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晴空开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过境秋风

    标志是标志国别吗众人茫然。一个摇头,两个摇头,最后都摇头。?“这就说不清了。”江叔摇摇头,“我也没好好辨认。所以这既可能是盟军轰炸柏林,轰炸东京;也可能是日军轰炸zq,德军轰炸伦敦,这都是大规模的空袭,一出动就是几百架飞机,炸得地动山摇。”

    “对!只会是二战期间的事情,”白思孟赞同说,“标志虽然没看清,但那种笨重的螺旋桨飞机,一战肯定没有,二战后也少见。只有在电影上才看得到。”

    “今天这一出,比电影可真实多了!”万时明此时一回想,也不禁极口赞叹,“真枪真炮,真打真冲,好家伙,打得人魂飞魄散又热血沸腾。”

    “既然吓得魂飞魄散,怎么又热血沸腾了”小蒋皱眉问他。

    “这还不明白吗人家一俯冲投弹,自然吓得魂飞魄散。之后,便一个劲地想跑,却又知道,自己怎么也跑不过那些机枪扫射,于是又急又怕,心房乱跳,浑身血液不知不觉就沸腾了。”

    众人不禁哈哈一笑。

    “好家伙!这紊流的空气,竟然还是一台场景储存器!”白思孟由衷佩服。

    “也不知容量是多少万t!”小蒋说。

    “那就是多少e、多少z了!”万时明笑道。

    “紊流还有好多别的特性和功能,就跟你们的泡沫一样,趣味无穷。”江叔又说,“可惜你们造诣还浅,现在简直还在捧着金饭碗讨饭吃。等这回到了会场,听前辈们讲讲,再看看演示,包你们眼界大开,那时回头再看今天的自己,都会觉得幼稚得跟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了!”

    是吗众人听了这话,对前半截还肯承认,对后半截却有点不信。前辈高手自然比自己高明得多,但现在自己都能玩出那么多花样了,还要把自己的水平说得这么不堪,是不是也太过了

    江叔知道他们听了逆耳,便也不再多说,一笑带过。

    众人再次享受了一回乘飞机看风景的快乐,看够了,才纷纷走下河床,把长蛇阵再次加固,然后坐上去,划着上路。

    给养没了的日子很难熬,只剩万时明一个包包,刚够对付到第二天早上。幸亏景致多变,那些目不暇接的场景变换再度让他们头晕目眩,这才压制住旺盛的胃口。

    一天之内,紊流又是穿过矿井,又是切割沉船,甚至横截火车,斜插桥梁,到最后又跟着一艘大货轮走了一段;可惜只剖开了人家的货柜,没切到厨房,一点吃的也没拿到。这天晚上,他们吃得十分俭省,却还破例冒




第七十六章 临别赠言
    “不客气!那样反而好,反而好。”江叔和蔼地拍拍他的肩膀,“其实童真最可贵。我们找新人,最怕碰上老油条,你还没摸到他的底,他倒把你瞧透了三分!圈子敝帚自珍,一向谨慎,哪肯让人轻易窥探了去!也就由于这个忌讳,圈子里的人上网,都只看不说。你在网上看到的那些说得多的,都不是圈子里的。像我那么饶舌,就是因为我不在圈子中,既然所知有限,说说也无大碍。”

    “您真谦虚!但您还真的起了大作用,不然今天我也不会在这儿!还是要感谢您好心引路!”

    “锥处囊中,时机一到,自会脱颖而出,也不一定非我引路不可。你就别说谢了,倒是去到漩涡,有些话还得提醒你:那不是一般人去的地方,在那儿的人也不是一般的人。处处都要多个心眼,少说话,多看看,有益无害。

    “二是那些沙克奖得主,都是实际拼搏出来的,要好好听讲。他们不是科班出身,也没系统课本,所以讲的都是经验,没有理论。看上去都像是中医讲气血,越讲越玄,你只能似懂非懂。但那都有用处,不可轻忽,更别嘲笑,不然就是跟自己的将来过不去了。总之,所有的字句都要你自己去领悟,而要领悟就先得记牢背熟。”

