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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归处:带上女巫去盗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码农不吃土

    想到这,安倱有些同情地拍了拍克罗克曼的肩膀。

    “你是因为这些,才变成这样的吗”

    安倱的意思是,克罗克曼是不是因为经历了他说的过程,才变成一只年纪很大的小妖怪的。

    “你说是,那就是吧。”

    克罗克曼一挥手,从舞台另外一边搬了把凳子,坐下来,静静托着下巴看着前面的两个人。

    他不说话了,安倱也没什么好说的,也找了把凳子,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反正对面的两个残念,其实本质上跟他没什么关系。

    他们的死,不是安倱亲自动手的,所以不是因果报应,只是一丝丝的不甘心。

    而只要这两个人能把自己的不甘心解决了,他们应该就可以消散,或者正常地进入轮回当中了。

    所以安倱倒是也不着急了,只是努力地分析着当年自己没有得到的信息,想着什么时候,还能帮帮忙。

    不过对面的两个人,似乎并不需要。

    程升总归了半天之后,终于放弃了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表达自己的想法,对面的吴琪轻笑一声,放开了抱着自己的膝盖的手。

    “你看,你也说不出来,不是吗”

    程升:“但是,那个时候,我们很开心。”

    吴琪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错愕,然后缓缓平静了下来。

    “是啊,那个时候,我们都很开心,如果你能把我当时那样的状态,叫做开心的话。”

    吴琪站了起来,转了几个圈,一个大跳落在了程升的身边。

    ——虽然现在对面确实是吴琪的脸了,但是安倱还是看得胆战心惊的。

    毕竟那实际上是盛爻的身体,要不是她这么多年的散打底子,软功夫不是特别得糟糕的话,就这两下说不定直接就韧带拉伤了。

    程升跟着吴琪的动作站了起来,跟着她一块,吴琪却连着几个跳跃,离开了他。

    “为什么”程升不解。

    他的舞蹈其实还挺标准的,跟吴琪查不了多少。

    只不过吴琪是正统的芭蕾,程升跳的,爵士log都带了一点。他当初本来是想去血音乐剧的,舞蹈的底子还在。

    所以场上的两个人,一个在跑,一个在追,一个在规规矩矩的束缚当中试图挣脱牢笼,一个在强有力的节拍当中释放叛逆,平衡规矩。

    安倱看着他们,终于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怎么一言不合就开始跳舞了”

    克罗克曼挠挠头,向安倱问道。

    “他们俩都是学艺术的,活得艺术一点,怎么了前面的那个想挣扎又不敢,后面那个力度是有了,也觉得自己够叛逆了,但是怎么都是要控制自己的。”

    安倱慢慢开口,也不知道说的是他们的舞,还是这两个人的人生。

    克罗克曼:“所以,最后他们孤注一掷的时候,就都失控了吗”

    “也不是吧,如果让我说的话,大概是,他们本来就在失控边缘,但是自己都觉得自己能控制得很好,可这样岌岌可危的状态,不是在往悬崖里面走,而是在原地不动。”

    安倱看着舞台上追逐的两个人,表情慢慢悲拗了起来。

    “但是,他们总有一天会累的,这个时候,都不用最后一根稻草,只要来一阵风,他们都能被当场吹倒。”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出离
    骆驼祥子第十二章

    老舍

    祥子想找个地方坐下,把前前后后细想一遍,哪怕想完只能哭一场呢,也好知道哭的是什么;事情变化得太快了,他的脑子已追赶不上。没有地方给他坐,到处是雪。小茶馆们已都上了门,十点多了;就是开着,他也不肯进去,他愿意找个清静地方,他知道自己眼眶中转着的泪随时可以落下来。

    既没地方坐一坐,只好慢慢的走吧;可是,上哪里去呢这个银白的世界,没有他坐下的地方,也没有他的去处;白茫茫的一片,只有饿着肚子的小鸟,与走投无路的人,知道什么叫作哀叹。

    上哪儿去呢这就成个问题,先不用想别的了!下小店不行!凭他这一身衣服,就能半夜里丢失点什么,先不说店里的虱子有多么可怕。上大一点的店去不起,他手里只有五块钱,而且是他的整部财产。上澡堂子十二点上门,不能过夜。没地方去。

    因为没地方去,才越觉得自己的窘迫。在城里混了这几年了,只落得一身衣服,和五块钱;连被褥都混没了!由这个,他想到了明天,明天怎办呢拉车,还去拉车,哼,拉车的结果只是找不到个住处,只是剩下点钱被人家抢了去!作小买卖,只有五块钱的本钱,而连挑子扁担都得现买,况且哪个买卖准能挣出嚼谷呢拉车可以平地弄个三毛四毛的,作小买卖既要本钱,而且没有准能赚出三餐的希望。等把本钱都吃进去,再去拉车,还不是脱了裤子放屁,白白赔上五块钱这五块钱不能轻易放手一角一分,这是最后的指望!当仆人去,不在行;伺候人,不会;洗衣裳作饭,不会!什么也不行,什么也不会,自己只是个傻大黑粗的废物!

