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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旧世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血染明月

    在委婉的描述完六识小姐后,我反问了一句。

    “听起来好像不怎么可怕的样子嘛。”

    秋月真理亚没有回答,她在听完我对六识小姐的描述后就用手托着下巴,一幅陷入沉思的样子,还低声嘀咕些什么。我倒是听清了,不过一旁的青沼瞬就不明就里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真理亚,你在说什么啊”

    被青沼瞬一拍肩膀,秋月真理亚吓得浑身一颤,她一边“啊啊”的叫着,一边慌乱摆手:“没,没什么。”

    看她不想说,青沼瞬也没再问,只是指了指我,提醒道:“白石在问你话哦。”

    “哈”

    她歪着头看着我,小脸上像是有着一个大大的问号。该说不亏是表姐妹么,那呆呆的样子和纱简直有八分相似,让人十分想伸手去捏她的脸。

    “我说,为什么会突然问起六识小姐”

    忍住伸手去捏她脸的冲动,我重复了一遍问题。

    “啊,这样啊。”

    秋月真理亚忽然一脸神秘凑近过来,害怕别人听到似的压低了声音:“有一次呢,我听到妈妈说起六识




第三十九章 雪祭 8
    找到真村时,他正在摆满昆虫类标本的店里仔细地观察着各类昆虫标本,那些昆虫标本有的像画作一样被封存在玻璃框中,成对成对地挂在墙上被展示;有的用形状不一、大小不同的玻璃管密封着,放在一排又一排的木质架子上;还有的甚至是用树脂整个包裹了起来,被摆放在店门前的玻璃橱柜中。

    这些昆虫栩栩如生,仿佛只是在静静的沉睡着,做一场哪怕成千上万年的岁月也不足以叫它们醒来的梦境。

    我不怎么懂标本,不过只从外行人的角度来看,店里标本无疑都是一件件赏心悦目的艺术品,即使是讨厌虫子的人说不定也能驻足在前,细细观察它们那仿佛犹带生机的躯壳,从中体会到它们也是大自然的一部分。

    真村沉迷于昆虫的标本中,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而店主人是个四五十岁的男性,脸上的皱纹不多,看起来很和蔼。他看到我进来时就朝着我微笑颔首,然后继续去完成自己的工作,把各式各样的标本挂在恰当的位置,使得店内逐渐变得琳琅满目起来。

    我在朝他点头致意后,就静悄悄地走到真村身旁,轻拍他的肩膀,并呼唤他:“真村。”

    真村的肩膀颤动了一下,显然被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转过身轻瞪了我一眼,又用目光在四处打量起来,脸露疑惑:“折,怎么就只有你一个,美嘉和纱呢。”

    “她们两个还没回来,我怀疑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所以想喊你一起去找她们。”

    我向他说明了原因,他也变得紧张了起来:“那我们快点去找她们吧。”

    随后我们就离开了这家店,从西边立有白虎的拱门下离开了市集区。那一座冰雕的白虎慵懒的匍匐在拱门上,长长的尾巴像藤蔓般缠绕在拱门上,而缠绕着的位置刻意的加上了许多冰裂般的纹路,凸显出其力量的强大,让人心生畏惧。

    再往前走一段距离,就看到将活动范围分隔开来的厚实冰墙,在冰墙上有着可以供人行走的道路。我们绕墙而走,不一会就找到用以上下冰墙的冰雪台阶,从这台阶就可以登上冰墙的顶端,然后再从另一边的台阶下去。这样的话,即使不通过四个方向的大门也可以离开雪祭的活动区域。

    大体来说,环绕着整个雪祭范围的冰墙简直就像一堵城墙。但稍微有些不同的是,冰墙的两端有着上下的楼梯而已,作为城墙可以说毫无防御机能。

    我和真村登上了足有五公尺高的冰墙,眺望远方,然后就不走了。因为就在不远处,纱和美嘉朝着这边走过来,美嘉垂头丧气的低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而旁边的纱则轻拍着她的背,似乎在安慰她。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些什么事。