    “行,江叔。我一定努力。”

    江叔踌躇了一下,似有些想说又不好说的话,停顿一会儿还是说了:“这一去原说是开会,培训,也不排除会让你们干些什么。或许那也是一种培训或是考察,你们也不可能不听话。不过我想,其中也许也蕴涵深意,这就要善于领会。

    “我不在那边,也不大知情,不过给你们上课的都是能人,又接近上面,或许知道的多些。跟他们要搞好关系,尤其是课后,别偷懒,有空就去多接近接近。这样万一有需要,他们也会关照。听说他们也都是些性情中人。”

    他的话,浅显易懂,但在语句之外,似乎还有些捉摸不定的东西。白思孟毕竟年轻幼稚,理解有限,当时虽有些糊涂,不知其然,却也没往下问。?为了表示不分厚薄,江叔把每个人都叫到一边,特别叮嘱了一番。告别完了,江叔拿出腰间挂的钥匙串,取下上面的多用折叠刀,扳出螺丝刀,吩咐:“帮我把书桌拖上来,我取东西。”

    书桌拖上来后,他叫把它放倒,然后用螺丝刀旋下桌肚挡板,从空当里取出一个压得紧紧的草绿色背包,拍了拍说:“这是一顶降落伞!”

    朱品声吃惊道:“江叔,您还要跳伞”

    江叔笑了,反问她:“这么高的地方,不跳伞怎么下去”

    年轻人看一眼云雾浮荡的下面,都不由舔唇咋舌,担心地问:“您有把握吗”

    “学过几天,”江叔微笑着说,“只要伞没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还是检查检查吧!”万时明不无担心地说,“万一出故障打不开就糟了。”

    “你少乌鸦嘴!”小蒋说。“就没句好听的!”

    江叔一笑,道:“他说的对,使用前都得检查,防止万一。”

    一番检查,没有发现毛病,他才将伞背好,做好开跳准备,然后对白思孟说:“现在得请你来打开山门了,就在那儿——”

    他手向前一指。

    白思孟会意,便走到紊流边缘,也就是河岸最外侧,看看外面的上下左右,回头说:“这下面简直跟刀削的一样,没有一点障碍——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对面什么也看不见,脚底下却这么界限分明!这边实实在在,那边却一片空虚。”

    他指指紊流



第七十七章 驻足山巅
    “叫朱姐和老万先上!”白思孟鬼鬼祟祟地带笑说道,“咱俩都进进出出过,他俩却还没有。让他们先上岸,看咱们怎么钻出去!”

    一个“钻”字,令小蒋顿时悟出真谛,不由笑了,连连点头道:“也是,也是!哎,朱姐,你们请——”

    朱品声笑道:“怎么是很神秘还是很好看,非要我们先出去总该不会人一出去就立马变妖怪了吧”

    说着话,万时明已经先上去了,向里面伸过手来。她抓着,一跃就登上了石稜,然后转身回头看他们两人。

    白思孟要捣鬼,就弯下腰,缓慢而小心地把头一下子伸出去,身子却还留在里面。

    朱品声一出紊流就看不到里面的水和人了,上下左右,只有山坡和虚空。蓦然回首,人已不见,这情景果然新奇。

    她正惊讶中,忽见脚前多了个东西,定睛一看,竟是白思孟的人头,圆不溜丢的,就在那空气中,离地两尺,一悠一悠地悬浮着。

    她吓得往后一退,不由叫了声妈呀。?这也是出其不意。白思孟要是接着就爬出来,也就没事了。偏偏他促狭,还就地侧转来了个大翻身,硬是让紊流边缘把他绕颈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环切。

    于是还是那孤零零一个人头,闭着双目,却已经转而朝上,就像曹操在盒子里看到的关羽的头颅一样。

    一个光人头竟然还会自己翻面!

    这就太过分了!朱品声尽管有思想准备,还是吓得花容失色,啊地一声,一个退步,倒在了万时明的手臂上。

    “不看不看!”万时明赶紧扶住她安慰道,又抬脚去跐白思孟,说,“起来吧你!就喜欢装神弄鬼!再不起来,我就一脚把这狗头踢到山下去!”

