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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烽火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南的风雨

    将军,你是搭救万民与水火的英雄豪杰,给我们这些,在塞外受苦的兄弟姐妹带来一丝希望,草民,恳求你,求你以后一定要,要救那些百姓脱离苦海,咳咳咳……”

    “我答应你,陆大夫你快别说话了,保重身子啊……”

    “还有……”陆养生接着说道,“将军,你中一次幻毒之后,这毒对你,就无效了,以后再临草原之时,不用担心了……”

    刘策紧紧握住陆养生的手,说道:“陆大夫,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刘策毕生铭记于心!”

    陆养生眼中的生机慢慢流逝,开始变的黯淡起来:“将军,能救你一命,是草民这辈子最大,最大的荣耀,将军,你一定要救救那些草原上……”

    说到这里,陆养生的手无力的滑落了下来,脸上挂满了笑意,安祥的去了……

    “我答应你,我会会救他们的,我一定会再临草原,一定把这片地狱变为天堂,我答应你……”刘策对着陆养生的遗体郑重的说道,随后缓缓取下了自己的头盔。

    “将军,你……”楚子俊顿时惊呼出声。

    但见刘策散乱的发丝随风飞舞,一头黑发中竟夹带数错银白,在众人眼中是那么显眼,透露着一股无尽的悲凉。

    刘策浑然不觉,对着陆养生深深鞠了一躬:“陆大夫,你放心,我会把你带回去见你的家人,生虽不能让你和妻儿团聚,死我亦要让你回到中原入土为安,你安心的去吧……”

    “哔!”

    近万骑兵齐齐下马跟在刘策身后,对陆养生深深鞠躬送行。这个大夫,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和生命为代价,赢得了众将士的尊敬。

    刘策额前白丝飞散,回头望了眼苍茫的塞外,眸中写满了坚毅,塞外,自己一定会回来!

    “全军听令!向熊蜂岭进发!”

    “喝!”

    ……

    “唏律律……”

    贺丹胜望着熊蜂岭出口处那遍布与地的马蹄印,心下不由一沉。

    “好赶恶赶,还是晚了一步,可恶!”

    数日前,贺丹胜受慕容敛和贺丹络所托,星夜兼程向熊蜂岭赶来,不想半路遇上了丁零部族骑兵的骚扰,一番纠缠之下耽搁了脚程,让刘策大军先两天抵达了此地。

    此时贺丹胜只能内心不住祈祷:“希望秋风牧场的守军能拖住他们,虽然这支军队凶悍无比,

    但连番血战加上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赶路,想必一定十分的疲惫,牧场一万五千大军没理由抵挡不了,

    只要拖过两天,等我前往支援,介时前后夹击定能一举消灭这支军队,一定可以的,还来得及!”

    想到这里,贺丹胜一拉马缰,下令大军向熊蜂岭内行去,追击刘策。

    ……

    “咯哒哒……”

    熊蜂岭内,峡道纵横,刘策策与马背之上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任凭凛风吹乱自己的长发,黑白相错的苍丝在山林之间漫漫飘零。

    “将军,前面快到秋风牧场了,探马来报有大股胡兵在此镇守,看来又有一番恶战了……”

    傅云骁看着刘策的模样,心中是万分的难受和不适应。年少白发,这是承受着何等的折磨和煎熬他恨自己不能替他分担一些,哪怕减轻些压力也好啊。

    刘策缓缓说道:“让将士们做好战斗准备,还有……把金杖取来……”

    “是……”现在的傅云骁对刘策的话是半点不敢忤逆,生怕他再为此操心,对他是言听计从。

    一边的楚子俊也是万分难受,自从进入熊蜂岭以来,将军变的寡言少语,经常一个人在马背上闭目沉思,而且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不知道他心绪究竟如何……

    “敌人,列阵……”

    眼见精卫营出现在牧场之上,牧场的守军将领当下大吼一声,一时间,一万五千兵马杂乱的列好阵型随时准备作战。

    陈庆望着那牧场那些胡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正准备请命出战之时,刘策却手持金杖单骑出列,迎着守军胡奴缓缓行去……

    万军阵前,一骑肃立,马背上身躯傲然挺拔,冷酷的脸庞双眼轻颌,睥睨之态展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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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前军都督
    ……

