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之无字天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飘零
他放弃了。
是啊,他从一出生,就是被人厌弃的废物,那个人无论是人和还是兽的时候都没有在意过他,这个世界在意他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除了自己,没有谁能保护他。
“我同意。”气若游丝的声音,却阻止了那落下来的刀子,举刀子的人似乎有些诧异,看着他破开的肚子,脸上有些失望,他本来还想在研究研究呢,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没骨气。
“哼,既然没骨气,当初装什么装!”害的他白白兴奋了这么多天,还以为自己快要研究出来长生的秘籍。
歧扭脸,脸上带着鲜血,却把没有带的地方衬的更加苍白。
“像你这种人,就算让你毕生都钻研我,也不可能有什么发现,因为你——蠢。”最后一个字虽然声音很低,但咬字却无比清晰,让那个人一下变了脸色,手中的刀子狠狠的插进他的跳动的心脏,在那里来回研磨。
“蠢是吧我倒是要看看,你什么时候死!”
说着,收回了自己的手,在歧的笑容中,擦着自己手上的血迹,扬长而去。
他的内脏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顽强,也许是因为吃了她遗露吧……
这些天,她最后幻化成人的样子竟然伴随着疼痛在他脑海中一点点的的消失,还真是神奇呢。
那日,入目皆是红色,但却不是壮烈的鲜血,是喜庆,是热烈,是浓郁。
周围的人各个都满脸笑容,只有他,笑容那么让人寒心。
那时候,歧才知道,原来红和红还有这么大的差距。
红盖头下,脸红心跳的人是谁满怀期待的是谁
他不知道,那无关紧要。
婚礼空前盛大,那日没有
人是不笑的,为他的妥协,为他们即将得到的永生。
黑和妖娆的红缠绵,掀开盖头,那个红着脸含羞看他的女孩好像又和记忆中那个惊鸿一瞥重合,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她还是她。
罢了,罢了。
人生不就是如此吗。
流月跟着苧回了太行山,她也不是没有想起来过那个少年,不过她觉得他会照顾好自己,毕竟他可是不会吃亏的性格。
有时候想起来心中也会升起来一股莫名的情绪,不过那些比起来看见苧的喜悦,都算不上什么,很快那个少年就被抛到脑后。
她和苧的婚期定下来了,听长老们说,结了婚之后,她就不再是自己的了,就永远都是他的。
他会守护她一生一世,直到永远。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永远到底是什么个东西。
很久之后,她才明白,拥有一个人一样东西很简单,但想要永远都拥有,却是不可能的。
没有谁会永远属于谁。
溪水缓缓流淌,林间喜鹊鸣叫,她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那个模糊的人影,长老的梳子一下下的在她头上徘徊。
“一梳梳到髮尾
二梳白髮齐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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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夜夜流光相皎洁(终)
直到从颠簸的工具上下来,扯着喜绳进了堂,周围响起来了一个尖利婉转的声音,那是鸟类独有的声音。
“一拜天地”天地间一瞬寂静,似乎只剩下这个声音在回荡,催促她红了脸颊。
她不见,远处慌慌张张走了一个人,在堂上正襟危坐的长老耳边说了什么。
长老变了脸色,却没有动,只是让那个焦急的下去了。
苧看出来了不对劲,想问什么,但在长老眼神的示意下,还是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拜堂。
“二拜高堂”
远处传来了几声惨叫,火热的红终结了热烈浓郁喜庆的红,吞噬着山间一切的快乐。
但里面的人依旧喧闹着,只是长老的脸色又凝重了几分。
流月弯下了身子,不知为何,心中越发不安起来,她只想快点拜完天地,快点逃离这里。