    白思孟哈哈一笑,这才钻了出来。接着小蒋又来,半天只伸出条单腿来,就那样在半空中悬着,光着个臭脚丫子,几个趾头乱动。

    但朱品声先已吓够,这会儿已经不怕了,抬脚便是一踢,说:“滚出来吧!就你俩花样多!”

    小蒋也哈哈笑着,一头钻了出来。

    在荒山野外跑了那么远,终于又回到了有人的地方,真叫人有种浪子回家的温馨感觉。他们心情愉快地舍舟上岸,做好系泊,然后查看石梁,寻找那个大下坡。

    四面张望才知道,这里就是个高大的山头,下面群峰耸峙,云遮雾罩,完全看不出山脚在哪里。看了一圈再回过头来,紊流已经不见踪影。

    人一旦走出紊流,便再也看不到它的样子,他们心中都知道,但感觉上还是有些异样。

    现在,明知这紊流仍在向着石梁之下的地层钻进,眼前却只能看到那儿的一片荒草和碎石矮树,除此之外,连个老鼠洞也找不到。他们不由在心里暗暗惊叹大自然造物的雄奇诡异、鬼斧神工。

    “别了,‘晴空开裂’!但愿还有再见之日!”他们默默地向这陪伴自己好几天的紊流告别,心中充满依依不舍之感,然后才回身寻找下山的那一条滑道。

    原以为大下坡就是由山脊斜伸下去的一大片边坡,看上去应该既高峻又宽阔,却不料这儿根本不存在这样的地貌,就只有乱石小丘中往下延伸的一条雪橇滑道,细细的,蜿蜒曲折。

    它当然是人工开凿,人工铺设,起点就在前面百余米。

    下坡的豁口旁边有一座铁皮小房子,门口没有牌匾,里边空空如也,桌椅皆无,只有几个砖头垒的坐墩,围着一个古旧的小茶几,上面放着几只空玻璃瓶。

    这景象,很像是有人在这里



第七十八章 风驰电掣
    几条紊流聚到了一块儿

    听到朱品声的提醒,大家都是全身一震,再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啊!果然。

    只见远远的云层开裂处,一簇强烈的霞光射向高空。霞光里,隐约看得出几条拖得极长,却又微微抖动的空明的气流。它们既是透明的,浑若无物,却又因其扭曲而与旁边的虚空明显区分开来。

    回头再看他们曾经乘坐的这一条。在霞光中,它也露出了一点模糊的踪迹,显示出它正埋头下行,但它那透体而过,却又一直微微颤动的光感与天上那些同类真是有些相似。

    好难得呀!他们这是第一次在自己身边亲眼发现紊流——那神秘而又亲切的异样空间。

    兴奋中再细加辨认,他们还找到了这几条疑似紊流的确切走向,发现它们就像几根螺旋桨的桨叶,全都像是由下面的低地处升起发散,一直伸展到肉眼难及的极远的天宇,在那里慢慢消失不见。

    “这就像百合花盛开了!”白思孟两眼睁到最大,极尽形容地嗟叹说。“真是又大又漂亮。”

    “反了!万时明眯眼观察一番之后说,“实际上它们是从四面八方聚拢到这里,一起沉进了漩涡,应该说是四美跳水才对!”?说来奇怪,他这回这话也够得上比喻不伦了,朱品声却没给他白眼。

    “说得好,老万!”白思孟心悦诚服,一挥手叫道,“现在咱们也来个四美跳水怎么样——可惜有三个是男的!”

    “那也无妨!美女是美,美男也凑合嘛!”万时明大大方方地笑道。“走哇!奔向大漩涡!奔向深渊!”

