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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妖逐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苍山大虫
最后一句,是向四野里吼传的,声音震天响。
今日赌斗牵扯人妖两族大势,自都少不了算计和提防,被白泽戳破也正常。
那边,老猿不知得了谁的指点,法相盯着这边,厉声叫:“俺老猿便以天道立誓,今日保入境修士平安,且不论赌斗结果如何,圣猿山所有妖族皆不出手干涉,若白鹿妖百宝战败,赌注‘玉虚祖炁经’、‘都天神雷分解’等二十四本道书当场交于胜者,若违此誓,必为天雷所灭!”
把老猿誓言细品几遍,憎恶蓦地警觉:“除‘妖族’二字外,‘今日’也是他的陷阱!”
贺一雷为元婴之体,白鹿妖妖体走上古妖族之路,境界虽低,却都不简单,真展开生死大战,一天内不一定就分出结果来,若自家一行全被赌斗拖在圣猿山里,过掉老猿立誓的时限,还不任由拿捏?
“妖族”二字更是容易看破,圣猿山只有妖族强者么?六族生灵中,别的不说,老猿麾下就还有一个堪比妖祖的雷怪虺虺,不在老猿立誓范围之内!
如今的妖族,弯弯绕也不少!
与仲春密语商议好,憎恶开口回应:“老猿重立誓言,时限不只今日之内,族别非止妖族!”
简单的言语陷阱,坑不到化神才正常,圣猿冷哼几声,重新开口立下誓言,再让憎恶以天道立誓。
双方妖圣、化神各以天道立誓,若有违背,必遭天道感应,这是公平赌斗的前提,应有之意,憎恶的誓言妖族肯定也是严加提防。
憎恶老实立下誓言,同样不干涉生死赌斗,若贺一雷战败,赌注交给对方,旦有违背,愿遭天道灭杀。
比起老猿,憎恶并未在言语上玩花样,不过妖族同样不信,老猿过了好一阵才再开口:“你等赌注何在?”
张一福先躬身说了,憎恶再出声答对面:“顶级字符带着,有望地中品的道祖树、十株玄上品都还在玄天道宫,若我方修士战败,立就送来,定不超一日功夫!”
“呸!”
借某位雉妖来回传信,道玄与白鹿妖最终议定,玄天派拿出的赌注,是有望地中品的道祖树一株,此外还有十株玄上品灵植,顶级字符九个。
但道玄不在家,临赌斗前,主事的元一寿想着,却是只要贺一雷战胜,灵植就不用挖出来,重栽一遍总要受些折损。
五十年前才遭过劫,寒家不易当,应学着师父,能省则省。
听完憎恶的话,老猿法相当即“呸”了一下,不给这个方便:“说好当场给付,你家又拿不出赌注?可知一个‘耻’字?”
这的确是玄天派小家子气,憎恶皱眉想想,对仲春道:“请道友走一遭罢!”
从边界往玄天道宫有两万里,仲春雷遁甚快,片刻就能抵达。
仲春去取赌注,憎恶与张一福师兄妹三个先在边界等着。
在玄天派地界内,元一寿的感知比化神差不了太多,边界上两方对话自然听得一清二楚,知已绕不过去,才唤几名金丹弟子,把十一株灵植都挖出来。
待仲春赶至,瞧清楚玄天派拿出来的赌注,这位化神忍不住开口骂:“道玄这无天良的,尽只会坑人!他自家躲得干净,只叫我和憎恶受骂?”
这位前辈帮过玄天派着实不少,听他开口骂,元一寿不敢争辩,只沉默以对。
他家拿出的赌注,那株原本是地中品的道祖树,实已退化得太多,现才只是玄下品而已,比另外那十株玄上品灵植还差!
遭劫之后,玄天派从须弥山洲换回的道祖树有两株,不过都已退化,一株退化为玄上品,另一株则只是玄下品了。
玄上品自然是玄天派自留,拿出来的赌注就只是玄下品。
怪不得元一寿想赌斗结果出来才交付赌注,这株灵植确实有地中品之望,符合之前说定的赌注,但若无特别本事,至少得在灵气充沛之地梳理上三五千年!
道玄是未违约,但看到这般赌注,妖族要给出多少鄙视和嘲讽?
化神的面皮,就要被一臊到底!
道玄这惫赖货躲得干净,到时被戳面皮的就是憎恶和仲春!
开口骂,元一寿完全不接嘴,这就是玄天派应付赌斗备下的筹码,已不能再改变结果,仲春无奈,只好摄着十一株灵植,又遁回边界。
果然,赌注具现到法相手上,老猿看清楚后,张口又是一阵嘲骂,最难听的话都出口了。
仲春不耐烦道:“你要骂,道玄面前只管随意就是,莫与我们动口舌!”
