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烽火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南的风雨
孙彪说道:“只要能让我入伙,我孙彪什么都能做,封哥你就看在昔日同袍之谊,和刘策说说吧!”
封愁年气的大吼:“谁他妈和你同袍之谊!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也配说这句话?再说一遍!给老子滚!”
封愁年吼叫声引来周围刚要入睡的士兵起身观望,不少人开始七嘴八舌谩骂起来,一时热闹非凡……
“怎么回事都不睡觉么”刘策听闻封愁年大喊大叫引得士兵无法休息,便过来了解情况。
封愁年一见到刘策便说:“将军啊,这可不能怪我!这厮太无理取闹,我忍不住才……”
“好了,我知道了。”刘策知道这事怪不了封愁年,完全是孙彪吵闹所致。
“还有你们,不去休息么想挨军棍?”刘策回身瞪了周围围观士兵一眼,轻描淡写说了句,众人立马散去,不再停留,深怕因为看热闹吃军棍,那面子可丢大了。
“刘策兄弟,我不是人,我知道以前对不起你,可我也没办法,你也知道的,营里上面要不打点根本无法立足,也没有向上爬的机会,身后要没人当靠山,还不得天天被人欺凌么……”孙彪见到刘策就直接跪下,一脸的悔恨。
刘策笑了笑,道:“孙彪,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不要再提了,明日过后我给你些米粮……”
“不!”孙彪一听刘策要赶自己走的意思,立马打断他的话,“我不要米粮,求刘策兄弟给个机会让我加入精卫营,以后我孙彪就唯你马首是瞻,还望成全。”说完重重的磕了一头。
“孙彪,我很好奇,你这身手为什么不加入流贼呢”刘策蹲下身子一脸玩味的问道,这也是刘策十分想知道的,在印象中他孙彪形象真不怎么样。
孙彪抬起有,一脸严肃的说:“我孙彪这辈子什么都干,为了活下去哪怕给人当狗都在所不辞,可我也有自己底线,可当贼那是万万不能,否则我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也无脸去见我父母……”
孙彪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但刘策盯着他的脸继续问道:“还有呢?说实话!”
“呃……”孙彪眼珠子不住左右打转,随后说:“还有,跟着流贼早晚死路一条,没前途,我看你这边兵强马壮的……”
孙彪本身就不看好流贼,况且今天亲眼目睹了眼前这支队伍连战两场大获全胜的情景,震惊之余更是对自己之前没加入流贼的决定暗自庆幸。
“呵呵……”刘策笑了笑起身就走,孙彪没明白他的意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孙彪楞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刘策的话语传到耳中:“去徐辉处报个道,领个睡袋,你暂且跟着徐辉当名辅兵吧。”
“多谢!”孙彪对着刘策背影深深一拜,虽然只是辅兵,但他相信自己本事一定会爬的更高……
“将军,为何收下孙彪那厮?”杨帆十分不理解刘策行为,因为以前孙彪整的最多的就是刘策,按理说刘策应该借机杀了他,再不济也应该驱赶出去,但现在把他留下令他十分不解。
刘策裹上睡袋,将马鞍整在后脑勺,对杨帆说道:“算了,以前都一个营的,他既然没从贼,又有悔改之意,以前的事也就过去了……”
杨帆还待说什么,被刘策打断:“睡吧,明天还有硬仗要打。”说完,将身子一转背对着杨帆。杨帆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也转过身努力让自己睡着……
此时的湄河镇外,杨开山带着十几人,将一箩箩竹筐趁夜色放在城门口,然后跑到远处翻身上马,向来路而去……
第二日,当流贼把一筐筐带血的箩筐搬到街道口时,引来周围无数人围观,其中一个箩筐封口上还插着把短刀,眼尖的认出这把短刀正是王绪的佩刀。
“在哪”当金衡赶到街道口时,已经围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于是让人把他们驱散,让出一条道直接到了竹筐跟前。
当看到眼前满是鲜血的竹筐时,金衡面容忍不住抽动了几下,昨晚那股不安又浮上心头……
“打开!”金衡捋了捋思绪,命人打开了箩筐。但见箩筐内放着一堆堆密密麻麻的带血耳朵,数量怕是有好几千,如此近距离见到,那视觉冲击非同一般,几个流贼当场就呕吐起来。
金衡胃里也一阵翻滚,强忍住命人盖上盖子,问道:“谁送来的”
一个面色发白的流贼道:“早上开城门时发现的……”刚说到这儿好像想起什么立马跑一边开始干呕。
金衡顿时感觉浑身无力,现在知道这股不安的来源正是眼前这幅景象,王绪和派出去的数千人马怕是凶多吉少了。
“快!把城门关上!”一想到王绪全军覆没的可能性,金衡
四十 攻城
“搞什么鬼他们在干什么”金衡望着城墙外的精卫营士兵,顿时感到疑惑。
只见那些士兵就这么俯着身子坐在地上,更夸张的是封愁年和杨开山竟然旁若无人的坐在地上开始扳手腕,周围一堆叫好声……
金衡怒意顿生,这些人是完全不把自己放眼里啊,想自己的金家军在河源地界到哪都是令人闻风丧胆,多少官军见了自己都要退避三舍,现在倒好,一群流民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坐在自己眼皮底下嬉闹不止,有这么攻城的金衡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气的浑身发抖!
