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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设师的第五恋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方歇

    罗文的《小李飞刀》,王总、赵先生和杨先生点给他们昔日的牌友;

    梅艳芳的《夕阳之歌》,牛先生点给他的红颜知己;

    邓丽君的《又见炊烟》《何日君再来》,李女士点给她的声乐老师……

    每首歌的间隙,主持人会上来念一段文字,说的是点这首歌的客户把歌声送给逝去的谁谁谁,这首歌与他们的缘分、故事云云。

    上半场就这么差不多了,下半场是乐队自创的歌曲,一首《冷雨夜》中,夜深了,主持人悄悄从后台走了,墓位间本就稀稀落落的客户们也都逐渐散了,还坐在那里的人没剩几个。

    台上的丁立立、关瞰和索柱却真正进入了状态,开始了他们叮叮咣咣的真正的摇滚唱奏,尽情地发挥他们自己的音乐。

    关瞰写的歌叫《从天而降》,唱的是一只外星的青蛙降落在地球上之后的爱情和性苦闷;

    丁立立写的歌叫《大地无声》,唱的是一个老萨满临终的嘱咐和他咽气后家人的挽歌;

    索柱写的歌名字很奇怪,叫《辽沈晚报》,唱的是一场简简单单的交通事故如何被写成了焦点新闻;

    最后是袁爱乐的那首歌,《北极光下》,唱的是热气球带着一座小房子,飞到了北极圈里。

    这首歌,张玉靓听过,是李妍蕙子生日聚会时这支乐队唱的,她抽了一支烟,只这首歌认真听了。

    看着月色下凉风里空空落落的墓园,姜奂边听边感慨:爱听地下摇滚的那些人,难道大部分都已经入土了么

    明月西斜,折腾到了一点多,演出结束了,索柱要在墓园值班,珍珍跟着丁立立的车拉着器材回酒吧了,关瞰则开着自己的车,引着张玉靓的车去了西塔的一个串店,姜奂为了采访方便,坐在了关瞰的车里。

    关瞰演奏很尽兴,烟一支支地抽着,跟姜奂白话个不住,吹他自己是赵年小侄儿的同学,贝贝也找他好几回了,“我xx没去,在这多好,没有压力!我想写啥歌唱啥歌都行,没人管我,乐队的队友也都谈得来!”

    “是啊,我也是,北京那边老路也找过我去给他帮忙,但是我也没去。我没去主要是因为……因为我对象儿在沈阳。”

    “对象儿对象儿干啥的呀”关瞰果然上钩了,因为他也从袁爱乐那里听过张玉靓和姜奂的风言风语。

    “唉,没工作呀!毕业以后一天就是玩儿,啃老呗,连我也得按月给她还信用卡呢。”姜奂老老实实地说道。

    “那弟弟你图欲啥呢哪天你给她领来,咱们大家帮你开导开导她。”关瞰将信将疑。

    “嗐!她才不能来呢,跟靓姐见一回吵一回,靓姐也看不上她。她家条件好,爷爷是市里的离休老干部。”姜奂这么一说,关瞰明白了,姜奂这是在从张玉靓这里赚点打工钱,供养着自己的女友。

    “那你这整体上进展如何呀有谱没”关瞰问道。

    “差不多了!哼,现在这个说闲话,那个瞧不起我,但哥们儿我只要进了人家的门,我等于少奋斗十年哪!不用十年,一年以后,你看我开的啥车住的啥房子




(七十二)姜奂讲了一个奇异的故事
    姜奂难受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右手扶着树干,左手抬起来轻轻摆着,意思是让她不用帮自己捶背:“吃这些东西,我一想起来就恶心,可是我一想是帮你打听事啊,我的任务是要打入敌人内部,我就闭着眼睛,咽下去了……所幸不辱使命。”

    “唉,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说的也是。”张玉靓抱着胳膊,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快四点了,心想姜奂说的倒也话糙理不糙,开始有点心疼他了。

    “你肯原谅我了ellen?”

