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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卧冰求鲤鱼

    只见王姓男子咽了下嗓子,手中攥着一张纸,讷讷的说:“宋哥,我是来解释的。”

    可宋姓男子没等他说出接下来的话,身子颤抖一下,出声:“你、你……!”

    王姓男子低下头,身子也发抖,抢先说:“不知何人恶作剧,瞎写了此事,竟扔的满大街都是。”

    他语气急促,“宋哥且信我一回,我和你娘子真的没什么……”

    听见此话,门内的宋姓男子却诡异的松了一口气。他望着跟前的王姓男子,突然走出大门,一把握住对方的手,道:“毋说其他,你我兄弟二人何须在意此事。”

    长衫王姓男子一怔,望着对方,迟疑说:“宋兄不怪我”

    “不怪不怪,你我是同窗,这点小事算什么!”

    此时王姓男子瞥见对方手中也捏着一张纸,又听对方继续说:“一事抵一事,我不怪王兄,王兄也不怪我,可好”

    这下子轮到王姓男子惊愕了,他望着跟前的宋姓男子,睁大了眼睛,伸手指着对方,一时说不出话来,“你、你……”

    可一想起自己已经偷窃对方妻子三四年,甚至连对方的孩子也可能是自己的种,王姓男子不得不泄气回到:“甚好、甚好,一事抵一事……我不怪宋兄。”

    “哈哈哈!”听见长衫男如此回答,宋姓男子大喜,扯着对方的手,将长衫男往屋内拉,口中并说:“令母的事情,在下也是颇为抱歉……”

    “等等!”王姓男子心头咯噔一跳,脚步顿止,他一把抢过宋姓男子手中的书页,跑到灯笼下快速翻看。

    待看完其中的一则故事,王姓男子手指哆嗦的指着宋姓男子,浑身战栗。

    “非人哉!非人哉!”他口中喃喃,要往回走。

    宋姓男子急忙一把拽住他,问:“王兄何走你我兄弟二人何不痛饮几杯,尽释前嫌。”

    听见这话,王姓男子心中的怒火陡然窜起,他一掌?向对方,啪得打响,打出了几丝血,厉声喝道:“尽释前嫌我尽你阿母!”

    “啊!别打!王兄别打……”宋姓男子痛呼,抱头在院中乱窜。

    王姓男子不放过他,面目狰狞的奔上前,边追边喊:“姓宋的!老子要是不杀了你,老子不是人!”

    “别!啊……一事抵一事,可是王兄你说的!”

    院中一时惊呼连连,引得左邻右舍也躁动起来。

    余休瞅着见这一幕,不知该不该发笑,更加让他发笑的还在后面。

    只见屋中有人影闪动,显然是宋姓男子的家人被惊动了,屋中人走到门前,突然扔出一物,然后便立即关上了木门。

    东西掉在石板上,叮当作响!引得院中两人都看过去。

    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一柄尖锐的剪刀,剪刀的位置不近不远,恰




第四十二章 火烧南仁寺(上)
    余休当即抬步走过去,晃入里面。

    一进入院中,凄厉的哭声就冲进他的耳朵中,让余休想起了《欢喜笔记》中有关县令的一则小故事。

    果不其然,余休走进中堂便察觉堂中气氛压抑,一个锦袍男子坐在首座之上,脸色阴沉不已。

    堂下正跪着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子,伏地大哭,身子不停抽泣。四周的下人和小厮都低着头,不敢随意的偷看。

    “这是……”余休走进堂中,面色微怔。

    只见男子头顶有一簇簇赤黄色气息凝聚,形成了官印状,好似镇压着四周。余休的阴神走进这里,感受到了一种压迫感。

    “此气是文气”他心中略想,但紧接着就摇头,文气并不会对阴神产生压迫的感觉,反而还会被阴神鬼物视作大补之物。

    血气余休仔细瞧着,发现赤黄色的气息虽然和血气烟柱一般,能让阴神感觉到刺痛和压抑的感觉,但是此气明显不是人之肉身凝聚而成的气息。

    且堂中男子面容清瘦,眉宇森严,身份多半就是此县的县令老爷。

    结合起来,余休心中生出一词:“官气。”

    《道书》上虽然没有详细的介绍过“官气”此物,但是也略微提及过一二。

    “‘官气’乃是读书人获得官职之后,由文气转变而成。此气刚烈而森严,凛然不可侵犯。”余休念着书中仅有的一点记载,抬头望着男子顶上的赤黄色气息,心中隐隐明悟。

    “《道书》中提及此气,特意道出‘凛然不可侵犯’之语,应该是指此气可以如血气一般辟易鬼神,镇压邪气。”结合起此时的感受,余休思索到。

    “甚至此气对阴神鬼物的压制更胜过武者的血气。”