“王林!派队人马探探虚实!我要看看这精卫营到底有什么能耐!”金衡将目前身边唯一可用的流贼将领叫到跟前吩咐道。
“好咧!”王林应声而去点拨了一百多锐兵和三百贼兵出城向精卫营飞驰而去。
“来了!”刘策真的没想到城内流贼还真敢出城应战,立马下令军队起身结阵。
“喝!”八百多精卫营将士齐喝一声,瞬间完成了阵型列队,数百支阴冷的长矛对准了正前方冲来的流贼!
“冲过去!”王林举着长刀怒吼着向精卫营杀来,周边一堆喊杀声震耳欲聋。
“投枪!”刘策见流贼离本阵百余步,便下令身后十步之外的辅兵冲到阵前,取出背后的投枪,冰冷的对准了前方冲上来的流贼。
“八十步!”徐辉叫喊着计算出流贼距离,手握一杆一人多高投枪,做出投掷姿势,周围辅兵紧张的做出相同姿势,额头直冒汗。
“七十步!”
“六十步!”
“五十步!”
“四十步,扔!”
徐辉一声令下,第一排八十多人一阵小跑向前助跑十步,将手中投枪狠狠朝对面人群掷去……
粗长的投枪如同一条条黑色的毒蛇,呼啸着钻入密集的贼群。
“噗……噗……噗……”十几名流贼当场被迎头袭来的投矛射中胸脚手等各个躯体部位,更有一名流贼脑袋直接被射穿,飞洒出一堆红白秽污,死状极其恐怖。
“丢!”由于第一波距离还是有些远,投枪效果没达到预期,徐辉果断下令第二波八十多根投矛掷出,这一波下来约有三十多人被投矛放倒……
一名锐兵见头顶呼啸而来的投枪,本能的举起手中大盾,妄图抵挡短矛的冲击,但下一刻,投矛准确无误的穿透他的盾牌将他右手腕洞穿后深深的扎进他头颅……
正在奔跑的另一锐兵,侧身一闪,一支投枪擦着他的脸飞过,扎入身后一个倒霉的流贼。但那锐兵还没来的及庆幸,又一根投枪射穿了他的咽喉,投枪的巨大贯力将他整个脖颈撕的粉碎,就拉着一层皮把他脑袋挂在后背……
“扔!”前排刚扔完投枪,辅兵就紧张而有序的从身后长矛阵空隙处撤往后方,最后排辅兵狠狠地掷出手中投枪,不及观看战果,也随同前两排辅兵撤往后阵……
这一波的效果远远高于前两次投掷,冲在十几步外最靠前数排流贼纷纷被投矛放倒在地,登时一如同一片被飓风吹过的麦田纷纷倒地。
“闪开,给老子闪开!”一名锐兵见一根短矛向自己飞来,恐惧使他失去了血性和判断,转身挤开身后流贼欲向后方城门跑去,但如何快的过身后飞驰的投矛?在他推开两个人的时候投矛狠狠地扎入他的后背……
另一名作战经验丰富的锐兵丢掉手中兵器,双手从两边各抓起一名流贼挡在身前,想借此躲避死神来临。但很可惜,粗长的投枪奇迹般的从两名流贼胳膊间的缝隙穿过,狠狠刺穿皮甲,矛尖从背后透出,整个人飞了出去,撞上向前奔跑的流贼,两人活活被扎成一串……
“喝!”精卫营将士见辅兵已经全部撤到后阵,齐声一喝迅速并拢阵形,几百支长矛对准了依旧冲来的流贼……
“啊!”阵前的流贼之前早就被夺命的投枪吓破了胆,全靠本能的依旧冲阵,眼见前方阵前长矛散发着冰冷寒意,立刻就有人大吼一声掉头就跑,这一下几百流贼一口气瞬间泄去,纷纷向身后镇门玩命的跑去!
