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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开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过境秋风

    反正人不在编制,不用听指挥。那二十人一出发,他俩就尾随在后,一人手里一副弩子,外加一根带钩的绳子。

    带绳子何用一旦野猪冲来,立刻爬树;下树的时候,顺绳子一溜,那该多么快当!

    当然,为防万一,他们另外又一人拿了一把左轮枪,塞在胸袋里。不得已时掏出来,就靠它救命。

    二十人的捕猎队上山后并不深入,而是隐蔽地守候在山田边,专等那好吃红薯的野猪们自己送上门来。

    这是个高明策略,省事又省力,但少年们不喜欢。他们可耐不住这样无穷无尽的寂寞和被动。

    “干脆先爬到小山顶上,”小蒋说,“躲在草丛里多憋气呀!”

    “随你!”白思孟好说话,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于是不辞劳苦,一路跟他走上山顶,左右看了看说,“那边好大一棵核桃树,爬上去!”

    在这地广人稀的国度,高大古老的树木遍地皆是,好多粗大伸展,大如楼阁,也是树栖动物最理想的家园。

    两个少年踩着粗糙的树皮,借助绳钩往上攀爬时,除了鸟类,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小动物像猴子、鼯鼠、避役之类纷纷逃离,弄得树冠里一片吱吱叽叽嘈杂的尖叫声。

    “炸了营了!”小蒋快活地指点着那些小动物。“我看就别太往上了,暂时就骑在那根大树杈上吧——视野开阔,还稍微有点隐蔽性。在这儿居高临下,能一直看到山田边上。”

    “行!今儿都听你的!”白思孟无可无不可。“估计得等到天黑透。咱们没有红外镜,只能借月亮的光。要射的时候你先射,我接着来!”

    “行!我的夜视能力比你强,就这样说定了。”

    为避免坐久了打瞌睡掉下去,他们一人背靠一根大枝干,用绳钩把自己牢牢绑住,就这样不摇不动地在树上耐心守候起来。

    按说打埋伏是不能说话的,打野兽时更须保持安静,可是少年们志只在看而不是打,而保持静默的难度又实在太大,所以一旦憋不住,就不守规则,开始随意说起话来。

    一开始两人还有些分寸,渐渐的不在乎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还笑。这一来更妙,声波扩散,别说野兽,鬼都不会来了。

    “我要撒尿!”小蒋突然说,“怎么办”

    “尿就尿呗!”

    “就在这儿尿”

    “就在这儿尿。又没人看见!”

    “好,那我就尿了!你也别看啊!”

    “呸!我看你干什么我们老家人都说:解手




第217章 猪狼相斗
    两头狼见他们发觉了,也就不再小心,抬起头伸长嘴,向他俩亮出狰狞的獠牙。那副馋涎欲滴的凶像,在这暗夜里,真像两个狠毒的魔鬼。

    “箭太少,到射击的时候,就得一箭中的。”白思孟人在高处,尽管箭不多,心中也毫不畏惧,反而觉得非常过瘾。

    他又笑着指着狼说:“这么近的距离,时间也不是问题,咱们可得抓住机会,尽可能好好瞄准。就跟那李薄希说的:说打它左眼就不打右眼。”

    “那就先打瞎它们的右眼!”小蒋大声说。“先让它们变独眼龙。什么时候高兴了,再让它们变纯瞎子!”

    “那就不是一箭毙命了!”

    “两箭也行嘛!左边那只是我的,右边那只是你的。你两箭,我两箭,多余那支作备用。哪只没死赏哪只!”

    白思孟瞄了瞄准,没把握地说:“我怎么觉得还是肚子好瞄些”

    “废话!肚子不好瞄还眼睛好瞄啦!没信心你就瞄它的肚子好了,我可还要打它的眼睛!”小蒋把弓背拍得啪啪响。

    他完全明白白思孟的意思,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多话。他就是一时兴起,想趁此尽占优势,先别着急打猎,好好地把这两只恶狼糟践一番再说。

    你看刚才它们两个狡猾的!还知道默不作声地等着摘桃子了!真阴险!

    对付这样心思恶毒的的对头,此时把话说得越残酷、越轻蔑,才越痛快。

    小蒋还有点惋惜。可惜弹弓没带在身上。不然先拿它开打,肯定能揍得这两只家伙东躲xc满地爬,那比单纯开骂又过瘾十倍了。

    什么时候能有这么好的机会面对面地戏弄两只大活狼千载难逢呀!