    “嗯。”

    姜奂直起了身:“你能明白我了就好,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你知道吗刚才你说的那些话特别伤我。我也没有别的出口,更不想去看什么花花世界。”

    “那都是气话,我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喊出去就好了。”张玉靓听他这么说,颇有些感动,眼睛都有点湿了,挽着他的胳膊,“那我帮着你,咱都给那些脏东西吐出去吧。”

    “不用!”姜奂说:“既然你都肯原谅我了,一会儿回去了,这些东西消化吸收了,还是应该会产生些效果的,我其实有点儿舍不得吐……”

    “滚!”张玉靓气得一下甩开他的胳膊,几步回到车上,姜奂坏笑着也跟上了车,低头系好了安全带。

    张玉靓狠狠地说:“姜奂,你学坏太容易了,彻底变质了你!还是你本来就是这样的本相,是不好!你不是憋不住了要整吗咱们现在就整,你不想整都不行,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存货!”

    天快亮了,两个人终于彻底冷静了下来。

    晨曦中,张玉靓慢慢开着车,准备直接去公司,她浑身疲惫,姜奂则躺在后座上一动不动。

    “你把衣服都穿好,一会儿就到公司了。给我要个早点。”她叮嘱说。

    姜奂一边穿衣服,一边自言自语:“体验之后才知道,新捷达的后座空间和减震性能还是比较不错的。”

    “……”张玉靓厌恶地一皱眉,也不搭茬。

    “袁爱乐花李妍蕙子的钱偷偷养着关瞰,关瞰又花袁爱乐的钱在外边偷腥,都是不吝惜花别人的钱,圆自己的梦图自己的快活,一环套一环,这让我想起一个故事,说有个商人在树下邂逅了一个妖人,谈得挺投缘,妖人张嘴吐出一个女子,是他的妻子好像,这妻子端出美酒美味,伺候妖人睡去,就从嘴里又吐出一个青年男子,原来这是她的情人,妖妻和情人高高兴兴鬼混一番,妖妻睡去,情人张嘴又吐出一个年轻女子,原来这俩人私下又是一对儿……”姜奂讲的这个故事,是他在邮轮上憋气时看的。

    “每个人的肚子里,都藏着瞒住自己另一半的秘密呗。”张玉靓听了,颇为感慨。

    “对呀,都是只瞒着自己身边人的秘密,靠谎言和利用维持着这个循环,达到自己的目的。”姜奂总结说,他又想起:马向前养着的那个小三,难道就跟他是一条心毫无保留的吗不可能。

    到了公司,张玉靓简单洗漱一下,吃了早点,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呼叫小静:“小静,你把前两天我让你查的那些账,再同样调出来,最快速度给我!”

    她已经决定,到半个月后,要以突然袭击的方式,一举封了酒吧的账,连同袁爱乐藏在里边的账目,要全部冻结清查,到时候让老四跪着来求她,并交代所有的秘密,凭她发落。

    微信响了,她顺手翻开,是妍蕙子:老公,我这边麻烦



(七十三)“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只是……室友。”
    “吃完饭去动物园吧。”姜奂提议。

    “去看熊猫么新建的熊猫馆我还没去看过。”张玉靓很久没去动物园了,她上次去动物园,可能还是上学的时候。

    “看什么都好。”

    两个人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穿着风衣的张玉靓突然说要重新换一套。姜奂勾起嘴角,笑着点点头,看她换不同的衣服不也是一种福利嘛。

    一会儿,穿着休闲的夹克、牛仔裤、旅游鞋、戴着棒球帽、背着一个双肩包的张玉靓从衣帽间走了出来,姜奂眼睛一亮,道:“这套好看。”

    两人整体风格非常相似,外人一看,妥妥的情侣装。

    沈阳的野生森林动物园在棋盘山,离着张玉靓住的长白岛有些距离,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因为是周末,停车场的车非常多,张玉靓那醒目的蓝色车在停车场中转了半天,才从一个开着霸道的大哥手里抢了个停车位出来,那大哥恶狠狠地剐了张玉靓一眼,见是个漂亮的女司机,本来拉拢的嘴角瞬间上翘,表情从凶神恶煞变成了眉眼带笑。

