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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开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过境秋风

    这些将校除了钱钧,都有妻小,但在这方面,哪个男人不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平时不想没问题,一想起来,一议论起来,就有比较、有讲究、有各种考量。

    这个想添一个,那个自认为功劳大就想要两个,那个认为自己更亲信的就想要三个。

    那想添一个的就不服气了,说他也要两个,于是后面的也要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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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章 凄凉火神祠(二更)
    王匪匪还没张口,郝文波已经讥笑道:

    “老皇帝有名的花中浪子,既然不受宠,那仪容也就可想而知。皇后又怎的都说娶妾娶色,娶妻娶德,想来这再度进宫册封时,他老人家就是这般想的。”

    这是直截了当地把老仙儿的王府看成了寻常人家。

    “呸!当是尔小户人家呀皇家甚子脚色,那有德有貌的女儿,天下不知多少父母赶着往宫里送,还不能两全其美真真是井底之蛙了!”另一个说。

    他这自然也是想当然。

    “呸!咱家都是井底之蛙,阁下就不知是甚么了!”郝文波生气道,“来不来,大王选妃那日,下官就在二门把门,很往里偷瞟过几眼。不过也得实话实说:那花容月貌倒是看过不少,就只没有看到最后四个!”

    “最后四个是哪个”有人不解。

    “就是辛尤韩陆四位了!”郝文波遗憾地说,“忙了大半天,最后被人叫走,大名鼎鼎柏梁四后妃,竟然无福眼见!”

    “怪道郝代座要往娶德上扯!原来他无福眼见,只好胡乱猜!”景可攀恍然大悟地笑道,“不过本座听说,那四人虽然尊贵,毕竟老了些,远不及那张绪绪一干年轻的娇艳。”

    一个“远不及”,说得也太过了。王匪匪听了很是不喜,啐一口说:

    “尔等都是道听途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哪及俺老王亲眼所见知道得清楚!就说辛皇后,啊呀!那个姿色——就不要说美不美了,直是人间少有,天上不多。

    “若说是天仙,她却会死。若说是凡人,凡人又哪里会长得那样好!真如白雪捏就,活脱脱一个冰人儿一样!

    “俺苦想半天,什么词儿都安她不上,才觉玉女二字,也不知哪个高才给起的,用来比拟辛皇后,那才叫差堪相似!”

    他这话一说,在场的人,包括钱钧在内,都不由一时肃然,然后悄悄吞下几口干涎。

    景可攀见大家都来了瘾,有人且已经说在了头里,便索性多渲染几句,以显示自己的广见博闻,便说:

    “要说美艳,辛皇后自然天人一般,但那陆韩二位也不遑多让,在老皇帝前,就数她二人争得欢,宫里宫外,不知演过多少游龙戏凤!有时就在御宴之上,三杯下肚,一时兴起,就公然那么——啊啊——摸摸弄弄,哎呀呀……”

    王匪匪和郝文波都乐了,笑骂道:

    “这情景尔老景都能看到谁个会信!尔是席上吊着的花鹦鹉、筵前趴着的老乌龟呀”

    景可攀笑道:“虽然咱老景未能列席,御厨和乐坊那些人却都看见的,私下说给体己人听,外面便知道了!”

    “那么那姓尤的呢说是也在四贵妃之列呀!”郝文波意犹不足地按名追问。

    “姓尤的姓尤的也不愧她的姓氏,的是一代尤物!”景可攀舔舔嘴唇说,“但说到最美,还要属张——嗯,就是张那个甚么——甚么——啊诸公明白!”

    “明白!明白!”王匪匪和郝文波都笑起来,露出一脸的淫猥之相,馋涎欲滴。

    钱钧到底女色上淡漠些,一时艳羡,转瞬便知不妥,尤其四后妃之外,如今他们又说到了张冰洁,这如何可以

    他便咳嗽一声站起来说:

    “老王老景,虽然是闲着无事,酬功议赏,事涉宫女,说说无妨,却也也要知道尊卑上下,有个忌讳,怎的直说到前皇后身上来了须知前皇后,便是今日的主家婆,不好乱说了!”

    他只说前皇后,不提张贵妃,那自是一丝儿也不愿亵渎;至于只点名王、景二人,却不说郝文波,皆因他是自己的副手,根本无须指斥,只哼这一声就够了。

    败兴的话说完,他就一步一摇地出去了。

    这三个听他不愿意,还发了话,也就不好再说荤话,悻悻地坐了一会儿,也各自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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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3章 误中“尸毒”
    “尸毒!”钱钧听得胆战心惊,“铁船猴人备得有尸毒”



    “不是备,便是他自身的尸毒!”金老道感慨无限、情绪低落地说,“青铜王特备黄金千两,请老夫将他十余只失力圈子带去葱城充力——也是兵事不济,恐人心不稳,不敢轻易托付,才央及老夫。老夫久也想看看那有名的猴人铁船,便答应了。”



