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烽火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南的风雨
“呼……”眼见韦鹏没事,孙彪和其余将士不由呼了口气,将吊在心口的大石重重放下。
孙彪没好气的说道:“没事就好,吓死老子了,看你从缺口处滚落下来,还以为你小子死定了,正盘算着你的祭词怎么写。”
韦鹏在士兵搀扶下坐了起来,摸了摸脖子处一块整片精铁打制的颈甲心有余悸地说道:“多亏这片颈甲,否则我现在恐怕早就首异处了。”
刘策为了将士减少伤亡真可谓是煞费苦心,尽全力在不影响体行动的况下把士兵上所有要害处都用精铁武装的严严实实,整个大周恐怕找不出第二个比刘策更为注重将士生命安全的将领了。
孙彪踢韦鹏解下脖颈处那还带有刀印的颈甲,叹道:“将军他老人家为了我等作战避免伤亡可谓是不计一切啊,有了这些甲胄护我精卫营岂有不胜之理”
韦鹏轻轻抚摸着脖颈处那乌青肿大的伤口道:“所以能追随将军加入精卫营,也是我韦鹏这辈子的幸事,为此我定当奋勇杀敌建功力业,不辜负将军厚恩。”
就在此时,山寨大门被缓缓打开,杨开山的长矛方阵处传来一阵震天齐喝,缓缓向寨门行来。
“看来,这飞鹞子今天过后就成为历史了。”孙彪自言自语道,韦鹏努力起望去,只见眼前方阵寒甲夺目、长矛如林,气势是何等的威武……
大周历,五月初三,祸害远州汉陵地界二十年的“飞鹞子”燕雀山匪患,被精卫营中的山字营、锋矢营两部一朝尽灭,所掳一千余七百众山匪全部削首,无一生还。
五月初四,精卫营大破凌沟匪患“天王”……
五月初五,灭静海“触礁帮”匪患……
五月初七,怀字营、浪涛营连破“龙啸堂”、“八卦门”、“忠义亭”三处匪巢……
……
一直到五月十九,苏文灿回禀汉陵地界十四处大的匪患以及几十股小的散匪已经全部清除干净,困扰汉陵几十年的山匪恶霸,在精卫营连续半个月不停打击下全数剿灭,汉陵成了整个远东第一个无匪患侵扰的太平盛地,为刘策秦墨和叶斌规划的发展计划创造了一个相对良好的环境。
……
五月二十,汉陵。
“小民拜见太守大人。”
刘策办公屋子内,一名三十多岁书生模样的青年正恭敬地跪在他面前。由于匪患平定,刘策正式开始了停留在纸面上近两个月的发展计划,五天前就张贴告示,招募一切有一技之长的人才,报酬不菲,那青年看到告示后回去和妻子商量了一番,终于决定前来试一试。
刘策看了一眼地上的青年说道:“起来吧,我管辖区域不兴跪礼,只要你却有一技之长,待遇必定从优,说说吧你会些什么。”
那青年闻言起道:“回禀大人,小的名唤卢建,对农事颇有研究……”
一番交谈下来,刘策不断点头,虽然他对农事一窍不通,但结合记忆中前世一些信息结合,还是能听出这卢建说的有几分道理。
“如此一来,小民不敢夸言,一亩地一季收成绝对超过一石。”卢健款款而谈,将毕生所学和盘托出,希望能得到刘策认可。
卢建实是穷怕了,迫切想要改变家中窘迫的境遇,只要刘策一旦认可他的能力,至少自己妻子儿女不会再挨饿了。
刘策见他说完,对一旁已经为文书的周逢说道:“你切记下,待土地重新开垦后,就由按卢建所说实验下,如若确实可行,就大规模推广下去,我治下百姓要想子过的舒坦就首要就是吃饱饭,不饿肚子。”
“是。”周逢应了一声飞速的用手中毛笔记录下刚才卢建所说的一切,以备将来可以派上用处,也能给卢建发送技术红利。
“多谢大人。”卢建忙要下跪拜谢,突然想到刚才刘策所说不兴跪拜,便行了个平首礼以表谢意。
刘策点点头,示意他不必如此,然后又道:“我听闻你家中目前窘迫,一双儿女正是长体的时候,你就先在我新立的技术司任职吧,再好好研究下农事生产,争取多提高些产量,毕竟民以食为天啊。”
卢建一听,赶忙抱拳答谢,在门外护卫带领下,欢天喜地的去技术司报道了。
……
“嘭!”