    不知不觉的,他来到了中海。到桥上,左右空旷,一眼望去,全是雪花。他这才似乎知道了雪还没住,摸一摸头上,毛线织的帽子上已经很湿。桥上没人,连岗警也不知躲在哪里去了,有几盏电灯被雪花打的仿佛不住的眨眼。祥子看看四外的雪,心中茫然。

    他在桥上立了许久,世界像是已经死去,没一点声音,没一点动静,灰白的雪花似乎得了机会,慌乱的,轻快的,一劲儿往下落,要人不知鬼不觉的把世界埋上。在这种寂静中,祥子听见自己的良心的微语。先不要管自己吧,还是得先回去看看曹家的人。只剩下曹太太与高妈,没一个男人!难道那最后的五块钱不是曹先生给的么不敢再思索,他拔起腿就往回走,非常的快。

    门外有些脚印,路上有两条新印的汽车道儿。难道曹太太已经走了吗那个姓孙的为什么不拿她们呢

    不敢过去推门,恐怕又被人捉住。左右看,没人,他的心跳起来,试试看吧,反正也无家可归,被人逮住就逮住吧。轻轻推了推门,门开着呢。顺着墙根走了两步,看见了自己屋中的灯亮儿,自己的屋子!他要哭出来。弯着腰走过去,到窗外听了听,屋内咳嗽了一声,高妈的声音!他拉开了门。

    “谁哟,你!可吓死我了!”高妈捂着心口,定了定神,坐在了床上,“祥子,怎么回事呀”

    祥子回答不出,只觉得已经有许多年没见着她了似的,心中堵着一团热气。

    “这是怎么啦”高妈也要哭的样子的问,“你还没回来,先生打来电话,叫我们上左宅,还说你马上就来。你来了,不是我给你开的门么我一瞧,你还同着个生人,我就一言没发呀,赶紧进去帮助太太收拾东西。你始终也没进去。黑灯瞎火的教我和太太瞎抓,少爷已经睡得香香的,生又从热被窝里往外抱。包好了包,又上书房去摘画儿,你是始终不照面儿,你是怎么啦我问你!糙糙的收拾好了,我出来看你,好,你没影儿啦!太太气得——一半也是急得——直哆嗦。我只好打电话叫车吧。可是我们不能就这么‘空城计’,全走了哇。好,我跟太太横打了鼻梁,我说太太走吧,我看着。祥子回来呢,我马上赶到左宅去;不回来呢,我认了命!这是怎会说的!你是怎回事,说吧!”

    祥子没的说。

    “说话呀,愣着算得了事吗到底是怎回事”

    “你走吧!”祥子好容易找到了一句话,“走吧!”

    “你看家”高妈的气消了点。

    “见了先生,你就说,侦探逮住了我,可又,可又,没逮住我!”“这像什么话呀”高妈气得几乎要笑。

    “你听着!”祥子倒挂了气,“告诉先生快跑,侦探说了,准能拿住先生。左宅也不是平安的地方。快跑!你走了,我跳到王家去,睡一夜。我把这块的大门锁上。明天,我去找我的事。对不起曹先生!”

    “越说我越糊涂!”高妈叹了口气,“得啦,我走,少爷还许冻着了呢,赶紧看看去!见了先生,我就说祥子说啦,教先生快跑。今个晚上祥子锁上大门,跳到王家去睡;明天他去找事。是这么着不是”

    祥子万分惭愧的点了点头。

    高妈走后,祥子锁好大门,回到屋中。破闷葫芦罐还在地上扔着,他拾起块瓦片看了看,照旧扔在地上。床上的铺盖并没有动。奇怪,到底是怎回事呢难道孙侦探并非真的侦探不能!曹先生要是没看出点危险来,何至于弃家逃走不明白!不明白!他不知不觉的坐在了床沿上。刚一坐下,好似惊了似的又立起来。不能在此久停!假若那个姓孙的再回来呢!心中极快的转了转:对不住曹先生,不过高妈带回信去教他快跑,也总算过得去了。论良心,祥子并没立意欺人,而且自己受着委屈。自己的钱先丢了,没法再管曹先生的。自言自语的,他这样一边叨唠,一边儿往起收拾铺盖。

