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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开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过境秋风

    “你说,什么样小岛才能有山羊那么大的东西存活起码得十平方公里吧”

    “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朱品声好笑。

    “我在想,得给老仙儿他们找个多大的岛子!不但有鱼,还得有肉吃;还不能光是鸟肉。”

    “鸟肉鸟肉不好吗”

    “鸟肉是也可以。不过要是我探险,就不能光有鸟,也得有山羊、兔子、山鸡、小鹿什么的,这样才够味儿!”

    “那要不要有老虎、狮子、豹子、黑熊和狼”




第671章 折冲樽俎
    吃完饭,朱品声问:

    “现在去打发钱钧回去”

    白思孟伸个懒腰,摸摸肚子,说:

    “正消化呢,不管他。午睡一下,起来再让他走,以示咱们的慎重。”

    “你这叫哪门子的慎重”朱品声一笑,送他出去。

    钱钧等得太久,自然心急如焚。然而他知道此事非同一般,人家举棋不定也属正常,所以也没叫,也没催,就只热锅上的蚂蚁似地绕室彷徨。

    白思孟好好睡了一个午觉,自觉精神饱满,才回到大帐见他。

    还在半道,便有手下匆匆赶来叫住他,说有人求见。

    “谁求见”白思孟边问边走,步速丝毫未缓,来人只好急急地跟在后面答复。其实他并不赶忙,这只是一种自视甚高的大人物作派。

    “其人自称管可风。”手下喘吁吁地报告。

    白思孟一下子刹住脚步,回过头问:

    “在哪里,传他进来!”

    令属下吃惊的是,他竟然就站在那里立等。

    管可风远远走进来,见到他,立刻小步快走,“趋”到他跟前,就要下拜为礼。

    “快免了!免了!”白思孟连忙抬手止住,“你我故人,何必这么客气!朱都督也在这里。”

    管可风站起身来,笑容满面地说:

    “看见都督安好,真叫人高兴!”

    白思孟笑道:

    “好什么好,天天穷忙,不得消停。你怎么样买卖还行吗”

    “好!好!托各位都督的福,海路平安,做买卖的人谁不高兴!货卖的好,来往的船也多多了。”

    寒暄几句,白思孟便问管可风的来意。

    管可风收起笑容,带些紧张地说:

    “有一事可疑,不敢不来报知都督。”

    “哦,”白思孟也一下就庄重了,和蔼地说,“请讲!不必顾虑。”

    原来管可风这回从葱城来,搭的又是“桃浦陈二”这只船,同行的正是“闾右霍家”,全是老熟人。不过霍家这只船上的客商有点儿怪。

    这是个近三十岁的男人,说是外感受凉,见不得风,连头带脸裹着巾子,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人花大价钱包下了整只船,说要运货,却又没上货,一路空着过来。到了铜坞也不上岸,只要两个长随进城转了一圈又回来,说是要拜访的朋友不在。

    如今到了下午,他还在那里闭门不出,只将窗户推开一条缝,不时向岸上窥看。

    船家好心问他,既然到了,为何不去催催货,拖延一天就白添一天的船钱,岂不冤枉

    他却说:如今还早,朋友出去了。到晚再去,方能遇见人。

    船家想,做买卖又不是打更,做什么到晚才能去因又是白耽误一天,他心里嘀咕,见管可风过来,闲聊中就跟他说了。

    本来管可风不管这个事,萍水相逢,怪癖人何处没有!可刚巧那时风大了些,一下子将那人住的舱门吹开,咣的一声响。

    他抬眼看时,刚好瞥见那人正背着门试一样衣服,听见门响,慌忙回身将门扇关好。

    就那一瞥间,管可风已经看出,他试穿的就是一件飞行服。裤长及腋,裤腰硬硬的,那里套着的不是圈子是什么!

    管可风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爱大惊小怪。

    他知道老仙儿就在城里,被围得水泄不通。这人这样鬼鬼祟祟,不敢公开露面,多半是老仙儿的徒党,想搞什么事情。如果是普通仙人,人们早已司空见惯,完全不必这样躲躲藏藏,诡秘不堪。

    “他现在还在船上”白思孟问。

    “在下出来时,他还在。”

    “叫人去查查!”白思孟转头对亲兵说,“干脆就你俩去吧!可风,回头来营里喝茶!”