    动物园售票处门口有一群鸽子,不少人买来五谷杂粮喂它们。姜奂去买票的空当,张玉靓去买了2袋鸽子食,也加入了喂鸽子的大军。

    姜奂拿着票回来时,张玉靓正站在一群鸽子的中央,灰色的,白色的,花色的鸽子们围在她的脚边,还有胆子大的飞到了她的胳膊上,肩膀上。

    姜奂忙掏出手机,对着乐得像个孩子一样的张玉靓一顿猛拍。他喜欢某个人的时候,便喜欢捕捉对方的一切细节,然后精心地收藏起来。他蹲在那里,用不同的视角给张玉靓拍照,一旁正在拍照的一对情侣发现了他的专注,女孩操着沈阳土话对男孩说:“你呀学学银家,你看看银家给女朋友似怎么照相的。”

    虽然女孩声音不高,但他们离得挺近,张玉靓还是听见了。

    张玉靓过去,轻声但很郑重地对他俩纠正道:“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只是……室友。”

    然后她回来继续专心喂鸽子,任由信息量丰富的眼神在那对小情侣之间飞速地互动。

    张玉靓手里的两小袋鸽子食都喂光了,她皱了皱眉,正看见蹲在不远处的举着手机的姜奂,便朝他招了招手,道:“再买两袋去呗。”

    姜奂连忙又拍了两张,张玉靓怎么就这么好看呢,怎么拍都好看。

    他收起手机,站起身,拿着手中的门票晃了晃道:“去看动物啦,已经下午了,再不去,动物都睡觉了。”

    张玉靓撇撇嘴,从鸽子群中走了出来。

    张玉靓夹拽着姜奂的胳膊,两人没有坐园区里的小火车,而是步行逛着。姜奂发现张玉靓特别喜欢喂动物吃东西,从门口的鸽子,到一进门的海豹,后来又走到熊区,张玉靓又从工作人员那里买了好几个苹果,抡着胳膊一扔,苹果飞过了好几米宽的小河,精准地投进了站在河对岸等待的大棕熊的嘴里。那熊吃完后还给张玉靓做了一个揖,而一旁没吃到的熊则一个劲对张玉靓“招手”,那两头熊的动作神态和人十分相似,给张玉靓和姜奂逗得不行。

    熊区之后是狼区,张玉靓让姜奂去买肉,一大块肉从高台外围扔进了狼区的林子里,本来一头狼都没有的林子,不一会,就陆陆续续地出来好几头狼。刚刚准备走的一家三口中的小女孩,兴奋地拉着她妈妈的衣服喊道:“狼来了!狼来了!”

    “哎呀,狼这回真来了!”那妈



(七十四)巨蟹座星空下的浪漫时光
    天色暗了下来,夜风温润,泉水温度正好,两人肌肤相贴,身体温度正蹭蹭蹭蹭往上蹿,**马上就要烧起来,这时一阵音乐陡然传来,前奏咣咣咣激情四射,正是现下大火的《沙漠骆驼》。

    “没想到亲热的时候,还有伴奏。”姜奂手下不停,蓄势待发,正到关键时刻,《沙漠骆驼》的前奏结束,只听一个高了八度的音调爆了出来“我要穿越这片沙漠……”

    姜奂身子一抖,身下的张玉靓也跟着抖了一下,眼瞅着要烧起来的两个人,就被这一嗓子给吼得熄了火。

    歌声没停,摇滚的音乐声更大,为了能压过这强力的音乐声,那犹如被人捏着脖子的声音更大声地吼了起来。

    “找寻真的自我,身边只有一匹骆驼陪我!这片风儿吹过,那片云儿飘过……

    我跨上沙漠之舟,背上烟斗和沙漏,手里还握着一-壶-烈-酒!漫长古道悠悠,说不尽喜怒哀愁……”

