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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烽火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南的风雨

    “嗖嗖嗖~”

    十几步外上百根投枪从长矛阵后方掷出,带着破空的尖啸,呼啸着飞入流贼前阵,顿时飞溅的血液和哀嚎声混杂在一起,流贼前部一片混乱。

    “嗖嗖嗖……”

    又是一轮投射,拥挤的流贼面对空中毒蛇般的投枪扑向自己,深深感到绝望……

    “噗噗噗噗~”

    大片流贼被沉重的投枪破开身上可有可无的布甲,枪尖毫不留情的钻入他们身躯,将他们体内五脏六腑绞成一团,不少人还来不及呼喊就被黑暗飞速地吞噬……

    遍地的血腥味,同伴可怖的死状,加之最前排长矛手又在不停地逼近,终于让阵前的流贼崩溃了。

    “不准跑,退后一步,杀无赦!”身后的张寅大喝一声,手起刀落结果了一名正在逃窜的流贼,其余五百锐兵也拔出手中刀剑砍向正在奔逃的流贼。

    “妈的!老子累死累活给你们卖命,连口饱饭都吃不上,临了还敢对老子下毒手?你们有什么了不起的有种你们为啥不上?兄弟们,反正横竖都是死,跟他们拼了!”一名流贼眼见逃跑的同伴一个个被锐兵砍倒在地,大声怒道。顿时阵前流贼将满腔怒火对准了锐兵,毕竟身后而来的精卫营长矛手阵形密不透风,不如选择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锐兵,没准还能夺得一条生路。

    “拼了!嗷……”

    那五百锐兵顿时瞳孔放大,尤其张寅暗道声:“不好!”阵前最忌讳的事情发生了,哗变!

    “迎战!胆敢冲阵着格杀勿论!”事到如今张寅知道必须要用更凶狠的手腕来制止眼前疯狂的流贼了,五百锐兵挥动手中兵刃向跑来的流贼砍去……

    “呀!去死!”一名流贼狠狠地将一名身披皮甲的流贼扑倒在地,然后将手中的尖刀狠狠地扎进他的胸口。眼见那锐兵已死,正待起身,顿时感觉脖子一凉,一名锐兵正狞笑着望着他,他手中刀刃有一道鲜红的血痕……

    “想造反?”那锐兵杀了这名流贼后不屑的冷笑道,突然感觉一股杀机从一侧传来,他刚要转身看看,就感到一团黑影将自己重重撞翻在地。

    “娘的,找死!”锐兵怒吼一身一跃而起,想看看撞自己的究竟是谁,然而还没来的及细看,一根投枪钻入他的太阳穴,将他整个脑袋从左到右给洞穿……

    刘策见流贼本部自相残杀,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果断下令投枪掷射。百余根投枪面对密集流贼,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杀伤力,几乎每一根投枪掷出都能带出一阵浓浓的血腥味,有几根投枪甚至将正在相互搏杀的流贼串连在一块。随后阴冷的长矛步步逼近贼群,每一次长矛从盾后探出都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给我死!”张寅愤怒的将两名冲阵的流贼砍翻在地,望着入眼遍地哗变的流贼和前方精卫营长矛的挺近,逐渐将自己手中五百锐兵吞没,顿时说不出话来。

    “此地不能再留了!”张寅打定主意转身向后方跑去,但没跑几步,就被之前那个引起哗变的流贼扑倒在地。

    那流贼因为恐惧趋向疯狂,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张寅,他起身骑到张寅胸前,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因为用力过猛,嘴角口水都流了下来,滴到了张寅脸上。

    “平日里不是很嚣张么再对老子吼个看看啊!吼啊!”

    “呃……”张寅脸上一片惨白,长大嘴巴拼命吸气,双手死死抓住那流贼手腕,想要扳开。可眼前这个看上去远比自己瘦弱的流贼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力气变得如此巨大,双手如同一块顽石般怎么都扳不开。

    就在张寅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名锐兵轰然倒下,将那流贼压倒在一旁。张寅连忙直起身子不住咳嗽几下,拔出腰刀誓要杀死那不知天高地厚流贼。就在他目光对准那流贼时,却发现那流贼却浑然不惧,脸上甚至浮起一股诡异的笑容,和之前疯癫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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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冷兵器时代的王者
    “赶紧阻止他们,快!”王超望着山坡上滚滚而来的铁骑,不住督促自己的骑兵列阵前去迎敌,然而遍地溃兵严重阻碍了马匹行进,根本无法提速列阵。

