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烽火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南的风雨
“咻~咻~咻~……”
四支投枪不需要瞄准,每一支就能在对面密集的人群中带起一道血柱,两支投枪甚至连续将连成排的三名流贼扎成一串!
“杀啊!”那四名士兵掷完投枪,举盾向前冲去,重重的将手中盾牌砸向混乱的流贼,顿时人群倒了一大片,后面的刀盾手也迅速踩着悬梯跃进城墙开始和流贼厮杀在一起……
“给老子去死吧!”另一具攻城塔上,封愁年在前方士兵撞向流贼后,一个飞身踩在悬梯上,借势跃起,手中长斧高高举过头顶,如同泰山压顶般重重劈下,顿时封愁年周围被压倒一大片,更有一流贼锐兵首当其冲身子从头顶到胯下活活被劈成两半,鲜血溅了一地……
“来啊!”封愁年并不满足于此,手中长斧横握一个旋风挥斩,又有七八个流贼被砍的血肉模糊,血肠内脏不住在斧子周围飞洒,如同阿鼻地狱般,看的身后悬梯上的士兵一脸紧张,自己这旗总虽然暴躁,但为人还可以,就是他娘的杀起人来很容易敌我不分!贸然冲进十有**会被当成流贼斩杀……
一名锐兵想要偷袭封愁年,结果刚逼近,就发现自己飞了起来,而且飞的好像有点高,也比平时轻很多,当他重重落下时,发现有一双腿站在自己眼前。为何如此的熟悉?这腿这裤子,还有这鞋……猛然间他好像感到了什么,惊恐的向自己下身望去,直见身下半截流淌这遍地的鲜血一条条血红的肠子如藤条般挂在外边——腰斩!
“啊!”那锐兵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不!”他努力抓住自己的双腿放倒在地想要拼接回去,惊恐过后剧烈的疼痛令他彻底疯癫,将慢慢在痛苦中死去。
“兔崽子们还不下来!看什么呢回去不抽死你们!快滚下来!”封愁年浑身浴血,周围已经遍地残肢断臂,没几具完整的尸体,他一人就给攻城将士清理出来一整片空地。
士兵见他这么说互看一眼,满脸无奈:“你杀这么疯,我们下去不是找死么”众人心里这想法出奇一致……
“方竞,别让那锐兵过来!”第三具攻城塔边上,杨又怀部已经冲进了流贼把守的位置,和流贼交战在一起。近战肉搏中,方竞的表现十分亮眼,虽比不了封愁年那种残忍血腥虐杀,但手中短矛配合方盾一矛一个刺中要害,死在他手中流贼已达五六人之多,给后面将士跃墙提供了足够的安全和便利。
“他过不来的!”方竞听杨又怀呼喊,立马向冲上来的两名锐兵挺矛刺去,只见他盾牌一挡抵住一名锐兵短刀攻势,随后佯装将手中短矛刺向那锐兵腹部。那锐兵见矛尖向自己腹部袭来,赶忙退后,一瞬间方竞手中的盾牌就砸在他胸口,猛的吐了口鲜血,还未倒地就见方竞丢掉盾牌俯身抱住他的腰,向身后撞去,一连撞倒了五六个流贼后一把推开,重重的将他和身后锐兵齐齐撞下台阶翻滚下去……
“噗……”就在方竞喘息的时候,身后响起一阵兵刃入肉之声,转身一看,但见一名流贼双手举刀,双眼满是血丝盯着自己,胸口突出一截刀尖,还滴着一滴滴鲜血。
杨又怀一刀结果那名流贼后,拉起方竞骂道:“耍什么威风!注意点可不可以!归队!”