    钱钧脸上变色,脱口而出道:



    “师父!人皆说彼处大为凶险,如何敢轻涉其间”



    老道苦笑道:



    “世人孱弱无能,人言不可之事日日皆有,我辈修炼之人,一生与险为伴,哪里顾得那许多!况且为师也不是甚么凡夫俗子,自信也有些手段应付,便慨然应允,携那些圈子去了。



    “不料那里真格是凶宅恶所。不去不知,一去才知,那数年与人交易的猴人,竟已全数死于船舱之中,尸首已然发臭。”



    “那许多猴人尽皆死了”钱钧瞠目结舌。



    由于数年以来买圈子,卖蜂蜜,交易不断,世人早就知道猴人不是好惹的,视那里便如妖洞凶宅。妖怪竟然也会死,这怎不叫人大跌眼镜!



    老道叹道:



    “人言或不可信,此系老夫亲眼所见,怎会有错当即数了一数,足有十五具,皆是手持器械,与人搏斗而死!舱中还有江湖汉子三五辈,也早已死透!看那些人所为,也是修炼有为之士,功力当与老夫不相伯仲。”



    钱钧更是吃惊。师父的功力,在他看来,早已远超江湖平辈,实有通天彻地之能,不料这世间还有人赶得上师父,而且一出现就是三五个,这可真是天外有天了!



    老道似乎看透他的心思,喟叹说:



    “为师我年少得道,四十余年勤修苦练,自以为已臻化境,天下少有敌手,看那几人与众猴人搏战而死,其手段、其功力,痕迹斑斑,皆可确证,无一不是出神入化,才知昔日全是坐井观天、夜郎自大。



    “即是今日,若说那攻船之人全数战死,众猴人也一并死绝,哪里会有那般凑巧!若非猴人有所逃逸,则必有修炼之人离去,则世间强于汝师之辈,时至今日,应尚不在少数呢。”



    习武之人都争强好胜,都想争个天下第一,钱钧有什么不知道所以还以为师父是因为世间还有人强于他而沮丧,这才伤感颓废,便劝道: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谁高谁低,不亲自比试又有谁知道!那些人杀得猴人,也要算好的了,然与师父比,徒然下手狠辣,那也不算甚么大了不得。师父——”



    他还要竭力鼓劲,老道已经连连挥手不让他再往下说,然后面色凄凉地说:



    “尔我师徒谊重,值此存亡之际,为师不欲尔为习俗所缚,无谓多说那些悦耳之词。只想叫尔得知:那铁船凶险至极,尸毒更是贻害无穷。



    “那时为师虽然惊心,却不敢忘青铜王之嘱托。当时不再多看,只一心寻找充力之器具,为圈子充力,以不负王爷之千金重托。但何物才是充力之器,却不知道。



    “为师不肯懈怠,左试右试,在舱中上下左右,足足寻了一夜,次日即头昏眼花,浑身无力,继而呕吐胃逆,又下痢不止,晕眩仆地,几近虚脱。”



    钱钧听得寒毛直竖,万想不到几个猴子的尸毒竟然如此厉害!



    老道气力不加,说话已经带有喘息,当下急吸一口气,又说:



    “当时挣扎不能起,终于昏迷,又是一日之久,中毒益深,以至于危急。幸而外间风向改变,南风劲吹,为师才得暂离迷蒙,当即勉强爬动,逾隙而逃。



    “外间就是泥淖,深可没顶。但虽然跌落沼泽,冰冻水浸,人总算渐次清醒,挣回一条命来。在干处休息良久,略觉好些,才携圈飞起,回到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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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扬汤止沸(二更)
    由此她又想到此来还要寻取飞行圈。

    既然照老道说的,他这一趟远赴葱城没能充到力,八眼洞中的圈子想来就是他带去带回的那一批,那么他这里也不会再有劲力充足的圈子。

    那天与绿眼海战,老道还能飞来炸他们的座船,只怕用的已是最后几个能飞的,纯属强弩之末。

    但是老仙儿这边不一样,一定另有可用的圈子在,所以才能在港口布置迷阵,高空抛物,吸引他们的注意,从而用火船奇袭奏功。

    这么说来,要找可用的飞行圈,还只能跟着钱钧,或是找到老仙儿那里去。

    钱钧是军务在身的人,之后又伺候劝慰了一阵,然后叫来几个仆役,命他们好生侍奉,就是老师父不让他们近前,也不许擅自离去,就在这儿守着等人换班。

    吩咐完,他心情沉重地告辞,老道迷迷糊糊,也没听见。

    钱钧回到住处,原来只是一间洁静小室,一桌一榻、几样卧具而已,连吃喝用具都没有。这么简单,倒出乎朱品声的意料。

    她迅速扫视上下左右,竟找不到可以藏匿东西的地方。那么他用以空袭官军舰队的圈子是在哪里难道也因失力,都扔掉了

    时间已久,这种情况也不无可能。既然他这里没有,就到老仙儿那里找找去。

    本来,按照她讲求实际的一贯作风,此时对方既然是敌方主将,自己手里又有刀子,趁其不备一击以毙之,那绝对是天经地义,谈不上什么光不光明,磊不磊落!打胜仗才是第一重要的事,对不对

