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和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笨小涵Q
鬼使神差的,我提起竹筷在其中一只杯子上敲了一下,不偏不倚正好与书房传来的琴音吻合。
我刚敲完这个音,书房又传来两声极其细微的琴音,于是我又在杯子上敲出两个对应的声音。
“凤
第188章 断弦
不,应该不是我,刚才肯定有人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弹了琴。
一双冷冰冰的眸子跟着众人朝我看过来,是碧云公子。为什么他要用这种看杀父仇人一样的眼神看我
难道是我又触犯到了一琴一棋两位公子的底线说好的不经凤栖公子允许我是不会再随便弹凤焦琴的,但是刚才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竟然凭借一丝幻觉奏响了凤焦琴。
“对不起,我……”我不敢再看碧云公子那种不共戴天的眼神。我今天是来言和的,我不能出尔反尔不讲信用。
“我先回去了!”我转身便走。
走吧,这地方以后最好都别再来了!
“轰!!!”我刚一转身,身后顿时传来一声炸裂轰鸣!
疼!!!我双膝落地,一双手死死捂住快要一起炸裂的心脏!
“秋月!”碎玉公子哑着嗓子跑过来问我,“你哪里不舒服传太医!快传太医!”
屋内瞬间乱作一团!
好痛,心好痛,就像在流血一样痛!难道是我的心脏破了血流出来了我现在连喘气都难,每吸一口气都要克服胸闷带来的撕心裂肺!
“秋月。”凤栖公子走到我身边,身子一矮跟着跪了下来。
结果碎玉公子突然拖着我往后挪了一步,似乎想要让我远离凤栖公子。更莫名其妙的是碧云公子也跑过来把凤栖公子往相反的方向拉。
可笑,难道这里的人以为我会和凤栖公子动手打架不成
说来也怪,刚才胸口的疼痛来得突然,去得也快。刚被碎玉公子拖出一步远的距离,我整个人又好得跟没事人一样。
“咦心口不痛了”我揉揉自己的胸口,难不成一闪而过的心痛也是幻觉
“秋月。”凤栖公子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狼狈的样子跟我不相上下。“你带凤焦去找甄茵吧,世上只有他能修得好凤焦”
我从地上爬起来说:“要能修得好甄先生早修了,我看是……”
我一句话没说完,巨大的痛苦再次贯穿我的整个胸口。只不过这次不是突发的心绞痛,而是我看到了桌上惨烈的一幕——琴弦,断了!
“怎么会断了呢!”我心急如焚,再不能顾及一琴一棋两位公子的是恶如仇的眼神。我一步蹿到凤焦琴面前,拾起那根绷断的琴弦,试图将琴弦拼回原有的位置上去。
可是琴弦断了就拼不回去了,只能重新换一根琴弦上去。
为什么会断弦我急得束手无策,巴不得抽一根自己的筋下来给凤焦做琴弦。
“痛不痛”我摸摸琴身问,“刚才我好痛的。”
咦!好像哪里有点不对
我慢慢回头看一眼,果然,一屋子的人都把我当作一个精神分裂的疯子。只有疯子才会对着一把琴说话,他们看我的眼神既同情又怜悯。
哎……没办法,谁叫他们感受不到凤焦琴的痛苦呢我不打算跟他们解释什么,这种事情只会越抹越黑。
“真的只有甄先生能修好琴弦吗”我问刚刚从地上站起来的凤栖公子,“若是这样,那就让我去修琴吧。我知道甄先生脾气古怪,旁人去了他不待见。正好我答应过他送他一把卡尺的,下次去送卡尺的时候顺便让他帮我修琴。”
“什么卡尺”碎玉公子急着问。
我苦笑一下,“你们还真当我是弹了琴才赢回凤焦的就我那点破琴艺,别说
第189章 中庸
“王爷”四朵小花在我床边开了个遍,她们都好奇地问:“这就是凤焦琴吗”
“是啊。”我一遍遍将绷断的琴弦拼凑回去,明知这样只是徒劳,却依然乐此不彼。
四朵小花跟我一起好奇地摸摸凤焦琴,芍药眨巴着眼睛说:“那天王爷非要让我给汗青公子送燕窝,我去到他门口的时候就听他在里面一直说凤焦琴。听他的意思,我还以为凤焦琴有多好呢!”
