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我要当昏君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殆火
诸侯贵族,不屑于搭理他们,认为他是低贱之人,有时候,如果说话文绉一些,他们还听不太懂。
可就在眼前发生的戏曲,他们能看明白,而且很有意思,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有人信以为真。
人群中的师延凝视着那戏台上的人们,竟是恍惚起来。
他来朝歌是为了成为宫廷乐师,以雅乐陶冶纣王的情操。
他从未想普通人家也听曲。
平民百姓听不懂雅乐,若是故作高深,试图用雅乐提升他们的内在涵养,显然是徒劳。
可戏曲做到了,结合了简单易懂的故事,让平民百姓也能知晓其中所表达的意思。
师延心底深处,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奇异感觉正迅速蔓延。
台上的人宣布戏曲结束,百姓们听了,情绪稍稍平静一些。
冷静过后,人们三三两两议论起来,分析起前头的戏。
哪段好看,哪段不好看,一论便知。
一个老翁惋惜道:“麦云倒是个忠勇之人,可惜谋反了,那就得死,哎……”
随即又有人絮絮叨叨的道:“也不知道那麦智怎么了,雷开倒是知道,似乎投诚当了执金吾,没一点气节。”
雷开脸色有些黑,自己怎么就莫名挨骂了呢麦智、麦云俩人也没死啊!这出戏有三分真就不错了!
台下的百姓都在议论。
就连龙吉也避免不了,她对忠勇什么的倒是不敢兴趣,只是在子受耳边吹了口气,轻声道:“如果我在,他们连皇宫都进不来。”
子受挠了挠耳朵,笑笑,认真听着人们的议论。
一切都和他计划的一样,有佩服麦云忠义的,有感叹子启献头的,但就是没有称赞纣王勇武过人的。
这就是子受想要的效果,崇应彪可是他挑的特型演员,虽然没有殷破败那样一看就想打,但给人的第一印象绝对是负面的。
师延留意到车驾中纣王脸上的笑容。
这场戏曲果然不简单!
这出麦云刺纣王虽然着重表现得是麦云的忠义,但却会影响到纣王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
而且由于戏曲大热,即便过了一阵子,人们依旧会津津乐道的议论着这戏,戏中的人物,会被反复的拿出来说道。
师延是民间乐师,很清楚百姓的接受能力,若是和百姓谈纣王的行政措施,他们多半懵然无知,可
119.出兵北上
“孔总兵,长城要这么修,都要修到草原上了啊!”
飞廉一脸无奈,按照正常进度,现在的长城一期工程小土墙已经修完了,然而实际上从一个月前,就止步不前。
没别的原因,鬼方被土方抢了一把后,越来越过殷勤了。
早上一拨人将界碑移十几米,中午一拨人将界碑移几十米,晚上的最过分,一堆人抱着界碑直接跑,移了上百米。
有办法吗
没有啊!
纣王定下的三不原则,这是打不得也骂不得。
就算修长城的战俘、奴隶们知道界碑被移动了,也还是按着移动后的界碑修。
鬼方人好啊!大冬天还给他们煲羊肉羹,有时候还有十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抱团上来搭把手,结果就赖着不走了。
不为别的,就为了让长城绕过自己的部族。
于是乎,原本直线修筑的长城,硬生生画了个弧。
黄飞虎道:“无妨,申道长已经说过,只等纣王派兵北上威慑土方,鬼方必将归附,之前定下与鬼方的比试,已经可以开始,方外蛮夷见我大商军容,必然心悦臣服。”
孔宣笑道:“我那兽骑兵,也可派上用场。”
“说的极是!”飞廉赞道,修士实在太牛逼了。
先不说此前唰唰几下就把叛军刷没了,单是这兽骑兵,就让人不得不服。
牛马鹿什么的也就罢了,谁知道大象、猩猩、黑熊这些猛兽也能骑
飞廉亲眼见到一只大象卷起鼻子接住了不慎跌落的骑兵。
有了这些坐骑,就算和鬼方比试商人最不擅长的骑术,也输不了啊!
还没跑,对面的马就被老虎、大象之类吓得不敢动弹了。
飞廉笑了一阵,忽然正色道:“老黄,鬼方首领说去年八月曾有一人自称是南伯侯部下,劝说他们南下劫掠,土方会不会也是因为.....”
