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系统回北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灰头小宝2
在当时士气正强,毕世静和秦明一致认为:应利用这个王秀回撤的时间差火速进兵灵芝山,以取得根据地。
但白沉香不这么想,在当时她知道池州的暴风雪要不就不来,要来就不止一场。若火速进兵灵芝山,叛军人数不少还有攻势依托,只是有可能打下来而已。且就算打下来了也会是惨胜,会付出比想象大的多的代价。
那样白沉香认为得不偿失,因为那不是王秀的主力,却会无限消耗掉这只队伍的锐气和鲜血。
于是,当时的白沉香以惊人的脑洞,想出了建造“雪屋”保暖、以逸待劳伏击王秀军的战术。
所谓的雪屋就是当时王秀发现的那些雪堡,实际原理简单,就是堆“大雪人”然后挖空内部,不曾想到对隐藏和保暖有奇效,还真做到了对王秀部的伏击和以逸待劳。
一直正确,导致了白沉香现在拥有极高的威性。
现在看王秀军的大势去了,池州战役肯定会赢,只是怎么赢的区别而已。为此,白沉香果断派秦明孤身下谷去和赵诚部取得沟通,以便在短时间内确定后面的战术……
赵诚见到秦明的时候,感觉他像个逃难的乞丐,比赵诚还像。
并且这个时候,这第二次扬子岭战役已经接近尾声。
哪怕鬼使神差又有运气和战术,但要全歼是不可能全歼的。因气候条件太过恶劣,且就算两部算是会师了也人数不足,全歼的条件不够。
一开始决定打第二次扬子岭战役,白沉香的战术目的只是再收割王秀一次,让其有阴影士气更低。
谁知道赵书生碉堡,防守反击战术打的漂亮,竟是在这条件下,带着一只民兵队如影随形的咬着王秀主力走,趁你病要你命,撵着王秀部到扬子岭后看出了形势,又果在叛军伤口上撒了把盐,歼灭了比白沉香预期中多两倍的贼军。
到此白沉香认为可以了,需要止盈。
“此役目测已经歼灭了王秀部一千人以上,而白当家方面因抗寒装备缺失,仅仅于现在的暴风雪中阻击,所付出的代价也相当大,大家手足持续僵化,近乎失去知觉。”
前来沟通的秦明抱拳道,“大人,白当家建议到此为止。既然池州围城已解,待暴
第239章 早知今日
等会还有一章
大雪满茫茫的荒原上,三匹马两个人艰难的前行。
往日风采照人的王秀现在也变得像个彻头彻尾的乞丐。在王秀看来历天闰历来都像乞丐,所以现在也没啥特别的。
除此外王秀的脸上还有一道手掌长的口子,却不会流血,脸部的血快冻僵了。这道伤口是当时逃亡时,被自己人的兵器给挑伤的。并不是蓄意谋逆而是误伤,没办法,当时全乱了。
现在王秀很感激历天闰,没有他,自己兴许就活不了。
曾记得当时朝逆风反方向逃出谷口后,又回望谷内,战斗并不激烈但就是在持续死人,持续有人倒下。
在当时王秀心里一片空白,谈不上太悲伤,却能感到一种魔鬼的诱惑。所谓的诱惑就是,眼看着自己亲手建立的业绩正在快速的崩溃,而王秀还抱着最后的侥幸心理觉得能拯救基业
现在回想自己也糊涂了,心乱了,以至于出现了那海市蜃楼般的幻想。是历天闰带着三匹马,坚定的把王秀拉回了现实的逃亡计划中。
看起来除了大戈壁的炎热外,寒冷也能带来海市蜃楼
这是王秀第一次真正认识到兵败如山倒的滋味,出现的那么快,发生的那么理所当然。
当时的现场是非人力所能往回的,但回想几遍细节后发现又是那么简单,真发生了虽然无法扭转,但在之前要避免这些竟是毫无难度
这应该就是人们说的“早知今日何必啥啥”。
现在王秀已经没了主意,不知道天下之大该去哪里
反倒历天闰非常的清楚,摆出了两个选择给王秀:一,前往睦州投奔方腊,伺机再动。二,前往杭州投奔朱勔,以获得官府特殊势力的暗中保护,也伺机再动。
“该怎么办请大王抉择”历天闰抱拳道。
“这些个狗官在平日里看着好说话,又蠢又懦弱,实则不然。”
王秀忧心忡忡,“出事后棒打落水狗,背后捅刀的事其实就是朱勔这类官员最爱干的。投奔他以谋后动,虽然也是一条路,但也实在与虎谋皮。这类人永远不会有朋友,只有盟友。什么是盟友呢,你必须有实力又有用处他才会正脸看你。而我们现在不符合这条件。”
言下之意,方腊虽然也不是个好东西,但相比朱勔那些应俸局大佬,方腊更有可能会结交朋友也需要朋友。
