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和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笨小涵Q
“那就感谢这位小哥替我圆了心愿。”我弯眉一笑,坚持说吃不到陈米绝不罢休。
苏远力气大,既然小老板承诺送我们十斤陈米,苏远也不跟小老板客气,去他家仓库里扛上十斤陈米便走。
回到客栈,我从怀里掏出荷包,拆开其中一个封死的布袋说:“敬贤哥哥帮我看看,这两份米是不是同一种米”
苏远早就按耐不住好奇心,他捧起两把米,站在窗口对着光线仔细观察。
我也跟着苏远一起观察,我各捏起一粒
第293章 疫情
我在窗边寻个凳子坐下说:“蛇头这次造反不成,要等下一个造反机会恐怕不易。”
“你说甚”苏远脸色大变,“你莫以为荆州离京城远就可以胡乱造谣!”
“我可没有造谣。”我笑嘻嘻地转头看苏远说:“我说得可是大实话,这次蛇头摆明了是要屯兵造反,没想到皇兄提前识破他们的诡计,让他们元气大伤。”
“你怎就知道敌人一定是要造反,而不是做别的”苏远问我。
我掰着指头数给苏远听:“朝廷派发赈灾辎重里面有三种东西最多,第一是钱,第二是粮食,第三是布匹。粮食的下落已经查清,被流民吃了。钱可以先藏起来,那么布匹会藏到哪里去呢”
苏远在我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却不回答。
我轻笑道:“敬贤哥哥军中一定养了一个上好的书记官,你这甩手将军除了打仗以外其余杂物都不必操心。屯兵必定需要用到大量布匹,现在我们只需查出丢失布匹的下落,这件事情差不多十之都能浮出水面。”
苏远只顾着愁眉不展道:“沿路并未有多余布匹流入市场,这条线索不好查。”
“那到不一定。”我倒杯清茶捻在手里,小口小口品着。
苏远见我不说话了,急性子一上来,夺过我手中的杯子一口喝干茶水说:“你有什么办法查布匹下落”
我笑着卖乖,抽出手绢在苏远胸口卖弄风骚扇一阵风说:“走了那么多天路,我都快被累死了。敬贤哥哥先放我三天假,让我好好修养修养我们再从长计议。”
苏远眸色晦暗,他伸出两个指头捏住我的手绢说:“这些天你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路都不见你走。你还要怎样修养”
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绢说:“这三天敬贤哥哥千万别跟着我。白天你放我出去寻几个小相公玩玩,晚上我们各睡一个房间互不打扰。”
苏远从怀里捞出皇帝的密信说:“皇上早就料到你会闹这一出,所以他把你许给我做妾侍。既然做了我苏敬贤的妾侍,你就该断了寻花问柳的念想!”
“哼!”我现在每天睁眼苏远闭眼苏远,床上苏远床下苏远,进门苏远出门苏远。苏远每天十二个时辰从早到晚盯着我,搞得我一点人生自由都没有。
重点是苏远的业余爱好跟我相差太远,我读过的书已经够少了,他读的书比我读得还要少。他每天只爱舞刀弄枪运气打拳,除了我练基本功压腿的时候他能稍微帮上一点忙,其他时候他都在取笑我矫揉造作!
更可恶的是苏远每次说是帮我压腿,可是压着压着,被他压身下的就不一定是腿了。他简直就是黄鼠狼跟鸡拜年,从里到外不安好心!
“夫人可是还嫌老夫照顾得不够体贴”苏远把我捞到他腿上坐着问。
我一张小脸蔫得比小白菜还黄,垂头丧气打不起半点精神。
苏远用指尖刮刮我的下巴说:“夫人还想去何处游玩为夫陪你去便是。”
我抛开玩心,语重心长地说:“我想去买些胭脂,我的胭脂快用完了。顺便去买些干货,比如咸鱼。”
“咸鱼”苏远挑眉问我:“我怎从未见你有吃咸鱼的喜好。”
“不是给我买的。”我说,“我是想带给李夫人。李夫人是四川人,本身饮食习惯就跟金陵口味相差很大。虽然我们不能去四川,但是从湖北带些干货回去她应当是会喜欢的。”
苏远突然就沉默了,过了许久他才幽幽开口道:“有劳你替我念着内人。”
我帮苏远揉揉他越发低垂的眉眼说:“你不是要我遵守妇道嘛。我身为妾侍,心系主母,夫君对奴家可还满意”
苏远终于笑出声来,他长
第294章 地痞
“嗯嗯嗯!”我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我们要尽早找到这些人,不然等他们种了粮食织了布,再被人联合起来造反就完了。”
苏远揉揉我的头发,把我搂紧了说:“从明天起你一步都不能离开我一丈远。”
我一口气被苏远堵得上不来,“说得好像之前有哪天我能逃出你一丈远的监控一样。”
苏远在残烛的余晖里笑得洋洋得意,直到最后一丝火光熄灭,他放荡不羁的笑容才溶解在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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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江西,路上所见所闻皆是富庶祥和,我丝毫感受不到流民从这里流窜过的痕迹。