玄下品离地中品差距实在远,但道玄并没有违约,圣猿夫人西望又是个善能调理灵植的,只要灵气充沛,那道祖树早晚能升到地中品,仲春话后,许是夫人传音,圣猿法相止住叫骂,再过一会,开口叫进。
约战的地点,在原落霞观所在的红枫山上,离边界才三千余里,两位化神携手,便真还有陷阱,逃脱也容易些。
若非如此,憎恶和仲春哪敢帮忙?
不在自家地界,化神的神识感应也只有千余里,携着一元婴两筑基,到范围之内,憎恶与仲春才发觉,那山头上妖圣并不多,才三位而已,妖祖倒有十多个。





鹿妖逐鹿 397.外室
正值初夏时节,红枫山上枫林全绿,并非它最美的景致。
为这场赌斗,红枫山上妖族来得其实并不少,黑压压挤了一大片。
除独脚老猿之外,妖圣还有两位,是大荒山老鱼鹰和能止自爆的老黄鱼。
妖圣到场两位,妖祖就多,西望、白泽之外,二十一、无冤、虺虺等圣猿山妖祖全在,此外还有几个大荒山的和海中妖族。
憎恶和仲春会关注妖圣妖祖,再之下大批妖众中,便只看那显目的带字白袍妖将。
被两位化神大修士当作背景忽略的,还有妖王一大群,以十六娘、十七娘两位龙女为首,其余龘龘、黄花娘、阿修罗王、山央王、金禺王、丁甲王、犀妖王幻月等。
妖将阶来得更多,要看鹿魔王本事的夭夭、石头、彤精等小圣爷不说,来自白狮谷的青萝、添香、大角、泼顽、狗宝、元香、碧眼、半玄、半点、死鬼、老瘟、九皋等一大群。此外还有二十一老祖地界的,如扎西山榆木妖得了将军,平顶山夜枭,原万花谷周边火狐、不贪等。
再往下的妖丁和小妖,除死活央着来的修业、知山、琅琅、玉珠几个,也都是圣猿山的妖,这其中,有今年大比落后准备去老熊那西离地界参战的,也有历经十年生死战才从前线挣得性命回来的,为看白鹿大妖将这场五十年前就约定好的赌斗,有的甚至赶了上万里路。
妖圣妖祖们在已破败的凉亭中围坐,憎恶、仲春则携三个小辈降落在一块大石坪上,等他们落下,大石坪附近妖丁、小妖自觉往后退,让妖将、妖王、妖祖们上前。
凉亭、大石坪是紫霞观的遗留,如今已是破败,到处石缝里长着半人高的杂草,周边还到处有倒塌和半塌的墙体。
围近之后,白鹿大妖将第一时间关注的不是黑炭头般的筑基对手,而是最后那名身着青色道袍、高挽发髻的女修。
她如今也是筑基修士了,九十多年未见,丝毫不显老,且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记忆出现偏差,那肌肤娇嫩如有光华,更甚当年许多,容颜、身段更不用说,哪还有半点村姑样儿?
张梅姑瞟过来一眼,视线随即移开,在黄花娘和两位龙女身上一扫,根据妖奴传的信息,马上就锁定一身银杉的十七娘,上下打量。
相应的,十七娘也不管别人,对着梅姑猛看。
彼此打量好一会,张梅姑才微微屈膝,遥行一礼。
十七娘怔了下,想要同样回礼,却被身旁的十六娘一把扯住。
女鬼儿紫霞不在外面,十七娘身后,身着霓裳的青萝脸颊微鼓,是憋着气;容颜夺目却逼得男妖不停移开目光不敢直视的添香脸上似笑非笑。
双手叉腰的黄花娘站在青萝身侧,同样大敌般死盯着梅姑,一副她也是鹿老爷洞中姬妾,正在吃醋的模样,其实眼里笑意都快藏不住,比起生死赌斗来,她更想看白鹿妖后院起火、焦头烂额的样子。
降落在地上,贺一雷仍闭着双眸,不管身外事;张一福眼珠子却如刀,只在白鹿妖身上剐。
双方为敌,之前隔着三千里立下誓言,等到了面前,反再没话说,憎恶神识仔细搜寻几遭,没察觉到陷井,就开口叫:“老猿,此地甚宽阔,叫你家妖众再退后些,这便开斗?”
“且慢!”
阻拦声来自张梅姑,玄天派这位小十三冲憎恶行一礼,开口:“贫道冒昧,尚请前辈恕罪!”