同时方腊也吃过赵诚的亏,这算是共同利益和共同敌人。于是投奔方腊成为了当下唯一可选的路。
遗憾的是前途也充满凶险。
以赵诚的杀伐果断尿性,平定池州后他会更快进入经略睦州的战略中,所需要的只是一个来自朝廷的授权,以便名正言顺的把池州暴民带入两浙路,而并不需要朝廷的钱粮和增援。
只要不谈钱,又在他打赢了池州的局势下,狗朝廷会拒绝才是有鬼。何况人为财死,赵诚去干掉方腊后,相反等于给朝廷提供一笔很大的收入,他赵诚自己也能捞个盆满钵满。
没钱就没有战争,自来就是这样的。这才是怀璧其罪的释义。
所以客观分析,甚至等不到开春,赵诚的那只冰封暴走团就会开进睦州。这就意味着,很快要帮助方腊对抗赵诚。
若在以前王秀从来也不怕赵诚,现在则不然,已经有了阴影,很难面对他的时候再能客观冷静。
就这么患得患失的想着,王秀始终不说话。
好吧,历天闰知道他难以决定,那权且不管,反正得先吃饱肚子,否则在这方圆十里全是荒原的大雪中见不到活人,会很快冻死。
历天闰找来找去,依据丰富的经验找到了一只死狼。
说起来狼是很难被冻死的物种,就和那个白沉香一样。因为狼有狼
第240章 一场血泪
沿路而来,遇到了许多坐在雪地中就快成为冰雕的人,已经死去了。赵诚观察又触摸之后,还没有僵硬,还有一些余温,由此肯定,距离那只急于回家的叛军越来越近。
开始出现这种越来越多放弃前行的人,代表他们真的崩溃放弃了。人在冻僵前应该会迷迷糊糊想睡觉、出现坐下来休息的幻觉,但其他人不会等,当坐下来或躺下来后,就代表意志崩溃任命了。
哪怕知道睡着了再也不会醒,也会沉沉睡去。
赵诚心里对此颇多感慨。
能在这种条件下作战凭借的是一口气,一个信念。当有了这种信念的队伍,就一定是大宋少见的无敌之师。
遗憾的在于,作为政客赵诚却知道,这只队伍在这战后不会成为精兵,只有退役一条路,因为大多数人会残废,只是后遗症轻重的区别。
所幸这场大雪就是进化,此役过后,那个造成无数血腥,让官府投鼠忌器毫无办法的灵芝山势力,将在大宋除名,只能成为历史教材里的负面典型。
池州将在没有山贼土匪干扰的环境下快速得到修养声息,爆发出它本该拥有的潜能。
只要操作得当,池州战例也作为一种往后朝廷的政策偏向,以及全国的精神,当有这种精神后就不再叫北宋,真的可以称之为大宋了。
这些就是意义。
至于为此牺牲或残废的人是宿命,简单说,没有那一场战争不是血泪累积出来的。想要有所得,就必须付出代价。
当然,代价是可以在刻意操作下减轻的。
基于此,原本已经对朝廷有些心冷的赵诚又觉得责任重大。以前或许可以仍性,但既然到了现在,这官不能随便就不做,假设赵诚都不去争取了,那么为了池州战役付出代价的这些人,就更没人去理解他们管他们了。
假设赵诚都觉得麻烦不去争取了,那么此战付出代价后所换来的全国意义,很可能就此被搁置,或被他们改写,甚至是否定。
历史只有结果而不会有真相。上面的人不会真关心池州战役所付出的代价以及内幕,他们只会根据自己的阶级和立场,又更具当下的形势去合理利用所能利用的东西。这就是政客本质。
现在赵诚已经简单粗暴的看穿了本质,无需去苦口婆心的对全国解释池州真相,还担心人家不信。
结论和应对其实简单,去争取那只书写历史的笔,掌握住话语权。然后为广大不明真相的群众准备大量的糖果以及玩具,哪怕赵诚是邪恶的,他们也果断信赵诚,跟着赵诚走,阅读和学习赵诚写的历史。
这尼玛才叫历史,其他的并不是。
为此就要打仗,政治也是打仗。所以池州并不是结束,只是刚刚开启了无尽的战争模式。需要如同和王秀交锋一样,去和这些各种路线各种思维的老夫子们斗智斗勇。
嗯,军事指挥权交给白沉香的现在还算轻松,穿的如同毛毛熊一样跟着行军的赵诚、已经提前更具这些yy了起来。
哪怕已经处处被人照顾,但苦还是很苦。被风吹的比较想哭,无奈眼睛干涉没眼泪,毕竟赵诚是从来都不能获得白沉香光环加成的……
灵芝山岗楼平台上,面临漫天的大雪什么也观察不到。
现在还留在岗楼上的守卫想死的心都有了,而其他大多数人留在那些四处漏风的房屋里围着火盆取暖。
山寨大厅里到处是火堆。
带领一千人留守山寨的三当家陈立绝对不会想到这场暴风雪中所蕴含的杀机!
