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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开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过境秋风

    小蒋眼力最好,他一眼便证实白思孟说得不错,只是诧异:

    “这就是天线头哪有这样设计的!整个藏起来,只露这么点儿小端面,这哪能截获电波!就是拖出一根长辫子,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藏在蒲团里!

    “还有,难道这样一来,老仙儿就能在半空中用遥控器操纵它打人我真不信!”

    “不信也不行。不然怎么解释那天发生的事情”白思孟问他。

    “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我想不通!”小蒋坚决地说,“别说遥控器操纵,就是人坐在驾驶室里开汽车,也没它那么来去自如。太灵活了!我总觉得,它就是个活东西。”

    “铁圈圈能是活的”白思孟哭笑不得,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怕是他昏了头说胡话。

    “怎么不能!你都能缩身变蛇了,它就不能”小蒋反问,“你别看它外表像模像样,就以为准是汽车轮子上掉下来的钢圈,还非得人去遥控!我看就不说它是什么太极圈、金刚琢之类的法宝,起码也是个自主能飞的机甲怪物!”

    “它还会自己咬人了!机器狗呀”万时明看他这么痴迷,陷在幻想里就不愿出来,不由瞟了白思孟一眼,似乎是无奈地说:“看!看!跟他这种怪物人说得清吗”

    “那也有可能吧,”白思孟不愿把话说死,“不管怎么来的,反正今天这个圈子,不会无缘无故就出现在蒲团里。怪蒲团里的怪圈子,一定有非同一般的作用。究竟是哪方面的作用,现在说不清。

    “既然一时弄不清,咱们就先把它藏好。藏到夹子里。蒲团呢就照样缝起来,该撂哪儿还撂哪儿,等他们再来偷。真把老仙儿逮到或是揭露出来,谜底就揭开了。”

    他不辞劳苦,找来针线,又动手缝缀。万时明是不肯做这等事的,小蒋也只拿着闪亮的圈子,用手轻扒着内嵌的圈内圈,滑动着玩,同时一脸的不以为然。

    缝完歇手,白思孟叹口气,把蒲团丢到角落里,说:

    “我倒希望章清现在还在,就好让他把这个东西还给老仙儿,再让他回头好好跟我说说,老仙儿拿回轻了半截的蒲团时是个什么表情!”

    “那还用说,肯定气炸了!然后就徐图报复。”万时明恨恨地说,“再来就让小蒋把枪瞄准点儿,轰一声就把他打个透心凉!”

    “那就为新夏王朝立了大功了!除了妖人,绝了隐患!”白思孟笑道,“只是没人晓得,也无人荐举,老皇帝到死也不会知道!”

    他二人说着话,小蒋玩着玩着却皱起了眉头,拍着圈子说:

    “我实在弄不明白,老万!中间这个圈圈怎么只能顺时针滑动,逆时针就不行,一倒转就卡,这是什么原理”

    万时明一笑说:

    “你算问对人了!刚才我也试出来了,可是没法解释。要按机械设计的道道儿,那整个内圈就该是个大棘轮:




第237章 夜宴倚云台(节日加更)
    “谁说不是呢”万时明笑着说,“史上比他们还有才的只怕要属北宋的宋徽宗:琴棋书画样样精,还胸有丘壑,特会造园子:

    “一手好字瘦劲挺拔,秀美洒脱,史称‘瘦金书’,自成一体,不输于同时代的苏黄米蔡。

    “可结果怎么样呢国政,亡国破家,父子两代都被金兵掳到关外,苦死在那里了。执政不是儿戏,哪容得你天天风花雪月!”

    为了在御前第一次演出成功,他们好好编排了几个节目,打算着一亮相,就能赢个满堂彩。绞尽脑汁,反复排练,忙了一天,都很疲倦了。

    万时明伸个懒腰,手捂着嘴打哈欠说:

    “散了吧。最好睡一会儿。过会儿一站就是两个多小时,不容打一分钟的盹儿,可难熬呢!”

    他们先走出房间去透口气。

    天已薄暮,晚风习习,令人胸中一舒。他们三个各自伸了几个懒腰,正要回房歪一会儿,却见天空上盘旋着一只老鹰,越飞越低。

    “它在找什么”白思孟饶有兴趣地盯着,“鹰专吃活食,不会对御膳房的泔水也感兴趣吧”

    小蒋眼尖,一眼就看出了关窍,指着宫门的城楼雨檐说:

    “泔水它是一心想逮那只鸽子!你看,那不是鸽子可怜兮兮,想出来又不敢出来,脚上还系着根红布条!”

    “是吗”白思孟好奇地睁大眼睛,看了一会儿,鸽子看清了,却看不清红布条。

    小蒋不耐烦地说:“跟你说了都看不清,你的眼力都放在左东西上了!”

    白思孟摇摇头,说:“一点红我看得出,可就说不出是什么东西。它是谁养的不会是守城楼的兵吧”

    “那怎么会!”小蒋说,“我天天看城楼,今天还是第一次看见鸽子!肯定是过路的!”