“新酿的果酒还得一阵子才能开封。”黄飞虎灌了口酒,随即严肃道:“鄂崇禹没这脑子,他在南边,要联系蛮夷也是先联系百越,只是有人冒用他的名字罢了。”
“是这样啊....”
“不过,陛下想改革,清理大商六百年的跗骨之疽,诸侯之中肯定有人不满,如我所料不错,他们暗中早已有动作,鬼方、土方只是一个开始,百越、东夷,近日必将生乱。”
“那人打的必定是朝贺的主意,只要方外蛮夷入侵,地方守备不利,诸侯便可趁着朝贺齐齐发难,就连中立派系的诸侯,也会因此倒戈。”
“即使地方将领击退了入侵的蛮夷,那些人一样有话可说,我大商积威已久,从没有蛮夷胆敢主动进攻,而今突然犯边,便能指责陛下失德。”
“那、那....”飞廉急了眼,没想到土方、鬼方背后竟还有如此惊天阴谋:“我们该如何行事”
黄飞虎侧过身,望向朝歌的方向,双眼微眯,仿佛能望得极远,他似乎看到了皇宫,看到了宫中为天下社稷日夜操劳的纣王。
他长吸一口气,道:“我等只能为陛下处理鬼方、土方之事,等到鬼方归附,便让申道长带着鬼方首领往朝歌朝贺,至于东夷、百越之事,相隔甚远,不过想来陛下早有察觉,必定已经做好安排。”
“是了,是了!”飞廉紧绷的心忽然轻松起来,陛下深谋远虑,能让鬼方诚心归附,还能设计逼得土方南下阵斩敌首,自然也能对付区区东夷、百越。
.........
长城守卫军营地。
“将军,将军!”赵丙匆匆来告。
苏全忠瞪着眼看向他:“何事”
“呃....”赵丙被瞪的愣了一会,才道:“陛下有令,遣将军出兵北上,威压土方。”
苏全忠猛地站起身,又把赵丙吓了一跳。
“将军你这是要....”
“出兵,北上。”
赵丙立即劝道:“将军不可,北地雪大,我等又不知晓土方部落所在,若是冒雪北上,难以识路,只恐有失!”
苏全忠脚步顿了顿,转过身。
赵丙松了口气,将军这次总算听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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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慢点开!
“老爷,吃些馒头吧。”殷夫人将五个大白馒头呈上。
自水淹陈塘关之后,李靖一日三餐,皆以馒头为主食。
只为了睹物思人。
馒头正是殷夫人以哪吒的发髻为参照所发明出来。
哪吒死后还没一天,就被太乙真人带走了,说要带回乾元山历受香火,便可复活。
自那时起,哪吒就彻底沦为太乙真人的挡劫工具人。
李靖恨啊,恨自己无能,要是他修道有成证道大罗,自家儿子又何须沦为别人的挡劫之物
李靖笔走游龙,桌边的竹简已经摞成了小山。
“老爷,还是先吃馒头吧。”殷夫人劝道,李靖近日来不仅要处理公务,不知怎么的,还念叨着说要重修汤刑,正大商法度。
论及打仗带兵,殷夫人挺有一手,可若是内政方面,她几乎一窍不通。
不过她也想开了,自家夫君能重定大商法度,是社稷之福。
一开始她看到纣王出手狠辣直接杀掉哪吒的时候,她都快气晕了。
可殷夫人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民妇,后来在李靖的解释下,也就明白了,而且哪吒没死,只是去接受悲哀的命运了。
纣王之前为哪吒背负骂名,已经是看在他们夫妻二人久镇陈塘关的份上,特意而为。
哪吒有错,犯下的过错甚至连她这个母亲都无法略过不想。
有罪,就要罚,这是国家的法度。
今天对哪吒网开一面,明天对那托网开一面,后天就得对全天下的人网开一面。
一个没有法度约束的国家,能好吗
殷夫人看着李靖笔下的竹简,逐字逐句念着上面的内容:“赏罚无度,国虽大,兵弱者,地非其地,民非其民也。”
诶....
