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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烽火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南的风雨

    “小姐,你脸红嘞……真不多见啊。”婉儿对姜若颜打趣道。

    “哪有,只是天太冷了……”姜若颜被揭穿心思,脸更红了。

    婉儿继续说道:“听说李公子可是为了小姐你不顾族内阻挠一直未成婚,对小姐一番心意连奴婢都知晓了,就等着小姐点头,将你明媒正娶,用八台大骄把小姐抬进李家呢。”

    姜若颜毕竟不到十八,女孩子家在这个年龄段对美好事物还是非常向往,听闻婉儿这么说也没反对,轻声道:“希望他能实现我的心愿,还远东一片安宁,届时我什么都答应他……”

    婉儿见姜若颜这么说,抿嘴笑了笑,然后紧紧身上棉袄道:“小姐,回房吧,这天太冷了。”

    “嗯……”姜若颜轻声应道,“多命人采购些粮食油盐,等正月一过便回远东,给那些被蛮子欺凌而破败的百姓家里送去些安慰罢。”

    婉儿道:“小姐,你还是这么善良,远东百姓会感激你的。”

    姜若颜摇摇头道:“每次胡虏过后,多少家庭妻离子散?我所做的这些根本微不足道,只希望有人可以阻挡塞外侵袭,远东百姓早日远离战乱,能过上太平日子。”

    说完,将手中暖玉交到婉儿手上:“瞧你双手冻得,回房吧。”

    婉儿心中一阵感动,还是小姐对自己最好,以后小姐有什么危险,无论如何也要挺身挡在小姐身前。

    ……

    苏州府东街一处,江南史家,史家三公子史宗杰正独自在亭中吹奏玉笛,一股凄凉之音从他笛声中缓缓道出。

    良久,一曲吹罢,他举起桌边斟满酒水的瓷杯,仰脖一口饮尽。

    “如鸢……”他双目因为酒精原因而通红发直,嘴里不住念叨佳人芳名。

    念至深处,史宗杰突然拔出桌案边的玉雕宝剑,舞动起来,剑势显得疯癫异常。

    “哼!”史宗杰正舞的入神,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怒斥声。

    “爹!”一见是自己父亲,史宗杰只能停下手中长剑,立在原地不出一言。

    史父,也就是苏州行省总督史文靖,姜若颜的舅舅。

    只见史文靖见儿子这般形态,一副恨铁不成钢,怒道:“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不就一个女人么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

    史宗杰满脸带泪:“爹,我只喜欢如鸢一人……”

    “住嘴!”史文靖大怒,“这辈子别想了,现在薛如鸢已经成夏国异族玩物,我劝你最好赶紧把她忘掉!莫要再惦记……”

    史宗杰被触及痛处,嚎啕大哭:“如鸢,如鸢啊……”

    “哭什么!”见儿子这番模样,史文靖气的上前就是一巴掌,大喝道:“为了这么个破败女子,你居然这番模样,这几日在外丢尽了我的脸!连你表妹若颜回来许久都不去探望,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史宗杰捂着通红的脸,被自己父亲震慑住,吓得说不出话来。

    史文靖继续呵斥:“赶紧收拾下,沐浴更衣,今晚随我去姜家赴宴。”

    史宗杰道:“赴宴,这是为何”

    “逆子!”史文靖一听顿时又是心头火起,“前几日和你说的话忘了见你每日消沉,为父已经托人给你说了门亲,王家千金年芳二八,端庄贤惠,又兼才貌两全,是个持家相夫教子的好女子,今夜设宴你和他见一面,等正月一过就拜堂成亲。”

    “爹!我不娶!那王家千金我都没见过,我不会喜欢她的!”史宗杰一听,立马咆哮起来。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亭院,史文靖满脸怒气冲冲。

    “这事就这么定了!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省得你整日惦记着那残花败柳,坏了我史家脸面,更坏了你自己前程,哼!”

    史文靖丢下这句话,就拂袖而去,留下史宗杰一人呆立在原地,许久就闻一声哭喊声。

    “如鸢啊!”

