个时候,虽然两个人都已经成年了,但是显然还处理不了这么多这么复杂的情况,而在安倱在得知的第一时间,就应该联系家长的。

    不过其实如果联系了他们的家长,其实结果也不一定就好到什么地方去,毕竟不管是程爸爸还是吴妈妈,都实在是不能算成是一个合格的家长。

    这些家长总是很奇怪,有的甚至都还没做好准备,就已经为人父母了,以至于在无数问题发生的时候,他们除了打骂,就只有把过错归功于社会、学校和孩子自己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你在想什么”

    克罗克曼看着似乎在发呆的安倱,开口问道。

    安倱:“我在想,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个留了下来。”

    “什么意思”

    “他们的死,其实是和我有关系的,所以他们的残念才会在我身上留这么久,不是吗”

    安倱说话的时候,眼睛就没从对面的两个人身上离开。

    思索,疑惑,愤怒,还是对自己的不甘心呢

    安倱自己其实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你要非这么说,其实也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我不杀伯仁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异类
    “但是,开始的时候,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吴琪抬起头,用一种所有人都没在她脸上看到过的表情,开口说道。

    安倱和程升都愣住了,只有克罗克曼还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事实上,他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安倱始终都以为他要么是没有同理心,要么是逍遥惯了,已经到了看淡红尘的地步了。

    但当一切的真相都摆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安倱倒是对着这份淡漠,生出了许多的悲凉和无奈。

    不过,那当然是后话了。

    现在的安倱甚至还不知道克罗克曼到底是谁。

    安倱的惊讶还在持续,程升的表情倒是慢慢恢复了正常。

    他苦笑一声,看着吴琪,笑道,“其实我早应该知道的,就是……就是我始终都不太敢相信罢了。”

    “我每天都告诉自己,你是喜欢我的,我也是喜欢你的,时间长了,这里面的真情假意,我也就分不清楚了。”

    听到程升的这段话,安倱突然明白了很多东西。

    在出事之后,他其实做过很多调查,也试图还原过他们的心理状态。

    但是他始终找不到所有人能如此疯狂的原因,到了今天,他终于明白了。

    从前安倱在做任何假设的时候,都下意识地人为,吴琪和程升是相爱的。

    可如果不是呢

    如果,根本从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只是因为“不甘心”呢

    “所以,我要说谢谢你啊。”

    吴琪浅笑,像是奄奄一息的萤火虫,在努力发出最后的一点光亮。

    “谢谢你,给了我一个,那么美好的梦。”

    程升:“谁告诉你那是梦的!你不是也说了吗都是一开始的时候,那后来呢后来我们总归是、总归……”

    大概是人还在戏里没出来,说话都带上了三分文白。

    但是总归了半天,程升也没说出什么来。

    如果开始就是错的,还能得到正确的结果吗

    数学上一定是错的,但是生活和感情上的事情,能用数学来解决吗

    安倱不知道,他下意识地转头却看克罗克曼,却发现对方从刚才开始,表情就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始终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世间的万物,都和他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安倱伸出胳膊,戳了戳克罗克曼。

    “你都不担心他们的吗”

    “担心”克罗克曼终于把斗篷的正面转向了安倱,用一种极为疑惑的声音发问道。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安倱:“就算你对他们的故事不了解,但是你至少要担心一下,自己能不能出去吧”

    克罗克曼的态度,让安倱极为疑惑,克罗克曼刚才只是了解了一下邦妮的事情,就已经随时准备手撕安倱了。

    但是现在,吴琪和程升的事情,怎么都应该比邦妮的事情还有代入感。克罗克曼却根本不在乎一样。

    怎么看戏还有轻重缓急的吗

    “出去能怎么样,不出去又能怎么样呢他们俩有自己的路,有自己的命数,我就算想管,又能怎么样呢。”

    克罗克曼长叹了一声,轻轻拍了拍安倱的肩膀。

    “我说你们这帮小年轻啊,整天别想那么多天下啊,苍生啊,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没事处个对象,生个孩子,一亩三分地照顾好了,其实也算是对天下有好处了。”

    克罗克老干部曼,用一种极为沧桑的声音,继续说道。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发现,有时候挂念得太多了,可能连自己能挂念的,都护不住了。”

    安倱虽然还没崇高到天下苍生尽在我心的地步,但是该有的普世价值观还是在的,所以对克罗克曼这番有些自私的言论,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一定程度上,克罗克曼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安倱给他的定位,就从一个小妖怪,变成了一个年纪很大的小妖怪。

    但是应该还没到大妖或者老妖的地步,毕竟那个程度的妖怪,肯定早就已经能自如地变换形态了。

    当然,这也就自然地解释了,为什么那么多大妖都没能在万妖谷里活下来,克罗克曼却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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