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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开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过境秋风

    “那好吧,就这样!”朱品声再催一遍无果,无奈,只好在底下写上:“五位过路群众上。括号:有急事暂不具名,但会关切此事处理结果。”

    写完她摇一摇那张纸,又摇摇手中的球拍,说:“小白,信纸扔出去只怕会被风吹跑,我贴在你的球拍上再递给交警,你不反对吧”

    白思孟一笑,说:“这是你朱姐想得周到,我怎么会反对反正是捡来的,又不是我的纪念品。”

    “那好!”朱品声就找了点透明胶带粘好,自己看了看,满意地笑笑说,“这也够负责了。问心无愧。”

    不久真的来到一个十字路口,道路边有好几个交警正在执勤。朱品声看得准准的,把那球拍往他们的摩托车前筐里一放,然后嘴巴伸向他们身后,大叫一声:“事故举报!”又迅速缩了回来。

    那几个警察一听,马上回头,却没见到人,都感到奇怪。

    一个说:“谁在背后嚷了一嗓子怎么又没影了”

    另一个看看周围确实没人,就猜测说:“是不是前面刚开过去那辆车里的人喊的”

    第三个人问:“刚才喊的什么”

    第一个人说:“好像说的举报!举报谁呀”

    “不知道!”第二个说,“要不要撵上去问问”

    第一个说:“既说举报,却又跑了!唔,不对头!别是谁在车里被人挟持了吧”

    “说得对!”那两个也紧张起来,说,“搞不好是遇险求救!快去追!别跑没影了。”

    说着都去发动摩托车,竟没人抬眼看看车筐子里多了个什么。急得朱品声直跳,说:“这些马大哈!怎么就不看看筐子呢”

    万时明也急得两手握拳乱扭,说:“看看看!跑得那么快!再颠上几颠,那球拍跳高似的,一蹦达出去,马上就会不见了!”

    白思孟笑道:“准以为碰上大案要案了,谁不想赶紧立功呀!要我也顾不得别的。唉,看来我那球拍是白牺牲了。”

    小蒋不同意,说:“人家这是对人民生命财产负责,雷厉风行,你们可别看轻了!”

    跟所有的青少年一样,他也有个英雄情结。平常他最喜欢看警匪片,高考还想报警校呢!

    “是,是!”听了他的看法,白思孟虚怀若谷,马上接受意见,说,“你说得不错,人民警察为人民。看一就能想二,说明心里时刻装着事儿!没说的,事情有大小,就得先拣紧急的办!”

    反正球拍上贴着举报信,那么大个东西,又都不是近视眼,还真能放过去他们也就不管了。

    这时已过下班时间,街上人头攒动。江叔注意地观察所经过的地方。

    “您找什么,江叔”白思孟问。

    “想想怎么过夜。”江叔简短地说,接着两眼一亮,站了起来,说,“有了!”

    那是个单位的值夜岗亭,没人。想是值班的还没到上班时




第58章 青灰色石梁
    两人大声喊叫。话音未落,飕的一下,不知什么天神降临,伸指一弹,两个汉子之一也抬手捂住了左脸。

    那人疼得停下脚步,手在脸上一摸,抽回一看有血,吓得大声尖叫:“这小子!这小子拿镖打我!他有甩手镖!”

    他尖叫时,那第三人本已冲到了白思孟附近,一听这话,吓得立刻两腿急刹。又见白思孟将手一抬,似要发射什么,他顿时眼睛乱眨,扭身就跑,直窜到一棵大树后面,把身体掩藏起来,连叫都不敢叫了。

    歹徒有凶器,还要飞起伤人,这岂是闹着玩的

    障碍一去,白思孟心情一松,不由大呼万幸,几乎要以手加额。老天爷真是太帮忙了!绝地逢生啊。他三步并作两步,奔窜如飞,一下子就冲到紊流边,也来了个两脚齐刹。

    但停下后,弯腰探头一看,不对,眼前竟是一片水葫芦。

    他连忙窜前几步,再探,还差一二十米;再往前奔,几乎撞到一根电线杆上。一个匆匆忙忙的骑车人赶紧把车头一偏,发怒地吼他:“你找死呀往我车上撞!”