方竞鼻子一酸,说
四十二 金家军的覆灭
“砰砰砰!”一连串流贼落地的声音在城楼上方响起,刘策持矛一阵横扫,顿时有七八名流贼清一色被扫中门面,活活被矛杆敲碎脸骨在酸痛中毙命。
两名锐兵见此,目露凶光,手持腰刀向刘策身后袭来。刘策惊觉身后空气异常流动,回身一个横扫,其中一名锐兵敏锐的俯身逼过扫来的长矛,但另一个就没这么好运了,刚一低头就被坚硬的矛杆砸中太阳穴,顿时眼冒金星,感觉七孔似乎有粘液流淌下来,还未来的及去验证究竟是不是血迹,整个人就被刘策这一扫震飞掉落城墙,活活摔死……
“呀!”那躲过一劫的流贼锐兵眼见同伴跌落城墙,双眼血红,怒吼着杀向刘策。刘策见状长矛猛的向后一缩,矛尾镶嵌得铁椎准确的洞穿身后一名流贼腹腔,带出一段紫红色的内脏,在眼前锐兵即将杀到眼前时,再次用力将长矛从那名流贼体内拔出,刺进了锐兵咽喉……
连杀三人,刘策并未停歇,继续向城楼方向疾驰而去,途中又有三名路过的锐兵被他刺翻……
“上!”城外的精卫营士兵终于从攻城塔内跳落到城墙平台上,城楼局势立马飞速逆转……
杨开山劈飞两个流贼后,自己旗部和封愁年、杨又怀终与连成一片。
“疯子!你去帮孙承他们,我带兄弟们下台阶,小七,去把右翼那些射手清了,免得他们乱射箭矢!兄弟们跟我杀下去!”杨开山吩咐一声后,再次向台阶下杀去……
“噗!”
“噗!”
“噗!”
连续三声长矛入肉声响,刘策刺死了三名拦路的流贼,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精卫营将士的尸体,心中百感交集。忽然台阶下冲上来一群流贼,刘策矛杆一甩,身旁一大锅冒着白烟的开水顿时被掀飞,连锅带水砸在那群疯癫的流贼。
“啊!我的眼睛!”
“我的手!”
“烫死我啦!”
阶梯上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无数贼兵翻滚着跌下阶梯,整个攀登的流贼如同浪头向后席卷而去,最后重重倒地!
“我不干了!跑啊,他们不是人!”一名流贼彻底崩溃,不顾身后锐兵监督,飞身向城下跑去,剩余流贼发出一阵震天巨响,密密麻麻的冲翻各自身后锐兵争先恐后向城下挤去,无数人在拥挤之中纷纷滚落城墙,城墙已经被精卫营占领……
“可恶啊!”早就躲到城楼下的金衡目睹眼前一切,双眼腥红,似乎要喷出火来,“不准跑!来人!敢后退者就地格杀!”
金衡话音刚落,就闻一声整齐的喝声,杨开山所部上百士兵如同黑云般向台阶下压来,随即孙承、封愁年、刘策、杨又怀、徐辉所部也一并开始向台阶下杀了过来……
孙彪加入精卫营至今严格来说不到一天,但他急于立功,奋不顾身挥动双掌将堵在台阶上流贼一个个击落,勇武异常……
“封愁年!”刘策眼见台阶上一堆流贼拦路,自己阵形施展不开,大喊一声,城楼不远处的封愁年听闻喊声,冲他点了点头,手中长斧重重插入地面,扬起一堆碎石砖。刘策飞速冲了过来,在即将撞到封愁年一刻,只见封愁年单膝跪地,一只胳膊撑在地面,刘策纵身一跃踩在他的肩膀上,封愁年立刻大吼一声猛的起身将肩膀一顶,刘策瞬间飞向高空……
“什么这是!”城楼下的流贼目瞪口呆,只见空中的刘策如同一只雄鹰翱翔,不由的看痴了……
“精卫填海……这就是精卫填海!”精卫营的将士见刘策翱翔天际,顿时想到了自己旗号的图腾,不由万分感慨……
刘策在空中翱翔数息,手中长矛举过双肩,重重下坠,落向那密集的贼群……
“快跑,散开!”金衡惊恐的大叫,但为时已晚,刘策如同殃云天降席卷直下,重重压倒一整片流贼……
“咔擦!”手中长矛断裂声应声而起,刘策躺在贼群中抽出腰间短刀,一个翻身避开周围劈来的刀剑,随后刀花一个旋转,十几名流贼的脚筋被活活挑断,耳边传来一片凄厉的哀嚎声。
刘策一个鲤鱼打挺,一脚踹碎身前一名吓得发呆流贼下巴后,手中短刀不住在人群中挥舞,每一刀都有一名流贼毙命!
