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大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月雷鸣
“给你糖吃!”
一个小女孩跑到鱼儿身旁,伸手递给他一块甜糖。
鱼儿一脸疑惑地看着小女孩,又看看眼前的东西,不知如何是好。
“嘻嘻!”
女孩把甜糖塞进了鱼儿的手里,便嬉笑着跑开了。
鱼儿茫然地站在原地,他自然不知道糖是什么,但他隐约感觉到了小女孩的可爱和温暖。
徐百成开始给各位乡邻亲眷敬酒,他兴高采烈地走到众人面前,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之情。“恭喜徐老爷喜得贵子!”
“多谢诸位亲朋好友!”
徐百成逢人便弓腰施礼,热情招呼着,深怕慢待了大家。
冥王一直冷眼旁观。
他见徐百成三分醉意,七分得意的样子,心里暗自“哼!”了一声。
喜新厌旧是人类的通病,但见新人笑,哪管旧人哭啊!
“这位亲朋,请……”
徐百成本想端起酒杯,给黑衣人敬酒,可此人包裹得严严实实,也不抬头,实在奇怪!
“这人是谁难道是自己请来的嘉宾”
徐百成心中想着,他又扫了一眼鱼儿,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但见黑衣人所在的餐桌上,还未上菜,徐百成便扭头吩咐下人道:
“给这位老伯和孩子赶紧上菜!”
说完话,徐百成便急欲转身离开。
“且慢!”
黑衣人起身说道:“徐老爷可认得眼前的孩子”
徐百成一愣,他急忙回头看看黑衣人和一直沉默不语的小孩。
“你们是”
徐百成说着,又仔细端详着鱼儿。
这个孩子似乎有点面熟,好像从哪里见过。
“莫不是自己曾经救治过的某个病人”
这黑衣人真是怪异,既然是来参加孩子喜宴的,却为何全身伪装,不愿以真面目示人呢
“这孩子小生不认得,还请这位老伯明言。”
“哼!你有了新欢便忘了旧爱了”
第四章 逆来顺受
徐福三岁多了,仍然不会开口说话,就连简单的“妈妈”都叫不出来。
赵氏满心焦虑地和丈夫商议起来。
“福儿已经三岁了,连娘亲都叫不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夫人莫急,福儿有着离奇的经历,自然与同龄孩子,有着很大差别。”
徐百成安慰妻子道。
“我送他去私塾上课,让先生教以诸子百家学问,时间长了,便可点化开窍的。”
赵氏心中窃喜,她急忙催促丈夫前去安排。
很快,徐福便进入了黄县最好的私塾上学,有五名同伴。
教书的先生学冠五车,远近闻名。
先生成天之乎者也,摇头晃脑的,几个调皮的学生,经常冲着他扮着鬼脸。
但先生非常严厉,他教学的方法就三个字“念、背、打”。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先生高声领诵,他回头瞅了一眼学生们。“念!”
众学生便齐声高诵“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啪!”
先生的戒尺打在了徐福的头上。
“你怎么不出声音”
徐福木讷地看着先生,嘴里含糊不清地发着音“……”
“你们几个开始背!”
先生又喝令其他五名学生大声背诵。
“啪!啪!啪!”
又有几名学生的脑袋挨了板子。
先生上课严厉,下课休息时,却对学生们放任自流,疏于管教。
徐福便成了众人奚落的对象。
黄县县令的姨太太生有一子,也和徐福在同一私塾念书,他自然成了这帮孩子的“头领”。
“大家都过来,我们开始‘斗草’。”
头领见先生下了课,便急忙召唤大家向他围拢过去。
“徐福,你在那磨叽个啥”
头领见徐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什么反应,便大声吆喝道。
孩子们都拿出昨日寻得的百草,开始斗。
首先是“文斗”,就看大家手里的草,谁的数量多,而且品类独特,就算赢。
头领自然获胜,因为他家的县宅大院,什么样的奇花异草都有,其他孩子如何比得过。
接下来就是“武斗”。
对阵的双方各拿出一根草,交缠在一起,开始拉拽,被拉断的一方即为输。
徐福被几个伙伴推搡到一起,他手里仅仅捏着几根平常的草根,根本没法和头领的比。
文斗武斗的结果都是头领获胜,接下来输的人要接受“惩罚”。
徐福是最大的输家,在接下来的“骑马”游戏中,他必须充当“战马”,任由其他伙伴鞭打。
县太爷的儿子养尊处优,他胖得如同个圆球,第一个骑在了徐福的背上。
并拿着杨柳条,当鞭子抽打着身下的“战马”。
“驾!驾!”