    “唏律律~”

    战马离流贼不到百步,陈庆骑在马上拉下了挂在头盔上的面甲,最先三排一百二十六重骑逐渐拉开前后距离,保持在两个马身左右,每排骑兵之间间距始终分开在两到三步以内,远远望去,如同一面带刺的骑墙正在匀速挺进,巨大的压迫感迎面扑来,此时连呼吸都是一种奢侈。后边二百多骑分列两排,同样手持骑枪准备开始杀戮。

    “五十步!”陈庆大吼一声,双腿一夹马腹,开始缓缓加速冲刺,前后三列骑兵同时将马速渐渐提升。

    “杀啊!”在这个时候,流贼的骑兵也终于勉强集结完毕开始嚎叫着向陈庆所部冲杀过来,但由于距离空间问题挤在一起,很多马匹速度无法迅速提起。

    沉重的马蹄声震慑着这片大地,双方的骑兵越来越近。十几步距离,精卫营的骑兵已经能清晰的感受到对面流贼所散发出来的暴戾狂躁。而流贼骑兵望着对面一张张冰冷的面甲,看不透面甲后的面容究竟是怎样的一幅表情,但也能感受到肃杀的气息正向自己不断逼近,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吁~”

    “唏律律~”

    王超的骑兵终于和陈庆的铁骑接触在一起,两骑一个错身刹那,验证战果的时刻终于到来……

    “噗~”陈庆的三米骑枪直接将一名手挥马刀的锐兵扎穿胸膛,借助战马去势,手中的骑枪前端应声而断,那名流贼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胸前的半截枪杆,仰面摔下马来,被滚滚而来的铁骑瞬间淹没……

    陈庆一击成功,立刻松开下腋丢掉断裂的枪杆,拉住鞍前一条坚韧的细布用力一抽,但见一片寒光扫过眼前一名贼骑,那锐兵还未看清这是何物便感觉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喝!”陈庆大吼一声,拉着布条结果一名贼骑后,又是一阵挥动,另一名错身而过的流贼顿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打满铁钉的皮甲尽有一道整齐的裂痕,口子内不断有血浆涌出……

    “噗噗噗”

    “咔嚓!”

    利刃刺入肉躯的声响和枪杆断裂的声响不住回荡在战场,四十二人一列的三整排骑兵竟无一人落马,纷纷将自己眼前的锐兵捅落马下,随后寒光刺目,上百把环首刀回旋着收割其余擦肩贼骑的性命,将战果近一步扩大。

    “叮~”

    一名骑术高超的锐兵在和精卫营一名骑兵错身瞬间弯腰俯在马背上闪过骑枪来势,挥出手中的马刀砍中了他,但精铁打制优良铁甲在遭受马刀挥砍瞬间,并没有出现他意想中的一片殷红,只是带出两片砍中的甲叶。

    那锐兵望着自己卷刃的马刀错愕瞬间,只觉得眼前一道精光逼近,等反应过来时,只觉得有一骑兵从自己眼前一闪而逝,下一刻他突然感到脖颈割裂般的疼痛。他惊恐的丢掉马刀,跌落马下双手死死捂住涌血的脖颈,但没多久,他发现一只粗壮马蹄印入自己眼帘,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清晰的看到马蹄底部好像镶嵌着奇怪的铁块布满了尘土,还来不及细究这玩意到底是干什么用,那马蹄便重重踏下,的将他整张脸如同西瓜般踩爆……

    陈庆的骑墙依旧在匀速推进,所过之处一片人仰马翻,几个侥幸从第一排躲过枪环首刀攻势的锐兵很快便被第二排第三排交错列阵的精卫营骑兵扫落马下,被身后滚滚而来的骑兵踩成肉泥……

    “不,不,不!”裴绪亲眼看到王超冲击骑墙被一刀扫落马下,他并未立即死去,而是奇迹般的双足落到地面,直挺挺的站着,可惜还不到一息时间就被疾驰的战马撞飞出去,等再看时,早已淹没在马蹄声响之中,找不到半点踪迹,裴绪见此忍不住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

    一瞬间,冲在最前的三百余贼骑已经看不到一个骑在马上的身影,而后面流贼骑兵的马速根本没有提起来,在这种时候失去机动力的骑兵远不如一名步兵有战斗力,等待他们的命运可想而知。

    “跑啊,快跑!”眼见王超已死,一名锐兵见汹涌而来的骑墙,顿时心生恐惧,拨转马头想要逃跑,无奈身后拥挤的马匹实在太多,想走又谈何容易

    “唏律律~”

    战马嘶鸣的声音越来越接近,沉重的马蹄声不断回荡在这些锐兵耳中,渐渐将他们的最后一丝血勇击成碎片!