    五月二十七,永安城将军府。

    刘策静坐案前,眼眸中尽显深思之色。

    府内大厅两侧,各级精卫营和新附军主将静等刘策发话,正中所跪两人,一个许文静,另一个左烁。

    回到冀南已经三日,刘策变的寡言少语,每日一人独坐案前做沉思之状。

    在他出征塞外这些时日,冀州局势也是瞬息千变,攻打冀北各处城镇的部队足足将疆土扩展到弥禄平原以北三十里。

    但也仅限于此了,付出的代价是整整八千将士的性命,虽然夺下了四座城镇,但使得原本就困扰冀南的粮草问题更加严峻了,不得已之下只能停止攻势。

    眼见这些时日刘策愁眉不展,许文静决定负荆请罪,携同左烁主动在刘策面前请求惩罚。

    左烁在刘策攻下秋风牧场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脱离绝境,协裹五千燕城冀州百姓和数十车军粮向永安退来。

    无奈半路依然有不少胡奴阻拦,待杀出重围之后,只余两千百姓和三百此行的护卫抵达冀南境内。

    “都起来吧……”良久,刘策平静地说道,“这次都是本将军的责任,与你们何干要罚也应该先罚本将军。”

    左烁闻言并没有半分喜色,而是声泪俱下的说道:“将军,都是末将的错,要不是末将立功心切,也不会有今日之局面,害我大军遭受如此大的伤亡,末将愿一死顶罪,还望将军成全!”

    许文静也说道:“将军,都是我思虑不周,属下愿和左旗总同罪!”说完他也重重拜了下去。

    刘策眼中一丝阴霾闪过,额头筋脉轻轻跳动了几下,又道:“是该罚,但若这么杀了你们俩也太便宜你们了,此罪暂且记下,下回一并清算,左烁等会儿去领三十军棍。先起来吧,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商议。”

    “谢过将军……”两人这才起身谢过。

    许文静心下呼了口气,他可不想真的去死,自己抱负还没实现呢。而左烁内心却是万分内疚,尤其见将军那几撮银发真是越发懊恼。

    刘策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说道:“此次冀州之变,我军伤亡甚巨,阵亡的将士家属需要抚恤,损失的兵甲需要补充,各地建设又需花费大量财力物力,如今我治下没这么多钱粮,你们有何办法暂且缓解下眼下这困顿局面”

    众人闻言也都暗自蹙眉,让他们上阵杀敌那是二话没有,但这些问题岂是他们能出谋划策的

    刘策看了他们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许文静身上。

    许文静知道眼下也只有自己能说上几句了,与是对刘策拱手言道:“将军,眼下局面确实困境不少,不妨托关七和各省商贩接触,早日组成商会……”

    “太久了……”刘策摇摇头,“我需要尽快筹集至少三千五百万两白银物资,而将军府现在积存白银不过七十万两,连零头都不够,商会固然利益巨大,但远水解不了近渴。”

    许文静闻言一怔:“将军,如此巨量白银,一时半会儿凑不齐啊,关七已经愿意捐出五十万两作为在燕城伤亡的精卫营将士的抚恤,除此之外就只有贩卖盐铁牟利……”

    刘策再次摇摇头:“眼下各处都要用铁,冀州铁厂还在修建中,目前没多余的铁料外售,

    至于盐,你觉得现在大张旗鼓的外售会有什么后果么你是商人出身不要告之我你不知晓。”

    许文静自然知晓现在盐铁外售后果,会引起各士家觊觎惹出不少麻烦,尤其现在这种时候根本没精力再和他们勾心斗角。

    想到此处,许文静也有些气馁:“除此之外,属下也没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不过将军,您是否该去趟远州了朝廷对你的册封礼仪已经等了足足俩月了……”

    “册封”刘策这才想起还有这档子事,“也罢,看看朝廷这次能给我多少钱粮来收买我,事不宜迟,下午我就动身前往远州城。”

    “将军,你不回汉陵了么”许文静小心翼翼地问道,“宋姑娘这些日子可是一直挂念着你……”

    “嫣然……”刘策眼中温柔一闪而逝,随后说道,“派人通知她我没事,让她不必担忧,正事要紧,朝廷那边的事儿终需有个了断,再拖也不是办法,顺便我去看看有没有筹集钱粮的办法。”

    许文静点点头,忽然又想到什么,对刘策说道:“将军,这些日子属下从苏司那里打探到一个消息,此行李宿温还有一道秘旨,据闻是要重立前军都督一职。”