早前有充分准备,现在也算不缺酒肉以及炭火。哪怕在这之前收到运粮队被全歼于扬子岭的消息,山寨内部已经出现了人心惶惶。
但这也不是很重要,基于往日王秀的英明。现在陈立的思维和停留在“王秀坐拥绝对实力、即将拿下池州”上。
一定程度上,在灵芝山体系中陈立算是个庸才,特点是不添乱和忠心,于是被王秀委以重任留守山寨、负责后勤。
耐人寻味的是自运粮队扬子岭出事后,再也没有任何消息命令传来。对此,已经有心腹属下已经察觉到不对,一千人的运粮队就算不是精锐,但在灵芝山绝对控场的战场中说出事就出事,这是不利信号,应该用事出反常必有妖来解释了。
无奈陈立基于往日对王秀的信心,现在听不进任何建议,也想不到任何理由会出现王秀主力战败。
其实,陈立是更加舍不得放弃这片基业,因为这片得天独厚的土地下面埋藏的全是铜矿,那是钱。
并且依照陈立想来,现在根本就和“人为财死”概念风马牛不相干。
虽然没有收到王秀的任何指示,陈立也开始指手画脚、指挥山寨一切事宜,且给属下宽心,认为池州官府除了早前羊山的人外,再也没有任何的可用力量。
纵使是白沉香部也人数不足,更不可能在这样的暴风雪下威胁到王秀主力。哪怕真出了幺蛾子,也最多只是王秀主力无功而返,却照样可以在开春、朝廷大军挺进东南前,大肆烧杀抢夺,壮大山寨的力量,最终遥望东京。
愿景非常好,王秀当皇帝的话,陈立认为自己就是宰相,每每想到自己的名字也能载入史册,并看着朝堂上无数臣服的官僚瑟瑟发抖的模样,现在就想开始笑……
赵诚和白沉香部尾行着进入了灵芝山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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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东南无尽战争的本质
额,今天写的有些累,章节也大些,就这一章了
哪怕在后世的一些特殊年景里,民间有说法是:宁做城市里的一条狗,也不做乡下人。
大宋也有这种说法,大抵就是宁做东京城的一条狗,也不做乡下人。且大东京的人把除东京之外的人,都看做乡下人。
池州的战乱,以及天寒地冻的时节,没影响到东京作为当今世界中心的繁华,这个一大早街道上已经车水马龙,几个官市外围充满了拥堵和混乱。
这时代的东京人很幸福,有皇帝特例下拨的冬季炭火费,此外还有全国各地通过漕运源源不断运抵京城的平价炭火,治安也相比其他好的多。
“闪开闪开!都特么闪开!八百里加紧!”
城门开启后的大雪中,一个像是乞丐的人大声吆喝着就冲进了东京城。
因严寒的封堵,来自池州的军报现在才到。
中堂内,头发已全然花白的蔡京正看着池州来的文书。
这是一封非常奇怪的文书,递给助理宰相何执中查阅后,老何神色古怪的微微躬身,“文书是真文书……奇怪,不是池州文书,而是池州石埭县吴志祥的凑报。”
蔡京焦急万分,因为这代表池州告急被围,甚至连消息都送不出来。看似叛军的军力也不够,无法将县份一起围死。就此后知后觉的石埭县知县吴志祥的奏报,现在才到中堂。
这份吴志祥的奏报毫无惊喜,事实上他只大抵说了“叛军势大池州告急”这八个和主题相关的字外,就很少提及池州战事的细节,大多是陈述贵池县尉、池州战役总指挥赵诚的各种幺蛾子。
譬如赵诚粗暴又桀骜不驯,威胁殴打官员的事老吴花费了七百多字说明,然后还说,在形势危急之前,赵诚至黎民百姓于不顾,拒绝了各县的请军文书、把军事力量全部集中于州城,最终断送于十里亭等等等。
大抵上这份文书讲的就是这些事,慷慨激昂啰里啰嗦。主要是弹劾问题官员赵诚的,至于池州围城程度到了什么地步,花费的笔墨很少。
“执中,你怎么看”蔡京也神色古怪了起来。
被这样问老吴也很尴尬。
赵诚虽然只是个小小县尉,芝麻官都谈不上。但成分可复杂了,乃是蔡攸保举,蔡京亲笔批的。
事实上到现在为止池州到底发生了什么细节,中堂是完全不知道内幕的,也不关心,结果才重要。
其结果是池州告急,州城连消息都送不出来。
对朝廷来说这是个非常大的事件。从赵诚的池州战役临时总指挥任用看,表面是黄文炳授权,但实际谁都知道,没有蔡攸的认可,赵诚不可能指挥得动池州。
也就是说否定赵诚倒是简单,理由多着呢。只要结果是战败,他往前的幺蛾子全部都可以成为理由。正居于此,吴志祥机智的觉得战败基本成为事实后,才抓紧机会上书弹劾,这等于给池州战败找个背锅侠,让大佬们不至于太尴尬。
理论上这就是官场规矩,哪怕赵诚是蔡家的人,蔡京亲点的,也会出现弃车保帅的棋路。这无可厚非。他儿子蔡攸只需承担少许的用人失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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