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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神话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悬天月

    青年亡魂皆冒,身体里野兽的本能在这危机时刻发挥了作用,双腿一曲向后方跳去。宁晓哪能让他逃脱身子陡然加速,向前挺近了两个身位,继续斩向青年双腿。

    屋子里面血光一闪,接着便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哀嚎。

    只见青年已经躺倒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惨叫着,两只小腿已经被宁晓斩下,落到了地上,化为了两截血淋淋、毛茸茸的犬类腿脚。

    宁晓清光剑前伸,指着躺在地上的青年的喉咙,令其不敢逃走,一派风轻云淡之态。之后,便将眼光转到了一边正在血虐老者的玄偏身上。

    那老者见自己的孙子落到了宁晓手中,眼神一狠,口中呼喊到:“陆儿,别怕,爷爷马上就来救你!”

    此话让青年身子一颤,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激动道:

    “爷爷!”

    老者原本已经不支的身子突的一顿,然后猛地变得魁梧起来,整个脑袋也变成了一颗狼头




九十 斩妖
    院子里顿时落针可闻。

    土地公也面带一丝恍然,难怪他们回到这里来。胡沁脸色一变,盯着两只狼的眼神继而变得杀意凌然,眼睛瞳孔隐隐变作兽瞳,眉目含煞向玄偏问到:

    “道长此言当真!”

    玄偏不屑道:“我骗你有什么好处这两人进屋之前就说张丘已死,进屋之后才发现屋里有这么多人,也不像是在屋外边儿就感知了一遍的样子,反而是十分笃定。而且你不认识他们,他们却叫出了你的真身。我想,张丘之事,这两头畜生定是跑不了干系的。”

    说着,玄偏转头看向土地公,皮笑肉不笑道:“你说是吧,土地刚才老狼被打,你可是笑出了声的,想必你也与他们相识,不妨说说他们的来历吧。”

    土地公面色一僵,自己有笑出声不过玄偏既然问了,自己也不能不答,就要将两只狼的来历说出来。

    “哼!我之家门,我自然会报,用不着别人!”

    却是那老狼见自己已经被擒下,心知今日怕是落不了好,也不由得硬气起来,将自己的来历道了出来。

    老狼名为郎奎,其孙名为郎陆,与胡沁以前的修炼之地同属一片山脉。至于玄偏所说的向张丘下毒之事,也确实是他们所为。至于原因,便是郎陆早在十多年前于山中惊鸿一瞥胡沁的身影,就对她念念不忘。在打听了一番胡沁的身世之后,便求着自家爷爷向土地公提亲。

    至于结果,自然是没成的。而土地公也曾将此事告诉过胡沁,只是其一心想着化形成功去报答恩公,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求亲遭拒,郎陆也就断了念想,安安心心的修炼着。哪知月余之前,郎陆却从山中听到一则消息:土地公家的胡沁悄悄下山去报答恩人,并以身相许了!

    知道此事的郎陆大为火光,感情自己还比不上一个凡人便怒气冲冲的下山,去寻找胡沁,想着将那凡人一拳打死。在看到身如凡人的胡沁之时,郎陆心生一计,不仅可以弄死那凡人,还能抱得美人归,就拉着自己爷爷帮忙向张丘下毒。

    郎奎对这孙子甚是宠爱,禁不住哀求,也就答应了。

    郎陆下了毒,就等着张丘死去,数着日子到才了今天来收取成果。他还多等了两天,按照毒性来说,张丘应该在两天前便被毒死。

    哪知胡沁会以心头血为张丘调养身子,为他续了几天命,撑到了宁晓一行人的到来,横生枝节。

    不然的话,郎陆早已和爷爷将胡沁擒回山中,生米煮成熟饭了。

    一边的郎陆听着爷爷的描述,心里是越来越气,本来今天高高兴兴,就等着夜里当新郎了,结果反倒沦为了阶下囚。悲愤交加之下忍不住对土地公怒声道:“胡炳坤,要不是你个老狐狸当年拒绝了我的求亲,我和爷爷何以至此!”那语气满含着对胡炳坤的控诉,仿佛郎陆自己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一般。

