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山传

    但是湘灵的内心总有些感到不安，一来是对乐天总是时时刻刻地牵挂着，二来……湘灵隐隐约约感到还有一些其他的忧虑，但是眼下她忧虑什么还不太明确。几天来在乐天身边是过得多么的开心，每天在乐天的书房里玩着各种花样，不时让乐天把自己抱一抱，亲一亲，说一些逗笑的话，那种幸福甜蜜的感觉真叫人受用。最叫湘灵心灵颤抖的是，就在昨天下午，湘灵正准备回到自己家里，乐天忽然又一把将她搂住，在嘴唇上做了一番功夫以后，一双手又不自在起来，做出了一些出格的动作。湘灵有点受不住了，正准备用力挣脱，想不到乐天哥哥的力气那么大，竟然一下把湘灵抱了起来，一口气将湘灵从书房里抱入他的寝房，好在当时没外人看见。湘灵知道乐天要做什么，想挣扎，但是到了那个时候，湘灵也不想怎么样了，横下一条心:罢罢罢！反正我湘灵是你乐天的人了，我就全部给你了！

    到了这时候，乐天似乎也失去了理智，他原先一直强烈克制着留给那“新婚第一夜”的东西，现在再也留不住了，他实在没有那样的克制力再留着，于是他居然做出了一些过于出格的鲁莽行为。

    一切都平静下来了，二人整理好仪容，有点不舍地离开了房间。

    自从昨天做了那事，湘灵时时刻刻都不自在了，首先是，她时时刻刻都在想，这男女之间做那事时竟然可以让快乐到达那种地步，到达可以连自己的一切甚至生命都不顾的地步。湘灵时时刻刻回忆着昨天那种感觉，那种无法形容的幸福感。也难怪，上帝那么严厉地禁止亚当和夏娃吃伊甸园内的果子，那相思树上熟透了的果子。因为上帝知道，一旦亚当和夏娃尝到那果子的滋味，人类的两性之间那种强烈的**将永远无法抑制，换一个角度说，到了那时候，人类将永远与情爱带来的烦恼相伴。

    现在的湘灵也开始有了另一种烦恼，她开始有了担忧，她怕……堂堂白家，书香门第，怎么能让媳妇做出非礼之事呢又怎么能让媳妇怀着孩子做新娘呢

    “不好！我得去找找乐天哥哥，想想办法，他应该有办法的。”湘灵这么想着，但是刚刚迈步准备走向白家的时候，她又犹豫起来了:“现在可不能随便往白家跑呀，要是……”湘灵的脚步停下了。

    乐天又何尝自在他又何尝不是时时刻刻想着湘灵他一旦想起昨天那一场全身心颤抖得死去活来的感觉，乐天就会发呆，不，也不是发呆，那是在平静地品赏那种滋味，那种发挥到极致的两性之间的男欢女爱。

    乐天现在真的是一刻也不能离开湘灵了，没有湘灵妹妹在身边，他没有心思做任何事情。没有湘灵妹妹在身边，他的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总是东走走西瞧瞧，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吃了早点，乐天在书房里面站了一会，又在椅子上坐了一会，他不知道做什么。又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发了一会呆，他想听听湘灵是不是在弹琴，他有些失望，湘灵妹妹今天怎么不弹琴了

    他忽然有点后悔起来，昨天不应该做到那一步。但是满足感立刻占了上风。乐天想，他终于得到了湘灵妹妹，得到了湘灵妹妹的全部。乐天知道，在苻离，喜欢湘灵妹妹、想湘灵妹妹的人很多，每当乐天带着湘灵从大街上走过，就会有成千上万双眼睛的目光在湘灵的脸上和身上不停地闪动，甚至长时间地停留在湘灵的脸上或者身上不愿离开，那些目光都带着复杂的内涵，有羡慕，也可能有嫉妒，有些目光里甚至带有贪婪。

    乐天还知道，在苻离人心目中，琵琶女是天使，是当之无愧的女公子。虽然喜欢琵琶女的人很多很多，但是他们都明白，他们想琵琶女只是“黄鼠狼想吃天鹅肉”，尽管个别怀着痴心妄想的人不死心，居然派快嘴媒婆上刘家探口风，得到的答复只能让他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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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乐天患病，湘灵熬药难诉相思情
    吃中饭时，乐天说他不想吃，因为他有点不好过。娘问他是不是病了，他说没有大碍，只是觉得有点发泠。娘有些担心起来，五黄六月的，怎么会发泠呢于是走近乐天，把手掌贴在乐天头部太阳穴上:“哟！有点发烧呢！去请刘郎中看看！”乐天说，不要紧，看看再说。于是陈太太走出了乐天书房。

    过了半个时辰，陈太太又来到乐天书房里，她要看看乐天是否好过些。陈太太一走近乐天，一下紧张起来，只见乐天躺在椅子里，身体抖得厉害，乐天口里只喊泠，说话时声音也打着颤。面上紫一块白一块，身体露出皮肤的地方都起了鸡皮疙瘩。陈太太慌了，忙吩咐柴叔去请刘郎中，吩咐行简随同表兄弟把乐天弄到寝房里的床上，盖上冬天盖的棉被。尽管盖了厚厚的棉被，但是乐天还是强烈地发抖，直把棉被抛了起来，陈太太给乐天再加盖了一床棉被，但是乐天还是发抖，口里只喊着泠。