道玄那厮算计不少,要带这筑基女弟子来,明显与赌斗本身无关,憎恶并未有什么不满,颔首示意她只管说。
得到允许,梅姑转向某位大妖将,轻启丹唇:“已九十四年零十一个月不见,夫君!”
嗯?
咦!
喔......
一声叫唤,让满山妖怪和修士全变了颜色!
曾在坡脚村山神庙下代替弄风守过短暂时间的元香一副果然如此的恍悟;大角、画蛇两个踮起脚尖,有至今才得见的惋惜;好戏终于开锣,黄花娘、夭夭两个“噗”地笑出声,都是幸灾乐祸,前者明显,后者知晓妖生不易好歹收敛着些;黑白貊半玄眼珠子急转,在思量往后该如何称呼这位女修士;死鬼胆肥些,在猜这位可也是女菩萨;青萝执出乌骨柳叶刀,只还有些拿不准,今日大场面,当家奶奶未发话,到底是砍白鹿妖,还是砍那不要脸的女修!
怕被遣去祸害修士地界,只躲在狗宝耳朵中的小山精急得跺脚,又不敢现身出来瞧突然冒出的小嫂嫂。
除通晓老祖白泽笑嘻嘻之外,更多白狮谷妖眼珠子都不由自主飘向龙女十七娘,期待她下一刻的发作。
修士那边,两位化神修道日久,只装作没听见,不过张一福张口结舌,贺一雷也睁眼瞥了一眼。
张一福和贺一雷都是千年内才晋的元婴,甚至还没熬过第二次天劫,不过也在九百岁以上,同憎恶、仲春一样,其实看得出小十三还是个雏,只为她不顾自己和门派声誉信口开河惊诧。
白鹿妖眼角抽搐了下,好歹忍住转头看十七娘的冲动,挠两下头,才傻傻地道:“呃!久违,不想今生还能得再见!这...称呼上......”
多数龙女外间都显贤惠,不过十七娘一定很想动用恶龙杵了,只以俺老鹿如今的本事,真再动起手,虽难取胜龙宫嫡女妖王,却也不会输,更别说这战后自家也要晋妖王,日龙不带包的,不怕!
本事渐长,不畏惧浑家再硬碰硬耍横,略心虚而已。
俺正房夫人在哩,梅姑闹哪样?
要续前缘,不能先寻僻静之所?
离别的时候尚顾及人妖之别,怕俺老鹿坏她张家门风,也未得洞房过,咋就开口叫俺夫君?
记恨俺娶了妖怪浑家,来当面上眼药?
如同不明白这一声给鹿妖带来多大的麻烦,也不管满山妖怪和修士们的惊诧,张梅姑脸上笑吟吟地:“当年一别,只以为各处一方,从此再难得见,不料天意难测,兜转不开,又要再纠缠不清!夫君想是不知,因你的缘故,如今我已拜入玄天派门墙,师尊名讳道玄!”
“鹤鸣观金丹掌门到玄天道宫请见时,自掴了几个大耳光,那陷害我家的胖道士,至今未能突破筑基,不过一老炼气士,被他家掌门一同带到我面前,瞧着性命已无多,我总不好真要他偿命,只叫打碎满口牙,算了掉父亲的仇怨。当年我想自己寻个公道,哪知转去转来,还是沾夫君的光、借玄天派的势!”
“我那门里,师父和师兄们都说,不管初衷如何,如今都真心待我,他们本事大算计多,我是个笨的,境界更低,左右帮不上忙,便想着,反正已纠缠不清,还是愧对父亲,认你作夫君罢!做师父师兄的既真心待我,总不好让小十三守寡,若不然,梅姑与他拼命去!”
“夫君在兜风岭上已有浑家,我不与她争。当年山神庙下,夫君曾与别的妖说,我是你的外室,说话当不是假,张梅姑就是你的外室,不过只在玄天派安身,夫君想要亲近,还须来玄天道宫!”
“外室”什么的,原是受妖王填水乙之命陪同监视自己外出的伏山提起,自家逃离填水乙地界前以此为由也撒过谎,但从未当面说过这话,想是弄风那厮在她面前乱嚼舌头?
这般想着,白鹿妖并不否认,只苦笑道:“又画饼儿诓俺!俺老鹿哪有本事去玄天道宫?”
这脸皮厚的叹没本事来玄天道宫,目的不言而喻,时隔九十五年,他倒还未忘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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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张梅姑红霞上脸,勇气尽退,只飞出记大白眼去。
梅姑说不出话,张一福便在后面接嘴:“可莫自谦!五十年前,你不就进过我家道宫?”