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最慢十天怎么都能回到京城。走到豫章(注:今南昌市)时,我心里不受控制地凉了半截。江西和江苏本就地属同一行政划分下,要是有人从豫章起兵造反,京城根本没有能力抵抗。
我坐在车里对苏远说:“既然来了豫章,我想打草惊蛇一次。”
“你欲如何”苏远问我。
我瞬间回给苏远一个特别流氓的笑容说:“以前我府上有个贡生,雅号晚枫。他爹你认识,就是前前前任两江总督曹侗。这次皇兄废除了前任两江总督,又把我府上的这个贡生提去做两江总督。
“不过晚枫目前只是挂个虚衔,两江的权利基本都被皇兄收回了。但是也不能小看这个虚衔,好歹是个封疆大臣。皇兄这次提拔晚枫,主要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只不过皇兄跟曹侗之间有些旧怨,所以换做把曹侗的儿子提上去了。”
我刚才说得一大堆,苏远自然是知道。所以苏远对晚枫公子是怎么当上两江总督的丝毫不感兴趣,他直接问我说:“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你那个小白脸,准备在豫章和他重逢一番”
“我这是打着寻找故友的幌子替朝廷办事。”我已经笑歪了一双眉眼,特别跟苏远强调说:“晚枫人好心善,热情好客。我们这一个多月餐风饮露,难得来一趟江西我们应该多犒劳犒劳自己。”
我明明跟晚枫公子接触的次数少得可怜,但是我还是要各种鼓吹晚枫公子在京城的时候有多少人争着请他吃饭看戏,说得好像我对晚枫公子有多了解一样。
苏远的脸色越来越差,尤其是听我说到晚枫公子怎一副明眸皓齿国色天香的时候,苏远的脸都要被气绿了。
进到豫章我本来是准备直奔州府的,可是半路我突然变了主意。
我站在城门下说:“我们不能这样大大方方的去,这样进州府太牵强了,很容易被人猜出我们的来豫章的真实用意。”
苏远趁机说:“我们可以不去州府,暗中调查以后直接回京复命。”
我对着满城喧嚣大手一挥,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敬贤哥哥看这里哪里像是藏有流民的地方别说大批流民,豫章这里连少数流民都没有,街道上清爽得比京城还要干净。”
“再干净也要查。”苏远说。
“说得没错。”我咧嘴一笑,问苏远说:“如果有一天你快要被饿死了,饥寒交迫间突然有个大官人出现在你面前,且他愿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你会用什么方法来报答这个大官人”
苏远没好气地说:“反正不会像你一样,见人都要以身相许。”
“那不就是了!”我上下左右捏捏苏远的肱二头肌,肱三头肌,腹肌,腰肌。“如敬贤哥哥这般身强体壮,骁勇善战,除了以身相许不能做,其他什么都能做。”
“你到底在说甚”苏远问我。
“不急。”我给苏远使个眼色,转身去一家街边杂货铺买了一样便宜但没啥卵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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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滕王阁
街对面的几个黑衣人的衣服应该也是一样,他们的衣服原本是其他颜色的,都是经过二次染色后被统一染成黑色。因为底色不同,所以他们的衣服黑度各有差异,有些泛红光,有些泛蓝光。
黑衣人见我没在专心听他说话,也不回答他的问题,他对我的反应很不满意。黑衣人扯掉我的手绢,让我一张脸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直到此时我才想起来我该扮演的角色,虽然我的反应是迟钝了一点,不过我还是假装害怕的样子缩紧脖子说:“大爷饶命,奴家就是来买一盒胭脂。”
“哈哈哈哈!”黑衣人凑近我说:“让爷亲一口,爷送你一盒胭脂。”
我脸色一变,抓紧黑衣人的手腕,一个擒拿就把他反压在地上跪着。
黑衣人太过轻敌,他完全没有想到我会对他出手。街对面蹲着的几个人见状骤然起身,叫叫嚷嚷径直向着我跑过来。
不过街对面的那几个泼皮无赖是跑不过来了,因为埋伏在附近的苏远站出来随便两下就把他们全部撂翻在地。
我也懒得跟眼前的无赖纠缠,我用力往他身上猛踢两脚扔路边走人。
我和苏远还没走出十步远,一个无赖突然吹了一声口哨。那口哨吹得贼响,周围十街八巷的地痞流氓都被他那声口哨给召唤了来。
街边摆摊开店的小商贩眼见情况不对,各个收拾东西熟门熟路地往四面八方全部撤干净。
门面里的铺子也觉得生意不好做,招呼了伙计立刻关门歇业。原本还算热闹的一条街,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就只剩一群流氓把我和苏远团团围住。
“敢在爷的地盘上撒野”一个黑脸络腮胡子的壮汉甩着满身肥肉朝我走过来,他瞪着我问:“知道爷是谁吗敢动爷的人,你这臭婆娘是有几条命赔给爷”
我伸长脖子说:“我才不是什么婆娘!我是京城里来得秋月公子,我跟两江总督曹深曹大人是拜把子的兄弟。你们要是敢动我,曹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骗谁呢!”络腮胡子一脸不屑地说:“曹大人怎么可能跟你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拜把子。”