    他连忙绕到人家的电动车后。忙再探头,这才对了!他一纵身,猛冲上青石梁,腿脚一软,差点扑倒。江叔赶忙扶住他。

    “太险了!太险了!”江叔满心欢喜,又深感歉疚,“差点儿被人截住!”

    “哎呀我这——”白思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停地摇头,“吓——吓——吓死我了!这抓了还不当贼办少说关十天!”

    “十天八天事小,几个灯呀电筒呀也不算什么,要命的是要查动机,逼你讲真话——怎么大门都没进,你小子就跑进了院子里从哪儿翻的墙那审起来才难受呢!”江叔絮絮叨叨地说。“从来局子都不是随便进的!不交代个彻彻底底,能放你吗多亏小蒋救了你!”

    “是呀是呀!”白思孟咧嘴笑着,边抹着额头的冷汗,边扭头找小蒋,“我说那几人先都凶得不得了,怎么突然就怂了”

    小蒋嘴一抿,脸一扬,举起右手,向他庄严地摇了摇手中的橡皮弹弓。

    “原来是你拔刀相助!”白思孟庆幸地吁口气笑道,“不然小哥我这时就成阶下囚了。咦,怎么你的脸也破了皮”

    “还说呢!”江叔笑道,“他先发一弹,没想到坐得远了,泡沫作用不到,石子儿撞到紊流壳子又弹回来,倒自己先砰地吃了一记。后来移到紊流边再射,这才打出去了。”

    “哎呀,没想到反连累了你!”白思孟忙抱歉道。“谢谢了!谢谢呀!”

    “好说!好说!”

    白思孟不禁又回头看看那个单位小院。

    “放心!”小蒋说,“一个打在右手腕,要青两天;另一个本来是打腿,遗憾打高了,擦了他的左脸,见点儿红,却还不至于破相。无故伤人,仁者不为。我留意着呢。”

    “我不是看这个!”白思孟说,“又不是宋襄公,要命的时候,顾忌得了那么多吗!我是担心,好像那小楼上安了摄像头,拍下来就糟了。”

    小蒋皱眉回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像是没有,谁知道!不过你好像也没面向小楼,一进去就右拐,直接躲屋后去了。就是拍,也是个侧像。”

    “那也是有案底了!”白思孟搔搔头,不由心里一阵后怕,当下把尼龙袋打开,一样样战利品拿出来,说,“夜晚没问题了。”

    “有



第59章 奇儿遇险
    毕竟是少年心性,小蒋和白思孟都手痒得要不得,你伸出手去抓一把,我伸出手去逮一条,弄得湖中的水不时哗地一下冲进来、哗地一下冲进来,把石梁都打湿了一大片。

    玩了一会儿,小蒋心生算计,就跑去拿了一个空饭盒,再蹲回那儿,夸赞地对白思孟说:“你看这些鱼,傻不拉唧的,还都挺肥!小鱼小虾的就别和它们逗了,专心弄几条大的。到晚上天黑了,抹点酱油做烤串,绝对不比外头摊子上卖的差!”

    “那就弄呗!不弄白不弄。”白思孟兴致勃勃地回应,“烤串儿就压缩饼干,肯定又香又美!”