那时是你家主事者未料到妖族会走向联合,更想象不到性子偏激好强的老猿会与别的妖圣联手救孩儿,没有警惕心!
现在么,只好慢慢来,寻觅机会罢!
白鹿妖思绪纷飞中,张一福又问梅姑:“小十三可还有话说?不然为兄也说几句?”
被他催着,张梅姑才再张口:“来时路上,二师兄已答应两位化神前辈,不取夫君性命,他是位有道信人,无须梅姑再求;今日与赌斗的是我二师兄,他愿以真心待梅姑,我也当真心敬师兄,输赢赌注且不管,夫君若得胜,还请高抬贵手,不取他性命!”
贺一雷眯起眼,小十三话里有话,虽然白鹿妖胜机不大,却也为自己这黑炭头保条命;若自己不依憎恶、仲春两位安排,一意取白鹿妖的命,她便不当师兄敬?
不当师兄敬,那就是要为敌!
白鹿妖得胜后打杀掉自家,她也会与白鹿妖反目么?
真牵扯上私情,孰近孰远,她心里哪会没有定论?
虽说小十三才只是筑基修士,不用太放在心上,但与师父收她进门的算计初衷,出入似乎不小?
好吧,这场赌斗变故甚多,其实早不在师父算计中了。
张梅姑自说完,不待白鹿妖再提问,已退后一步,回首叫:“小妹已说完,三师兄请便!”




鹿妖逐鹿 398.诛心
十七娘才明白张梅姑先前那一礼的意思。
所谓外室,并非正经浑家,而是男妖养在外的女子,因浑家凶恶,妖族中并不少见,但在自己一亩三分地内也是做当家奶奶的。
这女修士不用来兜风岭伏低做小,先前那一礼,已算是初见主妇的礼数!
张梅姑付出巨大勇气的一番话,让妖怪群中响起窃窃私语声,兜风岭妖众都在猜奶奶可会当场发飙,此后兜风坪当又能热闹起来。
修士中张一福关心自家大道之敌,顾不得别的,张梅姑退下,他就大声质问:“百宝,你不过是一介妖族,自化妖起便喜吞血啖肉,岂能真泛爱六族生灵?”
难不成要告诉你,老子曾做过人,是被伏羲大能拉入这方世界的?
不好多说,白鹿妖冷声答:“六族生灵,只妖族拜日、月、星,但俺未见三光独厚待妖!俺老鹿的大道,便从三光中感悟来!”
白鹿妖说得严肃,面上看不出破绽,张一福却完全不信。
只有妖族修行与日、月、星三光有关!别的生灵一样受三光普照,谁能借之修行?三光如何不是厚爱妖族?
白鹿妖这话,全是漏洞!
让张一福牙痒痒,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这最可恨的妖!
白鹿妖是张一福的大道之敌,但反过来的话,张一福这位元婴修士的大道,对白鹿妖却构不成任何威胁,所以才敢在他面前肆无忌惮!
元婴修士比妖将境高出太多,但白鹿妖就是他的大道之敌,在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之前,这位大妖将当面,张一福任何法术手段都不敢再使用,因为一出手就可能被那厮夺走含在灵气中的大道福云,严重的话甚至败坏道心,让他修为大跌!
别说今日,从知晓这位大道之敌存在时开始,张一福无时无刻不想击杀对方,哪有过机会?圣猿山搬山大圣当家不论,便同境界的西望夫人,也足让张一福绝掉硬来的心思。
人族以算计出色,但两方本就死敌,妖族哪会不防备?白鹿妖与落霞观弟子紫霞在迷途林边缘大战时,寒蝉因惧惊醒老猿不敢出手帮忙,此后就彻底没了机会,师尊道玄神识分身走一趟,都被识破打灭掉!
待兜风岭搬迁至白狮谷,离玄天道宫有三万里之遥,众多妖族护卫不说,有北海龙宫岳家提供防范元婴、化神神识分身的宝贝,外围獬豸血脉监察、内里以玉骨识别生灵的魔怪修罗阿修罗两族日夜巡守,白鹿妖本身还有净化神识的神通,严防得铜墙铁壁一般,派出去的妖奴极难混进去,只能与做营生的小妖打探消息,还怎么算计?
十几年前,确实有个天赋异禀不惧查神识的妖奴混进白狮谷,可惜进入之后,少掉监视,那厮不知寻到甚隐秘路子,求见到通晓老祖,自卖根脚,请白鹿山主把念头咒净化掉,获得自由身,从此脱离玄天派在白狮谷里过活。
从那以后,门里已不再要求妖奴进白狮谷,妖族中倒再次大传妖圣令,凡被种念头咒和灵山寺渡化咒的妖奸,圣猿山、西离、北海各处可寻章鱼妖王解除控制,逼得各家修士都加紧对外遣妖奴的控制。
今日随两位化神至此,才算第一次得与白鹿妖面对面说上话,哪会甘心不使坏?
