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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开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过境秋风
    “老臣张本希参见皇后陛下!甲胄在身……”

    皇家规矩,军将出征,身穿铠甲,跪拜不便,确实可以免礼,但现在老仙儿虽掌军务,都是别人在打仗,哪曾穿过一天铠甲

    这时急了没得借口,竟就胡唚一气,听了自己更加慌乱,口干舌结,竟痴呆似地站在那儿发抖。

    张冰洁看了着急。千里之外,又是倾覆之后,帝后积威,竟仍然能辖制一人如此,真是叫人想不透!

    好!父亲说不出来女儿说。她当即厉声问了一句:

    “大青铜刻已脱离版图,乃一独立王国。两方敌体。辛氏来此,岂可仍旧以国母自居,俯视我君王竟不知




第565章 皇后驾到
    总之自那以后,张本希仇不报心不甘,欲报又胆寒。时而想得热血沸腾,时而又自惭形秽;时而恨不能马上拥入怀中,时而却又为这万不该起的绮念而直想叩头谢罪。

    不过那都只是意念上的烦乱,所谓斟酌不下,举棋不定。

    如今却是实打实的,女儿背着他把人接来,献至他青铜王的阶下,又从旁一力撺掇。这般情景,都是已经不必再去瞎想,只管照章办事就行了。特别是尤氏自己也显得极为和顺可人,情况似乎也不是那么别扭,自己既然却之不恭,那就坐等安享好了。

    “这仪典似是完了吧”庭院挤满,连不期而遇的尤贵妃都已到位,他觉得好事不可能再多了,仪式应该已经进入尾声,加上坐了许久尿急,便开口催问一声,想叫人扶他起身去歇息一下。

    张冰洁连忙止住他道:

    “父亲且慢!女儿瞧这殿庭有些不对,似乎有妖风吹来,唏溜唏溜,好不瘆人耶!”

    “妖风”张老仙儿大吃一惊,连忙举头四望。“没有呀!”

    张冰洁用力嗅嗅空气,皱眉道:

    “似是一股狐骚之气。哦,是了!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玉人不曾见,却是两只妖狐自己跑来了!”

    她将手一招,又是两个宫妆妇人上堂。

    只见她俩杏脸桃腮,眉目如画,服饰华贵,步态轻盈,一走进来衣裙带风,自然就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香气。堂上堂下,人人闻到都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

    老仙儿也迷醉了,两眼半眯着瞅向拜倒在阶下的二位美人,似认识又不认识。

    张冰洁哈地笑了一声,道:

    “父王不认得了两人都曾碰面,左边这位更熟。那一夜,还曾有劳那贼皇帝的大驾去探她的伤,险些不误了我父女的大事。父王那时也听到的!”

    说到这里,她猛地喝一声道:“犯妇还不快快报上名来!”

    阶下二人皆是浑身一震,眼见张冰洁凶狠地瞪视,只得委委屈屈地唱名道:

    “犯妇陆正菲叩见我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犯妇韩梓芬叩见我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老仙儿心中震惊非常,瞪眼直腰,全身都僵了。

    又是两位皇贵妃!

    女儿这一趟弄了多少来了

    正惶恐间,只听自己女儿又喊:

    “宣——新夏国皇后辛惠黎陛见——”

    果然猜中了!

    这一声直如沉雷滚滚,直奔心底,老仙儿闻声大骇,手足无措。等到辛皇后仪态万方地一步步走进来,他已经惶恐无限,再不敢大模大样地在虎皮椅上端坐了。

    他先是急忙起立避在一边,抬眼觑看。后来越看越是真的,也就越想越不妥,便快步下阶,退到一旁,想跪又觉得不合适,不跪又不敢站,只好半屈了腿,弯着腰深深鞠躬,唱名道:

    “老臣张本希参见皇后陛下!甲胄在身……”

    皇家规矩,军将出征,身穿铠甲,跪拜不便,确实可以免礼,但现在老仙儿虽掌军务,都是别人在打仗,哪曾穿过一天铠甲

    这时急了没得借口,竟就胡唚一气,听了自己更加慌乱,口干舌结,竟痴呆似地站在那儿发抖。

    张冰洁看了着急。千里之外,又是倾覆之后,帝后积威,竟仍然能辖制一人如此,真是叫人想不透!

    好!父亲说不出来女儿说。她当即厉声问了一句:

    “大青铜刻已脱离版图,乃一独立王国。两方敌体。辛氏来此,岂可仍旧以国母自居,俯视我君王竟不知



第566章 道破根由
    “女儿!”张本希一手按着腰眼,一手乱招,边跑边喘,“女儿不要走!”

    “父亲!”张冰洁也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回头娇嗔道,“又追出来作什么还不回去奉承那几个妖精!”

    张本希边咳边喘,怒道:“我眼中只认得女儿!要什么妖精!”

    “哟,父亲!”张冰洁听了,这还差不多!