    “折,真村。你们怎么在这啊”

    两个女孩登上冰墙时才发现了我们,美嘉立刻恢复了些精神,而纱则歉意地低下头:“折,真村……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你们去了那么久,一声招呼也不打,多让人担心。纱已经道歉了,至于你……看来你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呢。”

    我睨着眼睛看着美嘉,看得她心虚地转过头,胡扯起来:“我们是女孩子啦,时间肯定要长一些的,哪像你们男孩子一样简单。更何况又没叫你们等着,你们先看表演就……。”

    她转移话题的方式太过于拙劣,于是我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的话,紧盯着她:“你怂恿纱做了些什么吧”

    “你怎么……!”

    美嘉几乎是惊叫了起来,不过她很快反应了过来,把后面的“知道”吞了回去。但都这样了,还有什么用

    “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用不善的眼神看着她,她知道隐瞒不了,扁了扁嘴张开口打算说,却是一旁的纱先说了:“其实也不怪美嘉,刚才我们去完盥洗室,就看见有个大人带着两头像人一样走路的大老鼠往茅轮之乡走去,美嘉就说那是化鼠。所以我们就决定跟上去看看,跟到息栖鸟居附近就被发现了,然后那个大人就把我们两个都训斥了一通。”

    “化鼠……”

    心脏跳快了几下,我默念着这个新的名词,心中的不安感越发浓重。身旁的真村在听到化鼠时就想说什么,不过我轻拍他的肩膀,递了个“保密”的眼神,于是他就陷入了沉默。

    “是啊,就是化鼠哦。折,真村,你们两个都没见到过吧其中一只的脸真的就像是老鼠那样,虽然没有毛就对了,看起来很丑陋的样子。还有一只看起来不像老鼠,倒有些像是狼脸的样子,个子很高大,是个大块头。”

    在纱说出了真相后,美嘉也破罐子破摔了,她炫耀似地比划起来,像是看到的是最稀有的钻石般。

    “哦它们有没有什么更显眼的特征,比如伤疤什么的,走路又是什么样子的”

    我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真村,一边不动声色的装成很感兴趣的样子,试图从美嘉的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

    “伤疤这个我们怎么看得到啊它们身上都披着绿色的斗篷,就算是脸都还是我们被发现时意外看到的。对了,说起来……”

    她说着,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了下来,歪着头思考了一会,然后“嗯嗯”的点着头:“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说起来那头看起来很丑陋的化鼠走路很不正常呢,一摆一摆,像是随时会摔倒一样。当时我还以为化鼠走路就是那个样子呢,不过旁边那头好像又挺正常的。现在想想,那头又矮又丑的化鼠的腿应该是受伤了吧”

    美嘉的话使得真村的身体猛地一颤,如果不是我的手还按在他的肩膀上,说不定他就会惊呼起来。在听了美嘉的话后,我的心中也是阴霾一片,连续听闻化鼠的名字,且都与坏事关联到了一切,这使得我内心中对化鼠的观感变得无比恶劣,甚至可以说是厌恶起来。

    必须做出决定了。

    我在心中叹息着,本身化鼠的出现就已经是罕见的事情,再加上腿部受伤这一特征,那头化鼠的身份已经可以说是**不离十了。现在我所能做出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任由事情就这么下去,期盼真村跑出八丁标的事情不要暴露;要么提前抹除真村的相关记忆,并做好应对的方案。

    (选项1:暂且观望。)

    (选项2:抹除记忆。)

    只能提前抹除掉真村的相关记忆了。

    我在心中做出了决定,又对化鼠越发厌烦起来。如果可以,我更想让那两头化鼠忘掉关于真村的记忆,而不是我必须抹除真村的记忆才能保证我们两人的安全。

    做出了决定后,我回过神,用歉意的目光瞥向真村,却发现无论是真村还是美嘉,又或者纱都用一种既害怕又恐惧的目光看着我,就好像看着特别可怕的东西一眼。真村的身体甚至瑟瑟发抖着,细微的颤抖通过我按在他肩膀上的手臂传导了过来。

    “怎么了大家都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疑惑不解,伸手摸着脸,难道在刚才思考的时候我的脸上掉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吗

    “折……你,你刚才的表情……好可怕。不对……刚才我觉得你的脸就像冒了火一样,简直就像怪物一样!”