匠作坊内,刘策正盯着高老汉的技术产物畜力锻锤,只见那巨大的锻锤重重砸向固定在模印内的精铁板面,待一声重响过后,刘策和高老汉以及周围工匠齐齐望去,顿时刘策面色铁青,只见那精铁板块依旧原样,纹丝不动……
“妈的,我就知道这玩意儿不靠谱!畜力锻锤能把钢一次冲压成型是哪个混蛋杜撰的害我白高兴一场。”刘策心中把文艺复兴前,锻锤板甲论的支持者狠狠地问候了一遍,当然之前他也是其中一员。
殊不知文艺复兴前无论水力还是畜力锻造的板甲都是熟铁所制,能把钢铁一次冲压成型以及大规模普及那是在欧洲文艺复兴之后的事了。
而这个世界所谓的精铁已经是无限接近前世钢材了,那密封不实地锻锤冲压自然无法一次将它们打制成型。
“将军,要不再把精铁搞薄一些试试”高老汉见刘策脸色很不好看,怯生生地说道。
刘策摇摇头:“不能再薄了,断不能拿将士命开玩笑,也急不得,高老汉你再好好琢磨一下,争取早可以研制出能压造精铁的方法。”
高老汉道:“将军放心,我一定尽力,再好好研究番。”
高老汉自从跟随精卫营以来,刘策一直没亏待过他,稍微
九十 男儿之誓
……
六月初二,汉陵。
刘虎带着翟破文、宝儿以及一堆八到十余岁的孩童正在游街玩耍。
很明显,这些人之中刘虎显然就是个头头,只见他走路如同螃蟹一般,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逢人便说:“我家大哥是太守,我是他同姓弟弟。”惹得众人忍不住暗暗发笑。
翟破文对此很不满,对他的行径感到十分丢入,便好心出声提醒道:“虎哥,你别太招摇了,对将军影响不好……”
刘虎不满地回道:“怎么会影响不好我们不偷不抢,只是陈述一个事实罢了,想当初我和我哥可是过命交,面对数万流贼一路马踏连营,势不可挡,流贼一听闻我兄弟到来,立马吓的夜遁千里,现在我只是告诉大家我是太守弟弟而已,怎么叫影响不好更何况你们也跟着沾光不是”
话音刚落,刘虎又和一名路过的妇孺说道:“我哥是汉陵太守,我是……”
翟破文被他呛的彻底无语了,真是没见过有这么号不要脸皮的人,和他走在街上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噗嗤……”后宝儿见刘虎这幅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刘虎和翟破文同时回头向宝儿望去,不由有些呆了。经过近一年时间的调养,宝儿已经逐渐走出心魔影,格开朗了不少,加之遇到刘策以来,没让她们母子吃过什么苦,加之营养充足,气色和刘虎初见之时完全不可同而语,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
翟破文和刘虎虽然还是年少之龄,但经历了那么多变故,内心其实已经和成人无太大差别,早已对宝儿窦初开。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么”宝儿见两人直勾勾望着自己,不由怯生生地问道。
刘虎和翟破文脸一红,连忙转过脸去,惹得宝儿很是奇怪……
“这群小兔崽子,成天就知道瞎转悠,得找周逢多加管教一番。”刘策站在自己住处二楼窗口拿着窥镜望着街角各处,看到刘虎一行人不由吐槽道。
后的秦墨和叶斌坐在桌前喝茶,听闻刘策这么说,知道是在说刘虎,也一起笑着摇摇头,这刘虎真是个活宝。
良久,叶斌起道:“将军,如今土地开垦已经如期执行,你拖卑职所购买的耕牛、农具数量太大,商家最快要等下旬才能到达汉陵,如今静海之边码头与前开工修建,问许瞳订购的渔船也要再等两个月,而那四处的矿场与前已经雇佣劳工开采了,可惜人手太少……”