    “过路不会是送信的吧”白思孟还是那种声调,却显得别有深意,显然嗅出点儿什么了。

    “你是说……”小蒋疑惑地看着他。

    “宫中就那事儿”万时明悟出他的意思,也回过脸来看鸽子,惊讶地说,“不会吧这多不可靠呀!”

    “要不叫当兵的拿箭把它射下来看看”白思孟提议,“我去说,今儿已经跟他们混熟了。”

    但还没等他抬脚,那只鸽子已趁老鹰重新升高,一下子窜了出来,扑动着翅膀,直向宫中冲去,那股勇猛无畏的劲头,看了真叫人佩服。

    “毫无疑问了!”白思孟把大腿一拍,“边报到了,老仙儿通知他丫头动手了!”

    小蒋惊讶地说:“这也太危险了,就不怕人家逮住鸽子,发现字条”

    白思孟笑道:“那哪会是字条就一根光光的红布条,什么也不用写,却表示一个暗号:‘动手!’写字嘿,谁会那么笨!”

    小蒋脸一红,不再乱问。万时明叹口气说:“多事之秋!多事之秋终于来了!今晚须要特别当心!”

    为了按时供奉,乐坊七点半(戌初二刻)左右才开饭,不到九点(或叫亥初),就已到达倚云台。

    倚云台台高十丈,高大轩敞,气势恢宏。九个大殿呈半月形座落台中,最大的九开间,正好是象征皇权威严的数目字。此时已挂灯悬彩,一片通明。

    乐师们一到就调柱理弦,准备开奏。到那杯盘摆列完毕,侍役全部到位之时,就由低到高,悠悠扬扬地演奏起迎宾曲,迎接前来就餐的正主们。

    这时的音乐热烈、恭敬,正好诠释众嫔妃宫人们所沐浴着的十里春风,



第238章 花团锦簇
    先告罪,再唱歌,在这儿当个歌手真特么委屈!

    相比之下,老世界的歌手们待遇真是太好,心态更好,坚强得如螺纹钢一样——假唱不说,还经常倒过话筒让观众唱,让他们替自己挣钱。

    在新夏国的倚云台,你把笛子斜着伸向皇帝试试,不必等龙颜大怒,娘娘娇嗔,就这位麻新宽,都能一脚就把你钉进地底下去!

    还反了你了!

    《流浪者》本是一首印度老电影歌曲,热烈繁杂,曲调非常好听。万时明今天教了蒋白两位一整天,该怎么歌唱表演,笛子怎么配合,三人都是滚瓜烂熟,合作起来非常流畅。

    笛子一响,立即博得一个全场皆惊,因为从没听到过这样的音符编排——小小一个前奏,真正是一波三折,起伏跌宕,美妙得出神入化,令贵人们听得抓耳挠腮。

    笛声略降,白思孟一条歌喉就惆怅地拉响:“到处流浪——嗯——到处流浪——嗯——命运叫我奔向远方——奔向远方啊——到处流浪——”

    他的嗓音清亮中略带嘶哑,那是排了一天累的,但此时听来,反而更增添了一种无奈与不服,显现了一个受挫于命运的人渴望良好待遇、与命运抗争的强烈愿望。

    歌声暂一停顿,后面接续的笛子声立刻音量放开,气势如虹,一拉上天,再逐级跌落,形成一个个令人印象深刻的极动听的跳荡,越来越低,渐趋雅静。

    真所谓“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就在这个特殊的氛围里,手抱十根彩棒的小蒋一路跟头,车轮似地滚动前来,闪亮登场了。

    直翻到筵前他才收脚。他还是表演双手轮番抛物,只是手中的道具更加光鲜夺目。加上锦缎花帽,一副化妆脸,精神倍增。

    他挺身抬头,一个亮相,几乎收声的音乐忽又轰的一声增强。

    心中一震,人人眼光都投向他。

    只见他二话不说,立即抖开彩棒。两手如鹰,大开大阖,左右轮动,随着音乐节奏的缓急,不住地把彩棒抛上天去。

    音乐快他也快,音乐慢他就慢,高低错落,井然有序。

    却有一点特别,那就是不管音乐怎么急骤,他总能让手中留有余裕,不慌不忙地接住所有落下的彩棒。

    再过一会儿,就在白思孟拉高唱到“我一点也不悲伤,我一点也不知道悲伤——”,越唱声调越悲愤激越时,小蒋手法一变,全身参与。

    这就不光手了,他连肩膀和双脚都用上,让十根彩棒全都飞舞起来,把自己一身滚了个花团锦簇,熠熠生光,就像热带珊瑚礁边一只色调多变,五彩斑烂的大乌贼。

    这一来,倚云台上轰地一下,全场动容,纷纷喝采。

    甚至不少座客忍不住站了起来,一来为其表演之眩目的精美,二来也为他滴水不漏的出色功夫。

    就连皇帝也从御椅上直起腰,圆睁双目观看,嘴里啧啧有声,道:“妙哉!此子大不寻常!”

    曲、歌、艺三绝,把新夏朝的君王看得不断含笑点头。众贵妇更是看得如痴如醉,爱意颠狂。

    最后曲终谢场,从上到下没一个人肯放,都说:“妙曲新度,怎只奏一阙就没有了还有无这般好的,快一一快献来!”