    一时间,他有点明白为何官府和道士的关系极其恶劣,且官府对道士一直持打压的态度。

    突然,余休心中一动,往某个方向望过去。只见一阵风袭来,堂中奔入一个身穿皂衣的精壮男子。

    皂衣男子的胸口上绣着狰狞獒犬图,他一进堂中,就按住腰刀,向首座上的人抱拳行礼:“大人,卑职来晚了。”

    “大人!”紧接着,又是一行腰悬铁尺、长刀的捕快兵丁涌进堂中,齐齐向堂中坐着的人行礼。

    余休没有理会涌进来的兵丁捕快,只是目光紧紧的盯着皂衣男子。

    男子的头顶上正有一道赤红色烟柱,彤彤若火,鲜血一般,正是血气烟柱。此烟柱有一丈多高,直接没入了房顶。

    “武者,八品境界以上的武者。”余休心中略微计较一番,又望向首座上坐着不动的男子。

    奔入堂中的皂衣男子、捕快、兵丁,在向此人行礼,此人身份确认无疑,正是北郭县名义上的掌控者,北郭县县令!

    县令盯着堂中的捕快等人许久,略微颔首。皂衣男子这才直起身子,出声:“大人深夜召集卑职等人前来,所为何事”

    “看看。”县令从桌上拿起一叠纸,立刻有小厮接过,恭恭敬敬的将纸张递给皂衣男子。

    皂衣男子只是略微看了几眼,然后便递给其他人,想必他在来之前就已经了解了一些情况,只是在向县令确认罢了。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想他一般,堂中顿时响起吵杂的声音。直到皂衣男子冷哼一声,才慢慢静下来。

    而此时,县令的牙关微微咬住,目中喷出冷厉之色。

    砰!他猛拍桌几,厉声说:“想不到,我北郭县竟然还有如此大贼!”

    从座位上站起,县令走到堂中跪着的女子身前,面容略微扭曲的看着对方。

    “若非有人传出这荒唐笔记,本县可是不知道自己的小妾还有如此爱好。”

    堂中又是吵杂。跪着的女子听见,哭声大作:“老爷!冤



第四十三章 火烧南仁寺(中)
    翌日,天微亮,余休便牵着瘦马,来到了北郭县县城前。

    走到破城门口,他发现进出县城的道路竟然有兵丁和捕快在把守,好在并非完全封锁,只是许进不许出。

    余休混在进城卖菜的队伍里面,轻而易举的便走到县城之中。

    他随意找了个茶酒馆,将瘦马系在旁边的柱子上,又点了一碗早茶,一边吃着一边听四周的酒客谈话。

    今日茶酒馆中的生意非常好,大清晨便有十来个人坐在里面,有个说书人模样的长衫男正站在堂中侃侃而谈

    “大家伙是不知道,昨天夜里,周员外、刘老爷、李大家子……”他掰着指头数了数,然后伸出手掌,夸张的说:“足足十来个!”

    啪!一打手中折扇,“脑袋上全都绿油油的!

    “快、快仔细说说!”茶酒馆中一时热腾,桌子板凳晃动,让余休刚上的热茶都颤动起来。

    他也好奇的瞅过去,侧耳听着。

    热闹着,也有人大声说到,“听说县令老爷昨天夜里也……”

    四周立刻响起惊讶的声音,“什么!那些和尚也忒大胆了吧!”

    “谁说不是呢!”……满堂的气氛更加热烈。

    可是说书人反倒咳嗽几声,咽了口茶水,转移话题说:“你们猜县令老爷把县城里的十几家请过去是为了做什么”

    “为甚!快说!!”

    说书人卖着关子,顿时勾起了四周人的好奇。他佯装没有听见四周人的催促,一门心思的低下头抿茶。

    突然有几人走进茶馆,啪的丢下几枚黄铜钱在说书人的桌上,口中道:“说说,县令老爷是为了什么”

    “哈哈!多谢多谢!”说书人瞅见钱币颜色,脸上顿时笑嘻嘻,立马回到:“当然是为了派人……”

    他一抬起头,突地发现四周静悄悄的,正有三个捕快坐在他身前,将腰刀、铁尺放好,准备饮茶。

    “牛、牛捕头!”说书人腿脚一软,口中悻悻叫到。

    “别慌!快说,老爷召集乡里乡亲的是为了干嘛”为首的壮硕捕快摆了摆手问。

    四周原本起哄的酒客,此时都压着头,默默吃着碗中的早茶,只有余休一个人还有闲工夫瞅着堂中央。

    说书人被三个捕快瞪着,额头出现汗水,抹了抹,一咬牙说:“县令大老爷当然是要为民除害,端掉祸害乡里的淫僧恶寺!”