    ……

    入夜,姜府大厅内热闹不凡,桌宴上满是美味佳肴,数不胜数,上百丫鬟进进出出,端着各类果食茶水放置各桌之上,等待客人上宴之时可以享用。

    掌灯时分,姜浔夫人史芸澜一身华冠荣服携着自己小儿子姜矍以及掌上明珠姜若颜缓缓从后堂屏风处行来。随后而来的便是族内各主事以及亲属家眷,七七八八竟达二百人之多。待他们入席后,史文靖携带着儿子史宗杰以及他的正室夫人和几名随道同来的史家子弟,带着大堆礼品行礼之后也入座各席间。最后便是王家千金以及王父——王富贵和族内一些随从主事和家眷子弟,给姜夫人行礼后也一道入了席。那些跟来的王家子弟都为一睹姜若颜绝世美颜而来,一见之下无不倾心




六十五 各方心思
    连续八天,五梁镇前方李秀文部队和六道口流贼的战事已经处于白热化,每日都会有成千上万条人命尽丧在这片平原。

    面对李秀文密不透风的防御,以及不顾手段的狠辣,让段洪吃尽了苦头。三里坡下整整四道数里长陷坑内外已经血流成河,即使今日已经填完三道,但只要自己攻势一停,第二日原本已经填平地壕沟又会被再次挖开,不知情的饥民又会成片成片死去,算算这八天时间,至少已经有二十万人死在进攻的路上……

    段洪想了想对身后众将道:“不能这样下去了,传我命令,今夜开始在三里坡扎营,一道道将那些沟渠填平,我看李秀文还能撑多久!”

    张忠道:“段帅,待壕沟填平,这破营就交我铁虎军吧!”

    段洪点点头:“张将军放心,我已命龚清、雷猛两人各领三千锐兵待命,介时助你铁虎军一臂之力。”

    张忠躬身行礼:“多谢段帅!”

    段洪道:“无需多礼,你我皆是顺义军一员,理应相互帮衬,共同对敌!”

    ……

    官军营地,李秀文大帐内,各旗营部都哭丧着脸,阎衡等人不时向李秀文诉苦道:“师旗使!连着八日我旗团伤亡已经过半,敢问援军到底何时抵达?兄弟们快撑不下去了。”

    “是啊,师旗使大人,现在粮草也不过三日之用,卫大人究竟什么时候派援兵和粮饷?”其余一些将领也纷纷起哄。

    李秀文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面色平静地看着帐内众人。良久,他才出声道:“实不相瞒,其实卫大人在本将军上任之前就交付一整个旗团的雷霆直属军与我指挥……”

    众人一听,顿时暗吸口凉气,果然这李秀文不亏是卫怏手中底牌,如此被器重……

    但也有人表示不满,阎衡说道:“既然,师旗使大人手中有如此强盛的军队,为何不赶紧派出来扭转战局,而是任由我旗团将士殊死血战八日,落得如此惨重伤亡?”

    李秀文一听淡淡道:“我们伤亡重不好受,流贼伤亡比我们更重,更加不好受!现在比的就是耐力,谁先撑不住谁就出局,想赢就必须继续撑下去!”

    阎衡目光一寒说道:“但现在粮草不足,在这大冷天缺衣少食,想撑怕也撑不住了。”

    李秀文点点头:“阎旗团使请放心,我已经命雷霆军埋伏在附近,只需再两日,撑过这两日我保证你们不用再撑了!”