    扛起铺盖,灭了灯,他奔了后院。把铺盖放下,手扒住墙头低声的叫:“老程!老程!”老程是王家的车夫。没有答应,祥子下了决心,先跳过去再说。把铺盖扔过去,落在雪上,没有什么声响。他的心跳了一阵。紧跟着又爬上墙头,跳了过去。在雪地上拾起铺盖,轻轻的去找老程。他知道老程的地方。大家好像都已睡了,全院中一点声儿也没有。祥子忽然感到作贼并不是件很难的事,他放了点胆子,脚踏实地的走,雪很瓷实,发着一点点响声。找到了老程的屋子,他咳嗽了一声。老程似乎是刚躺下:“谁”

    “我,祥子!你开开门!”祥子说得非常的自然,柔和,好像听见了老程的声音,就像听见个亲人的安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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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落幕
    克罗克曼的声音,甚至没有高中化学实验视频让人兴奋起来。+菠∽萝∽小+说

    但是他说的话,倒是确实很有道理。

    “我觉得他说的对。”

    安倱也跟着走了过来。

    “如果是我的话,我还是会选择相信你们之前的感情,也选择相信,如果下辈子,你们真的还有缘分的话,也一定会走到一起的。”

    吴琪摇摇头,没有看台上的任何一个人。

    她起身,几个翻转大跳,像是在进行一场完美的谢幕。

    结束动作做完,她优雅地转身,然后对着空白的地方,高声喊道。

    “下面的各路阎王爷啊,我从前不相信你们的存在,但是现在我错了,所以我需要你们来帮忙,让我下辈子,永远都不要碰到他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话真的起了作用,说完这句话,吴琪就消失不见了。

    剩下一个昏迷的盛爻,躺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就这样吧,那个阎王爷,刚才说的不算,不算,心诚则灵。她心不诚的……”

    程升有些着急地交代了这一句,然后转身就走了。

    不过也是没走两步,他们就彻底走不动了。

    程升也离开了,场上一下子只剩下了盛家父女,还有一个和克罗克曼面面相觑的安倱。

    “这出戏……就这样了”

    安倱有些疑惑地喃喃自语着,就听见不远处的隔壁台子上,又一次唱起了《牡丹亭》。

    “这些妖怪,到也是应景。”

    这世上最悲凉的,左不过曲终人散,人走茶凉。

    但偏就没有不散的曲子,不凉的茶。

    不走的人呢,多半都已经场面与黄土之下,想走也走不了了。

    吴琪和程升终于把那场啼笑皆非的悲剧结束了,也算是完结了安倱这么多年的心事。

    但是他非但没有觉得轻松,心事反倒更加沉重了。

    两股到死都不能消散的残念,纠结到最后,一个干脆不相信爱过,另外一个干脆把爱变成了执念。

    安倱已经不敢继续向下思考了,在老斯塔夫的安排之下,他几乎就没有过自己的人生,等到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只能观察别人的生活,来过自己的日子。

    但是所有的观察都是有误差的,就算理论上再微小的误差,被放大到实际当中,都可能是灭顶之灾了。

    安倱不敢把他们的故事放到自己的身上,生怕最后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那么一点点喜欢的感觉,都变成了另外一种执念。

    不过这暂时不是他需要思考的问题,因为那边的盛家父女俩已经醒了归来,并且想要当场自杀。

    盛爻一脸复杂地抬起头,看了看安倱,又看了看盛先生。

    对面的盛先生,也是一样的情况。

    最后两个人的眼睛,都齐齐盯住了安倱。

    那个幽怨的眼神翻译过来,就是一句话。

    ——你为什么不弄醒我们。

    安倱心说我倒是想把你们弄醒啊,问题是根本就弄不醒……

    于是在问题变得更加复杂之前,安倱采用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直接把他们俩,全都弄晕过去。

    虽然说盛先生的精神力比安倱强上不少,但是刚刚受到了那么大的冲击,这会几乎是没办法稳住心神的,所以安倱倒是很快就得逞了。

    “我现在要是把他们的记忆都消除掉,是不是特别不道德”

    安倱下意识地,向克罗克曼开口问道。

    但是他没有收到任何回答。

    他转头,却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了。

    本来应该好好地站在他旁边的克罗克曼,这会已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喵”

    木木和储备粮这会终于恢复了哥俩好的状态,相亲相爱地抱在一旁,似乎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拎起了两只动物开始仔细观察。

    虽然这样想,可能有些奇怪,但是突然冒出来的克罗克曼,实在是对他们太过了解了。

    如果不是这两只小动物,那这个事情就变得有些惊悚了。

    但是当时安倱也只是匆匆一瞥,现在连那条尾巴具体长成什么样子都快忘了,就别提跟眼前的对比了。

    “可是……我是什么时候把你放出来的”

    安倱盯着储备粮的红眼睛,一脸疑惑地问道。

    “我明明记得出来之前,我把你收到戒指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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