    “啊!”一名锐兵眼见对面铁骑逼近,自己又进退不得,索性翻身下马疯狂的向后跑去,其余锐兵见此也纷纷弃马而逃,将后背留给身后滚滚而来的铁骑,这一刻他们和那些普通流贼并没有什么区别。

    “干的好!”刘策对自己的骑兵有此表现深感欣慰,见那些贼骑弃马而逃,眼神一闪,“长矛手!挺进!”

    “喝!喝!喝!”

    七百名刘策和郭涛两旗合并的长矛阵再次开始向流贼裴绪所部逼近,失去战马的骑兵面对精卫营的铁骑步阵两面围击,等于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噗~”

    一名精卫营骑兵将手中环首刀划过正在逃跑锐兵的肩甲,未开刃的刀锋借助马势破开了他身上的甲叶,将他肩胛整个如同掰橘子般砍裂半挂在身上,森白的骨骼和血红的浆液冒着丝丝热气暴露在空气中,那锐兵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左肩胛的惨状,刚要哀嚎,身后又一骑疾驰而过,挂在马身一侧的圆盾狠狠得将他的脑袋撞裂,下一刻他意识模糊的飞了出去,重重摔在数米远干硬的地面上……

    “啊!不要!不要!我投降!别过来!”一名锐兵眼见身后骑墙滚滚而来,吓得大小便失禁,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求饶,然而回应他的确是一双双打了马掌的马蹄将他胸口一下下踩凹,直到铁蹄凿穿他的身体,遍地都是流淌的血液……

    “哈哈哈!继续冲!不要停!”此刻的陈庆意气风发,真的是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手中环首刀不停挥舞旋转,收割眼前一切可见的流贼性命。自己这三百五十骑如同一群闯入羊群的饿虎,贪婪地将可见的一切猎物吞入口中!

    “嘶~”后阵的锐兵看着眼前这一幕不停的发抖,太可怕了,这简直不是人,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裴绪看着自己的锐兵一个个不住的被精卫营铁骑追上、砍翻、撞飞、践踏,从脚底升起的冰冷感迅速透遍全身。

    “完了!彻底完了!”当裴绪看到最后一名逃跑的锐兵淹没在骑墙身后时,知道眼前这一千二百骑兵已经彻底损失殆尽,顿时面如死灰喃喃自语。

    “喝!喝!喝!”

    另一边,刘策带领着七百长矛手正不停地向裴绪主阵靠近,沿途不断收割着溃散流贼锐兵性命。裴绪看了眼列阵的锐兵各个面带惧色,再望了眼不远处四散而逃的“义军”,最后看向缓缓逼近的骑墙和那令人不寒而栗的长矛手,知道大势已去,不由闭上了眼睛,“看来天意不在我顺义军这边啊,我裴绪奋战这么多年到底为了什么啊”

    突然他拔出腰间那把陪伴自己十多年的宝剑,向自己脖子狠狠抹去,一道血注飞洒而过……

    “头领自刎了!”身旁一名锐兵眼见裴绪倒落马下,惊吼一声。列阵锐兵顿时一愣,相互看了一眼,集体嚎叫一声,丢掉手中兵器开始向后跑去……

    “立!”刘策见裴绪自刎而死,锐兵开始溃逃,便下令停止追杀脚步,自己结阵而行,必定追击不



六十 刘家军
    封愁年、杨开山不住的懊恼,由于道路难行,自己四旗这两日只能日行六十余里,哪怕加快脚程,但依旧只是收了个尾而已。望着自己麾下气喘吁吁面带不满地将士,杨开山、封愁年实在感觉有点对不起他们,打算回去后好好安抚一番……