本来是骑竹马的游戏,可县太爷的儿子觉得,竹竿太没劲,不如骑人好玩。
徐福不由分说地被摁倒在地上,充当起了伙伴们的玩具。
徐福心里虽然不乐意,但他说不出话来,也不敢反抗。
有两个头领的奴才,始终对头领惟命是从,要是徐福不听话,就会对其拳打脚踢。
几次,徐福的鼻子都被打破了,鲜血直流。
但他总是抖落身上的泥土,擦干脸上的血迹,才回到家中。
母亲问他什么,他也不敢据实回答,只是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不小心摔倒了……”
徐福的眼角挂着泪水,他只在晚上,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
赵氏也发现了怯懦的儿子,常被孩子们欺辱。
可当她询问缘由时,徐福总是摇头,只字不提。
“老爷,福儿太过懦弱,这可如何是好”
赵氏替徐福感到委屈,向徐百成唠叨着。
徐百成近来忙于医治病人,很少回家。
他心里也感到愧疚,便安慰妻子道:“夫人不要担心,我空闲时,便去私塾找先生问明缘由。”
徐百成嘴上应承着赵氏,心里却不太在意。
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直到有一天,险些出了人命!
“春风起、风车转,
第五章 拜师学艺
崂山太清宫坐落在悬崖峭壁之巅,自然有一种威仪神秘之感。
太虚真人年近百岁,鹤发童颜,精神异常。一袭道袍,飘逸洒脱,令人敬畏。
徐百成领着六岁的徐福,辗转上到山顶,在太清宫外等候。
这天恰逢初一日,远近的香客和居士,云集到此。
崂山到处香火不断、祥音袅袅。
徐福睁大了眼睛,四处张望。
“来这里的人,似乎都很虔诚庄重的样子,莫非他们都有心事不成”
小徐福依然对世界,充满着各种不解和好奇。
徐百成带着儿子绕到大殿一侧,躲开了信众,径直向后山走去。
“当,当……”
太清宫里传出金缶之音,善男信女出出进进。
太虚真人此时正在后山的起居室,他刚做完早课。
徐百成走进居室,向太虚叩头施礼。
“真人在上,小侄百成叩拜尊师!”
徐百成拉着儿子徐福,一起跪拜在地。
“百成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太虚微微点头说道。
徐福随父亲起身,他看到面前的真人如画里的神仙爷爷一般。
徐百成一阵寒暄后,便告知了此番的来意。
“真人慈悲天下,小儿命运多舛,还望尊师悉心教化为盼!”
太虚双目炯炯,他眼观徐福,心中已然应允。
“福儿,快叩谢祖师爷爷!”
徐百成催促徐福给太虚叩头谢恩,徐福才迟疑着跪倒在地。
太虚见徐福反应迟钝,但憨厚老实的样子,便多了几分欢喜之意。
“既然如此,百成便安心回去吧,贫道定会尽力而为的。”
太虚送徐百成离开居室,徐福一脸茫然地看着父亲的背影,竟一时无语。
他不知如何表达离别的伤感之情。
这道观中前一阵子送来了一名道童,也是黄县附近之人,比徐福略大两岁,名叫肖克。
肖克生性顽皮,喜欢惹是生非。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窜到了徐福的身边。
“哎,小弟弟,快出来!”
肖克躲在居室外面,见太虚送客人走了,便呼唤着徐福。
徐福不明就里,便来到了肖克身前。
“你是新来的吧我叫肖克,听说你也是黄县人”
“嗯。”
徐福点点头。
“给你,拿着!”
肖克顺手递给徐福一把松子。
“吃吧,这是我刚从山中采摘的。”
肖克一脸的鬼机灵,他硬是把松子塞进了徐福的手里。
“肖克!”
太虚回来了,他见肖克不知何时溜到了自己的居室,厉声喊道。
肖克大吃一惊,他急忙规规矩矩地站立在一旁,再不敢胡乱动作。
徐福赶紧把捏着一把松子的手,藏到了身后,生怕太虚责罚。
太虚身旁跟着一名中年道士,他走路时一瘸一拐的,随太虚走入居室。
太虚一脸深沉严肃的样子,他端坐在居室之中,令人不怒自威。
“你二人快来拜见华风道长!”
“是!”
肖克、徐福一起跪拜面前的中年道长。
只见华风道长面目清秀,笑容可掬,对眼前的这两位新徒弟似乎也比较满意。
“肖克自此要自觉听从道长的管束,如果再随心所欲,滋事胡闹,便将你赶下山去!”
太虚再一次严厉地警告了肖克,而对徐福只字未提。
肖克连连叩头,口里不住答应着,显得十分诚恳的样子。
跛道长华风引领二位小徒弟拜别了太虚真人,便朝山中的下清宫走去。
这崂山之中道观宝刹无数,尤以三大宫殿著名。
这“下清宫”,为山脚处的第一座宫殿,山腰处为“上清宫”,山顶为“太清宫”。
如此称谓自然体现出道观的等级和修为的高低,初来修行问道者,自然在下清宫行事。
而能在上清宫修为的道士,至少也在观中十年以上了。
太清宫为太虚真人平日讲经诵法,开坛布道的场所。
除每月初一日外,很少对外开放。
华风道长虽然腿有残疾,但性格开朗,说话风趣幽默,不像太虚那般不苟言笑。
“你二人说说,都是什么来头,是不是欺负弱小,冥顽不化之徒啊”
华风一边下山,一边打趣地问两位小徒弟。
“弟子喜好抱打不平,教训了几个乡绅的儿子,被先生撵出了学堂,后来……”
肖克一脸率真地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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