    “只有青天大老爷才有这份决心和魄力……”他又急忙解释,“牛捕头放心,我可没有说县令老爷的半句坏话。”

    为首的捕快点点头,吞完桌上的几块糕点,口中含糊说着:“没错!老爷今日召集乡里,便是想除掉淫僧恶寺。”

    吃完东西,他环顾四周:“在场的大家伙,要是有苦主,或是想去看看热闹,出把力气的,到时候可以来衙门前候着。”

    话说完,捕头将桌上的三枚黄铜钱扫进手中,别进裤带里面,然后端着茶碗又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茶酒馆。

    其他两个捕快连忙从周围的饭桌上拿些吃食,也快步跟上。

    等三人走掉,茶酒馆中才慢慢的热腾起来。说书人定下心来,舒了口气,看光秃秃的饭桌直摇头。

    堂中一时议论纷纷:“县令果真要打那南仁寺听说里面的三个和尚厉害得很!”

    “不是三个和尚,现在是两个,有一个不知道是跑了,还是被人杀了!否则那《欢喜笔记》也不会传出来。”

    也有几人有见识,低声道:“这是要召集乡勇么”……

    余休侧耳听着,想起昨天晚上衙门后院的动静,心中暗暗期待着。

    如果衙门方面果真准备出兵剿灭南仁寺,可真是合了他的念头,能让他浑水



第四十四章 火烧南仁寺(中二)
    “县中决议,即日扑灭此寺,消除大害!”

    吏员大吼,吼得声嘶力竭,脸色涨红,让四周围观的人全都气血上涌,大声叫好。

    反倒是余休听得昏昏欲睡,被惊了一下。

    没等四周叫好的众人停下来,两个捕快突地走出,将拖出来的女子牢牢按住,像按住了待宰的母鸡。

    “老爷!奴家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女子惊恐,不管不顾的大叫,她爬行着,想要抱县令的腿,但是被人牢牢按住。

    “不要不要!求求您了,放过奴家……”

    可县令只是冷冷地从袖口中掏出一支令牌,厌恶的俯视对方,口中道:

    “斩!”令牌被随手扔在地上。

    令牌落地,皂衣武者当即转身走出,抽出腰刀狠狠的劈下。咔嚓一声,一颗披头散发的脑袋便掉在了地上,脖颈喷出大股鲜血,一片刺目。

    县令小妾与人通奸,但是用不着明正典刑,由县衙一把手亲自下令斩杀。此举应是县令为了震慑众人,乃是“祭旗”之举。

    皂衣武者斩掉女子的头颅,顺势提着血淋淋的长刀大吼:“即刻出兵剿灭淫寺!杀!”

    “杀杀杀!”六七十兵丁大吼。

    鲜血喷出,杀声吼出,现场看客忽地一静,然后便猛地爆发呐喊或尖叫:

    “啊!血”、“杀人啦”、“杀得好”“该杀!!!”……

    围观的众人或是叫好,口中喊着“该死”;或是惊叫,被吓得脸色苍白。千人百态,脸色变化,只有余休一直睁着眼,细细的盯着县令。

    一阵刀兵拍响,驴马嘶鸣,等县令翻身上马后,数十兵丁捕快混作一团,一齐往县城外面开去。

    剩下的百余名乡勇在混乱片刻之后,绝大部分都慢慢跟上了。

    场中颇为喧哗,余休骑在马上,回想着女子人头落地时,那县令的手指微颤,脸色乍白。

    “这县令虽然是个果决之人,但是不曾杀人,许是连只鸡也没有杀过。”

    他细细思着,想起北郭县的县令身着黄白云纹官服,服上绣有鹅禽之图,非是犀牛兽图,心中琢磨:“七品文官……”

    此世官服品级不一,等级森严,且各有区别。其中文官服上绣有禽鸟图,武官服上绣有走兽图,俗称“衣冠禽兽”。这词此世仍是赞语。

    具体而言,九品文官鹌鹑服,武官狼袍,颜色都是纯黑色。

    八品文官白鸽服,武官獒袍,官服有白色云纹。

    七品文官白鹅服,武官牛袍(此牛乃是头顶中间多一角的牛),官袍有黄白云纹……

    余休认出官服,脑中某个念头顿时冒出:“这县令应是科举出身,且是空降此地不久,多半还是寒门子弟。”

    想起前天晚上被捂死的婴儿,其年龄只有数月,他心中更加确定这个猜想,“如此看来,倒是可以上前‘投靠’,此人正缺人手,不会置之不理。”

    余休此时修行了武道,虽然才刚刚入门,血气仅有一尺长,但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须知整个北郭县,至今为止才出现了五个炼有血气的武者,衙门中的皂衣男子算一个,南仁寺的三个和尚算三个,余休自己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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