    徐辉带着麾下五百辅兵正在打扫战场,将散落一地的兵器铠甲收集到自己带来的车上,同时派人清点俘虏和辎重。

    韩锋则带部看管那些蹲在地上百姓劳力,十几名眼尖的士兵在苏文灿带领下仔细甄别是否有流贼混入其中,不时有一些鬼鬼祟祟可疑之人嚎叫着被他们拖出……

    陈庆旗中将士则各自爱抚拍打着自己爱马,脸上容光焕发。

    “此次作战各旗伤亡统计上来了,我旗总计十七人受伤,无人阵亡,且都为轻伤,敷药包扎后不影响行军……”郭涛将各旗损失一五一十的向刘策报道,“受伤多为骑兵撞击挥刺时反噬造成的,另有两名骑兵肩膀和腿被刀割伤,现已经用金疮药和绷带将他们伤口包扎,避免感染……”

    刘策点点头,非常满意:“那些手腕关节受伤的将士也要用跌打药酒擦拭下,这样能好快些,这么冷的天别落下病根啥的,去找徐辉拿药吧……”

    “多谢将军关爱。”陈庆抱拳领命而去,心中一阵暖意。

    “郭涛,你旗中伤亡如何”刘策接着问身边郭涛。

    “启禀将军,伤八人,无人阵亡,受伤将士已经涂抹药物包扎完毕。”郭涛对自己旗部今天表现很满意。

    “子俊,我正旗统计出来没”刘策望向楚子俊,一脸关切。

    “启禀将军,我正旗四人受伤,无阵亡,现已……”

    听完各旗伤亡报告,刘策呼了口气,心道:我精卫营此战总计二十八人受伤,而且都是轻伤不影响行军,对战八千清一色贼兵锐兵大获全胜,这种战绩放眼整片河源还有几个人能办到?值了!

    就在刘策还沉浸在胜利喜悦中,徐辉带来了这次战争胜利果实。

    “启禀将军,发现流贼尸首三千七百六十具,俘虏一千四百有余,收获皮甲四百七十套,铁甲八十七套,马匹一千一百三十三匹,其中可用做坐骑九百八十留匹,兵刃总计三千四百件,只有近半能用,其余需要找冯师傅修补下。另外辎重中步弓八百四十套,箭枝八万五千余支,除此之外各类铁制器具兵刃预估过十万斤,还发现精铁所铸造的铁条铁块二万八千斤,尚有粮食八万二千石,牲口草料三万余捆,还有木炭千余袋,刀伤药物若干,可用骡马、驴四百余头,手推车……”

    听着徐辉报来的缴获物资,刘策知道这趟又赚大了,最令他头痛的铁料问题暂时得以解决,精卫营实力将更近一步得以提升。

    徐辉报完这些数字后,叹了口气:“可惜早赶晚赶,还是迟了一步,没能及时将马甲送达,还望将军责罚。”

    刘策笑道:“无妨,此次行军就当是一次长途奔袭操练吧,更何况人力岂可和马力相提并论,也是我思虑不周,以后我定要让精卫营上下人人骑马增强行军效率,以免贻误军机。”

    徐辉点点头,随后道:“将军,那些百姓怎么处置?”

    “嗯?”刘策闻言望向蜷缩在辎重边的百姓,陷入沉思……

    “陈庆,你小子这次立大功了!”杨开山面带嫉妒的神色对正在喂坐骑黑豆的陈庆说道,语气透着一股子酸味,他从孙彪等人地方了解到了此战陈庆三百多骑杀的数千流贼是人仰马翻。

    陈庆见手中黑豆已被爱马吃完,不由对杨开山笑道:“还不是将军教导有方,将如何训练骑兵作战的方法告知与我,加之骑甲、骑枪、环首刀以及马镫、马鞍之助才有如此大捷,咱们这将军真是神人啊……”

    杨开山点点头,深有同感:“将军确实神人,从与他相遇至今已经见过太多奇迹……”

    陈庆拍拍马脖,又道:“将军还说了,以后每日训练要加一项骑术训练,所有精卫营将士必须学会马上行军,增加机动效率,争取做到一支来去自如的‘龙骑兵’,能迅速抵达任何战场。”

    ……

    另一边,薛鹏和秦墨看着精卫营士兵打扫着战场,忍不住叹道:“我薛鹏服了,想我薛鹏也是久经战场,从未见过这样的打法,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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