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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开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过境秋风

    好你个头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古今中外,在哪儿都是一样的。不过万时明现在不说,先走着瞧吧。

    问到白蒋二位时,他们不敢以音乐骄人,就玩把戏。

    几位乐师看得眼都不眨,看完后却都说,新奇固然新奇,却只能自己一个个地玩,不能加进大合唱或是音乐剧里面,这重要性就大打折扣了。

    白思孟说我们就只是耍小把戏的,没准备和人合作,参加不成那就不合作好了。

    乐师们却说那不行,天家出钱养你,吃一天饭,就要做一天事,如非样样精通,就得勤学苦练,上场后才能轮换着来。那小把戏又不是百看不厌的。

    就先这样吧——好歹嗓音还好,你们又都是流沙国人,那就姓万的吹什么调子,你们就合唱什么歌。反正只取歌好,声音差些也没太大关系;野蔬土膳,有时也别有风味呢。

    说完他们聚到一处商量了一下,于是就将三人一个收到乐队里,两个摆在合唱团,说好明天起就要分师父教他们,以物尽其用。

    随便吧,三人唯唯,于是就被人带往寝室,洗浴换装,然后领去吃饭。

    就在同一时间段里,朱品声也被几个嬷嬷围着,轮流盘问察看。不过她们的做法,更像是一个体检班子,其次才是艺术考察。

    一进来,首先就是沐浴。关在一个大屋子里,巨盆香汤,让她脱光了坐进去,先洗掉气味泥垢,然后换一个中盆。

    这里水浅,就方便了嬷嬷们的目视检查:

    面容、体型、皮肤、丰腴度。外加嗓音如何、听觉如何、味觉如何、视觉如何。

    每一处的局部都像解剖牛羊一样地细看细摸:还不时查问病史,隐疾,哪里摔打过,哪里划伤过。

    一折腾就是一个时辰,水早就放得冰凉了,人都冷得发抖了,还不叫穿衣服。

    朱品声冰雪聪明,早感觉出这哪儿是选女乐,分明是给皇帝老子选妃子,兼选皇子他妈。

    但是就连她也猜不出这是不是每个入宫的女人都要经历的。

    理论上可以说,皇宫就是皇帝老儿一个人的寝室。不管是宫女还是嫔妃,甚至包括厨房洗衣房里粗使丫头一样的仆妇,所有进来的女子都可以看作是他的性对象、准老婆。

    而且只要他愿意,也必须成为他的性对象。不然要你进来干嘛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用你还不如用太监了!

    但是实际上,由于人数太多,体力与感情都成问题,皇帝老儿最终也只能占有其中的一小部分。

    碰上杨贵妃那样专宠专夜的,就是威严如皇帝者也只




第225章 夜闯御花园
    想想要当医生,还要到太医院这样高深莫测的机构去现形,顿时把朱品声愁得不知怎样才好。

    在屋子里转了半天,又有人来,是送她去养怡堂,说那里离宫门稍近,要是有事命太医院送药,传个话方便些。

    这一下可就弄假成真了!

    她深悔当初不该听信男生们的馊主意:让人吃屎,多恶心呀,一个淑女怎能干这种事就是听一下都嫌脏了耳朵。

    可是她却不仅听了,还干了,还干得尺足加三!这怎不要现世报

    如今一个热乎乎的大山芋塞进自己手里了!等山芋砸到地下,那盆屎,可就反扣到自己头上了!

    真是欲哭无泪。但此时也只能乖乖地跟着走。

    到了养怡堂,是个独立院子,地方挺精致,面积也不小。

    正面是个三间小殿,其中一间小的是卧室,中间大的是看病的正堂,另一间小的是储藏室,给她放药用。

    住下来后,一个嬷嬷来通知,说三天后开张;之前有个老太医会来问她的需求。皇家的事情,诸百需用的只管开口,要他们去外头采办来就是。

    临走她又特别说明,在这里做事期间不算宫女。太后吩咐了,暂时特赐七品衔,按照低级医官待遇。

    京官俸禄虽不丰厚,比宫女的月例钱可多得多了。她那意思显然是说:先还不愿意,现在怎么样知足吧您哪!

    知足咱是那不知足的人吗问题不在这里,而是高低干不成……

    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想到差事,脚都软了。不行!在老太医来考察前,本姑娘得跑路!一定得跑!现在就到东边看看去!

