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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之我要当昏君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殆火

    天地都听见了水流的震撼与臣服。

    巫咸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躺在地上的英武男人:“活了?”

    巫即摇头道:“我觉得没活,还没通气儿呢。”

    巫盼道:“活了应该不是这样子,得长个老虎头。”

    巫彭否定道:“不,必须是兔头,还有俩龅牙呢。”

    巫姑道:“头没变化,变得是身子,窫窳就变成了牛身,还吃人。”

    巫相道:“还提窫窳呢?”

    巫履驳道:“提又怎么了?像你没做过一样的。”

    巫罗道:“都怪你们六个,如果不是你们救窫窳,我们也不至于出不得灵山。”

    巫谢叹息:“算了,事已至此,不过是被算计了。”

    上古之时,凶兽横行,精怪、妖灵统辖大地。

    上古先民,初生蒙昧,于洪水中哀求上天,于山火中挣扎求存,于疫病中伏尸万里,于凶兽爪牙之下血流成河。

    是时,人中有巫自灵山而出,扶天下黎民于灭亡之困,拔人族于覆灭之境。

    是时,凶兽俯首,精怪、妖灵避退万里。

    巫者,乃人。

    巫,从“工”从“人”,“工”的上下两横分别为天和地,中间的“丨”,表示上能通天,下能达地。

    顶天立地,人族脊梁,是为巫。

    这处山便是灵山,因为有巫,又被称为巫山。

    先有灵山十巫,后有开明六巫,继而又有无数小团体,不断游走世间,以巫之名救死扶伤,还曾协助黄帝击败蚩尤。

    黄帝时期,窫窳是天神之子,性情刚正不阿,协助黄帝作战,不料却被自己的部下所杀。

    巫人于心不忍,又想炫耀自己的力量,便以不死药将窫窳唤醒,谁知窫窳从此性情大变,化作牛形红身,到处吃人。

    巫因此结下巨大因果,只得封山不出。

    但反常的是,自黄帝之后,少昊时期家家有巫,人人寻仙通神,巫比灵山十巫行走世间时,更为知名。

    不过却变了味道。

    以往的巫顶天立地,射日逐日,救死扶伤。

    而少昊时的巫,是巫祝而非巫,只是祭祀天神,崇尚鬼神占卜。

    少昊之后,颛顼有感于人们崇尚鬼神而废弃人事,一切都靠占卜来决定,百姓家家都有人当巫史搞占卜,人们不再诚敬地祭祀先祖,也不安心于农业生产,便任命北正黎负责民政,以抚慰万民,劝导百姓从事农业生产,鼓励人们开垦田地。

    颛顼绝天通地,试图减少无益之巫祝。

    他失败了,巫祝祭祀天神更甚,天神却不管人事。

    直至帝喾、尧、舜之后,巫更少了,巫祝则更多了。

    最后一个巫是禹。

    禹治水,大禹治水时因土地泥泞而不得不小步行走的步伐,被归结为巫祝唤神的舞蹈,自此人们将巫与巫祝混为一谈。

    禹治大水,划九州,为人间帝王,最后出巡而死。

    禹死后,启继位,立夏,夏服于天,自号天子。

    从此再无顶天立地之巫,唯余祭神祀人占卜跳舞之巫祝。

    巫相看着面前躺着的人闹腾了一会儿,又没了动静,问道:“不死药没效果?”

    巫咸嗤之以鼻:“要有效果他早活了,外头的泉水翻涌,当年九鼎镇压无支祁,肯定是无支祁跑了,九鼎出了问题。”

    巫彭反问道:“为什么是九鼎不是十鼎,十一鼎十二鼎,越多越好,二十个鼎哪能出问题。”

    巫谢跟看傻子似的道:“九鼎才顺口,十一十二念起来更不方便,倒是十鼎还不错。”

    巫罗道:“扯这些有的没的,现在怎么办?他还没活,要不是你们逞能救窫窳,也不至于封山啦。”

    ...........

    山脚下有两队人马对峙。

    土方之中有巫师,当年巫师还曾在朝歌之下动过武,结果被闻太师五雷轰顶,最后在越过长城时沾了因果,全军覆没。

    不过土方的巫师确实比装神弄鬼的巫祝有能耐,虽然也跳大神玩祭祀,但起码有些道行。

    乌黎带着土方残部,在苏全忠的追逐下,一路北逃。

    他也不是漫无目的的逃跑,而是为了寻找巫师口中的圣山,据说圣山就在北边,兴许找到圣山,就能得到上古巫师的护佑。

    一路上他们遇到过很多山,没有一座是传说中的圣山,已经有不少土方人怀疑圣山的真实性。

    乌黎放弃了,算了,不跑了,太累了。

    苏全忠轻松追上不再反抗的土方族人,不巧,路边的泉水宛如洪水一般,翻滚起来。

    乌黎看愣了,好像....投早了。

    苏全忠也看得一懵。

    邬文化挠挠头,蹲下身低着头问道:“将军,还北上吗?”

    苏全忠想了想,人都抓着了,应该不用了。

    “不好,将军,土方人又逃跑了!”

    苏全忠眼前一亮:“北上!”

    “再往北是大山啊!”

    “翻山!”

    .................

    各路诸侯进朝歌,自然会产生突发事件。

    以往还好,诸侯与商王表面和谐,多多少少克制些,现在却不同了。

    一个年轻公子哥带着侍卫走在街上,被匆匆而去的汉子装了个满怀。

    那身后还背着个女子,看模样应该是夫妻。

    “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冲撞小爷,围起来!”

    侍卫匆匆而动,瞬间便有无数懂得明哲保身的路人们四散跑路。

    没花多少时间,原本嘈杂喧哗的街道便安静下来。

    公子哥的目光停留在汉子与他身后满头大汗大着肚子的妇女身上。

    “你冲撞小爷,该怎么赔偿?”