    “前军都督”刘策扶了下额头,想了一阵,好像以前和秦墨叶斌闲聊时提起过。

    大周开国初期,由于国力强盛,太祖卫煌特意将军政分开,除开各省从政官员最高级别为政督外,军事方面设立了五军都督之职。

    这五军都督分别为:中军都督、左军都督、右军都督、前军都督和后军都督。

    中军都督主管神都以及中部地区各省皇家卫军,主以殿前司禁军为主,左右都督分别管辖南北各地地方军职务,后军都督主要负责后勤以及兵源补充。

    至于这前军都督,则负责前线边军总理军务,是所有都督中的重中之重,要迎接随时可能爆发战争,直接关系到国家存亡的命脉,这个职位还有个霸气的称呼:军督。

    然而,自士族坐大后,各地都督之职越来越边缘化。加之财政紧缩,不少各地官兵都成为各士族门阀的私兵,皇室又大力实行对士族优待政策,五军之督的职位自一百五十年前便荒废了,而是以总督之名被世家霸占,形成了军政一体的地方集权体系,也导致了士族力量和皇室之间有了分庭抗衡的能力。

    如今,卫稹为了不让士族近一步坐大,不惜走一步险棋重设军督一职。

    但远东这块一直都是最为凶险的地域,前军都督的职



七十二 冷眼旁观
    ……

    “若颜,先别走,你听我说……”

    “驸马爷,若颜已经和你讲的够明白了,还请不要再来纠缠我行不行,让别人看见作何感想”

    总督府后院内湖畔,李宿温拦住欲回闺阁的姜若颜,脸上满是焦虑愤怒又夹带些许痴迷的神情,可谓是五味杂陈。

    李宿温对着姜若颜说道:“看见又怎么样你是我的女人别人爱说就让他说去吧。”

    姜若颜脸色一变:“驸马爷请自重,莫要再说这种疯话来,你到底要若颜说几次才明白”

    李宿温说道:“疯是的,我已经发疯了,早就为你疯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看着我发疯”

    姜若颜美目一敛:“驸马爷!你冷静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

    “我冷静不下来!”李宿温情绪失控,“我深爱的女人居然爱上另一个男人,你让我如何冷静,你为什么这么残忍,我为了你日夜苦思冥想食不知味,到头来却是这么个结果你告诉我让我如何冷静”

    李宿温的吼声惊动了周围经过的下人,全都一脸诧异的望着他和自家小姐。

    “看什么看”李宿温焦躁之下对着那些下人丫鬟一顿怒吼,“没看到本侯在和自己的女人说话么!”

    那些下人一听,立马纷纷避而远之,毕竟自己身份低微,如何能得罪皇室驸马。

    “李宿温!”姜若颜被他的无耻引燃了心中怒火,“你说话最好注意点分寸,你不要脸面我姜若颜还要!现在立马在我眼前消失,我不想见到你!”

    李宿温闻言立马怒目而视:“不想见到我那你想见谁刘策么今天若这么纠缠你的是刘策,你是不是立马就恨不得投怀送抱”

    “你说够了没有!”姜若颜彻底被激怒了,“我和刘策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干系你明不明白你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李宿温眼神一冷,忽然说道:“你是不是和刘策睡过了”

    姜若颜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气的直摇头:“李宿温,我真是没想到,这么龌蹉的话居然会从你口中说出来,滚,现在开始我不想再看到你,真是令人作呕……”

    李宿温闭眼深吸一口气,忽然一把抓住姜若颜的手臂:“跟我过来,今天一定要把话给我说清楚!”说着,李宿温拖着她往自己房间走去。

    “你给我放手!听到没有!”姜若颜一路挣扎,但无奈李宿温毕竟行伍多年,又岂是能随意挣脱,任凭她如何用力挣扎还是不停向他房间移去。

    ……

    总督府大厅内,刘策站在主案前双手负立,眼眸轻颌,身上所着千户服崭新耀眼。

    “刘校尉,总督大人和夫人一道,今日清晨就去治下勘查公务了,要晚上才回来……”

    身后的亲兵小心翼翼的和刘策说道,不知为何,眼前这个见过多次的刘策此时给他的感觉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心头快要窒息,尤其那头黑发中几撮银丝是额外的触目惊心。

    “天使人呢”听闻姜浔不在,刘策又问道。

    亲兵战战兢兢回道:“天使大人,他,他公务繁忙……”

    刘策打断他道:“他在府中”

    “在,在……”

    “那我去找他……”

    说完,刘策即刻向后院步去。

    那亲兵急道:“刘校尉请留步啊,我去通知驸马……”

    “不必了……”刘策脚步并没停下,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既然天使大人公务繁忙,正好我也有公务找他商议,你且退下,有何事我一力承担……”

    “呃……”

    那亲兵正待再说,刘策已经消失在了大厅内。

    ……

    “你到底要干什么!”

    被李宿温拽进屋子的姜若颜终于脱离了他的铁手,一稳身形就对他怒吼道。

    “嘭!”

    李宿温反手关好房门,双眼血红步步逼近姜若颜:“说,你和刘策到底发生什么了!今天必须给我说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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