    来养怡堂的路上,她打听过男乐队的所在,知道了大概的方位。还好,中间分布的宫殿不多,主要就隔了一个御花园,花园还挺大。

    不过大些好,花遮柳隐的地方更好!人少,还一望到头,不用七拐八弯地钻巷道,时时刻刻怕人撞见了。

    宫里关门上钥早,八点钟就算是夜深人静。她听听院内外没什么动静了,就在卧室里换了一身精干打扮,然后将身一扭,飞旋起来,很快就隐去形体,走出门去。

    在宫里夜晚走路,最大的困难就是凡是要道都有大门卡住,而只要是大门都上锁,所以到处要爬墙。宫里的墙又特别高,光溜溜的,上面装饰有琉璃檐瓦,连猫走都嫌它滑。

    朱品声出来时就想好了对策,腰上拴了一条结实的麻绳,绳头上绑了一个镰刀似的大弯钩,拴得极牢;手里还拿了一根顶端安着小叉子的挂衣竿。

    走到要翻的墙前,她用挂衣竿拄着大弯钩,轻轻放上墙头钩住,然后就双手拉着往上爬;爬上后,把弯钩换个方向钩住,再坠下身去。下了地,然后再用挂衣竿取下钩子。

    这过程麻烦一些,但可以做到无声无息,不惊动

    进入御花园后,发现里面草树连天,竟然广袤得如同原野。她吃了一惊,颇有些惶惑不安——这么大,一走进花木丛中就不辨东南西北了,再怎么注意也会走偏。

    怎样才能不迷失方向她举目搜索,忽然发现在一处小山丘,竖立着一根悬有灯笼的长灯竿。

    阿弥陀佛!才落黑,这灯笼居然就点亮了。这是个很显眼的标志物,位置正好在东边,直对着它走方向就不会错。

    放心后她就一头钻入园子,在高低疏密的花草树木间寻路急走。还算顺利,那高高的灯笼一直亮着,把她正确地引向了东边的乐坊。

    她一路走着时就发现,也许因为整个国家地广人稀,土地不值钱,这里皇宫的布局也是大大方方,十分疏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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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花下密谋
    本来她已隐身,可以站起来就走,像蛇一样无声潜行,小心绕过一地段。但是路线的前方,恰有一处才锄过不久的空地,草不盈寸,无花无树,被月光照得通亮。

    她的衣衫隐得不够彻底,手中还有隐得更不彻底的竹竿和大钩子,走过时影影绰绰,一定会被谈话的人看到。

    胆大一点的会说那是夜游的鬼魂,更恐惧一点的直可说见到了一只会走路的篮子,还是金丝嵌花的!一旦他们两人惊叫起来,那就难办了。

    她思忖了一下,决定还是等这两人谈完离开再走。自己的事情并非限时限刻,而谁人又会闲着没事,凄风冷月的,在这儿谈到半夜三更呢

    再听了一会儿,她听出了谈话的内容。

    只听那老男人说:

    “自那日威风去后,保证说半月之内发动,算算时间正是今日。如若已经起事,大约不要五天,举反的奏报就会到达京里。那时,我儿可要看准了,一闻我信就从中动手。

    “也无须害他性命,只使他挣不起来,理不了国事即可。只要官家三天不上朝,阁里有老父在那里维持,陈相国便无法擅自派兵。刘郎姐夫便可一鼓作气,打破子余关,进窥腹地了。”

    接着便听那年轻女子说:“父亲放心,只要于姐夫有益,便要女儿粉身碎骨都肯!区区下药小事,有何难的父亲若是带在身上,便交给孩儿,静候佳音好了。”

    “药是带在这里,”老男人拍拍胸口一块鼓起处说,“却是极须谨慎,切勿令人事后生疑。我儿性命,可比大位宝贵。还有,这几日千万不可疏虞,以至另生枝节。像今日,不是皇后在侍宴么不要事到临头又被她抢了先去,就难做手脚了。”

    那女的咯咯一笑,说:

    “这事父亲尽管放心。官家向来宠的是我,今日我说不适,要留在宫里静养,他便兴味索然,想要罢宴。还是女儿竭力劝他,说皇后等了多时,好容易盼来这一日,不要冷了人的心,他才去的。便在方才,他还遣内官来问女儿是不是好些了。”

    老男人点点头,似表放心,却又叹口气说:

    “这皇宫内院,人都说是人间天上,却个个仇敌,步步荆棘,我儿于中周旋实在不易!好在现在大事已经发动,只等威风到来,那时便苦尽甘来了!”

    说着递过小小一包东西。那年轻女子接过,掖进衣服里,拍拍看看,没露什么迹象,便站起来,福了一福说:“父亲保重。女儿这便回宫,静等消息。”

    “便这样吧!”老男人也站了起来,挥手让女儿先走。那女子走到花墙前,那里早留了一个门,她轻轻拉开进去,又把门关上栓好。

    老男人仰天看看,唇边似乎浮起一个笑容,用力伸了一个懒腰后,一手按在腰间,突然身体一耸,笔直地就窜了上去,越过墙头,划过树稍,竟直奔青天而去。

    啊,又是飞人!