    美嘉捂着嘴,她似乎在强忍着不因为害怕而尖叫或是哭出声,脚步却轻轻地往后挪了一些。纱则闭上眼睛,嘴唇蠕动了几下,默念了些什么,然后睁开眼睛时脸上就恢复了平静。她抬着头看着我,轻咬着唇,满脸认真与严肃:“折,刚才你的那种表情我一点都不喜欢,很讨厌的感觉。”

    “我的……表情等一下,你们让我好好想想。”

    她们的话使我大脑有些混乱,难道我在刚才真的流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吗按道理来说,单纯的表情也不可能造成她们的这种反应,而且美嘉还说我的脸就像冒了火一样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真村,你也觉得我刚才的表情很可怕吗”

    在思考了一会,我终于有了点头绪,为了印证这一想法,我看向了真村。过了几十秒,他颤抖的身体已经平复下来,正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我。当听到我的询问,他吞吞吐吐的开口:“刚才……你……你整个人就像烧起来了一样,我感觉被你搭着的肩膀都要着火了。表情……你在笑,但是是那种很可怕的笑容,身旁好像有血液在流淌。我一看到脑子里就变得空白了,晕晕的,想动都动不了。”

    “这样啊。”

    我闭上了眼睛,终于可以确定,他所描述了的那种景象,绝非只是我单纯的一个表情就可能造成的效果,而是在我内心中对化鼠产生恶意时,愤怒的情绪无意思地向外泄露,以思维干涉的能力为渠道,向周围宣泄了自己内心中的怒火与心情。

    这应该也就是为什么美嘉和真村会都说我身上带有火焰的原因,因为愤怒的象征本来就是火焰。我在刚才愤怒的一瞬间,下意识的对化鼠产生了恶意。而最直观的恶意,无非就是想到杀死或是伤残那些化鼠,都是与伤害或是流血有关的想法,所以真村又会说我的身边有血液在流淌。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即使是我没有刻意去构建幻想境界,但在情绪波动极大的时候,情绪本身就会变成不好的想象,而这种想象在没有经过我指定位置时,自然的像信号发射器一样对身周传播信号。就好像有些人愤怒时,明明并没有显露在脸上与行动上,但旁人却依旧能感觉到他的怒气与愤怒。

    而我刚才的情况只是比常人更进一步,将这种情绪化为幻觉向周边传播,对他人造成更大的影响。

    该死,我居然没想到信力居然会有着这样的后遗症,没有想到任何事物所具有的两面性,这简直太过于疏忽大意了。

    我在内心中感到后怕起来,如果愤怒可以造成幻想外泄,那



第四十章 雪祭9
    练习冰雕的地点位于东郊一条长达两公里、宽有二三十公尺的河道旁,这条河道现在已经彻底被封冻,不管是河面还是河底都凝结成冰,不再流动。

    从冰墙上远远望去,整条河道就像从天而降的天路,银白而圣洁;又仿佛一条沉睡的冰雪银龙,蜿蜒而瑰丽。

    当我们抵达东郊的河道旁时,已经有不少参与比赛的人领了工具,正对着一整块的冰块进行雕琢加工。这些人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其中大多数人都是无咒力比赛的参与者。

    毕竟只有无咒力比赛考验的是真实的手工能力与技艺,这才需要进行事前练习与锻炼。至于有咒力比赛所考验的则是咒力使用者的意象完整度、想象能力以及对咒力细微操控,他们更多的应该是观察各种冰雕模仿物体本身的结构与细节,在脑内形成完整的意象。

    当然,有咒力比赛不同项目之间有着区别,考验的重点也不一致。比如大型建筑类冰雕建造比赛对比赛者的要求就是想象力瑰奇,且建筑物要求与周边环境和谐一致,既不突兀,也不显得平平无奇。这就很考验咒力使用者的意象完整度以及观察能力,并且对结构理解上也有着要求。