第672章 果不其然(二更)
    钱钧一脸诚恳,极力想说服对方。

    白思孟摇头笑道:

    “遍地烽火也好,七十二路烟尘也好,终究归于一统;反而后来灭火消烟,费力多多。

    “而且所谓备多力分,也不知分的是谁像孙济与你家王爷,也是两家起事,怎的就未能弄得朝廷力分反而一个一个,先后都这般了!”

    这一番对答,铿锵有力,字字在理,钱钧竟不能驳一言,却又不甘心如此——岂只是不甘心,简直就不能容忍。这不是要变自己与张氏一家为待宰羔羊了

    他的脸色忽青忽白,一急,冷汗涔涔,两手自然就钩了起来,虚握着,似想出击却又犹豫。

    白思孟早发现了,微微一笑,将手在他面前一晃,像似开玩笑地惊醒他,问:

    “将军!将军失神了”

    他手就这么不经意地伸前一晃,明明离着钱钧的脸还有两尺多,钱钧却已觉着刮到了自己的鼻翼;起码鼻子感觉到了一阵拂过的微风。

    他是习武之人,对动静何等敏感!一下子就确定了:对方的手势颇带力量。若是手中有刀,这一下子就已割开了自己的喉头。

    惊骇之下,他不由踉跄退后一步,身体也往后仰,几乎跌倒。他紧急错步站稳,脸上已经大惊失色。

    “将军似在发愣!”白思孟好心好意地说,“莫非本督的想法,贵方难以接受”

    钱钧喉哽难答。他这才发现,对方刚才那一手真是堪称绝技。

    也没见他手伸多长,却一眨眼间,已如通臂猿猴似的,臂长加倍,直抵自己的要害,是怎么做到的,却一点也看不出。

    是动作迅速,疾进疾退,如电光石火不像。不但没有影子,人身移动也没这么个快法

    细细想来,这应该是类似隔山打牛,隔空取物的功夫——凝空一指,变虚为实,尚未遮挡,已然戳至。

    有这般功夫在身,那几乎就浑身都是手,指尖都是矛,谁敢跟他贴身短打

    那么退开十几步,远远离开呢那也没什么两样!

    自己有飞刀,他却有手铳,即使同时出手,还是输他一个快字!

    这一下,他的冷汗更是流个不停了。

    白思孟镇慑住对手的妄动,心中很是痛快,见对方迟迟不答,便笑笑说:

    “我方意思,已经说得明白。将军且回,问过王爷,若是可行,便再过来;若不可行,我待贵方三日——不,两日!那时将军来与不来,我都是要开炮了。请记好了:便是后日此时,申正一刻!”

    说罢,他就前面引路,走出大帐。

    钱钧跟在后面,狼狈不堪,竟不能置一词;眼光闪烁不定,直如陷阱里的野兽。

    突然,白思孟手指前方,说:

    “不好!将军营中似乎起了火,烟雾腾腾!”

    钱钧朝前一看,脸色更加阴郁,喉咙里咕噜着问:

    “莫非都督趁我不在,迳袭王府”

    “本督不做那种事!”白思孟笑道,“大炮一响,贵营便化为齑粉,何须潜攻暗袭!”

    “那么四面八方挖掘地道又是为何”

    “那个嘛——”白思孟大笑,“那叫逗你玩!”

    钱钧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料想不是好话,不由气得脖子都歪了。

    白思孟目送他匆匆离去,才慢慢走回大帐,心想:要是小灰途中不耽误,傍晚准定可到。

    万蒋二人也不耽误的话,半夜开船,趁着这股强劲的东风,一小时十里,两天也准到。

    说不定自己给老仙儿留的答复时间还稍微嫌长了一点儿。

    晚饭时间还没到,执行任务的亲兵便回来了,懊丧地报告说,人跑了,没抓到。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白思孟问。

    “报告都督:港口兵舰多,商船



第673章 寝食难安
    谈判不会有结果这一点,不但事先钱钧就已经感觉到,张冰洁也感觉得到。但没结果也得谈!不谈白不谈!她自己固然不是笨伯,钱钧想来也清楚。



    钱钧一去,张冰洁就想:他是个聪明人,既知差事难办,底气一定不足。若是一张口就被对方轰了出来,那就不好玩了。



    因为这样的结果,不能满足她拖延时间的需要,就是钱钧本人无能贲事。



    如果是真正的忠臣死士,他就必须迎难而上,必须咬牙坚持,必须不屈不挠,就算没话找话胡搅蛮缠也要死赖着不走。



    一个人即使不擅长舌灿莲花地说服人,东拉西扯地拖时间总该会吧



    强人所难,她因此也就没抱太大的希望。谁知人不可貌相,钱钧不但进去了,之后也迟迟没有回来,这就令人又高兴又富于遐想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竟然直到中午还没回来!