    这歌声应该是来自一个下榻在隔壁的老叔,这老叔是职业唱摇滚的,一身古铜色唐装,花白的长胡子分外精神,一唱起来就停不下,调调里都是他自己的理解和“发挥”。

    姜奂和张玉靓实在绷不住,两人目光一对,都笑了起来。姜奂从张玉靓身上翻下来,坐在她身边,两人十指相交,靠着身后鹅卵石摞起来的温泉围挡,仰着头看着远离城市的天空。墨色的天,闪烁的星,两个人伴随着这跑调跑到青藏高原的歌声,享受着两个人独处的时光。

    天空分外澄澈,星空犹如就在头上。

    张玉靓将头靠在姜奂肩膀上,“这种感觉真好。”

    “嗯。”姜奂扭头看着她的侧脸,这一刻,这种感觉,真好。

    张玉靓突然伸手指着天空中的一片星,兴奋地说:“找到了,那就是巨蟹座,我去拿手机照下来。”

    “你别动,我去,外面冷。”姜奂起身双手一撑就上了岸,拿了手机又迅速地回了温泉中。

    “像个猴子。”张玉靓笑着道。

    “我不是说过,俺老孙早晚要收了你这妖精。”姜奂狠狠地朝着张玉靓脸颊香了一口。

    天上的巨蟹座与温泉里的两个人的距离非常非常远,姜奂举着手机对着天上繁星调试着距离。

    “能不能看清”张玉靓凑过来,紧张地看着他操作。

    “能!”姜奂将摄影距离放到最大,屏幕上清晰出现了巨蟹座的几颗主星。

    “太好了太好了!”

    隔壁《沙漠骆驼》终于结束,一片掌声与尖叫,两个人也在歌曲结束的最后拍下了满意的巨蟹座照片。

    那一瞬间,姜奂举着手机,张玉靓紧紧抱着他依偎着他。

    之后的一晚上,就是孙猴子收妖精的戏码。

    两人从温泉折腾到沙发,从沙发折腾到床上。

    爱情这个东西,就是你折腾我,我折腾你。

    次日一早回城里,两人颇感疲惫,姜奂见张玉靓开车,他却坐着,说:“ellen,要不我去学车票吧,以后出去我来开车,当你的司机。”

    不料张玉靓并不领情:“算了,还是我开吧,车票呢,你当然应该赶紧考下来,但开车的这种操纵感,我可舍不得,再说这么好的车给你练手啊给我碰坏了怎么办”

    “哦!”姜奂听了很不痛快。



(七十五)“老大,你最近挺有女人味儿的呀!”
    屋角一个旧木架子上,摆着一台老式留声机,付雨奇摩挲了一下说:“这是老货吧”

    “对,我和房主领着收拾房子时,在地下室深处发现不少的旧家具老物件,这台留声机封在一个大箱子里,保存得还挺晚好呢,房主柴老太太说,这应该是她老母亲时候的遗物,托付我千万给这些个文物都保管好了。”胡梦轩想利用这些老家具老物件,把宠物医院改造成怀旧风格的主题医院。

    “老三,我看行。就是……你不怕呀”

    “有点怕。我从小不怕猫狗,但是怕黑怕旧房子。”胡梦轩说道。

    在屋子正面主墙房梁上,高高挂着一副木质匾额:春水堂。

    付雨奇指着匾额笑说:“春水堂……嘿嘿,怎么跟一个专门卖成人用品的网店是一个名字呢”

    胡梦轩说:“真是呀这也是文物,柴老太太说加盖二层楼的时候,工人在棚顶夹层里发现的,也用油纸包着,保存完好,这可是上等檀木。”

    “但是,一家宠物医院,里边挂个‘春水堂’,有点怪怪的……”付雨奇说。

    “哎呀挂着吧,上面还有‘安少翔’的题款呢,据说是当时一个有名的书法家。”胡梦轩说着领付雨奇上了楼。

    楼上空间很大,家具很少,显得有点空旷,因为是新式的格局,采光很好,不过装修时也特地用了跟楼下配套的全深色实木材料,所以仔细分辨,还真看不出二层都是二十多年前加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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