    他们说干就干,也不用什么捕蝶网,就凭着手有长泡,往前一伸,就无声无息地拖了一条进来。再一伸手,又是一条。

    不过这时天晚,鱼都分散打食,没有鱼群经过,小的常有,大到够份量的却不多。好一晌只逮了四条,一人一条还分不到,他们便有些着急了。

    忽然,小蒋瞥见一条一尺多长的野鲤鱼悠然游来,他立刻屏住呼吸全神贯注,伸手待抓。但那家伙游到跟前,尾巴一摆,又转了向,竟向右后方游去。

    他急得眼里冒火,连忙出手,噗地一下深入壁外水中,用力一掐。

    不料距离略远,泡儿又带点儿流动性,柔柔的,一弹一弹,手指尖碰是碰到了,却只如同摸了一下那家伙的尾巴。那笨鲤鱼觉察到了,将尾巴又一摆,反而向他游近了一点儿。

    他喜出望外,决心立即将对方拿住,就跨前一步,五指箕张,瞄准了一弯腰,呼地一声,打拳似地,给予对方闪电般的一击。

    这一击犹如鱼叉出手,势大力沉,准准地叉到了那条大鲤鱼身上,那股全力向前的动量,却也把他噗地带出了紊流。

    扑通一下,渔夫入水,而且是全身没入,一下子就漂了起来,浮到了近一人高的水面上。

    白思孟看见了,大惊失色。他深知人一出紊流,眼前空无一物,立刻就会失去方向感,三扒两扒就会落后好远,那时伸头去喊都来不及了。

    这时叫是没用的,小蒋被隔了音,一个字也听不见。水也太深,白思孟也不能伸头出去。于是他当机立断,右手一甩,通过泡儿,如同手臂伸长一倍,用力一抓,立刻抓住了正在胡乱扑腾的小蒋的一条腿,把他硬生生拉住。

    小蒋身处高高的水面,有劲也使不上。白思孟站在石头地上,两脚稳稳的,就像人拉炕席一样,身向后倾,持续地用力,很快就把他拽进来了。

    小蒋再入紊流空间,身子还在高处,形同从一人高的舞台上一脚踏空,直溜溜地跌下来,砰地一下直扑地面。白思孟眼见地面全是石板,坚硬无比,哪敢放任他摔,当即两手向他身上一托,咣的一下,两人都摔趴在地上,摔了个结结实实,还泼了一身一脸的湖水。

    响声惊动了另外三人。朱品声回头惊问:“怎么搞的呀,他俩怎么被水冲成这样还摔跤了!”

    万时明笑道:“刚才小蒋学那鲤鱼跳龙门,太高了没跳上去,摔下来还砸了小白。”

    小蒋摔得浑身骨头疼,又不好意思又恼火,还要对白思孟表示抱歉,听了这话,不由生气地低声骂了一句:“个先人板板的!跳龙门跳你姥姥的龙门!”

    朱品声没觉察到他的不快,赶快跑过来



第60章 海底捞月
    被两少年这么一通胡乱抨击,万时明一时语塞,心中更加恼怒,这不是沆瀣一气党同伐异吗但审时度势,还是不能较真,只好假装傻笑,无所谓地一挥手说:“一拳不敌二手,嘴是斗不过你们的。不过你们说的也有道理,这生物入侵确实不可不防。”

    朱品声把捕蝶网一收,丢在一边,哼了声:“扫兴!”

    他们这一唱一和,红脸白脸齐来,倒把两个小年轻弄得不好意思了。

    白思孟连忙站起来,两手伸在前面,连连上托,作个“请”字状,笑着说:“我也就是那么一说!开玩笑的。朱姐,你玩!你玩!”

    “没——那个放了”

    “没意见!没意见!”白思孟边说边笑着走开几米。

    排除了他俩的干扰,朱品声还真专心致志地逗起鱼来,直淘气了个尽兴,看得江叔都不住地拈须微笑,说:“咱闺女又变回小女孩了。”

    “那可是!”白思孟在旁边听见,借机讨好说,“我自打上了初中,就没觉得人长大了有什么好,还是小时候最温馨。”

    “那你缩回去好了!”朱品声侧脸向他笑道,“娃娃书上写得有办法,看过没”

    “还真有办法”白思孟故作吃惊状,“什么名字的书告诉我,我找找看!”