“夫,啊——”夫妻还没有说完,那个鸟类婉转的嗓音就已经变成了刺耳的惨叫,她顾不得许多,慌忙掀起来了盖头,转脸,不知何时,周围已经变成了血海,那些为她道贺的人都变成地上的尸体,而他们的灵魂都在朝着一个方向奔涌。
顺着他们奔涌的方向,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但脸上却是她完全陌生的神情。
那个少年高举手中透明的剑,脸上身上都带着鲜血,笑着朝她走来,好像地狱修罗一般,他手中的剑在不断的吸食着周围的灵魂。
“别管他,把天地拜完!”她听见了长老故作镇定的声音。
回头,不敢置信的看着长老:“婆婆!”她想逃,想带着他们一起跑。
但是手却被人紧紧握住了,回眸就撞入苧狂乱的眼中,以往那眼中从来都是温柔,此时却无比的狂躁,强行把她的头暗了下去。
周围一切,都在变化。
假作真时真亦假。
她感觉自己的一生,都在被人玩弄。
天旋地转,婆婆的脸上出现了释然:“月儿,这是婆婆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说完,她的胸口就被人一剑刺穿,灵魂迅速被剑吸收,脸上还带着那释然的笑容,让流月红了眼。
她想挣扎,想去杀了那个人,但身子却被人狠狠的禁锢住了。
苧变了,他浑身都在往外穿着一股灰色的气流,好像灵力流逝,眼中也不在有温柔,那双眼睛,变成了满含杀意的血红。
禁锢住了身边的人,强行带着她离开了那个血海。
她看见那个人又朝着她笑了,拿起来了身后的弓箭,箭头对准了她……身后的苧。
从悲痛中回神,她想抱住身后的苧为他挡下来这一箭,但苧却回身抱住
她,天地扭转,她听见了一声闷哼。
苧眼中的狂暴熄灭了。
他又笑了,那个笑容,她记得。
是那日,她处幻化人形之后他给她的笑容:“流月,你该醒了。”
她从空中掉落,身下,是修罗地狱。
地狱中盛开的是花叶永不见的曼陀罗。
她的身子被人稳稳的接住了,看着那少年陌生又熟悉的脸,她想起来了。
“夫诸,是不是无论给你几次机会,你的选择都不会改变。”周围的血汇成了一条河,朝着他们奔涌而来。
此时此刻,他们好像又回到了那日的小山村,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到处都是哀嚎的灵魂。
少年眼中闪过了挣扎,很快恢复了平静,嘴角绽放了一个如同恶魔的笑容,眼眸变成了血红色:“不变。你逃不掉的。”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活着的。
她是遇见那个少年时候开始。
流月没有畏惧,也缓缓朝着她笑了,笑容如同百年一现的昙花,让他失神。
在他失神的时候,流月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让
第254章 再生
思念如果有颜色,她想,应该是最鲜艳夺目的红色。
那么浓郁,那么刺眼,让人过目不忘。
云亦歌撤走了结界,把他从魂海放了出来,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是愿望成真之后的满足。
“神上,她死了,魂飞魄散,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你再也不可能见到她了。哈哈哈,哈哈哈。”云亦歌笑的脸都变形了。
男人听都没有听一句,就朝着门外狂奔,云亦歌没有拦她,因为她知道,这次,就算是他跑遍全世界,也不可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这样,他就应该忘了那个女人,安安分分当一个神了吧。
她眼中平复下来的,是**。
浮丘壑飞离凤域,把所有她可能出现的地方找了一遍,纵使世间已经开始大乱,周围纷纷扰扰,但那些都于他无关,他只记得一件事,就是找一个人,找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
为什么找他忘了,那个女人是谁他也忘了,可他却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女人的容颜,每次午夜梦回,他都能看见女人朝着他笑,那么温柔,如同清泉,抚平他内心所有的不安。
所以,他这一辈子,好像只剩下了一个目的,就是找到她。
他走过了很多山川湖泊,见过了很多美丽的风景,但最终没有一处是只得他停留,留恋的。
只有她,是他永久的追寻。