“好机会啊!”刘策眼睛一亮,想借流贼回冲城门机会一鼓作气拿下城门,但马上便放弃了这个打算,因为眼前依旧有几十名流贼锐兵不顾一切的向矛尖撞来!
“我们是金家军的王牌精锐!为抱将军知遇之恩,杀啊!”明知必死,王林依旧红着眼领着数十锐兵向长矛阵银面扑来。
“勇气可嘉!”刘策冷笑一声,身后韩锋一支羽箭迅速射出,洞穿了王林脑袋……
见主将已死,剩余的流贼锐兵依旧怒吼着冲入密不透风的长矛阵,无一不例外的成了一具具尸体倒落在阵前……
“徐辉,把场上所有流贼全部清理干净,一个活口都不要!”眼见前方一些被投枪射中的流贼没死透,还在地上不住呻吟,刘策挥挥手示意徐辉“打扫”战场,临时不忘提醒一句,“不管死活,先捅一下,避免昨晚悲剧再发生。”
“是!”徐辉领命带着上百辅兵手握短刀短枪走向那些受伤哀嚎的流贼,将他们一个个捅死……
城墙上金衡看到这一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自己不明白,什么时候河源地界出现了这么一支强悍的军队?短短时间就把自己四百人杀的四散溃败雷霆军也没这战力啊!
“将军,现在怎么办”身后一个流贼浑身颤抖着开口问金衡。他亲眼见到自己同伴被投枪活活掷死,那些军中精锐的武艺血勇也并没有改变整个战场局势,城下四散而逃的流贼正拼命呼喊,犹如人间地狱般震慑着每个人的心灵。
“放他们进来,弓箭手掩护!”金衡下令道,眼下他要让自己保持清醒,不把那些溃兵放进来绝对会对守城士卒造成心理阴影,影响士气。
城门开了一小道缝隙,门外溃兵蜂拥而入,被守门贼兵带到城墙后。只见那些流贼面容呆滞,语无伦次,双目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我一辈子都没见到如此可怕的阵仗,啊!那短枪飞过来了!快逃命啊!”跪在金衡脚前的一个流贼精神已近崩溃,突然起身大喊大叫起来,周围流贼赶忙将他拉住,好不容易才把他安抚下来。
金衡沉着脸,看着眼前那发疯的流贼,暗暗说了句“废了!”,那流贼的精气神早就被吓飞,双眼空洞呆滞,嘴上哈喇子流了一地不自知,裤裆处传来一阵恶臭,显然是大小便失禁造成的。
“我金家军自成立以来,什么时候受过这窝囊气现在倒好,被区区千余人马杀成这幅德行!难倒天要亡我金家军么”金衡怒极之下,一拳狠狠砸在垛口处,扬起一片碎石。
“将军,我们守在这里吧,只要不出去,他们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我看那什么精卫营也没有攻城器
四十一 血勇
“弓箭手!射!”眼见攻城塔即将靠近城墙,金衡果断下令弓箭手射击。
数百支羽箭稀散的射向百步不到的攻城塔,缺乏训练的射手无论臂力还是准头都无法和正规弓弩手相提并论。只见射出的羽箭洒落一地,只有几支歪歪斜斜的插在攻城塔那用木板拼制的悬梯上。
“再加把劲!就快到了!”杨开山不住的打气,在推进到六十步时,率先爬上竹阶来到了悬梯口。
“拿弓来!”杨开山取过一把士兵递来的步弓,从悬梯上方的缺口拉弓搭箭,瞄准了一名正在装填八角弩的流贼。
“蹦~”弓弦松开手刹那引起的弹力和箭矢划破空气的声响交汇一起,令杨开山感到额外愉悦。然而下一秒他的心情立马被破坏,箭矢还是射偏了,没射中那装填手,而是直接射中了边上正在搬运箭枝的流贼,那流贼一中箭立马哀叫一声倒在地上,肩上的羽箭洒落城头被踩的到处都是。