刘策收回窥镜,对叶斌点点头:“这些时有劳叶先生了。”
叶斌笑道:“这是卑职职责所在,将军无需挂怀。”
如今汉陵建设一切都缓缓步入正轨,和自己当初设想的规划一致,让他倍感欣慰。
秦墨喝了口茶道:“将军,你上任都两个月了,姜总督那边你不去见他当真合适么”
刘策闻言又拿出窥镜来到窗前向街道望去,嘴里说道:“不见,他还欠我精卫营两个月军饷没发,难道要我去见面求他要”
秦墨道:“一码归一码,墨觉得毕竟将军受姜浔节制,对上司闹的太过僵硬不利我精卫营发展,还是去见一面吧。”
刘策继续用窥镜探视四周,随口道:“闹僵那又如何我上任两个月以来,他可曾派人来过汉陵与我接触既然我都被人家遗忘了,还恬不知耻的上门去求见人家不见不见,这脸不能丢了。”
秦墨和叶斌对望一眼顿时犯难了,这年轻人倔起来真的什么都听不进,这可如何是好。
听闻后没了动静,刘策再次收回窥镜回过来到桌前,见秦墨叶斌一脸犯难,便安慰道:“好了,两位先生也不必犯愁,守城将领不得擅离职守,我要离开去见那位总督大人,岂不是被人抓住把柄么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做,姑且过段时吧。”
秦墨一听笑道:“将军不用犯愁,现在眼下正好有一桩大事,将军借此事面见讲总督,断不会被人落下把柄。”
“哦说来听听。”刘策来了兴趣,向秦墨询问道。
秦墨道:“六月初六正是姜总督女姜若颜生辰,介时各处将领士家子女皆会去姜府为姜家小姐庆生,将军可以借此备份薄礼顺道送往姜府,顺便把平匪功绩说与他知晓,那姜总督必会对将军这些时未曾前往总督府亲自报备感到谅解,没准还会得到他赏识……”
“啥!”刘策眼睛瞪的滚圆,“我还没问他要军饷,却还要我备薄礼秦先生我没听错吧那姜……姜什么来着庆生关我何事这买卖血亏,秦先生还是不要再提了。”
秦墨怔了下,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叶斌赶忙把话接过对刘策道:“将军,还是去一趟吧,总督府都派人送来请柬了,不能不给面子啊。”
刘策问道:“请柬呢”
叶斌和秦墨将姜府请柬从怀中掏出,递给了刘策。
刘策接过一看,然后将它们合上还给了两人,笑道:“两位先生,姜若颜生辰请柬上可是没我刘策的名号啊,既然没有,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待在这里哪都不去了。”
“这……”这下轮到叶斌尴尬了,他万万没想到刘策真的会把请柬拿去看一下,没错,姜浔请的就是秦墨和叶斌两人,是为报答他们医治女之才特地派人送来请柬让他们前去赴宴,对刘策那是只字都未提及。
“那好吧。”秦墨叹息一声,妄图再劝:“这姜浔,将军你可以不见,但姜小姐的生辰在下觉得还是有必要参加一下。”
“不去,没空,再说请柬都没有我就这么跑去参加生辰宴,你让人家怎么想感我刘策就是去蹭饭么”刘策说着起又取出窥镜来到窗前把玩起来。
秦墨说道:“将军虽未收到请柬,但那姜小姐我见过,为人得体端庄,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有所计较。”
刘策用窥镜望着窗外,沉声回道:“不是说见姜浔么怎么又扯到姜若颜的生辰宴上去了秦先生,你话里有话啊……”
秦墨摇摇头道:“实不相瞒,那我和叶兄为姜小姐诊治时提起过您,姜小姐托我帮忙引见下将军,正好借此机会结交一番啊。”
叶斌点头又道:“那姜家小姐美若仙子,又知书达礼,无数士家子弟为求见一面而不可得,听闻那沐家公子沐云臻出银十万两想与她相见一
九十一 薄礼?