    顿时她的怒气消散了七分,又喘了一阵,回过劲儿来,复又微微一笑,调侃道,

    “偌大一位王爷,不轿不马,奔得这般吃力,也不知是关云长千里走单骑呢还是萧何月下追韩信

    “啊,我知道了,也不是走单骑,也不是追韩信,是四贵妃名册里少了一个,生怕将来兵败求和,柏梁那人问你要,交不出来,于是特特儿赶到这里捉拿张妃来了!莫非少了女儿一个,就谢罪不成了”

    她这一说话,脚下就更慢了,张老仙气喘吁吁,追上前,一把拉住她,生气道:

    “说——说你孽障,真——真是孽障!还要这样说——说!怎就将你老父闪在那里!老父一个人,哪里周旋得开三——三个!还带——带个皇后!”

    “哟,嫌多了!”张冰洁白了她父亲一眼,“在翠华殿时,是哪个说七十个一个都不能少的如今还只是四个!”

    “那是在宫里,力求安静,才那样说的。再说,那时不是扮着死皇帝么皇帝自然有皇帝气象,不好令她们侮慢的……”

    “那么今日就好令她们轻视侮慢了”张冰洁烦厌地啐了一口。

    “父亲颠倒来去,怎的总是君臣二字不能忘怀!依女儿看,当日君既不以臣为臣,则臣也不必以君为君了,不然后来也不会反他!

    “既然反了他,又何必对着他的妻妾还假惺惺,这般那般的恭敬!既是仇敌家眷,那就是阶下囚徒,要杀要打,都不为过,何况只收了作个妾侍!”

    “作妾我儿,话如何说得这般轻易!”张老仙儿的脸皮都难看地皱了起来。

    张冰洁不屑地笑道:

    “妾又怎的,还委屈她们了当时只牵来尤氏一个,说给父亲为妃,父亲怎就笑得闭不了口,还要晋为贵妃,比那柏原时,身份一点不少了她的!如今说四个一起,父亲就骇怕起来,一个都不敢要了。

    “如此前踞后恭,一反常态,女儿就真不懂了!大丈夫顶天立地,连纳几个妾侍都犹犹豫豫,还能做大事么”

    见她咄咄逼人,张老仙儿苦笑一声,道:

    “我儿不知,若只一个,势单力孤,反惹人怜。若是多了,人多势大,便复成昔日气象,翠华摇摇,六龙驭日一般。帝后威仪非同小可,令人不得不怕呢!”

    张冰洁见父亲一个叛臣反贼,骨子里竟然这样老实诚朴,一时大出意外,但转念一想,他之造反,也是大有缘由,不是屈辱至极,何至起而拼命

    都是那昏君凶淫残暴,才逼反了老实人!这样想了,她不由又是愤恨,又是心疼,咬牙决定,一定要推他一把,把这报仇之举做到极致!

    于是,她正一正脸色,说:

    “父亲又说怜,又说怕,心中敢就是又怜又怕这就是心口不一了!父亲往日教儿读书,说读书人最要诚心正意。父亲不必说,数十年不辍,书都读破了无数卷,似此口不应心,请问诚在哪里正又在哪里”

    她口角如刀,张老仙不觉瞠目结舌,嗫嚅说:

    “我儿为何如此说为父诚心,并无一丝虚诳:主母就是主母,哪里可以亵渎的!”

    张冰洁冷笑道:

    “



第567章 港外开打
    张冰洁强压悲愤,喘息了几秒钟,又说:

    “冤有头,债有主,元凶是那东贼,这自然不错。但四后妃也是助纣为虐,没一个好东西!按说都是形同妾妇,就应同病相怜,她们却好。见小娘入宫伴寝,不说是强拉来的,却看作争宠的,编排嘲笑,无所不用其极。

    “多的不说了,就是背后说话,她们也不避人,公然称呼小娘是再醮之妇,说女儿是拖油瓶。还啧啧有声地赞叹说:满朝文武,偏这张老家最会巴结,竟连妻带女一搭儿送进来,怪不得升官奇快!若是再把妹子阿姨也送将来,岂不是指日便升相国了!”

    妇人丑诋,花样奇多,不足为奇,但久已结痂的伤疤,怎禁得这样连肉带血地撕开来老仙儿再有涵养,也不禁气昏了。

    他额头青筋真跳,两手握成钩,上下直抖,眼光炽烈得可怕。

    张冰洁哪管他心中有多难受,只顾发泄自己满腔的愤怒,顿顿又说:

    “同是以色事人,位置一般,偏她们有得说道,整日家在上面趾高气扬,却挤兑得女儿低三下四,仿佛是卖身投靠一样!这股恶气,一憋就是七年,父亲想想,那时女儿成年累月过的是什么日子!”