    就在这互相激励的欢声笑语中,带住书桌的绳索被解开,四人小队精神抖擞地正式出发了。

    坐好后,前后再检查一遍,四节“轻轨列车”便在乘客们脚蹬手扒下开始缓缓开动。身下先是发出铁皮变形的嘎嘎声,然后又传来与木头摩擦的刺耳嘶声。

    一开始坡度还算平缓。但在重力的斜向分力作用下,书桌串的速度仍然慢慢加快。不久来到一个比较陡峭的路段,滑槽又比较光滑,“列车”顿时就原形毕露,开始冲锋陷阵。

    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响起,两旁的草丛灌木刚刚迎面扑来,眨眼间便落在身后。山石、树木,就像扭动的图画,在两旁夸张地表演,一会似要拥抱,一会儿又像躲藏,他们却无暇分心细看。

    眼前的滑道,飕飕地快速抽离,快得混成一片白光,那种不断下坠的感觉,又使他们时时恐惧,像是随时都会腾空而起。

    而且越滑越觉得那长度似乎无穷无尽。

    滑道窄窄,却曲曲弯弯,在无数的草坡崖壁间绕来绕去,流畅无比,绝无停滞,竟像不是用庞大的人力吃尽千辛万苦筑就,而是哪个艺术家拿着铅笔画素描,突然兴起,单手快速画圈,一下子就画出一大团乱麻来。

    一会儿呼呼,一会儿轰轰,一会儿当当,一会儿吱吱,连摩擦与冲击声也变化无穷。这不但由于滑道的材质不同,与它的干湿宽窄也大有关系。

    与这阙奏鸣曲相和的,除了山间的鸟啼兽吼,便是乘客们一路不停的大呼小叫。

    也没法叫他们不叫,这一下快,一下慢,东冲西撞,有时甚至像摔跤一样沉重的跌宕,叫谁试尝,都难免要用不停的喊叫来平衡心情。

    一圈一圈,一个8字接一个8字,“列车”已经走了无数个螺旋。前面是最后一个高坡,冲过去后,他们便知已经接近滑降的尽头。因为下面已经看得到一大片水光,似湖又似江,就在他们身处的这个绝壁脚下。

    最后一个下降阶段简直是风驰电掣。大概长久的拼命拉扯把连接弄松了,早已拉开了距离的书桌们争先恐后地往下冲,弄得哐哐当



第七十九章 接待人是他?
    紧张一去,虽无欢呼雀跃,却也身心放松,一个个又静默了片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逐渐笑逐颜开了。只是笑声中还夹杂着轻微的喘气。

    他们陆陆续续都站起来,小心地伸出脚去,试探性地踩踩书桌外的地面,看是不是跟别的地方一样结实。根据江叔交代的话,说到这儿就已经进入漩涡了,那么这儿的地面是虚是实会不会脚一踩就哗地往下一塌呢

    试了一下,再试一下,发现跟过往的感觉相差不大,才有人小心翼翼地迈出第一步。再踩一踩,都落实了,才把身体重心移了出来,压在这块好容易才又重逢的硬土地上。

    自从撞进紊流,他们就没踏实过片刻,脚下再怎么着力,也觉得是凌空御虚。就是走出紊流踏上了滑道,那感觉也像是还悬在半空中。只有到了这时,才真真切切认为是平安着地了。

    “好了!好了!”万时明是有女友的人,深知必须及时出声稳定对方乱蹦的心,“人回到了地面,总算是心跌回了嗓子眼,现在就应该开始第二阶段了。怎么办走这几个书桌就扔这儿”

    他是面向蒋白二人说的。第一问不错,走是肯定的。雾气腾腾,稍远一点就谁也看不见谁,难道留在这儿等人来找但第二句话等于白问,既然要走,还要这些漆都磨没了的书桌干什么!

    大家都搜检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再看看书桌上下,看有没有拉下什么能用的。

    要说能用的,还有桌上绑的那些绳子,但回到了平地,谁也不愿劳神再去解它们。?“不是有指示吗”见男士们左顾右盼地要走,朱品声连忙叫住他们,“先看指示。”

    她掏出江叔给她的那封信,抽出来一看,除了一张纸条,还有折叠好的四块薄薄的黄布,表面带有涂料的闪光。

    大家叫她念,她便念道:“告诸位——没指具体是谁。”
1...1819202122...20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