……
“嘿呦!嘿呦!”
在汉陵离远州城之间交界处十里外的庄园附近,几百个农户正牵引着百余头骡马,用尽全力气重新开垦那些已经荒废的土地。这十几天来,他们一共在这片庄园附近重新复垦了三千多亩土地,只待今年结束后便可以复耕农田。现在各处庄园村庄都是这般,田亩恢复数量已经超过了四万多亩,汉陵地界因为匪患弥平之故慢慢恢复了生气,那些早已荒废的堡垒庄园也因为农田开垦复耕之故逐渐有了人烟。
“吁~”
秦墨和叶斌策马经过正在开垦的农田之处,同时拉住马缰看去,但见前方几百人挥洒着汗水,干的是火朝天,虽然很累,可此时他们脸上洋溢着满是幸福的神态。
“不想短短十几天就有如此成效,我想用不了多久整个汉陵地界就再也不用为粮食发愁了,将军为了农田早恢复生产也是煞费苦心……”叶斌见到农户干活的场面,不由点点头对刘策目前实施的方略表示肯定。
秦墨骑在马上同样望着眼前火朝天的场面,但心中却想着另一件事,让他此时十分犯难……
自前刘策在家中起誓过后,秦墨和叶斌依旧不断劝说刘策去远州面见姜浔,但刘策始终摇头拒绝,急得他俩无可奈何。
最后,刘策也许真的被秦墨和叶斌整烦了,或许是不好折了他俩脸面,总之刘策答应他们会考虑一下倒底去不去姜府赴宴。
转眼两天过去了,刘策每天在汉陵内外忙着各种事,仿佛对要去姜府赴宴之事给抛诸脑后一般,然而当秦墨提及之时得到的回复就是已经备好薄礼,让他俩不要过问,会在姜若颜生辰那天前去赴宴,即使人不到礼也一定会送到。
“也不知道将军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秦墨感觉这几脑子快跟不上刘策的思维,尤其那天刘策把姜若颜贬的一文不值时说的那番话,又是无奈地摇摇头。
秦墨和叶斌今正好前往远州赴宴,本想邀请刘策一道前行,但却被周逢告之将军前去静海了,好像那边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要等他亲自处理,不能一道前去赴宴了。
好在秦墨和叶斌失落之际,周逢又告之他俩送往远州的贺礼已经备妥,有苏文灿亲自在姜若颜生辰晚宴那天送达府上,希望秦墨他们有个照应。
揣着忐忑不安的心,秦墨和叶斌以及几名随行士兵一道,带着备好的礼物向远州城出发了,直到经过这片庄园时,才停下马来观望一阵。
叶斌见好友一脸紧张不安的神态笑道:“秦兄,还在为将军的事烦恼么你且放宽心,我相信将军他自有分寸。”
秦墨叹道:“其他事我自然不会担心,但这件事……秦某总觉得会出些意外。”
叶斌奇道:“哦秦兄此话何意可否说来听听”
秦墨说道:“将军虽未和姜浔父女谋面,但前在将军府中一席话秦某已经听出他对姜家父女印象极其恶劣,这对将军以及精卫营未来发展很是不利。”
叶斌点点头却回道:“将军真乃人中豪杰,叶某那回去后仔细思量了他一番话,顿觉十分有理,再闻将军起的誓词,‘胡奴不灭,何以家为’这短短八个字,真是大涨我辈男儿豪气概,相较之下,那姜小姐的长篇誓词就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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