“可恶!”杨开山见没射中目标,惋惜的叹了口气。这时数十支羽箭向自己悬梯飞来,杨开山大喊一声趴下,赶忙把身子伏在平台上,只闻一阵“哆!哆!哆!”羽箭撞击木板的声响在耳边回荡。
“换兵刃,结阵准备突袭!”另一边的杨又怀见攻城塔已经进入三十步范围,命令队伍结阵,三排士兵全部换成刀盾准备肉搏,最前排的四名士兵单手持盾,右手则握着投枪,就等悬梯放下那一刻,将手中矛刃向流贼掷去……
“快快!射下面的人!别让他靠近!火油!火油呢射火箭!”金衡见近在咫尺的攻城塔即将靠到城墙,更是撕心裂肺的吼叫,周围无数流贼更是惊恐万分,四下拥挤找各种物资御敌……
“啊!鬼啊!”几名流贼见十步之外的攻城塔如同一座大山缓缓逼近,顿时吓得丢掉手中兵刃,转身欲逃,撞上了烧的滚烫的开水锅,那大锅一下侧翻,沸腾的开水泼向正在四下乱窜的流贼,顿时一侧大片流贼被浇的皮开肉绽,呼喊声在整片城墙上方响起,城头更乱了……
“哈!”终于在劳工一声齐喝下,三架攻城塔先后抵住了城墙一角,几名劳工在身后士兵吩咐下,将两块大石卡在攻城塔木辕后侧,然后在士兵指挥下迅速向后方精卫营本阵跑去……
“开场了!到时候你们几个跟我一起杀个痛快!”封愁年从悬梯上方空隙望着城墙上乱成一团的流贼,不由的舔了舔嘴唇,满脸兴奋,他最喜欢的战斗方式依旧是一人冲入敌阵大杀四方!“到下一层去!悬梯一放,就给老子狠狠地杀!一个也不留!”
“都给我安静!安静!站好位置!准备迎敌!”金衡挥舞着手中双鞭拍死几名大喊大叫的流贼后,混乱的城头总算安静下来,严阵以待,但下一刻却感觉异常的诡异。
那三座巨塔没了半点动静,城墙上流贼举着各种兵刃,不断喘着粗气,迎接着即将到来的厮杀。
远处的刘策见攻城塔已经抵达城墙,无数壮汉已经回撤后方,随即挥挥手,边上的徐辉立马下令,一辆简陋的冲车在几十人推动下快速(相比攻城塔而言)向湄河镇城门方向驶去,随后自己本阵和孙承部也紧随其后,“既然做戏,索性就做足了。”攻城难免会有伤亡,即使有攻城塔之助,面对数倍严阵以待的流贼,依旧会有避不开的损失,刘策不能随便拿自己这些部下的性命去拼,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减少士兵的伤亡,现在他赌的就是流贼对未生事物的不了解,来个声东击西。
“中计!”城墙上的金衡见冲撞车驶来,顿时觉得自己被戏耍了,立马下令一千流贼到城门后待命,又下令将擂木滚石搬到城门上方,数百弓箭手也全都瞄准了攻城车边上的辅兵!
见城墙上一片来回混乱,时机已经成熟,行进中的刘策忽然停下取过一把步弓,从韩锋手中接过一支响箭对准了天空,拉开满圆,但闻一声刺耳的尖啸,响箭已经射向了天空。
“放悬梯!”杨开山大吼一声,紧握悬梯两旁臂粗般巨绳的辅兵手一松,厚重的悬梯如同一片黑云,重重的压向城墙上混乱的贼群,在悬梯落在平台一刹那,顿时有两个倒霉的流贼被活活压扁,还没等周围人反应过来,落地的悬梯扬起一片砖石,悬梯前端两沿各有一枚粗长的铁椎,死死的钉入城墙平面的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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