    而小型艺术类冰雕塑造比赛则考验的是咒力使用者的咒力细微操控,能否将一个不高于两米的冰雕变得栩栩如生,冰雕的体表曲线是否极尽分明,外观是否生动,细节方面又是否精致。这些方面都需要咒力使用者有着优秀的意象清晰度、辨识度、以及细微成像。

    我们四人在向一名穿着白色风衣的大人出示了既是纪念品,也是身份证明的雪花徽章后,从他的手中领取到了一整套的工具,有铲子、扁铲、锯子、锥刀、锉刀、厚手套、面罩、护目镜……等一大堆。

    领完了工具,之后是到一旁找另外一名看起来三十多岁左右年龄,有着满脸络腮胡子以及香肠般肥厚油亮的大人那里领冰块。

    当我向“络腮胡子”描述了雕刻物大致的大小后,他就了然地点了点头,用香肠般的嘴唇默念起咒语来。

    但因为那肥厚如香肠的嘴唇蠕动的样子实在好笑,身后的美嘉和真村都“扑哧”地笑出声来。虽然我处于自我催眠状态下对此毫无感觉,却不得不为两个孩子的失礼而向“络腮胡子”点头致歉:“对不起,请原谅我们的失礼。”

    “络腮胡子”没有说话,他自顾自地念完咒语,一块长宽各有一公尺左右的冰块就从被冰封的河道中飞了出来。冰块正正方方,通体透明,看不见丝毫裂痕与气泡,体表也像打磨过那样光滑,看着漂亮得像是已经完成了的作品。

    这样的冰块绝非自然形成的,而是通过咒力沉淀杂质,排除空气后一口气凝结而成的。

    用咒力操控着冰块落地后,“络腮胡子”才朝我咧嘴一笑,配着那香肠般的嘴唇,滑稽得让人想笑:“没事,想笑就笑吧。”

    他这么一说,就连纱都翘起了唇角,掩着嘴发出轻笑,更不用说美嘉和真村,两人直接捧腹大笑了起来。美嘉一边笑一边问:“大叔,你这嘴唇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跟被马蜂蜇了一样”

    本来美嘉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络腮胡子”却惊讶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被马蜂给蛰了一下,当时肿得像气球一样,现在已经算好的了。你猜得还真准,一说就中了。”

    “啊!还真说中啦”

    美嘉眼睛滴溜溜打转,反倒同情起“络腮胡子”来:“那大叔,你的嘴唇还能好吗”

    “好不了,不过这种样子也已经习惯了。”

    “络腮胡子”伸手摸了摸美嘉的脑袋,笑得很爽朗。

    和“络腮胡子”闲谈了几句后,他帮着我们把冰块和工具运到一块空地,然后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在他走后,我们四人围着比我们还要高上一些的冰块开始琢磨起来。

    参考了一下身周的其它人,我们将防护道具穿戴整齐,之后才开始动起手来。首先是由我先用尖刀大致在冰块上划出不需要的部分,然后再由我和真村拿起铲子,对准不需要的部分小心敲打铲除。

    说实话,这不是一项很容易的工作,虽然冰块的脆性很大,但我和真村的身体都还没长开,就算配上极为锋利的铲子也无法轻易铲落冰块。

    不过幸运的是,周围其它在练习的大人对我们照顾有加,有个女性甚至特意在一旁指导起来,并时不时用咒力帮我们扫去飞溅的冰屑与掉落的重冰块,使我和真村可以放心的用工具去凿冰,而不用担心被自己的疏忽大意而弄伤。

    在我和真村凿冰的时候,美嘉就拉着纱到一旁看其他人进行雕刻,一边看,一边“嗯嗯”地点着头,摆出一副大师的模样指指点点,还不时朝身旁的纱说着些什么,纱就附和的说了些什么。这使得她更加得意起来,跑去摸别人雕好的练习作品,好在没有人和她计较。

    “真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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