“难道不好吗”我问芍药。
芍药撅着小嘴说:“听他的口气,我还以为大家多宝贝这把琴。没想到凤焦琴被火烧得这么惨,依我看这琴的上一个主人也不过如此。”
“或许大家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我闭上眼睛抱住琴,心想但愿这次凤栖公子能够好好爱护凤焦琴,不要再让凤焦琴受到其他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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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床边似乎站了个人,还没等我睁眼就有一阵熟悉的阴风从我耳边飘过。
我浑身一个激灵,睁眼就看见苏辄之面无表情矗立的床边。
呜呜呜呜!苏辄之是不是把我当成个恋物癖了我昨晚抱着凤焦琴囫囵睡了一晚上。
“辄之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我小心翼翼问一句。
苏辄之沉默半晌,憋出一句话:“今日由辄之教主子念书。”
“哦!”我缩在被子里不想出来。虽说夏天天亮得早,但是这个点还不到上课时间好不好!苏辄之现在是连我起床更衣这种事情都要加以监视不成
“大人。”山茶哆哆嗦嗦站在门口对苏辄之说:“奴婢……奴婢伺候王爷更衣。”
“嗯!”苏辄之转身出门,路过山茶身边时差点把山茶吓得跌地上去。
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看来不仅我一个人害怕苏辄之,府上的人没一个不怕他的。就连我纯洁善良的四朵小花也觉得苏辄之恐怖,虽然她们本来就挺胆小。
苏辄之今天可能是有急事,所以想赶紧跟我上完课以后去办他的事。我也不好拖他后腿,火速吃过早餐后就端端正正坐书房等苏辄之来上课。
我打开《中庸》,等苏辄之选一段让我念。
苏辄之盯着我的眼睛看,看得我头皮发麻。他冷不丁问一句:“秋月可是通晓过去未来”
我等这个问题等了很久,我这种处事风格,被人问起这个问题是迟早的事。
“不能。”我理直气壮地说:“我尤其不知道明天是张三会丢钱还是李四会死老婆,更不知道王麻子出远门去做生意是盈是亏。”
苏辄之停顿片刻又问:“下一任钦天监监正,究竟是何人”
我没忍住笑起来,苏辄之活得到底是有多累他从来不参加府上任何集体活动,但是又派各种眼线无时不刻盯着每一个人的风吹草动。
“金发碧眼高鼻梁。”我说,“跟哲别那种长相差不多,只不过哲别的头发是黑的,那洋和尚的头发是黄的。还有哲别的眼睛也是黑的,洋和尚的眼睛跟屋顶上的猫差不多。”
听到此处苏辄之眉头皱得很深,他又沉默很久后才说:“苏家传来消息,甘肃一带从未有过一个叫哲别的波斯商人路过。”
我突然有一种浑身被抽空的感觉,说不出来是喜是忧。
哲别没有去过甘肃,或许是因为他走了别的路线。那样最好,那样他就不会遇上地震。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性,一种我从来都不愿意相信的可能性。
苏辄之将我不愿承认的可能性说了出来:“一个波斯人不会无缘无故在王府门口蹲守几个月,哲别应是还有别的身份。”
是啊,哲别那么随性的一个人,身边肯定不会缺美人。他不过是见过我一面就在王府门口蹲守几个月。若是哲别敢学苏远一样直接闯进王府来,或许他就不用死守那么久了。
 
第190章 楚霖轩
甄茵把我请进门说:“它的脾气就是这样,跟什么样的人就学什么样的脾气。定是因为你穿得花哨,它才要学你的模样。”
“怎么这种事情都能赖到我头上”我进屋后便及时送上一个精致的木盒,“甄先生要的东西就在这里面。”
甄茵迫不及待地打开木盒,从中取出一把生铁做得游标卡尺。
看到材质甄茵骤然蹙眉,他质问我:“你为何选用这等粗质黑铁”
我笑眯眯地跟他说:“说好了先生只能用三年,若是用耐磨的材料岂不是可以用出几代人了”
甄茵明显是觉得亏了,“我制琴时日尚久,三年后你让我怎么办”
“三年后自然会有别人为先生送来另一把卡尺。”我说。
甄茵估计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他学我一样翻个白眼说:“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三年后你又派人来岂不是麻烦。你不如一次就把事情办实在了,省得每逢三年五载又要再跑一趟。”
我赶紧跟这件事情划清界限,“先生误会了,三年后来送卡尺的人可跟我半点关系没有!我与那人无亲无故互不相识。”
“无亲无故”甄茵换上一副怀疑的表情,“既是互不相识,你怎知三年后那人会来”
“嘿嘿!天机,天机!你懂的。”我给甄茵使个眼色,甄茵只得将信将疑把游标卡尺收起来。
甄茵是个手艺人,游标卡尺这种东西他应该是用两天就会照着做一个的。或许是他被我编的故事吓到了,所以不敢做“逾越天命”的事情。
甄茵这人的确不怎么会待人接物,只收了我的卡尺,都不准备请我喝杯水就打算赶人。
我厚着脸皮把裹在凤焦琴上的大花布打开,“有劳先生替我给凤焦换根琴弦。”
“换琴弦”甄茵疑惑地过来查看,只看一眼甄茵便问:“你可是做了有伤凤焦的事情”
“啊这个……”我抓耳挠腮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前几天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我去朋友那里吃酒,临走前看了一眼凤焦。那天奇怪得很,我明明没有碰到凤焦,但是我的手指一动,凤焦的琴弦也会跟着响。
“这件事被我的朋友看到,朋友不大高兴。我答应过朋友不再弹凤焦的,可是我还是弹了,隔着空气弹的。我本想就此离开作罢,不想我一转身,琴弦登时就断了。
“断弦的时候更是古怪,我的心也跟着凤焦疼了好一阵。疼得我气都喘不过来了。朋友说天下唯有甄先生可以替凤焦换弦,所以我只得将凤焦带来。劳烦先生替凤焦换根新弦。”
甄茵的眉色越来越沉,他问我:“你交得什么狗屁朋友怎会不让你再弹凤焦”
我无奈道:“先生定是知道凤栖原本的主人是谁,我那朋友便是凤栖原主的儿子。虽说凤栖现已经成了凤焦,但这琴毕竟是他家的传家宝。我当日把琴带回去的时候朋友便把琴讨走了。朋友许是怕我惦记,所以才不喜我碰他家的琴。”
“胡闹!!!”甄茵瞪直了眼睛,指着门外说:“这琴我修不了,你立刻走人,以后也别再来烦我!”