“咻咻咻……”十数声箭枝从韩锋手中射出,每一发都射中刘策身边对他造成威胁的流贼要害。
“郭涛!该你了!”韩锋依旧搭箭瞄着城下刘策四周贼兵,知道仅靠刘策一人很难杀至台阶,便让郭涛前去接应。
“交给我!兄弟们!上!”郭涛一声大吼,抬起城楼上的滚石擂木向下砸去,顿时城楼下密集的流贼阵营更加混乱不堪,被砸中的人发出不似人叫的声音,不断刺激着这些流贼紧绷的神经,隐隐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在刘策杀死台阶前十步外最后个流贼锐兵后,杨开山的队伍终于攻下台阶与刘策汇合。
“结阵!”刘策杨开山同时大吼一声,百余士兵立刻齐喝一声,身后持长矛的将士在前排刀盾兵掩护下,将一杆杆冰冷的矛尖对准了前方骚乱的流贼。
“攻!”刘策挥刀一声令下,长矛手踏着整齐脚步跟在刀盾兵身后向流贼逼近。
“妈呀,我不想死!”无数流贼大喊着丢掉兵器向后跑去,数个时辰前城外那犀利的长矛阵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时再次遇到相似情景,彻底崩溃,争先恐后的逃离这个可怕的噩梦……
“噗~”金衡一口鲜血仰天吐出,身边几名锐兵亲信连忙将他扶住。
“滚开!”金衡推开扶着他的亲信,两眼发直。“败了!败了!”
金衡怎么也想不到,五千人镇守的城镇,还都是贼兵锐兵组成的精锐尽然这么短时间就被千余人打败了。自己手中锐兵原本千余,如今连同昨夜在内一共损失八百多人,这让他无法接受,这些锐兵可是自己亲自四处征战挑选出来的,是自己在流贼军中立身根本,现在就这样没了……
“跟我杀啊!”金衡终于爆发出压抑已久的兄性!举起手中双鞭,指挥剩余两百锐兵想要扭转颓势!
“将军不可啊!”身边曹恩赶忙拉住他。“将军速速出城离去,不要再做无谓牺牲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速去高阳……”
“滚!”金衡一脚踹开曹恩道:“老子哪里都不去!我金家军赫赫威名!义军中的精锐彪悍之师!怎么会有脸去高阳求援!老子宁可战死在这儿!冲啊!”
见金衡带着两百人向精卫营冲去,还不断砍翻途中迎面而逃的流贼,曹恩无奈的摇摇头,跟随跑路的流贼向后跑去……
“投枪!”此时,上千精卫营士兵已经全部集结城下,列阵而行,见金衡他们杀来,徐辉一声令下,四十多支投枪准备就绪……
“二十步!扔!”见流贼锐兵已经抵达最佳射程,徐辉一声令下,四十余支投枪铺天盖地的向金衡他们呼啸而去……
一瞬间三十名锐兵被投枪射中,巨大的冲力,将他们向身后掀飞出去……
金衡躲过一支投枪,手中铁鞭互撞一下,擦出火花点点,凶狠的大喊:“金家军金衡在此!可敢来战!”
回应他的是一支支无情的长矛向他身上各个部位袭来,金衡顿觉一股无力感走遍全身,在这种可怕的阵型面前,自己一身武勇似乎毫无半点用处。
“叮~叮~噗~噗~噗~”金衡双鞭连续甩开两根袭来的长矛,但没能躲开其余三根长矛,破甲锥无情的将他的铁甲刺穿,贯入他体内,一时间冰冷的气息透遍金衡全身,手中铁鞭无力滑落,眼睁睁看着一根矛尖离自己越来越近,却无力再做任何闪避……
“噗~”一支矛尖刺入了金衡下颚,巨大贯穿力将他整个后脑盖掀飞,一片血肉模糊,矛尖上挂着红白相间的脑浆正如同豆腐脑般散落一地。
“将军!”剩余百余名锐兵见金衡战死,更加疯狂的向前狂冲,毫无意义的撞上粗重的长矛……
……
“精卫营!必胜!”
“喝!喝!喝!”