    “师旗使大人说的可是实话?”阎衡一听急忙问道,自己旗团如此大伤亡已经处在崩溃边缘,如果两天后能不再死守那倒是还可以坚持下,他看向杜芳,发现他眼中和自己同样的神情。

    李秀文正色道:“本将军何时诳过你们?到时我旗团大军一到,必能一举击溃流贼,待回五梁镇我李秀文一定亲自向卫大人禀报诸位将军功绩,相信加官进爵、飞黄腾达必不远矣……”

    众人一听,不由笑了起来,那敢情好啊,谁不想能升官发财呢

    望着帐内众人交头接耳不住地窃笑,李秀文默默拿起桌案上的兵书,犹自看了起来,嘴角弧度轻扬,一丝阴冷浮现眼帘,仿佛已经掌握了一切。

    ……

    五梁镇关墙之上,卫怏肃立在风中,遥望着远处李秀文大营,陷入了沉思。

    卫怏昨日便已经收到李秀文的求援信件,然而打开一看,所要的物资竟是些干草、火油、松脂等易燃物,以及三千石粮食。很快他就明白李秀文要做什么了,万万没想到这位名将之后年纪轻轻竟是如此的毒辣,不过卫怏也并没有说什么,直接将他所要东西命人备妥送往营地,只要能赢,他不在乎任何手段……

    “唉~后生可畏啊!”卫怏叹了口气,连着八天,李秀文硬是凭着手中两旗团地方军活生生将百万流贼抵挡在五梁镇之外的十里之地,让他极为佩服。

    “看来逐雁军复起最佳帅将非李宿温不可了,不过这逐雁军必须牢牢控制在我皇室手中……嗯……”卫怏眼神微颌沉思片刻,马上有了主意。

    正当卫怏沉浸在自己臆想中,他的副将走上城楼打断了他的沉思:“启禀军长,义和口平原已经打探清楚了,是一支名唤精卫营的义军干的。”

    “嗯?精卫营?甘州地界还有这么支义军存在么”卫怏十分好奇这支精卫营到底什么来头。

    副将道:“这个目前不清楚,不过末将可以肯定,这支义军绝对和流贼不是一伙的,至少可以保证的是不会对我们五梁镇造成威胁……”

    “嗯……”卫怏点点头,随即道,“待将眼前流贼击败后,本将军倒要去会会那精卫营,如果确实如同情报所说一般,定要将他们诏安为朝廷效力。”

    ……

    “疯子!你他娘给老子站住!看我不砍死你吖的,丢不丢人!”校场外,杨开山手持腰刀追着封愁年追了整整两条街的路,只因两人不知怎么心血来潮玩起了下围棋,结果封愁年快输的时候耍赖将棋子掉包,才有了这局面。

    封愁年回头大声喊道:“兵不厌诈晓得不!再吵把你脑袋拧下来信不信!”

    “诈个屁!你来拧个试试!”杨开山大怒,“被我抓住我非把你这身牛皮剥下做成冬衣不可!”

    两人就这样在各旗将士中间来回叫骂着打转,而围坐在地上的士兵没人阻止,只顾各自干自己眼前的事情,因为他俩这行为大家已经习惯了。倒是薛鹏所部的人对这种情况比较好奇,受惯了传统军伍习性,一时无法适应眼前嬉闹情景。

    府衙内,刘策和秦墨、叶斌、薛鹏四人坐在圆桌边。

    此时的刘策面色冰冷,因为秦墨以及叶斌两人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话告诉给了刘策,希望精卫营能成为官军一支,未来开赴远东战场。一时间刘策第一感觉就觉得自己被利用了,秦墨、叶斌之所以留下来帮自己纯粹就是看中自己和精卫营的能力?本欲拒绝,不想秦墨却说出了这么番话。

    “将军,墨确实有私心,但你仔细斟酌下,精卫营未来需要发展就必须要有个属于自己地名分,什么名分最好自然是官军身分!而且河源已经一片死局,就算精卫营能控制整个河源北部又如何?流贼兵匪肆虐十余年,百姓逃的逃死的死,早就十不存一,试问精卫营如何壮大?将军承诺让他们活的更好可否实现的了?而且没有正规身份很难在大周立足,精卫营再强悍也就几千人马,有可能敌过几百万大周军队么请将军三思。”

    刘策脑中不断回想着秦墨的话,身后叶斌、秦墨和薛鹏也是紧张地等着刘策做出答复。尤其薛鹏,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对这支军队和刘策为人颇有好感,十分希望他能成为官军一员。