我都没问清楚情况甄茵就把我轰到门外。我抱着凤焦琴站在门口,感觉就像是被甄茵轰走的乞丐一样。
“甄先生!”我急了,“还请先生屈尊降贵,替凤焦换根新弦。”
“屈尊降贵!”甄茵一字一句咬着我的话,“凤焦乃是天下第一琴,你怎可用屈尊云云羞辱凤焦就凭你这般态度,凤焦琴弦怕是要尽数断去
第191章 黑瑶玄玉
我微微颔首,“掌柜好眼力,一眼便能认出我的身份。”
“九天误凡尘,秋月云中仙。”掌柜急忙把我请到屏风后的一个雅间里,“公子稍坐片刻,我这便为公子取样品来。”
样品我莫名其妙看着掌柜绕道后院去,莫非他这里没有成品吗
片刻后,展柜拿了一个木匣回来,他将木匣打开,从中杂七杂八拿出一些石砾来。
掌柜拿起一块白色的石头和一颗白色的棋子说:“制作华光子需得选用两种玄玉,做白子要用白瑶玄玉,做黑子要用黑瑶玄玉。虽说这一黑一白皆是玄玉,但两种玄玉的产地却不同。”
我刚听个开头便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掌柜不跟我直说他家到底有没有华光子,反倒是跟我科普起华光子的制作材料。如此顾左右而言其他的缓兵之计,其中必有隐情。
掌柜和和气气地说:“在中土,玄玉多为白、黄、赤三色。楚霖轩曾向天下收集玄玉,如今已磨出白子一百八十颗。”
掌柜放下白色的石头和棋子,转而拿起一块黑色的石头和棋子说:“奈何中土甚少产出黑瑶玄玉,时至今日,楚霖轩也只磨出黑子三十有二颗。”
“这么少”果然大事不妙!现在都不是有没有钱买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就算我拿得出白银千两,楚霖轩也拿不出足够数量的黑棋子。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叫问题,碧云公子这个问题是真的问题,竟然到了有钱也解决不了的程度。
掌柜还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他暗示我说:“秋月公子不必心急,海内也并非完全不产黑瑶玄玉。”
“哦”我听这事情还有挽救的余地,我赶紧问:“请掌柜赐教,中原哪里产黑瑶玄玉”
展柜又开始跟我兜圈子说:“天下共有四处发现过黑瑶玄玉。黑瑶玄玉多出产于龟兹大漠,鞑靼草原,还有南蛮的十万大山之中。这些地方与我中原通商甚少,偶有黑瑶玄玉送入中原大多也都进贡给了皇帝。”
“第四处黑瑶玄玉的产地在哪里”我打断掌柜的话问。
掌柜捋一捋腮下的胡须说:“说来也巧,这第四处产地便在金陵城外的南山上。以前南山上多有盗匪,没人敢轻易上山采玉。虽说现在朝廷平了盗匪,可是采玉人尚且不知黑瑶玄玉的具体位置。”
掌柜将掌中的玄玉展示给我看,“曾在二十多年以前,有个采石人从南山上采回黑瑶玄玉。可惜那人年事已高,采回玄玉没多久便离世,就连他的儿子也不知道玄玉的具体出处。
“后来盗匪在南山盘踞,从此再没人上南山采石,也没人再寻得黑瑶玄玉回来。如今十三王府愿买华光子,我家愿派人去南山,为十三王府寻找黑瑶玄玉。”
掌柜说完后便与我大眼瞪小眼互相沉默了好半天,最后我只能打破尴尬问:“楚霖轩欲何时去寻找黑瑶玄玉”
按理说楚霖轩早就知道十三王府要买华光子,怎么过了这么久他们还没有派人去找玄玉
掌柜面部表情有些僵,他歪过头对我说:“楚霖轩不过区区一间棋坊,人力财力皆是有限。不知王爷能否先预付白银五百两,我们好组织人手上山寻找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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