    两只狼可能有些奇怪:树上这两个家伙什么意思呀咭咭呱呱,上也不上,下也不下,就知道骑在那儿干嚷嚷!但要把他们扑下来,又力所不及。

    狼上不来,却不肯走。他们准头有限,也不想轻易射箭。如此一来,形势就变成了战略相持。

    山田那边,捕猎队一定颇有斩获,喧闹了一会儿,人声逐渐远去。整个小山,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大活人了。

    这下子孤立无援了。似乎与此作配合,月亮也钻入云里了。

    换作其他人,一旦发现大队同伴远去,势孤力单,天色又黑,只怕恐惧感一上来,马上就会心慌意乱。可是两少年毕竟经历过几番特别的困窘,手头又有武器,竟是丝毫不怕。

    他们计算了一下:现有五支箭,外加十二颗子弹,对付树下的两只狼肯定没问题,就是再来一两只也行。

    而从小山顶到营地,也只有五百米远。狼之外,还有没有敌手可能顶多再加一只别的什么猛兽。剩下的子弹全打光,就不信撂不倒它们!

    而枪一响就是信号,万时明肯定会端着步枪出来救援,大兵们也会拿刀带棍地赶来接应。不过这样一来,枪械就暴露了。

    讨论来讨论去,他们约定,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能开枪。

    只要五支箭能准确射出,支支咬肉,局面顿时就会为之一变。那时就可以迅速下树,捡起丢失的鹅翎箭——一共十二支呢!又可以打不少东西。

    莫怪人们酷爱打猎。特别是男人们,有时真得靠它提提神。因为即使面对的是猛兽,惊悸之余,也那么令人兴奋。

    整个狩猎过程中,人自然而然就变得清醒、灵活和充满爆发力!

    等啊等啊,就在他俩看准目标,拉弦装箭,准备孤注一掷的时候,山坡上突然扑啦啦传来一阵杂沓的蹄声。灌木丛沙沙响,一些不知名的野兽窜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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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狼肉盛宴
    果然,随着领头的大公猪不停变化的嚎叫,下面的猪群像接到详细指令一样,协调一致,紧盯着两只狼,守好空隙,然后从各个方向同时迈进了一步,圈子明显缩小了一圈。

    两只恶狼面临险境,互相贴拢,嚎叫起来,一声比一声高,却是凄凉多于威吓。

    猪群理都不理,二十只眼睛冒着火星,又向前齐齐地跨进一步。

    三步过后,两只狼的活动范围便缩小到一个小客厅那么大。情形已经危急得不能再危急。

    说时迟那时快,一头狼突然高高窜起,直往圈子外面跳去。

    一头大野猪吓了一跳,本能地低头让过,却不料大公猪之一从侧下方闪电一跃,斜刺里袭来,一头便将那只企图逃跑的狼撞倒尘埃。

    至此形势急转直下。

    那只狼还没翻身爬起,便被另一只大公猪冲上来,重重地踩了一脚。旁边一只公野猪趁机一头拱下,两颗尖利的大牙一下子刺穿了狼的胸脯。

    剩下的那只狼也许没有头一只狼的勇气,却机灵过之,一见空隙形成,立即向前直窜,企图从被拱倒的同伴身侧破围而出。

    同伴就管不了了。

    但是它的意图稍嫌明显,动作也慢了一秒,只窜到一半,便被从后奋起追袭的猪老大一口咬住尾巴,立刻便是一甩,把它拖翻在地。

    几只大野猪等到机会,马上一拥而上,连拱带踩,不一会儿便把哀嚎的它整得血肉狼藉,无声无息。

    更令人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弄死两个仇敌之后,猪老大一点也没有弃之而去的想法,反而嚎叫起来:“嚯,嚯,吃,吃!”

    叫的什么把货吃了两小青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听那两个猪兄弟也叫唤着:“嚯嚯,吃——”

    还真的是“吃”字耶!

    吃这个音很难发,不是习惯嚎叫的猪叫得出来的。它们是怎么练会的,长了鸟舌了

    还没等他们从迷惑中挣出来,便看到一幅更惊人的景象。那几声吃字发过后,群猪——包括随后参战的大野猪们都仰头嗷嗷叫,像是感谢苍天赐食似的。

    叫完猪老大低下头来,一嘴拱下,咯嚓一口,先咬掉了一条狼的小腿,大嚼起来。

    得此信号,猪兄弟和大野猪们也一齐俯身,团团围住两条狼的尸体,你争我抢,前赴后继,各自大口咬下,算是为以往被狼吃了的亲族们报仇。

    那些大野猪本来就最厌恶野狼,也馋肉吃,此时吃起来,比猪兄弟们还要积极,抢得那个欢,吃得那个凶,就好像饿了一礼拜,刚刚才捞上一顿好的。

    就连两只条纹未退的小野猪也被带动,尖叫着从大猪身边挤进去,扑下头来大快朵颐,甚至互相间也开始争抢。

    这真是一场盛宴。只听咯吱咯吱一顿欢快的咬啮,还不到半小时,两只恶狼就在猪嘴里变成稀糟破烂的肉条和碎骨。

    除了那肮脏的皮张,最后剩下的,只有泥地上一滩滩滑溜溜的粘稠黑血。

    吃完啃尽,猪老大满意地走走哼哼,见无须再留,便嗷地呼啸一声。

    整个吃快活了的猪群如同听到命令,立刻撇下狼体的残余,随着首领奔跑下山,另找地方消化去了。

    两少年骑坐在大树杈上,看得如醉如痴,简直都没勇气从树上溜下来了。猪群走了好久,他们才恢复了常态。

    “下吧!箭别捡了!”白思孟声音发虚地说,“一下地就快跑!”