    胡炳坤,便是土地公的名字了。

    土地公只是摇头叹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暗害张丘,合该有如今的一劫。”

    他虽不喜张丘,但也没有杀了张丘带回孙女的想法,他不仅仅是一个家长,更是守护一方的神祇。因此他只是冷眼旁观,等着张丘百年之后,再将孙女带回山中,他们的生命相比起凡人,终究是漫长太多。

    却不想郎奎爷俩竟做出如此蠢事,暗害凡人,真当阴司是个摆设罪孽,一旦沾上就无法拜托,更别说这种无望成仙成神的妖类了。

    郎陆却是不听,不屑道:“不义!可笑,左不过一条凡人的性命罢了,多杀几个又有何不可”

    一边的宁晓听闻此言,心中怒意勃发,又是这样的话!清光剑猛地出鞘,寒光一闪,血光乍现,一条手臂抛飞在半空中化为



九一 曦恒
    “师父,当务之急还是先让先生清醒过来,为其调理一番吧。”

    胡沁在刚才郎奎讲述着下毒之事时,就已经愣了起来,心中最先涌起的不是怒意,而是悔恨。相公的牢狱之灾是自己害的,被人暗中下毒也是自己害的,原来爷爷说的是真的,自己和相公在一起只会为他带来灾祸。早知如此,自己就不应该靠近他。

    两妖授首之时,胡沁这才清醒了过来,听到宁晓的话也是连忙目光恳求地看着玄正,希望其能让自己相公多活几天。

    “此事不难,贫道这就去。”

    说罢,玄正便要领着众人进屋,而土地公则是拱手道:“道长,本神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就先告辞了。”说完也不等众人回应,身子一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此,众人也没多管,径直进了房间。玄偏走在最后,顺手就将两具犬妖的尸体给收进了储物空间,这好东西可不能浪费。

    房间里面,玄正手中法力运转,先是以法力涤荡张丘全身将其毒素尽数逼出,一丝丝泛着妖冶紫色的青烟从张丘眉心冒出来,被玄正以法力细线收束成一团。

    然后玄正手中出现了一个酒壶,那酒壶的样式宁晓记忆犹深,正是上次朝霞仙子赠与的那壶仙酿。

    只见玄正将酒壶倾斜倒出三滴酒液,以法力使其悬浮于掌中,顿时满屋都回荡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味。宁晓与玄偏这两个尝过其中滋味的人都不由的轻轻咽了咽口水。

    玄正打开张丘的嘴巴,将酒液送入张丘口中,又以法力助其炼化。结果玄正刚刚收功,张丘就醒了过来,胡沁见此也连忙扑到床边柔声的喊着“相公”。

    张丘眼神略显迷茫的在房中扫了一圈,看见有些变形的门与地上的血迹,对胡沁疑惑道:“阿沁,我昏迷了多久,怎么房间也变得如此模样”胡沁连忙用衣袖拭去眼泪,将刚才发生的种种都跟张丘说了一遍。

    就在宁晓以为接下来就是有情人热情拥抱痛哭的戏码之时,张丘却轻轻的推开了胡沁,撑起刚刚回复还略带一些虚弱的身子靠在床上,对玄正拱手道:“多谢道长出手相救,只是张某如今却是无法报答道长大恩了。”

    “张先生言重了,贫道不过是顺手而为罢了。不过贫道虽暂时将你救醒,但你之寿命也不过月余了,如今当要珍惜与张夫人相处的时光。”玄正无视了一边玄偏充满控诉与怒意的眼神,对张丘说到。

    玄偏心里那个恨呐!这么珍贵的仙酿就这么送了出去,还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就是不给自己来两口。

