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和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笨小涵Q
“秀娘”山茶难以置信地问,“就是,老爷的夫人”
“是啊!”我说,“不是苏家把她母子两送我这里来的嘛,你不知道”
“夫人不是自己偷了钱逃跑的”山茶的表情非常疑惑。
突然间,整个堂屋里的气氛,非常诡异。我一直没有问过秀娘为什么要从扬州跑到四川来,我以为秀娘是见苏辄之长时间不回家,带着孩子来劝苏辄之回家的。
可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苏辄之是商人,苏家生意遍布海内。苏辄之出门走生意,一去两三年都是有可能的,秀娘不可能为了见苏辄之一面跑这么远的路。
我火速起身,带着山茶往北屋走去。
我这人一激动起来就思考不周,我都没有提前进门询问一下,想着都是女人没什么好避讳的,所以我带着山茶直接推门进了北屋。
“哈哈哈哈!”所有人进门就听见秀娘清脆的笑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夫人!”山茶顿时喘气粗气,看着床上混乱的一幕两眼冒火。
“误会误会!”我拦在山茶面前说,“秀秀受伤了,春香在帮她治病。”
“宗主。”山茶冷笑一声说,“奴婢跟了你这么多年,以前是我年幼,不懂床第之事。可是宗主别忘了,我出嫁那天还是宗主亲自在我嫁妆里压了一本春宫拓本。”
山茶不顾我的阻拦,一把推开我,指着床上的一男一女说:“敢问宗主,春香姐姐给夫人治得是什么病奴婢没见过市面,第一次听说治病需要脱光衣服,男女交合。”
“当真是误会。”我说,“秀秀的衣服也没脱光呀,只不过是手臂露在外面而已。春香连衣服都没脱,春香的衣服穿得好好的。春香真的只是在给秀秀做推拿,仅此而已。”
山茶摇头嘲讽道:“推拿我也做过,我还见别人做过。但我从未见过任何人做推拿时会笑得如此放荡。况且夫人做推拿怎不躺在床上,反是靠进别的男人怀里”
我当真是百口莫辩,用力把山茶揪出门说:“我和春香都只把秀秀当妹妹看待,旁得心思便再没有。春香是看秀秀做推拿不舒服,讲两个笑话分散一下秀秀的注意力。
“要说是把秀秀的衣服脱光,春香没做过这档子事,反倒是我秋月做过。秀秀病得起不来床,晚上都是我和芍药帮秀秀洗澡。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趁人之危的登徒子”
“这……”山茶被这故事震撼到了,“宗主怎会……”
我好笑道:“我这柴庐统共就这几个人,我要是不帮秀秀洗澡,那秀秀一个身子就只能脏着了。以前我病了,你们几个妹妹可以帮我洗澡。凭什么你家夫人病了我就不能帮她洗澡”
山茶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我知道我是在偷换概念,但是眼下只能这么说。
在交配权上,男人天生就处于劣势地位。无论是父系社会还是母系社会,交配
第449章 说话
五天后杨镡终于来了。
杨镡似乎天生和春香有仇,每次一说让他们两个同时出任务杨镡一张脸就死黑死黑的。这次也不例外,杨镡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半个兵符递到春香手上,话都懒得跟春香多说一句。
春香那死皮赖脸的流氓脾气一上来,专挑着杨镡不喜欢听的话讲:“杨将军别对我冷着个脸嘛,好歹我们两个大大小小一起打过十几场仗不是。”
见杨镡依然不怎理会他,春香火上添油地说:“我还等着中原平定以后你来娶我呢,我嫁妆都准备好了。我们两个还没成亲你就不给我好脸色,等以后我们成了亲你岂不是天天蹲燥窝灰旁边哭鼻子”
“老子不娶男人!”杨镡被气得脸红脖子粗。
结果春香不知死活补上一刀:“没事,你不娶小爷,小爷娶你!你后你乖乖做我媳妇,我疼你!”