    一时间,老者大袖飘飘,就像一头长翅膀的大猴子,被月光照得清清楚楚。

    很快他就由上升改成斜飞,擦着宫墙树稍,隐入夜色,迅速变小变模糊,最终钻入云里不见了。

    朱品声惊得面无人色,一动也不敢动,呼吸都快停止了。这老男人,仰天伸臂那一刻,侧脸被月光照亮,似乎就是那天在湖面上所见的仙人。

    她的视力不错,对人面貌的记性更好,几乎就是过目不忘。她看着说像,那就不离十。

    只是那天的距离毕竟太远,只能初步断定是他,却不敢百分



第227章 干干御医也无妨
    清风冷露,月明星稀,有一佳人,孤立无依。此情此景,恐怕但凡有点怜悯心的人,都会为之惨凄吧

    等了许久,不得主意,她急得要哭。再想不出妥当办法,她就要废然而返了。

    谁知天无绝人之路,忽然远处红光闪起,一行灯笼从通道那头拐了过来,徐徐前进。不一会儿,就可看出原来是一队由太监导引的杂役。

    这些人步履蹒跚,好像个个累得够呛,走到东宫乐坊门前,便举手拍打门环,很快里面就有人打开大门,陪笑说:“师父们回来了”

    这些杂役打扮的人话都懒得说,只是吁着长气或是打着哈欠,拖着腿摇摇晃晃地跨过门坎进去。

    太监们则留在门口不进去,也打着哈欠说:“快关了我们好走!唉,人家早进黑甜乡了,只有我们,夜夜都要替人解诗。”

    看院门的笑问:“公公们每天解的什么诗”

    太监怪声怪气地说:

    “就是那古书里,宋朝姓晏叫晏殊的一首诗了——‘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人都说从古到今,千千万万写富贵的诗,无论你描摹得多么金玉满堂、花团锦簇,也不如这两句写的最在行!”

    看门的笑道:“不错!天家富贵,自然是人间第一大!局外人眼里只认得金的银的,这些细微又冠冕的贴切处哪里体会得出!只是公公们就格外辛苦了!”

    太监们笑道:“说得好!也就我等在内廷当差的才能体会,那些不得进来的,便说与他也不懂!”

    说完,一个个执着拂尘,摇摇摆摆地去了。

    趁他们说话的空档,朱品声早已闪进门去。只见那一队乐师,走到大殿那儿放下乐器,然后分归两边厢房,万时明就在他们的队尾。

    朱品声赶紧快走几步,来到万时明身边,小声说:“我来了,别吱声!”

    万时明浑身一震,听出声音来自左边,便伸出左手把她一碰,轻轻一扯,然后就目不转睛地向着右侧走,不一会儿就把她带进了最靠外墙的一间屋子。

    白蒋二人都在里面,一听门响便说:“老万回来了”

    万时明笑道:“出单入对,我带了个人回来了!”

    白蒋二人一看清人,便都惊喜地说:“噢,朱姐——”却见万时明马上竖指在唇,便没嚷出来。

    万时明低声说:“这四下房间都有人,难免有个把听壁脚的。大家都得小声,小朱还不能现身!”

    朱品声说:“行!不现身我还省得麻烦。告诉你们吧,大事不好了——我被分到太医院了!”

    三个男士都吃了一惊:“分到太医院他们还真这么干”

    朱品声叹了口气,把有关决定都说了,愁眉苦脸道:“硬生生赶鸭子上架嘛!这下好,治人一次病,惹上无穷的麻烦!三天后怎么办呢”

    几个男士都挠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那太医察考——”万时明寻思了半晌说,“无论如何都混不过去,那就不如实说不会。

    “他们要是问‘为什么不会’你就说‘流沙国没有中医!’‘那流沙国拿什么治病’‘东药呀!’‘为什么叫东药’‘流沙国在东边呀!’

    “他们要是再问:‘你们带得有吗’‘有,不多。’‘拿来看看怎么样’‘没病不知拿什么呀,看病时才知道需要什么。’‘那就给你找个病人吧!’‘什么病人’‘天花呀!’”

    事情重大,朱品声听得格外仔细,一开始不住说是。但到了最后一句,她不懂了,问:“干嘛说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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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是哪个老国丈?
    他一下子说了这么一大堆,朱品声笑起来说:“你倒机灵,一套一套的!到底是在小诊所里历练过的!”

    小蒋笑道:“我们那小诊所,条件有限,只能应付,哪能真治好什么大病!但又不能说只会治个头疼脑热,那不是自毁商誉吗于是就得成天瞎说,尽量吹大成绩,推走麻烦,这样才能一天天维持下去。”

    白思孟听了忍俊不止,说:“小蒋说的不错。既然派定了,那就什么也别说,闷头干就是了。外表装作把握十足,对病人却要吹毛求疵。所谓三分医术,七分诈唬,只要会诈唬,朱姐你这个太医饭碗就算端牢了。

    “夹子里这个药箱,大包小瓶也有二十斤药,整个儿都给你拿去。藏好了,别让人搜去。小蒋!你过会儿就跟着朱姐回去认个路,以后就要麻烦你多来回跑了。”

    说着,他就想点下那只药箱。但看一看它的个头,可不止二十斤,足有三四十斤,翻墙携带不便,就算了。

    他连夹子都交给小蒋,郑重叮嘱说:“到那儿再取吧。别弄丢了夹子,咱们的全部身家都在上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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