    虽然自己如今的法体是由仙酒所构成,但自己总不能喝自己的血吧。

    哪知张丘却是苦笑道:“道长想必也知道了张某与阿沁之事,张某此生已许原配,对她是没有男女之情的。当年救她时说的话也不过是一句戏言,哪知她却当了真。”

    张丘看了一眼又已经泪流满面的胡沁,坚定道:“张某并非无情之人,阿沁近些年一直帮衬照顾着我,我心有感激,但也只是把她当做亲人、妹妹一般,而非妻子。自张某原配柳儿病逝之后,张某便发誓不会续娶,此生不改。”

    “更何况张某已经时日无多,怎可污了阿沁清白”

    胡沁流着泪道:“不在乎的,我不在乎,我只希望你能让我当你的妻子,哪怕一天也好。”

    玄偏看不下去,出言劝到:“你又何必如此铁石心肠不就一女人么,怎么不是个过法她连性命都愿意为你放弃,你还有什么不满你这辈子也不长了,将就着过又怎么样”

    张丘惊讶的看了一眼胡沁,不知她竟会如此,摇头道:“阿沁是个好女子,只是我不愿将就罢了,在说了,阿沁你如今不就是以我妻自居么”

    &



九二 轨迹
    胡沁心中悲喜交加,千等万等,自己终于等来了这句话。可惜来得太迟了,她都来不及享受爱情的甜蜜便要与之生死相隔。将相公的手放到自己脸蛋上,轻轻摩挲着,胡沁梨花带雨道:“我知道的,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等我身死,你就将我葬到柳儿墓旁,我与她夫妻一场,合当全了这份情意。”

    张丘为胡沁拭去脸颊上的泪水,轻笑道:

    “此间事了,你便回归山林吧。如今这世道,已经不适合你这样的傻姑娘继续待下去了。此生已许柳儿,若有来生,我便许了你,到时候就轮到我回报你的恩情了。”

    “愿你余生…安…安好……”

    张丘声音断断续续,又逐渐低不可闻,气机就像是被西沉的落日一般,于世间再无痕迹,只剩下逐渐冰冷的尸体。

    土地公悄然出现在房间里面,将张丘的灵魂收入了袖中,见胡沁哭得伤心欲绝,叹道:“沁儿,你又何必如此,你与这张丘相识也不过五年而已。”

    胡沁却是没答话,只是看着张丘的尸体默默流泪。

    土地公自讨了个没趣,也不再劝,食指向胡沁眉心一点,便从胡沁的眉心中取出了一道泛着金色神光的符箓。将符箓收进体内,土地公对胡沁道:

    “张丘之事已了,我便将修为还你,今后是回山里还是留在这边也就由你了。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句,那些和尚可不是好相与的,没了我这神符镇压你之妖气,难免被他们收了去。”

    胡沁轻轻点头,见此,土地也就离去了。

    此时法力得以解放,胡沁的模样也是大变。头上竖起了一对雪白的狐耳,身后也是冒出了一截狐狸尾巴,容貌比先前更是要美上几分,眼中媚意更甚,配上其梨花带雨还带着几分冷清的面容,更是让人心动。

    张丘的后事由胡沁一手操办,场面很是盛大。

    她本不欲过于招摇,只是张丘与人为善,之前对各个乡人都有些恩惠,听闻教书的张先生去世,也都自发为其送行。

    乡里村人皆是性格淳朴之辈,至于后世那种勾心斗角的村民,不过是闲下来没事做而已;若真是一天从早劳累到晚,谁还有心思管这管那的

    听乡人讲,张院在张先生去世之后就空置了下来,他那续弦的美妻也不知去向,只是门前多了一棵柳树,也不知是谁栽种。

    但也有传言道其妻子并未离去,乃是去了山中修道,有时候到张院附近还会看见一白衣飘飘、仙气凌然的女子,那便是张丘之妻。

    ……

    不提张丘与胡沁之事,却说宁晓一行人在离远张院之后,玄正便被玄偏一阵数落。

    玄偏一脸心痛道:“玄正,你不是很小气么,怎么这次就这么大方那仙酿我可是找你要了好多次啊!”