    良久,刘策心中权衡了利弊,回



六十六 毒将手段
    “末将这几日马不停蹄前往五梁镇附近查探,从俘虏的流贼口中得知那边现在已经尸横遍野,战势已经趋向白热化,据探马回报,六道口和五梁镇之间的三里坡和下方平原尸横遍野,如同森罗地狱般……”

    苏文灿将自己探知的五梁镇战况一五一十的禀报给刘策,听完这些,刘策陷入沉思:如果自己真的要加入官军阵营,是不是该做些什么让自己能顺利诏安

    “高阳那边有什么消息?”刘策问道。

    “根据混入城内的细作传来消息,高阳城的流贼依旧整日处在逍遥窟中醉生梦死,因为月前我精卫营劫了他们的粮草辎重,张恢等人是不敢再对五梁镇派出任何援助。”

    “那高阳城现在有多少人马驻守?守军将领又是谁”

    “高阳城内外现有流贼兵马十一万四千人,其中锐兵不足三千,其余皆是普通贼兵和流民所组成,除了人多之外,一无是处,这是高阳郊外流贼屯兵据点,请将军过目。”

    “好了,你先下去歇息吧。”

    “末将告退。”

    苏文灿离去后,刘策开始按着有些微微发痛的脑袋,仔细思量起下一步的方略。望着案上一整幅炭笔描绘的地形图,眉头深蹙:如果一个个拔除高阳附近的据点,那必定会引起连锁反应,介时高阳城铁定会紧闭大门全力防守,但如果不拔掉这些据点又如何安然挺进到高阳城下外面据点流贼发现也定会传到高阳城内!必须另外再想个法子。

    想到这儿,刘策起身离开府衙向秦墨所在房屋走去。

    ……

    五梁镇,横尸遍野的平原上,依旧喊杀震天,数万流贼和官军怒吼着撞在一起,各自挥动手中兵刃要将眼前的敌人放倒。

    李秀文大营内,在箭楼上的李秀文注视着不远处厮杀场面,双目异常的冰冷,身后几位随从亲卫也是静静地望着流贼和官兵相互搏杀不发一言,等候李秀文下令指示。

    “将军!援军到底什么时候到我们快顶不住了!”箭楼下,杜芳大声问道,他麾下万余兵马如今不足四千人,弓弩手的箭枝早已射尽,酸痛的双臂再也提不起任何东西。

    李秀文将手扶在箭楼栏栅之上,并未回答杜芳的话,而是同亲卫使了个眼色。那亲卫心领神会,随即对箭楼下的杜芳大声说道:“杜将军放宽心,最多半个时辰,雷霆军必定前来解围!请杜将军务必守住这最后半个时辰!”

    杜芳闻言,大声回道:“那好,末将就再撑半个时辰!如果到时还未见到援军,那末将旗部和阎衡所部会发生什么,末将也不能保证了!”

    李秀文闻言,暗自笑了笑,心道:看来这地方军依旧不能指望,想拿哗变威胁我?呵呵,我会给你们机会哗变么

    想到此处,李秀文爬下箭楼来到杜芳跟前,笑着望着他,直看的杜芳头皮发麻,在这寒冷天气,甲内后背竟是湿了一片。

    良久,李秀文举起双手,重重地拍在他双肩上说道:“用不了半个时辰,本将军这就前去接应雷霆军给予流贼致命一击!这功劳皆赖杜将军和阎将军两部这十日来殊死抵抗流贼进军,使之不得寸进,等日后击溃流贼,将军当属首功。”

    “谢师旗大人栽培,末将万死难报将军知遇大恩!”杜芳说罢重重跪下磕了一头。

    李秀文望着跪伏在地的杜芳,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上前将他抬起,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道:“就有劳将军在抵挡这半个时辰了,事不宜迟,本将军这就前去接应雷霆军前来,将军多保重。”

    言毕,李秀文大踏步行到自己战马前一跃而上,几十名亲卫也纷纷翻身上马,但闻一声鞭啸,几十骑飓风般出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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