“滚!”杨镡转身便走,直接朝着山下镇子走去。
春香一个人笑得前仰后合,全然不顾及杨镡的感受。
我捅给春香一肘子问:“你这么得罪他,不怕下次打仗的时候他在背后给你放冷箭”
春香无所谓地说:“我得罪他的地方何止这一次,要放冷箭他早放了。没事,这次你看我怎么给你送一封捷报回来。”
春香走后,柴庐顿时少了个大活宝。幸好柴庐里多了两个孩子,大家的日子过得倒也还算充实。
每天早上我教曹瞻读书,下午教他练字,晚上哄两个孩子睡觉。
日子一天天过着,秀娘不再像以前那样沉默,她开始会笑,瘫软的半个身子也慢慢恢复了一些力气。
我遵照春香的嘱咐,一出太阳就带秀娘出来晒太阳。我学着春香那样,天空放晴的时候便抱着秀娘坐到院子里沐浴阳光。
“春香要去多久”一日,秀娘问我。
“小半年吧。”我说,“我不会让他出关太久的,他手上还有我的兵。”
“他出关了”秀娘有些失落,“那要去好久了。”
“放心。”我说,“他们是去打仗,骑马去,速度快着呢。”
“出关打仗!”秀娘一下子就急了,“会不会死人”
“打仗都会死人的。”我说,“不过你放心,春香能活到现在,说明在战场上都是他杀敌人,敌人杀不了他。”
我强行扯过话题说:“以后你别整天惦记着我姐姐了,还是想想你家老爷吧。等你身子好些,下次你家老爷来的时候你就能跟他回家了。”
秀娘瘫软的脑袋轻轻摇了摇,“我不喜欢苏家,苏家人没一个对我好。”
我安慰秀娘说:“下次让山茶陪你一起回去。山茶是我的陪嫁丫鬟,本事大着呢。有她在,没人再欺得了你。”
秀娘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她小声小气说一句:“秋月人这么好,难怪老爷喜欢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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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节气过后山中百草都渐渐抽出新绿,不仅大地复苏,各家的人心也渐渐变得闲适起来。
以前苏怀或许是因为没有玩伴,所以才不说话。自从曹瞻来了以后苏怀开心多了,渐渐的竟然跟着曹瞻学会了几个单词。
“娘娘。”苏怀挥着小拳头朝我和秀娘跑过来。
秀娘激动得欢天喜地,“再给娘叫两声!”
“娘娘。”苏怀乐呵呵地炫耀着他新学会的单词。“娘娘,娘娘。”
“狗儿会不会数数啦”我问苏怀,“来跟我数,一,二,三。”
“一呀央!”苏怀口齿不清地跟着我重复,说完他自己乐得哈哈大笑。
我和秀娘都松口气,按照这个速度,明年苏怀或许就能说完整的句子了。
那天是秀娘第一次主动提起苏辄之,她看着窗外难得一见的明月说:“不知老爷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想让老爷听听狗儿说话。”
 
第450章 沙盘
染絮也从屋子里走出来问,“都开春了,怎么还这么怕冷”
说着染絮走进北屋,不过片刻时间染絮突然尖叫着跑出来说:“死人了!秀娘死了!”
“不可能!”我抱着苏怀,整个人完全失去了主心骨。“她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可能怎么会死”
我似乎又看到了采薇,看到采薇离开的那天也是带着这样的微笑。难道我秋月当真克妻克夫一连克死这么多人
“不!”我抓着染絮说,“我和苏辄之什么关系也不是,秀秀跟我也没有关系,秀秀不是我克死的。”
“你冷静些。”染絮说,“先把孩子放下来。”
染絮想要来抱苏怀,可是苏怀死死抱住我不肯放手,我也死死抱住孩子。
我跌坐在地上,现在我已经什么都不剩了,除了苏怀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我抱着苏怀,安安静静在秀娘屋里坐了一个早上。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不仅我一丝反应也没有,苏怀同样是一丝反应也没有。我们两个坐在秀娘的尸体旁,屋里就像是放了三尊雕像一样。
我叫山茶亲自带着我写的书信去找苏辄之,而且吩咐山茶一定要把信亲自交到苏辄之手上。
山茶当天下午便去了,她走水路,不出半月就能到扬州。
我失魂落魄地抱着苏怀,每日照常带孩子吃饭,睡觉。可惜自那天以后,苏怀再没开口讲过半个字,彻底成了个哑巴。
幸好家里多出几个人来,染絮带着芍药和采丝置办了灵堂,又给秀娘买了一副上好的棺材。
也是自那天以后,峨眉山上再没晴过。淅淅沥沥的小雨一下就是七天,我带着苏怀跪在灵堂里,门外的湿气吹进来显得灵堂更加清冷。
“蜀国伯大人”院子里响起染絮的声音,染絮言辞不善道:“柴庐新丧,伯爷怎会穿一身大红衣裳来您这是来添喜气还是来添晦气”
酌泉公子没有回话,反是一步冲进中堂来叫了一声:“秋月!”
我没有回头,只带着苏怀安安静静跪在中堂之中。
酌泉公子松口气问:“是谁死了”
“秀秀死了。”我的声音气若游丝,“秀秀还不满十九岁,她被卖进苏家的时候连十四岁都没有。她这么小,怎会死呢”
我给自己擦了眼泪,又抱紧怀里的孩子说:“狗儿给娘亲磕个头,我带狗儿去吃饭饭。”
苏怀乖乖磕了个头,不会哭,也不会说话,只会抱着我不肯放手。
“秋月!”酌泉公子穿着一身喜气洋洋的名贵蜀锦说:“你不是说你和苏顾没有关系吗为什么没有关系你还跪他家一个小妾”
“放肆!”我忍无可忍,揪着酌泉公子扔出门外!“秀秀是我亲妹妹,从长相上你就当看得出来!我妹妹尸骨未寒,你不来悼念也就罢了,竟还穿一身大红衣裳前来冲撞灵堂!”