    玄正却正色道:“人命还是比仙酒这种死物要重要一些的,况且这次斩了两只犬妖,也能弥补损失吧。”

    玄偏呵呵冷笑,玄正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就一个元神境、一个金丹境的妖尸还不够一滴仙酒的价值呢。

    “不行,不能再把那东西放到你那里了,交给我来保管,保证不会让它再少一滴!”

    一边的宁晓直接忽略了二人的对话,心里面却是在想着先生的事情,先生那果断拒绝胡沁的态度让宁晓有些震撼。

    在宁晓两世为人的时光里,听过不少这般的故事,但都是两人终成眷属的结局,比如平生不二色的宁采臣,又比如柳毅传里的刘毅。他们都是一脸正经的说着不愿娶,结果……呵呵。

    像这般奇男子,宁晓还是第一次见到。

    玄正也不想再和玄偏争执,便对宁晓道:“张先生为你取的字甚好,其辉若曦,其道若恒,却是比我高明一些。”

    宁晓轻笑:“那是自然,先生可不像师父这般顽固,死脑的遵从门规。师父,不若弟子将这字当做道号如何反正如今我等也没



九三 洞庭
    按照玄正的本意,将那些星屑炼入清光剑剑身之内,使之异象内敛,与人交手之时对手也能少几分警惕,更添胜算。

    哪知炼至关键时刻,玄偏却突然发力,将星屑挪移至剑身表层,玄偏有心算无意,而重铸过程又不能中断,也就虽玄偏去了。

    此时站在画舫前端的玄偏回过身来,一头随意扎起的长发在狂风中乱舞,看着宁晓笑道:

    “哈哈,宁小子,云雾拂面而过的舒适感有没有让你感觉很痛快男人,就该享受如此的的洒脱感。”

    玄偏说着,还将双手平伸至身侧,宽大的衣袖飘飞,仙意盎然。

    宁晓轻嗤一声:“您老倒是法力高强,能将法力覆盖全身穿,即使破云山也能保持一身干爽,弟子可不行啊。”

    宁晓将道袍衣袖捏起向玄偏示意:“弟子这道袍可是要烘干无数次的。”

    当初云簪炼制此画舫的本意只是用来悠闲的云游所用,再加上云簪本就是元神真人,也不担心劲风吹拂。因此这画舫也无甚防御法阵,只是其卖相上佳,品质较为较为坚固而已。

    法力外放保全周身,宁晓自然是能够做到的。不过他掌控力终究有限,大多法力都会平白浪费,根本撑不了多久。

    与其把宝贵的时间用来打坐恢复法力,还不如施展法术烘干衣物,省出的时间也能用来练习法术、参悟阵道。

    哪知师叔硬生生的把仙气缥缈的画舫开出了飞机的速度,又加上最新发现的穿越云山的刺激感,宁晓当真是不能再忍。

    “师叔啊,听弟子一句劝,我们只是出来云游的,不用着急赶路的。你把画舫开出了这般速度,一路上不知会错过多少风景与机缘。”

    见宁晓如此坚决,再加上自己也玩儿了几个时辰有些腻歪了,玄偏也就将速度慢了下来,笑道:“好吧,既然你不喜欢这样,那我就不弄了。”

    此时画舫内的玄正也走了出来,只是不知为何脸色有些苍白,强笑道:“师弟你早该如此了,为兄在船舱内可是受不了了。”

    声音颇有些中气不足。

    至于玄正为何会如此模样,还得从宁晓提出的乘船飞行说起,那时候玄正是坚决反对的。但宁晓问他,他也不说,玄偏啥都清楚,但也不说。

    结果上了船,玄正就径直进了船舱里面,期间出来过一两次,脸色俱是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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