    这样的结果原在意中,三人也不胆怯推诿,便轮流演示。

    万时明先吹了支《春江花月夜》,白思孟接着唱了支《水长流》。小蒋避重就轻,来了个就地叠杯。

    杯子摞杯子,先用手放,够不着就用手抛。只见庭中金光飞舞,他一口气垒了二十四个大铜杯子上去,就像根长棍子,直达梁上挂的大灯笼,

    这一来,连皇帝爷都看傻了眼,为他捏了把汗说:“使不得,小郎!再不消加了!再加就要倒了。”

    这哪儿会!此时护住那串杯子的,不仅有小蒋的掌力,还有白思孟的掌力和万时明的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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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酖酒入喉(第三更)
    但万时明只见席面上红光一漾,韩妃刹那间变得眉宇紧张,随又放松,这显然是刚做了一件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

    白思孟看到的多些。他亲眼看到韩妃的大袖口一张,恰恰笼住了两人面前斟满的酒杯。这一遮的时间和幅度,恰够做一个隐秘的小动作。

    小蒋比他们都要全神贯注,不但是那一遮,连韩妃在袖口下移杯换位的手指头都看了个一清二楚——他的火眼金睛,竟似完全透视进去了。

    换酒之后,韩妃不慌不忙,两袖一抬,向陆妃屈膝行了个万福,笑道:

    “既然陆姐姐一再不肯赏脸,小妹也没办法,只好另觅主顾,把这份残酒哄骗出去了,却是给谁好呢”

    她左右四顾,有些恼怒,有些发愁。

    皇帝看她忙了半天,人家却坚拒不喝,真是大伤颜面,便笑道:“她不喝,是因喝不过你。看你们闹了半天,朕倒有些口干了,拿来朕喝吧!”

    韩贵妃忙道:“这怎么可以!皇上万金龙体,怎可喝臣妾的残酒!臣妾宁死不敢!小郎!呔!那流沙国的小郎!过来筵前,把这酒赏你喝了!”

    小蒋茫然不知,只知道韩妃突然吼起他来,吓了一大跳,自我回顾一番,并没有触犯她呀!

    他还在原地纳闷,性急的麻新宽已经三脚两步跑了上来,推着他到筵席前跪下,轻喝一声:“还不快谢韩娘娘的赏!”

    小蒋糊里糊涂被他按着磕了三个头,起来接过酒,也不暇分辨有毒无毒,一仰脖就吞了进去,进去后才觉喉咙火烧火燎。

    他登时吓得两只眼睛都鼓出来,绝望地心想:“完了,完了,见我识破她的机关,她就用这杯毒酒要我的命了!”

    他自生下到如今,从没喝过酒,不知那种火辣辣的感觉是正常的,还以为毒药入口,立刻就要一命归西,喝完后眼泪都快流下来。

    麻新宽见惯了这种不谙宫规的乡下乐手,心中一乐道:“又是个没喝过酒的雏儿。小子,给你喝,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上好的玉液琼浆!”手一松,轻喝一声,“起去!”

    小蒋退回行列,含泪咬牙对白思孟说:“是姓韩的!就是她没错!这只骚狐狸,还拿毒酒毒我!”

    “胡说!”白思孟全身震动,两眼圆睁,一把抓住他的手,看他是不是认真的。

    待看清小蒋眼中的绝望和惊恐,白思孟刹那间汗如雨下,连声轻喊:“不会吧!不会吧!我看见她那杯酒是陆贵妃……”

    突然他的舌头僵硬了,脑中闪电似地想:“坏了!要是陆贵妃的酒里也有毒呢”

    这不是不可能呀!不是不可能呀!

    如果韩妃是好人,又知道阴谋,那她就是有意救主、嫁祸于人——先弄掉对方手中的毒刺,再让小蒋替她的皇帝丈夫死,用奴婢的死,把陆贵妃的毒计揭露出来。

    这方法,站在主子的立场,不能说她有丝毫不对——奴婢还算人吗

    可是对于被嫁祸的奴婢,这就跟皇上进餐时那个尝菜的奴仆一样,甚至比那还冤枉!

    “小蒋!小蒋!”白思孟心都扭了起来。

    他突然感觉身边这少年竟然如此之重要和亲密!

    少了他咱们今后怎么办呀咱们怎么完成任务,又和谁朝夕与共、剪烛夜话呀

    小蒋小蒋,你可不能丢下我们一个人去呀你怎么能一个人去呀!

    他眼前金花乱冒,几乎撑持不住,只模糊看到筵席上那毒蛇一般的韩贵妃笑盈盈地放下杯子,退回本位,抬手示意,请陆贵妃去皇帝面前敬酒。

    她怎么还笑得这么欢快她们怎么还有心情这样作乐

    他们刚刚在酒宴上杀了一个无辜的人,难道还乐得起来莫非他们真把下人不当人真把宰杀他们当作自己茶余饭后的余兴




第240章 北疆军报(今日起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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