殷夫人长叹一口气,可不就是这样吗
她又催了催李靖,不管怎样,都得吃饱肚子才行,这馒头沾上一点薤捣碎后的薤泥,味道极佳。
李靖确实腹中空空,拿了一个馒头,继续埋下头,一手写字,一手蘸着薤泥。
“老爷,老爷!”殷夫人惊呼几句,又捂上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边笑边为李靖擦去嘴上的墨汁,李靖刚才边吃边写,眼睛还在看着竹简,于是乎错把墨汁当成薤泥蘸了,吃的满嘴都是墨。
“夫人,先拿下去吧。”李靖也笑了笑,他有些修为在身,些许墨汁不碍事,倒是手上的事情耽误不得。
殷夫人望着李靖略带疲惫的眼神,心疼道:“老爷,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我们回房歇息。”
李靖摇头:“时不待我,四月朝贺,诸侯必定借着封禅一事向陛下发难,陛下文韬武略,但我等为臣,亦要为君分忧,若能修订新法,重立法治,必能定诸侯之心。”
殷夫人不解道:“老爷,太乙道长不是说.....乃大势所趋,天命不可违吗”
她没有明说,但李靖知道什么意思,当时太乙真人收哪吒为师,讲述哪吒来历以及商灭周兴的时候,殷夫人同样在场。
李靖笑笑:“说什么天命不可违,太乙所谓的天命不过是让吒儿为他挡劫,你愿意如此吗”
“吒儿....”想到哪吒,殷夫人又一阵心疼,她宁愿哪吒和普通孩童一般,玩玩乐乐过上一个美好童年,最后普普通通的死去,也比被人掌控命运,从出生起就定好了一辈子要强上许多。
“诶....”李靖也长叹一声,笔悬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商灭周兴....吒儿....”
他又想起纣王为陈塘关百姓御龙而出,冒雨与四海龙王对峙的场景,想到纣王所谓的“万方有罪,罪在万方”。
几乎每天,这一幕幕都在脑中回放。
一只飞蛾忽然从窗外飞入,迎着屋中的火光而上,薄翼扇动几下,便被火光烧成灰烬。
李靖盯着在风中摇曳的火光,喃喃道:“飞蛾扑火而成其事,若能见斗沙片刻之美好,亦足矣。”
他再次落笔,挥毫泼墨。
殷夫人没有离开,静静的为李靖研墨。
但偏偏有人想打扰这份宁静。
“老爷,夫人,不好啦!”
一个家仆匆匆忙忙跑来。
“何事”李靖皱眉,将笔搁置。
“东夷....东夷....”家仆上气不接下气,不断喘着道:“东夷犯边,与以往不同,聚集,聚集了大量军队....”
“东夷”李靖匆匆将竹简收好:“开府议事。”
东夷数月前就不安分,不断在边境游荡,自土方南下险些
121.苏全忠雪夜袭土方
苏全忠毕竟是将门之后,人是憨了点,但武艺与统军能力均是不俗。
一支长城守卫军分为先锋、中军以及殿后三部分。
与正常统帅不同的是,苏全忠亲自为先锋,走在最前面,反倒是副将赵丙坐镇中军。
自发跟来的战俘与奴隶,竟也一反常态没有呆在最安逸的殿后部队中,纷纷加入到先锋之列。
赵丙无奈,不合常理的天气,不合常理的主帅,不合常理的战俘、奴隶,这....到底怎么打啊!
大风雪,旌旗裂。
赵丙请求苏全忠撤军,苏全忠仍是马不停蹄,直言道:“北上。”
雪又大了几分,一切就和赵丙所预料的一样,大军迷失了方向。
赵丙都快急哭了,再次请求苏全忠撤军,原路返回兴许还有生路,不然,就是大军为他们陪葬。
苏全忠还是愣声道:“北上。”
没有半分犹豫。
赵丙真哭了:“将军,我等具为大商将士,若是战死在战场上,死得其所,可若是冻死在这雪地里,哪怕下了九幽也不冥目啊!!”
苏全忠难得多说了几个字:“雪厚,下不得九幽。”
赵丙止住眼泪,再哭下去,脸上挂满冰坨子,第一个冻死的就是自己。
又行了一阵,人马冻死者相望。
赵丙望着一个又一个倒下的将士,心如刀割。
行军打仗,有所伤亡是正常的,渡河、上山,无论怎样都会死伤几个,哪怕平地行军,也可能会有不小心摔倒跌破头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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