先长吸口气,张一福把憋了好些年,能坏白鹿妖道心的话吼出:“可知上古天妖女娲娘娘,亦曾泛爱众生,如今非但妖族尽归罪于她,便她自身也恨为己族铸下大错,于天庭郁悒万万年,道心蒙尘,修为便难得寸进,已止步于三十一天!”
女娲娘娘确实是妖族万万年之痛,当今世上,也只剩人族还祭奠这位天妖,妖族提起她都无好感,这点上辩无可辩,白鹿妖同样只能胡扯,冷笑着哂道:“足下为元婴,但天界之事,所知不见就比俺多!道祖、佛祖之流,还是女娲娘娘晚辈,她不登三十三天,哪就是因修为难更进?许是自家不愿哩?俺老鹿自走俺的大道,此生无悔!”
稍顿一下,白鹿妖继续道:“若女娲娘娘悔恨当年造人,致使五族如今艰难,真到危难之际,岂就撂手不管?”
吹牛又不难,能宽满山妖族的心不说,且俺老鹿与大能伏羲本就有牵扯,两位天界大能是一家子哩,女娲娘娘听到这番话的概率并不小!
张一福撼动不了白鹿妖大道之心,黑炭头般的贺一雷才上前一步:“白鹿妖,你已与一族兴衰气运相连,今日若败于我手,妖族气势必定大跌!”
化神们不许打杀这白鹿妖,但无碍赌斗之前,两位元婴修士对他诛心!
指不定就能削弱掉些战力呢!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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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道玄的弟子,张梅姑称他为二师兄,那这黑厮之前也是元婴修为!
为今日一战,下了这般大本钱?
真真是不要脸的老杂毛!
对上这黑炭头,今日不能有丝毫大意!
白泽老祖说,老杂毛是在九幽炼大杀器,今日这种时刻都不返回,想来确实是日辣的杀器,最好的防御或许是那之前就把玄天道宫再打破,再抢道玄肉身!
心中暗警,白鹿妖面上倒不为所动,只指着红枫山头黑压压的妖众,高声大叫:“俺老鹿平日并不藏私,也无修士那般门户之见,今生所学所得,全愿传于同族妖类,他等未能有之本事,只凝幽阳采日华、描符制器两样,但也留有炼成之法,想天下亿万妖众,天赋各有不同,岂就再无一二特例?便俺老鹿战死于此,这两般本事也非就此断绝!”
随即,他又厉声喝:“夭夭!”
已在桃木棍下惨叫几十年,夭夭条件反射般跳起身,大声回问:“师兄,啥事儿?”
“与这修士说,若师兄今日战死、又或战败遭擒,你欲如何?”
被那么多妖族盯着,回想起被玄天派修士捉去的千年,夭夭这位小圣爷一时也热血上涌,凶厉之心大起,怒声回道:“那便回猿山去,好生习本事,待长成,再来杀他个干干净净!”
“大角!”
兜风岭分家妖将一激灵,高声回:“在咧!”
“俺老鹿今日若战死于此,你欲如何?”
牛妖揉揉鼻子:“等开完全鹿宴,自回山场,待得了机,他家修士统捉来摆宴席,还你一顿请!”
自身还只是妖将修为,白鹿妖就没有问在场的妖王,夭夭和大角答过,他再转向贺一雷:“俺老鹿只是一名妖将,略有些成就,又值当得甚?便今日战败身死或遭擒,哪至于弱妖族气势?”
话锋一转:“道玄那杂毛,使你这元婴来战妖将!俺老鹿便也问一句,这般不要脸面的算计在前,若仍旧是你败,传将出去,人族修士又如何瞧?”
“哼哼!”
贺一雷冷笑两声,昂然道:“若我败,自……”
“若他败,觅机再算计回来就是,可知上古以降,我人族崛起,历经过多少坎坷?天道大势终在人族,早晚有拿捏住你这瑞兽之时,哪用在意一时胜败?”
却是憎恶不想贺一雷把话说死,出声来打断。
那边,圣猿回顾着老鱼鹰和老黄鱼,声音很大:“一窝子软脚怂货,除了阴谋算计,哪有丁点本事?”
老鱼鹰、老黄鱼都笑。
修士瞧不起妖族夯傻,妖族看不上修士无勇气,万万年来一直如此,憎恶、仲春都不以为意,没有再还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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