酌泉公子面露委屈地说:“我今日是来向你提亲的,三媒六礼,我一样不会少你的。现在媒人就在门外,聘礼我也全部带来了。”
“那伯爷来得可真不巧。”我说,“我妹妹刚死,我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去和别人谈婚论嫁”
我一句话都不想跟酌泉公子多说,直接叫了无影出来轰人。
蒙面大侠酌泉公子肯定是见过的,武功高的他也见过。但是一个身手好又蒙面的仗高男人突然向他出手,他怕是从未领教过这等待遇。
“秋月,这人是谁!”酌泉公子被吓得屁滚尿流,无影还没打到他身上他便抱着头跑了。
“嗜血无影,摄魂无踪,没听说过么”我小声答一句。不过
第451章 高僧
起初苏怀只是学着我的样子把湿润的细沙捏出别的形状,不过他很快就对这个游戏上手了。苏怀把小手插进细沙中,享受着双手被紧密包裹的感觉。
心理沙盘历史很短,但是人们天生对于细沙的喜爱却是从猿人祖先那里刻进我们基因里的。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喜欢玩沙,只不过成年人碍于颜面要跑到沙滩上才愿意施展身手,而小孩子随便见到什么沙都能玩得开心。
我拿起各种木片和布偶玩具说:“我们在这里给小老虎做一个家好不好”
苏怀笑了,笑得特别天真可爱。他接过大大小小的木片,在沙盘中横七竖八搭建了一个窝。
“小老虎有家住咯。”我把小老虎放进窝里,登时逗得苏怀哈哈大笑。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让孩子笑了。接下来,就是每天重复这个游戏,直到孩子愿意开口说话为止。
从初春等到仲春,从仲春等到暮春。苏辄之肯定早就收到我写给他的信了,可是他就是不来。他不来看秀秀也就算了,他连儿子的死活都不管。
我抱着苏怀,心理越发不是滋味。我不知道这么弱小的一个孩子,日后单独跟着苏辄之那个混蛋爹回苏家,孩子是否还有机会活到成年。
我每日耐心教苏怀说话,虽然他就是不说,最多咯咯咯笑几声。
临近初夏的一天,我照例带苏怀玩沙盘。我们玩了很久,我抱着苏怀说:“狗儿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苏怀把小手从沙盘中抽出,他转身钻进我怀里,小声说了一句:“爹爹。”
我很高兴,苏怀终于说话了,可是我也难过到了极点。苏怀口中的爹爹,现在究竟是死到哪里去了!
秀娘单独带儿子的时候总会教导孩子说:“以后见了爹爹一定要叫爹爹,不然爹爹会不给狗儿饭吃。”
苏怀心理明白,现在他唯一还能指望的人只剩他亲爹苏辄之一人了。可是他这个挨千刀的爹对儿子不闻不问,不仅仅是现在,孩子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
秀娘刚怀上孩子没多久,苏辄之便离开苏家,一个人跑甘肃去寻我。那时候我被皇帝卖给鞑靼和亲,苏辄之压根不顾及秀娘,把早孕的妾侍一个人丢苏家便走。
要不是秀娘命大,要不是苏怀命大,或许苏怀都来不到这人世间。
孩子出生苏辄之不在,孩子满月苏辄之不在,直到我死了苏辄之才回苏家去。苏辄之不反省一下他身为丈夫身为父亲,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他一点没尽到,反而在回苏家的那一年里他对妻儿冷漠寡淡。
苏怀虽是庶出,但是他很有可能成为侯府的世子。苏家那些势利眼目光短浅,不做长远打算。现在对这孩子这般苛刻,就不怕以后被世子新仇旧账统统结算回来!
一直到我几乎等到绝望的时候,苏辄之终于回来了。
我虽然对苏辄之已经再不抱任何幻想了,可是我还是把孩子带到他面前。“狗儿快看,爹爹回来了。快叫爹爹。快叫呀,叫爹爹。”
苏怀小小的身子站在地上,他抬头看看苏辄之,一句话也不说。
我退后一步,给他们父子两留点独处的时间吧。
殊不知我一只脚还没跨出门槛,身后突然传来孩子惊恐的叫喊声!“爹爹!爹爹!”
我回头一看,苏怀一面哭着一面向我跑过来。他一双小手抱住我的腿,撕心裂肺地哭喊着:“爹爹!爹爹!”
我一颗心都要被揉碎了,原来,苏怀口中的爹爹,是我。
我抱起孩子,忍住泪水在孩子脸上猛亲几口。“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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