    张冰洁十分满意。一天才两个半天,这就混掉了一个。



    但是梆子打了,号吹了,官兵吃饭了。遥望那边,一个回归的人影都没有,甚至吃过午饭还没回来,这就叫人有点不放心了。



    什么谈判能拖长到午饭都没法吃



    这会儿还不兴什么工作餐、工作午餐,说大人先生们会边吃边谈正经事,小孩子都不会相信——大人物养尊处优,吃饭必上酒,酒一喝怎么谈呢



    但要说都督们会耽误午饭,忍着肚饥跟人谈判,特别是胜券在握的时候,那也是没人会信的。



    这时候,什么条件能比肚子的要求还迫切



    但愿是钱钧自己出营时跌了一跤或是别的什么的,天灾,生生给耽搁了。



    然而午饭过后又是好久好久,官军那边的营门还是紧闭,一点也没有送客或是放人的迹象,这就真的不妙了。



    钱钧的下属情切关心,纷纷议论,猜测自己的长官一定是被对方扣留了。



    张冰洁自己虽然有些七上八下,却也睡了一个午觉才起来。听到侍女传进来这么一个消息,她心中咯登一下,隐隐感觉不妙——



    事情会不会急转直下



    别是彻底闹翻了吧钱钧没事吧



    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是个大家公认的好规矩,但也要看是何时何地何人。



    有时那占了优势的,若是真被对方激怒,或是纯粹想要耍蛮示威,一刀砍了来使的也不鲜见。



    甚至更残忍一些,把来使削耳割鼻,再放回去,以示势不两立,这种例子也不绝如缕。



    到这时候,吃亏的一方就得立刻准备迎战,因为接下来,那业已斩将立威豪气冲天的敌方很可能会大举进攻。



    钱钧是什么人,张冰洁也知道得很清楚。



    这人多少有点文化,嘴也不算太笨,却是性急,一急就可能口不择言。



    他面貌又凶,不撩拨人时人家对他也没好感,若是暴怒起来,那样子之可怕可憎,就更加不好形容。



    那种情况下,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而为了防止他暴起伤人,心怀憎恶的别人会怎样提前反应、制敌机先也就很难说。



    真的闹翻了,会不会被人砍了可能。但谢天谢地,至少现在还没有——要是砍了,那颗血淋淋的人头一定会扔出来,或是封锢在一个盒子里退回来。



    那么是抓起来了不谈了这点倒挺像。



    但若不谈,驱逐回来不就行了,干嘛还要扣人是视为奇货,以此要挟还是要他开口,正逼问口供呢张冰洁不由大为揪心。



    一开始不是势头挺好吗那么半天都风平浪静,鸦鹊不惊,显然带去的消息和分析对方听进去了,而且反应还好。



    很可能对方反意已定,就只有些犹豫,剩下的就只是磋商



第674章 摊牌闲怡斋(二更)
    在门边立定脚跟,她口述了几句话。

    随行的侍女中有那专管草拟文书的,急忙取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墨汁,就在阶石上铺纸挥毫,写了一通东西,小心吹吹,然后呈她过目。

    张冰洁看过点点头,便叫那口齿清亮、职司宣谕的侍女收好待用。

    “好了!叫那婆姨们皆去闲怡斋!不许迟误!”她拉长声音下令。

    按惯例,皇后是六宫之主,但在铜坞王府,张冰洁这个公主才是六宫之主,说什么大家就得听什么,一丝儿不能违拗。

    四后妃听说她来了,忙不迭都“趋”出来,还都盈盈下拜,既不敢自居是她昔日的同列,更不敢妄称是她如今的小妈。

    “王爷有旨,皆赴闲怡斋听宣!”张冰洁板着脸说,一旋脚跟,缓缓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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