当杀死最后一名冲阵的流贼锐兵后,精卫营中将士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
“赢了,真的赢了!”听到城内爆发出精卫营将士胜利的呐喊声,城门外的秦墨顿时泪流满面,激动的拉着叶斌的手道:“他们真的打赢了!真的打下流贼军中最凶悍的军队了!你听到将士们的欢呼声了么你听到了么”
这次攻城战,虽说是秦墨一手主导,尽管战前做了无数次演练和算计,但秦墨对此次攻打湄河镇能取得胜利还是没抱过多希望,毕竟历代攻打城镇最少也要三倍与守城军数量才能攻下,如今仅仅半天,数量要远远少于守城流贼的精卫营居然真的打下了湄河镇,怎能让他不激动。
“秦兄,你怎么了这不是应该值得高兴么”叶斌也是神情激动,满眼含泪,“刘策兄弟果真不同凡响啊!或许远东危局他真能扭转乾坤……”
说话间,紧闭的镇门被缓缓打开,秦墨叶斌擦干眼泪和一百五十名辎重兵以及千余石场劳工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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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进驻湄河镇
足足两天时间,徐辉叶斌他们几个才计算出这湄河镇流贼储存的物资有多么庞大。
“粮食三十三万八千五百四十石,白银七十八万两整,黄金二万二千两,食盐七百九十石,棉布三万七千匹,精铁四万五千斤,生铁和熟铁总计八万六千斤,腊肉一百二十万斤,煤炭七千三百袋(一袋二百斤),步弓六百把,箭枝四万支,军马一千一百匹(金衡自己麾下战马以及贪污的也在内),羊一千五百头,猪七百四十口,缴获铁甲二百六十副,皮甲五千二百副,皮革三千张,各类兵器不计,骡马六百头,草料八万三千捆,黑豆二千八百石,酒二千三百坛……”
刘策众人听着叶斌报来数据,呼吸不由急促,值了!真太他娘值了!这是众人听闻此次收获后第一个念头,这几乎就是把高阳的屯粮点整窝给端了啊!连一向稳重的秦墨都不由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诸位,先别高兴太早。”刘策按捺住兴奋的心情,“这么多物资如何运送回庄?来回近四百里路程要多久才能运完,况且庄里也放不下这么多东西。”
一听这话,众人如同被浇了盆冷水一下子将心中激情泼灭,是啊,如何运回这么多物资,这是个难题。
……
“你们怎么睡在这儿”吴立文这两天总算过了些人过的日子,这新来的精卫营没怎么为难他,虽然杨开山几个主将都对他没什么好眼色看,可总体来说也没怎么刁难他,跟金衡哪些流贼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今天帮着刘策清点完毕物资后,感觉有些疲惫,正打算回家好好休息下,却发现屋檐下精卫营士兵正裹着棉袋大睡,不由好奇起来。
“我们将军说了,我精卫营是正义之师,绝不骚扰百姓。”那士兵睡眼惺忪的回答吴立文的话。
“可你们这样睡着也不行啊,那边不少空屋,还是进去休息吧,别冻着了。”这些精卫营将士真的如同吴立文所说纪律严明,比官军都强百倍。原本吴立文和镇内百姓还担心这些兵士会来个纵兵三日的惯例,可惜两天下来,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那些士兵宁可风餐露宿也绝不进百姓家一步,更没有做出劫掠妇乐的事,不由让那些百姓和吴立文放下心,开始刮目相看。
“什么会冻着?这棉袋暖和着呢,再说了这几天也就走了,就不麻烦大家了。”说完那士兵打着哈欠一脸不耐烦,闭上眼睛继续睡去,昨晚他们几个守夜,被吴立文吵醒略带不满。
“啥要走”吴立文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攻下城镇居然要离开,只是为了这些物资?
看了眼沉沉睡去的精卫营士兵,吴立文感到这些士兵给自己感觉就是两个字:踏实。
“或许他们真如刘策所说,是正义之师,真正的义军?”吴立文双手一拍,立即回身向府衙走去。
……
府衙内,众人还在为如何处理这些物资发愁,郭涛提议能拿多少就多少,其余不要了,但马上遭到其余人反对,毕竟到手的肥肉就这么轻易放弃,换谁都办不到。讨论间,封愁年睡眼朦胧,把头一歪,靠在身边的韩锋身上,随即响起一阵震雷般的鼾声,气的韩锋直接把他推了起来,妈的这时候你睡个屁啊。
“秦先生,你有何良方?”刘策见众人七嘴八舌的也讨论不出所以来,就询问秦墨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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