    但是跟了这一圈下来,看这钱钧在人格人性上,多少还算正派,女性心软,这一刀就有些刺不出去。

    犹豫了一会儿,她收起刀子,转身出门,心想:就是小人精白思孟本人在这儿,也不一定愿意自己这么做。

    他也好面子,也会说些什么趁人不备、胜之不武的废话!咱朱大小姐能乖乖地听他这么教训吗

    这偌大王府,原是人家的花园大宅,建筑分布随山就水,很不规则,因此道路也迂曲繁复。

    等她在昏暗中东撞一头、西错一脚,好不容易进入内苑,找到老仙儿的所在,时辰已经很晚,天上还飘下凉飕飕的斜风细雨来。

    她心中不由嘀咕,别碰上这家人都睡了,灯一熄,那就什么都不好找了。

    不料,进了那院挨排儿把房间一看,在高大的正房里侧的一张大炕上,小几明烛,两父女正相对而坐,还在灯前谈事情。

    “可真是勤政得很哪!”朱品声庆幸不已,在心中大呼侥幸。

    却又因雨丝入颈,她不由颤抖了一下,蓦然想到一句诗:“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正是细雨微风夜,时间也很晚了,父女俩还秉烛对坐,叽叽喳喳,絮叨不休!他们在说什么呀

    谛听片刻,最后听明白才知道,人家巴山夜雨,是在想念朋友,这父女灯下夜话,却是要断送一些人。

    不过声音还是太低。

    朱品声进不了房门,听不清楚,正在着急,恰好一只花猫从后面挨来,想是要撒娇粘人,贴上来用皮毛蹭她的脚,表示亲近。

    她一时急智,用脚尖一挑,便勾着它那柔软的肚腹,把它甩了上来。她一伸手捞过,立即旋转身体,用脚跟在门板上磕出一声响:

    “喀啷!”

    这一声惊动了房中人。张冰洁以为有人偷听,厉声喝问:“谁在外面”说完便过来开门。

    见门打开,朱品声才把猫往地上一放,又弹了一指,才任它跑开。那猫喵地叫了一声。

    张冰洁一开扑空,低头看见是猫,以为它是扑鼠误撞,便不在意,又走出来看看两厢房门,都关得好好



第645章 夜语旖旎
    她前面的话虽然说得婉转,但说到最后,却还是非行此计不可。

    老仙儿本来不以为然,认为以美人作饵不会有什么了不得的效果,加上感情上很难割舍,至此一而再、再而三,被逼不过,只好答应说:

    “我儿既说非如此不可,为父也就顾不得那些人了、今日便定下章程,看是哪院人多,先遣出去几个,先抚慰了军咨堂里那十余人再说。”

    “那定然是欢声雷动,众口一词,齐颂我王圣明了!”张冰洁终于得到首肯,高兴地笑道,“他等有了,自然下面的也就有望,谁不高兴那就先定下十五个。九个院落,先各出一人,再拣那人多的合共出她六个。”

    “就这般说吧!”老仙儿叹息道,“明日又有无穷的哭闹好听了!”

    张冰洁笑道:

    “宫苑浑似住家,也要时时有些烟火气才好!只要不似上次实实在在的抓破脸,小闹一闹,似乎也无伤大雅。内堂哭闹,只是个小不清静,前方怯战怠惰,才叫人大不清静呢。下回再多出豁几个,必定还有闹的,难道因此便罢了不成!”

    絮絮叨叨,最后总算定下来,明天先发嫁十五人,后天向以下一级裨将再发嫁十五人,再以下就是千总百总等各级兵目。

    总计十天之内,共要遣嫁宫娥一百五十名。

    于是内苑所剩宫女总数仅只一百人,具体侍候各院群妃的更少,连正妃都只能留八人,其他的则逐级削减,等而下之。

    全都是殉葬!朱品声心想。

    斗争去斗争来,老仙儿父女黔驴计穷,已经沦落到只能用女人作赏徕。须知人欲是填不饱的,挟此而战,反而会坏了军营中的风气。

    再说这些被放免的女人看似得了归宿,其实只消一场战役,旬日之间便可令她们皆成寡妇,能有多大指望

    她于是又把心思转回寻找飞行圈,两眼到处看。

    墙上、炕上、柜子上、衣架上,能挂东西的地方都没有,那么一定是藏在箱柜里,甚至塞进了地洞、夹墙,这就难找了。

    再看那两个大活人的样子,老仙儿父女精神头都还不错,一时半会儿断不会散了去睡,她只好暂时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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