    汉子看着这架势,就知道面前这人是公候贵族家的公子,大气都不敢喘,连连磕头道:“公子恕罪,公子恕罪!”

    “小人因为妻子难产,不得已之下才冲撞了公子!”

    “公子恕罪,公子恕罪!”

    公子哥笑着,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望向微微呻吟着的怀孕妇女。

    磕头声之中,忽然混进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一小队身着统一玄鸟服的玄鸟卫踏着凌乱的步伐赶到了现场。

    玄鸟卫有巡查缉捕的职责,除了收集情报之外,偶尔还会看看街道治安。

    一般来说,玄鸟卫不太会管这事,都会一股脑塞给执金吾雷开,但今天不行。

    他们刚搜了一批巫祝之书,这条街是回去复命的必经之路,总不能当没看见。

    公子哥见到这群秧了吧唧的玄鸟卫,毫不客气地指着他们道:

    “我乃越侯之子,你们这些泼皮闲汉,不躺地上晒太阳,也敢过来多管闲事?”

    “都给我乖乖站好!”




297.陈塘关,李靖
    越侯之子...

    玄鸟卫小头头,千户金成的额间,瞬间便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越候是南方诸侯,势力不小,算是南方仅次于南伯侯的势力。

    越候只有一个儿子,眼前这人显然不是他能够招惹的家伙,能安心渡过就不错了。

    当久了泼皮闲汉,自然懂得察言观色,圆滑世故的金成立即赔笑,一句一点头,不断哈腰。

    而所谓的越候之子,却根本没有正眼看他。

    可玄鸟卫并不全是泼皮闲汉,还有些出身平民的新官。

    这些新官年轻气盛,抱着满腔热血。

    就在这时,一个刚加入玄鸟卫,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忿忿不平地站了出来。

    面对越候之子,他毫不畏惧的道:“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我绝不允许你在朝歌里欺压百姓!”

    “我....”

    “住口!”

    小伙子话还没说完,金成就一脸铁青的将其阻止,又眼疾手快的拉到身后。

    可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

    “我乃越候之子越盛,你叫什么?”

    越盛上前几步,饶有兴致的对着小伙重申了自己的身份。

    如果而后两人相谈甚欢,越盛看中小伙的耿直,将其收入府中,从而化解之前的冲突,那必是一个明主求贤的故事。

    但是...

    越盛飞起就是一脚:“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大声嚷嚷?”

    年轻小伙被这一脚踹在胸口,直接倒在地上:

    “你、你...”

    小伙子胸口一阵气闷,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忽然没有了继续痛斥下去的胆气。

    这是诸侯啊...

    哪怕杀了人,也不会有事的诸侯。

    越盛又是一脚,将半站起的年轻小伙踢了下去。

    “小爷让你站起来了?”

    说着,越盛拔出了刀,身边的十名侍卫,同样如此。

    寒光闪闪,他们是真的会杀人。

    平民的性命,奴隶的性命,牲畜的性命,在他们眼里,其实是一样的贱命。

    只要有着诸侯贵族这种阶级,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少。

    越盛目光闪烁,他不傻,作为一方诸侯的独子,除非天生脑疾,不然绝不会是个白痴。

    平日在领地里,他从没这么放肆过,今天的一切,不过是他刻意而为。

    因为老爹越侯让他张扬一点,闹出点大动静,试探纣王的底线。

    越盛选择了冲撞自己的汉子以及那个脸色苍白连呻吟力气都没有的孕妇。

    他能毫无心理障碍的将他们的性命当做自己的棋子,毕竟哪怕他不傻,也不会像纣王一样,正眼看待平民,赋予平民地位。

    在所有诸侯贵族眼中,看重平民,任用奴隶的纣王,才是真正的二傻子,是个颠覆大商社稷的庸碌之君。

    “风紧扯呼!”

    金成毫不犹豫地下达了丧气的撤退命令。

    别人都拔刀了,自己这边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还说什么?

    就算纣王变法的初衷是诸侯贵族与平民百姓同法,可有几个人敢对诸侯贵族拔刀相向?

    更何况,玄鸟卫本就是以泼皮闲汉为主的组织,早就想脚底抹油了。

    瞬间化作鸟兽。

    不过金成没有跑。

    这个刚过三十,脸上坑坑洼洼长得有些丑的男人,稳稳站在了那个被踹倒的小伙子身前,然后...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人!”

    金成极尽卑微的趴伏在地,声音颤抖不已。

    “还请恕罪!就把他当个屁,放了吧!”

    “我...”

    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仍在地上。

    他其实早就恢复了力气,能够站起来,但他却不敢。

    经过最初的热血上涌后,他已经反应过来,贵族和平民之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金成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

    早前他也只是个泼皮闲汉,现在是千户,但也不是什么大官。

    不过自己的小弟还是得保一保,他没有任何办法,只是将自己的脊梁佝偻的更弯,看起来更卑贱。

    “哈哈哈...”

    越盛大笑着,什么朝歌玄鸟卫,他听说了,早前玄鸟卫查案时甚至敢出入贵族府邸,俸禄极高,为纣王所仰仗。

    简直笑死人了,就是这种东西?

    越盛冷着脸,纣王敢因为几个玄鸟卫,而跟自己、跟越侯、跟在越侯身后观望的一大票诸侯站在对立面吗?

    不过对玄鸟卫下杀手没什么意义,抹了纣王面子,有些风险。

    还是对平民出手好一些,而且事发突然,本就是对方冲撞了自己,理在自己手上,换做平日,如果有人冲撞了诸侯车驾,也必然难逃一死。

    “狗一样的东西,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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