    “所以——”她的声音愈加高亢,“父亲夺位之时,想留下那一后三妃,女儿极其不愿。小娘为尔受辱,郁郁而终,尸骨未寒,尔便另结新欢,还是女儿的仇敌,何以对我小娘但转念一想,又觉彼辱尔妻,尔辱彼妻,他辱尔一人,尔辱他一群,岂不也就报了仇且是报得痛快!报得值得,于是又觉得情有可原。

    “但父女连心。真的想到女儿的父亲,那是何等亲密之尊亲,反将与女儿之仇敌缠绵,是人都万难心许!那般贱货,得意时何等嚣张!此时女儿也有了权,便恨不能即刻将她们各打三十大板,再发至娼栏,让她们倚门卖笑去!但父亲自然不愿。女儿思来想去,百般为难,是以当时便想了一策……”

    张老仙已猜到她往下要说什么,心中惴惴,又复烦恼,将手乱摇,脸也冷冷地偏向一边。

    张冰洁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悍然说道:

    “所以当时女儿便问父亲敢立女儿为后不敢。女儿想:虽是女儿,却也是那贼的妻妾,且当时那贼就昏晕在床下,若是听到许诺,岂不又活活气杀一回!

    “这只不过让女儿担一个虚名,除了能刺他心,还有两个好处。第一名正言顺,从此便可统摄六宫,监察一切,免得那班骚狐精沾染我父。二来此名份已实实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为将来独自临朝,改制称尊铺一条明路。

    “父亲乃天地间惟一真心爱儿之人,亦是女儿在世间惟一可依可靠之人,岂可被仇家勾了去而父亲处心积虑辛苦夺得的江山,从此也后继有人。

    “如此一箭三雕,岂不妙哉!但父亲既然只以名教为念,连虚名也不愿担,而且当时便为女儿另外做了打算,打算得也甚是周到,此事便也作罢,没有再提了。”

    一直说到这里,将心里话倒完,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我儿知道这些就好!知道这些就好!”

    虽然知道女儿这全是肺腑之言,但过往之事太过凄惨,几乎字字是血,话题又太过不伦,老仙儿想都不愿回想,听她说完这一段,他赶紧接过话头,让事情敲钉转脚:

    “从此再也无须提起!再也无须提起!唉,我儿何来如此之盛的怨毒之气!”

    张冰洁将头乱摇,道:

    “好,不提起!不提起!提



第567章 港外开打
    张冰洁强压悲愤,喘息了几秒钟,又说:

    “冤有头,债有主,元凶是那东贼,这自然不错。但四后妃也是助纣为虐,没一个好东西!按说都是形同妾妇,就应同病相怜,她们却好。见小娘入宫伴寝,不说是强拉来的,却看作争宠的,编排嘲笑,无所不用其极。

    “多的不说了,就是背后说话,她们也不避人,公然称呼小娘是再醮之妇,说女儿是拖油瓶。还啧啧有声地赞叹说:满朝文武,偏这张老家最会巴结,竟连妻带女一搭儿送进来,怪不得升官奇快!若是再把妹子阿姨也送将来,岂不是指日便升相国了!”

    妇人丑诋,花样奇多,不足为奇,但久已结痂的伤疤,怎禁得这样连肉带血地撕开来老仙儿再有涵养,也不禁气昏了。

    他额头青筋真跳,两手握成钩,上下直抖,眼光炽烈得可怕。

    张冰洁哪管他心中有多难受,只顾发泄自己满腔的愤怒,顿顿又说:

    “同是以色事人,位置一般,偏她们有得说道,整日家在上面趾高气扬,却挤兑得女儿低三下四,仿佛是卖身投靠一样!这股恶气,一憋就是七年,父亲想想,那时女儿成年累月过的是什么日子!”

    “所以——”她的声音愈加高亢,“父亲夺位之时,想留下那一后三妃,女儿极其不愿。小娘为尔受辱,郁郁而终,尸骨未寒,尔便另结新欢,还是女儿的仇敌,何以对我小娘但转念一想,又觉彼辱尔妻,尔辱彼妻,他辱尔一人,尔辱他一群,岂不也就报了仇且是报得痛快!报得值得,于是又觉得情有可原。

    “但父女连心。真的想到女儿的父亲,那是何等亲密之尊亲,反将与女儿之仇敌缠绵,是人都万难心许!那般贱货,得意时何等嚣张!此时女儿也有了权,便恨不能即刻将她们各打三十大板,再发至娼栏,让她们倚门卖笑去!但父亲自然不愿。女儿思来想去,百般为难,是以当时便想了一策……”

    张老仙已猜到她往下要说什么,心中惴惴,又复烦恼,将手乱摇,脸也冷冷地偏向一边。

    张冰洁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悍然说道:

    “所以当时女儿便问父亲敢立女儿为后不敢。女儿想:虽是女儿,却也是那贼的妻妾,且当时那贼就昏晕在床下,若是听到许诺,岂不又活活气杀一回!

    “这只不过让女儿担一个虚名,除了能刺他心,还有两个好处。第一名正言顺,从此便可统摄六宫,监察一切,免得那班骚狐精沾染我父。二来此名份已实实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为将来独自临朝,改制称尊铺一条明路。

    “父亲乃天地间惟一真心爱儿之人,亦是女儿在世间惟一可依可靠之人,岂可被仇家勾了去而父亲处心积虑辛苦夺得的江山,从此也后继有人。

    “如此一箭三雕,岂不妙哉!但父亲既然只以名教为念,连虚名也不愿担,而且当时便为女儿另外做了打算,打算得也甚是周到,此事便也作罢,没有再提了。”

    一直说到这里,将心里话倒完,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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