直到某天,他遇见了一个身着蓝衣的男子,他打着优质山,站在山之巅,身上的气息淡漠疏离,让他感觉有些熟悉,不仅停下来脚步靠近,等他回眸。
但那人一直没动,看着那远处的云雾,好像一座雕像一般,日落几番轮回,就在他快要不耐烦的时候,终于听到了他开口:“别找了,回去吧,你心里早就没有她了。”
浮丘壑皱眉:“她是谁”
那男人良久才叹息了一声:“你心中若是真的有她,早就随她去了,你不愿意走,这个世界还有你留恋的东西。”
留恋,浮丘壑迷茫的看着周围,他分不清现实梦境,分不清生于死之间的距离,分不清真假,只知道,他必须找到那个人。
蓝色的身影越发单薄,渐渐的消失在了雾气中,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
但在那片他消失的云雾中,浮丘壑看见了那个一直让他追寻的女人,正转身朝着他微笑,那笑容一如从前,一如梦中。
不自觉,伸出来了手,想去触摸她,身子却坠入了万丈悬崖。
这个世间,没有什么能杀死神的。
可唯有情之一字,胜过最锋利的刀刃,可以轻轻松松,杀了所有神。
云雾吞噬
了他的身子,他如同那蓝衣男人一般,身子越发淡薄,渐渐的消失了这个世间,
生是什么。
死又是什么
“有你即是生,无你,即是死。”
这一刻,生与死的界限无限模糊。
在一片空白中,他看到了一个活动的脚踝,那染着泥浆看不出真色脚踝这一刻,变成了他世界唯一的救赎,让他毫不犹豫出手抓住了那只脚踝,接着他的世界重新有了颜色。
“放手!”一个冰冷不耐烦的女声从上方响起,让他感觉自己随时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第255章 流言蜚语
所有人都说她是杀人狂魔,所有人都把她看成煞星,所有人都在怕她,都在远离她。
因为她,在十岁那年,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十四岁那年,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养父。
从此,没人在靠近她。
一双手轻轻抚摸上了她的脸,那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温柔,或许记忆深处有过,但是太过模糊,她不记得那人是谁。
“带我走。”回神,就看到了他坚定的口型。
放下了手中的镰刀,她知道自己杀不死他,也就放弃了。
出于保护自己的目的,还是带着他走了。
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那怕是魔鬼。
因为这个世界,除了自己,她别无其他。
“你叫什么。”浮丘壑好像无赖一样,无论她走到那里,他永远跟在她身后,问着一些她不想回答的问题。
自认为十八年来,早就练就了油盐不进,水火不侵的状态,可以屏蔽一切自己不想知道,可以让自己随时随地成为一个聋子,哑巴,瞎子,但这个人,实在太烦了。
从昨天到家,到今天晚上,他一直在问这个问题,无时无刻,如同一直苍蝇在耳边一直‘嗡嗡嗡’作响,扰乱人的思绪。
偏偏这只‘苍蝇’还是打不死的。
“我没有名字。”她也不需要名字。
从前那些人给她的名字,她不需要,因为那些给的,她嫌脏,后来一个人生活惯了,没有谁喊她,打扰她,她就不需要名字这个东西了。
那不过是称呼而已,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也没有谁配称呼她。
都脏。
浮丘壑了然的点点头,上下看了她一眼:“哦既然这样,我送你个名字吧。”
“不需要。”
“小风子,你就叫小风子吧,怎么样”浮丘壑好像没有听见她说那句话一样,很是认真的给她思索出来了一个名字,说完,还得意洋洋的看了她一眼。
女人听到他说的这个名字眼睛冒火了,这么多年,她很久没有想杀死一个人的冲动了,但那人好像一点没有感觉到她怒火一样,还一脸等待夸奖的神情,让她只能选择忽略,反正只要她不答应就没事了。
但这个人就像是他起的名字一样,活生生一个疯子,连续七天,就连她睡觉的时候,他都在她耳边温柔的喊着:“小风子,小风子,小风子”
搞得她做梦都是有人在她耳边喊这个名字,听说人在养宠物的时候才会这么让宠物知道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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