    两个少年一溜下树,别说箭,连带钩的绳子都顾不上抽,就撒腿狂奔。下山坡那速度,绝对赶得上子弹。



第219章 仙临程完渡
    正说话时,一支鸣镝从队伍中飞出。响声歇处,三条平底大船便慢悠悠地从苇荡里撑了出来。

    年轻人们看了,都又惊讶又觉得好玩,笑个不住——日前才说到水泊梁山,现在就见到水泊梁山。响箭叫船,这不是朱贵酒店的搞法吗新夏国的官家居然也用上了。

    但车马都上船后,并没直驶对岸,而是升帆启航,径直开往一个大湖。

    副队长解释说,走陆路其实比较迂远。由此十余里水路,横渡大湖后,便能直接靠上一个大码头,叫做程完渡。

    当年开国时在这里打了十分惨烈的一仗,大将程完就战死于是役,因此地以人名,是个纪念先烈的意思。

    由程完渡到京城,有一条笔直的平坦大道,只有一天多路程,比驶到对岸去走绕山的旱路轻松多了。

    这是年轻人们到这边后第一次坐船,那种久违了的平稳安静,脚都不用抬的感觉,真是美妙无比。来到湖面,又见天高水阔,云淡风清,更觉心旷神怡。

    白思孟到哪儿都爱打听,这时便踱到掌舵的船老大身边,请问他离程完渡还有多远。

    船老大告诉他,满打满算只有二十里,今天风顺,两个时辰准到。白思孟便问他,看到过仙人没有。

    “怎么没有!就那种在天上飞的神仙哪年我们不看个一二十遭!客人别动,又有一个来了,就在岸上那林稍上面!”船老大指给他看,笑道,“今儿还是托赖客人的洪福了!”

    白思孟睁大眼睛望去,却看不清。

    天水相接处只有一条暗灰的云带,低低地压在一抹淡绿上面,如果说在那儿有个会动会飞的小人,除非他有金星那么亮,否则真不是他白思孟能发觉的。

    然而他看不见,几个舟子和两个士兵却都看清了,指着叫道:“真有个人在飞!”

    “好似向船这边来了。”

    “这回穿黑。面目与上次那个不同。”

    连五官都分辨得出来,这儿人的视力之好就不用说了。

    白思孟赶紧跑到同伴那儿,把目标向他们指点,说:这回可要看清楚了。是不是李薄希这个仇家,早点说,好有个准备!

    这边船上人人紧张兴奋,那边的仙人却是大袖飘飘,悠哉游哉,不紧不慢地向这边飞来。

    到他离大船还有一里远时,湖面风力大了,波涛高起。仙人立即升高几十丈,躲入低矮的云幕里去了。

    白思孟两手一拍,叹气说:“刚要看清,又钻云里了!不过跟头两次那个货比,似乎不像。这一个文雅些,相貌也好看些。”

    “你也看清他的脸了”小蒋诧异地问。

    “比较模糊,”白思孟承认,“不过大致还能判断好坏,他的五官不是太分散,不像南叙见到的那个丑八怪。”

    朱品声也看清了,大体同意,点头说:“相貌是好些,只是好像是个老人,有白胡子。飞行的样子比上回那个恶棍流畅,姿势也洒脱得多!”

    “关键要看是不是更有法力些!”万时明出于对所谓仙人的极度的反感,即使面对仙风道骨也痛恨至极、不屑一顾。看到同伴们都只注意仙人的外在特点,他就尖刻地说,“能力越大,可能为害就越巨,越要特别注意。”

    “对,仙也有好仙和坏仙之分。”白思孟点头表示同意。他又想起了李薄希,在心中暗骂:“这个李簸箕!”

    万时明见有人支持,越发不吐不快。

    “按说——”他直视前方,眉头微皱,“我就不明白了:仙



第220章 云端下击
    小蒋已经不爱听了。他斜眼一瞥万时明,耸耸肩说:

    “我这人一根筋,是什么就说什么。老万说神仙都坏,我就不驳他了。总共就碰上一个李薄希,你就一概而论了至于小白两眼看得真真的也不承认,非说上头的不是神仙,我就想问他了。

    “同样两手两脚,我们不能飞,那老头却能飞,飞得还比大鸟一点都不差,这是真道行还是假道行你们说:除了火箭子弹炮弹,还有什么东西能拔地而起,不扇翅膀就能飞”

    “好像就只有跳蚤了!”白思孟认输地一笑,“不过那也不叫飞。”

    “他们的飞行本领也可能完全人造,就像那天说过的,带点喷气动力而已。”万时明明知小蒋其实主要是针对他,仍顽强地给白思孟帮腔。“米国兵早试过一种单兵喷气背包,只不过这老头窜得格外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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