络腮胡子眼珠子一转,舔一口嘴唇说:“不过我当真是没尝过你这么白净的男人,今天爷开恩,爷许你死之前伺候爷一次。”
络腮胡子刚要动手抓我,他身边一个精瘦留八字胡子的男人忽然出手拉住他,咬着他的耳朵小声嘀咕了几句。
络腮胡子脸上渐渐凝结起晦气,他将信将疑地说:“派人去州府知会一声。”
苏远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护着,从苏远手指上传出的力道上看,他已经对这个游戏完全失去耐性了。要不是碍于身份不方便透露,苏远真的有可能会拔出短刀大杀四方。
“等等!”我招呼准备前去报信的黑衣人说:“把这个瓶子带给曹大人,他见了这瓶子就能确认我的身份,知道我不是假冒的秋月。”
络腮胡子怒目横对地点点头,报信的人便小跑过来接下我装栀子花香水的乳釉瓷瓶,再加紧速度往城中方向跑去。
方才劝说络腮胡子停手的精瘦男人朝我走过来,满脸赔笑道:“豫章不比京城,兄弟们没见过市面。望秋月公子大人有大量,莫与不懂事的兄弟一般计较。”
精瘦男人指向身后说:“秋月公子满身风尘味,想必是刚到豫章还没有寻到落脚处。请公子随在下到豫章最高的楼里稍作片刻,在下愿为公子接风洗尘,好尽地主之谊。”
白得的大餐不吃白不吃,我爽快应下说:“有劳先生款待,奴家这厢恭敬不如从命。”
“好说好说。”精瘦男人一路引我们往城中走,一路自我介绍说:“在下姓章名涣,是州府的师爷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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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午膳
眼见时机到了,我扯开嗓子号丧,哭天喊地的架势绝对不比街上那些泼皮无力弱。他们耍横我比他们更横,他们耍无赖我比他们更无赖!
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在豫章没根基没事业,撕破脸皮大不了老子甩甩屁股走人,以后老子在京城照样混得风生水起。
我硬挤出两滴鳄鱼眼泪,指着来路哭喊道:“街上有几百个黑衣人,说什么没见过我这么好看的男人,要把我奸淫致死!呜呜呜!他们还打我!还打叔父!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哇哇哇哇哇!”
晚枫公子和染絮都急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染絮上前一步用心安慰我,晚枫公子则是将视线迅速移向我身后。
晚枫公里即刻起手行礼说:“两江总督曹深,见过……”
“靳贤。”苏远冷不丁叉出一句。
晚枫公子何等聪明,顺着苏远的话说:“见过靳叔叔。是小侄治理无方,让豫章小人得志,害得靳叔叔与秋月受辱。”
“贤侄不必自责。”苏远揉揉我的后脖颈说:“秋月甚少出门,没见过市面。随便遇上两个小混混就被吓得哭爹喊娘找天王老子,他这点怂样贤侄以前又不是没见过。”
“噗嗤!”晚枫公子捂嘴偷笑一声,恭恭敬敬指向大门内说:“有客自远方来,小侄未能出门远迎,实在惭愧。叔叔快请进,小侄这就为叔叔接风!”
染絮挽住我走进门去,我就跟陈焕生进城一样,看什么都新鲜。无论在哪朝哪代,我都只在书上读过滕王阁,没想到我竟也有亲自踏足滕王阁的一天。
园内飞阁流丹,桂殿兰宫自不用说。我只站在烟花三月的满园繁花中,便能感受到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
再看眼前高耸入云的褐色高楼,雕梁画栋,勾心斗角。
我不自觉便念出那句千古名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好气派的滕王阁!”
晚枫公子表现得十分淡定,他始终面不改色,温婉随和地躬身为苏远指路说:“叔叔这边请。”
我没走出两步,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我转过头盯着染絮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疑惑地问:“姐姐的小宝宝,是生了吗”
染絮眉眼含笑道:“外面风大,我让奶娘带瞻儿在楼里等秋月。秋月进去就能见到瞻儿。”
我顿时觉得心里一甜,急着问:“小宝宝的名字叫曹瞻,是哪个瞻”
晚枫公子亦是一副喜得贵子的样子,他含蓄地说:“犬子无才,虚得个瞻字,从极从望。”
“是高瞻远瞩的瞻!”我拍手叫好!“好名字,曹瞻。”
我急着进门,也顾不上欣赏气势磅礴的滕王阁,径直往奶娘的方向跑去。
小宝宝刚刚满三个月,已经能够在奶娘怀里坐直身子。这时候的小宝宝还不大会认人,见谁都乐呵呵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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