    “我也忘了。上网查吧,多试几个关键词,一定找得到的!”

    “那书就叫‘狗屁胡说加扯蛋历险记’,大开本的,定价一块五!”小蒋又落了单,不敢公然出声佛头着粪,只好在心里使劲腹诽,出一出闷气。

    气氛由此缓和,朱品声不生气了,万时明慢慢踱到缺口处去看水,看得忧心忡忡。

    穿过湖泊,前面便是一带山丘。一入山腹,顿时一片黑暗。

    “得,这灯还得提前开张。要不,咱先点亮带来的蜡烛”

    说着江叔的打火机一啪哒,一缕火苗亮起,不久稳定,照出一圈人脸来。近在咫尺的外面山壁,却是一片黑糊糊,什么也分辨不出来。

    “这就是紊流里的夜生活了,”万时明叹口气。“昨天上午还在图书馆里做设计,做得豪情万丈;晚上又到楚河汉街,享受西班牙度假风情。倏忽一别,真是恍若隔世。”

    他话里的意涵不难体味。江叔久经惯历,无动于衷,两个小年轻可是真心羡慕,都想:人真得活到高处,才知道人生的精致。自己这帮半大孩子,尽管可以自以为是目空一切,但说到生活的真谛,那可还连门都摸不着呢。

    “江叔,讲讲什么呗!”朱品声说。

    “讲什么呢”

    “什么都行。要不,就讲讲这紊流”

    “这有什么好讲的进来这么半天,从左到右不都看见了吗”

    “看是看见了,但还有好多不懂。比如说:它流到哪儿是个头呢”

    “没头了!”

    “没头”年轻人们都是一惊。

    “它的头听说已经吸进去了。”

    “吸什么进去了什么把它吸进去了”

    “漩涡呀!空间漩涡。”江叔比划着说,“往东去几百公里,前几年就发现了一个空间大漩涡,转呀转呀,吸进去好几条紊流,这就是其中一条,据说已经往那儿流了小半年了。”

    小半年!漩涡吞吸紊流这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几个年轻人不由都被吸引,所有面孔一下子变得诧异专注,也有些惴惴不安。

    那么到底是怎么个吞吸法它干嘛要吞已经吞了多少会不会……连人一起吞我们可正坐在这儿呢。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还是让人一想就不由起一身鸡皮疙瘩。

    “那不已经吸进去几万里了”白思孟猜测地问,“咱们就是剩下的……一点儿尾巴”

    ”尾巴倒不一定是尾



第61章 目击肇事
    奇能之外,沙克这个人还绝顶聪明,什么科目、什么名堂都能说一说。虽不是顶尖的学术造诣,却也非同泛泛,弄得一些专家教授先是跑来看稀奇,最后都对他深深着迷。

    他却一直不肯参与学术圈子,也不去大学讲课,什么皇家学会、国立学院都拉他不动,只在周围汇聚了一群他认为孺子可教的中青年,谈天说地,偶尔变变戏法,以供一乐。

    由于刻意低调,时间久了,新闻变旧闻,喜欢新奇的凡人们慢慢也无暇再去热切地关注他。但围绕他的神秘光环尽管时明时暗,却始终保持。哪怕战争、经济危机、自然灾害、流行病一次次夺去人们最大的注意,一到平安无事,总还有人回过头来看这些稀奇。

    他就像是棵不老常青树,虽然天然低姿态,不声不响,却总是以他虽然不很起眼,却始终翠绿的枝叶,让人感悟到生命的奇异和可爱。

    许许多多年过去了,那些最初围绕在他周围的中青年早已衰老,有的谢世,有的忙了别的,只有寥寥数人还与他保持着来往,却也踪迹稀疏。不过,一个庞大的圈子却也慢慢成形,其中人物自称为潜能研究者,圈子则叫自然魔术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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