    柴叔回来了，湘灵也跟着来了。湘灵说她爹娘都在东菜园，阿毛也不在家，于是湘灵叫邻居三娃去东菜园叫爹回来给乐天看病。

    湘灵走近乐天，看着乐天的样子，急得哭了起来。她看到乐天脸色紫一块白一块红一块的，虽然盖着两床棉被，但是还在激烈地发抖。他看着湘灵，眼角噙着泪花，但是说话很吃力，断断续续地，湘灵看到这情景，几乎是肝肠寸断了。

    陈太太见乐天病情严重，吩咐行简赶快去徐州叫爹回来，如果徐州的司马王焘王大人在徐州，也要他一起来，因为那王大人虽然是官员，却精通医理，是当时天下闻名的名医，所以请他来为乐天看病。陈太太还嘱咐行简，不要乘坐普通马车，可以到驿站乘坐用来传送官署文书的专用马车，速度比普通马车要快得多。行简答应一声走了。

    乐天患病的消息很快传开了，邻居们纷纷赶来看望，张美退贾据中兄弟也闻讯赶来。人多了，想办法的人也多起来。一时间，白家大院人声鼎沸，各种各样的建议纷纷提出来了:

    “可能是老祖宗不满意了，作起怪来，赶快给老祖宗烧纸钱。”一句话提醒了陈太太，陈太太当即吩咐柴叔赶快拿来香纸在堂屋神龛上烧了，又要家人都对着长安方向作揖，因为下邽老家就在那个方向。又吩咐柴叔带着堂侄子到睢南外祖母的坟上去烧纸。

    “东菜园那边的城隍庙里也要去烧烧纸，还有毓村附近的土地庙，还有村子前面的古槐树树神，凡是有神灵的地方都得去烧一烧，做过冒错么。”老年人想得很周到。好在邻居们都肯帮忙，这烧纸的事就由邻居们主动担当起来了。

    正在大家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湘灵爹刘郎中火急火燎地来了。大家让开路，让刘郎中走近乐天。刘郎中把被子揭开，只见乐天浑身抖得厉害，面色紫一块白一块，整个脸上还发红，皮肤上起了鸡皮疙瘩。刘郎中用手摸摸脑门上，哟！好热！烧得像火球一般。就在这时候，乐天开始呕吐，经过一阵激烈的呕吐，乐天躺下身子，这时候乐天开始说胡话。

    整个室内的人全都紧张得把心提上了嗓子眼，陈太太和湘灵几乎是嚎啕大哭了，那些比较年长的女人们大多流出了眼泪。就在这时候，刘郎中终于把病情作出了有把握的判断:

    “大家不要急，这是疟疾，就是‘打摆子’，‘打摆子’你们听说吗”

    邻居们听说是“打摆子”，都一齐大吃一惊，纷纷议论开来，因为前些年苻离曾经因患打摆子死过人，还有两人虽然没死，却留下严重的后遗症，变成了呆子，所以人们一听说打摆子就感到恐惧。现在听说乐天患的是打摆子，所以大家一齐惊讶起来。接着就听刘郎中继续说:

    “打摆子就是疟疾，它是由疟原虫引起的传染性寄生虫病，俗称‘打摆子’。中医称‘正疟’或者‘温疟’。这种病发作起来特别厉害，主要症状有两种，一种是间日疟，就是每隔一天发作一次，发作来得很急。开始发病前，常常有前驱症状，如乏力、倦怠、打呵欠；头痛，四肢酸痛；食欲不振，腹部不适或腹泻；不规则低热。一般持续两三日，长者六七日。随后转为典型发作，分为三期:一是发冷期，忽然一下感到很泠，手脚冰凉，然后就全身发冷。皮肤起鸡皮疙瘩，口唇，指甲发绀，颜面苍白，全身肌肉关节酸痛……”刘郎中说到这里，问陈太太:

    “乐天前几天有些不对劲吗”

    “刘先生说得一点不差，前几天乐天总说很疲劳，浑身没力气，不想吃饭，还常常说头痛，又发生几次肚子泻，那知道就患了这种恶病。”陈太太说着又哭了起来。就听刘郎中安慰陈太太道:

    “陈太太不要哭，这种病虽然来得凶，但是治疗及时，还是危险性不大。记得前年南大街那边因患打摆子死了一个人，主要原因是那人的家里人没见识，一味地在家里烧香纸敬菩萨，还请来道士捉鬼，闹了十多天，把家里闹得乌烟瘴气，病人不但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后来他来叫家声，我到他家里一看，那人已经奄奄一息了，到了那种地步，我家声也没办法了。”刘郎中说到这里摇摇头，叹息一声:“这人没学问可不行，愚昧无知，不但自



第46章 病床前两情缱绻，湘灵品赏病中
    天刚蒙蒙亮，湘灵就起了床。实际上，昨晚一个晚上她根本没睡着，只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熬过那不眠之夜。她怎么睡得着呢七八年来，她跟乐天哥哥从童年的青梅竹马走到了如今，走到了眼看就要成为无比幸福的一对鸳鸯的今天，如果在这个时候乐天哥哥出现意外，她这湘灵妹妹还能活在世上吗

    整个的晚上她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湘灵想起自己命运的不幸，想起了童年所经历的各种各样的辛酸。她清楚的记得，她曾经有一个非常好的妈妈，一个非常美丽而又慈祥的妈妈。那时候的小湘灵是多么幸福，邻居们都夸奖小湘灵的漂亮，说湘灵很像妈妈。就在湘灵刚刚过了两周岁没几天，妈妈突然得了病，也不知道得的什么病，尽管爹想尽了一切办法，但是都毫无效果，没几天，美丽的妈妈就离我们而去了。从此以后，家里变得空落落的，爹每天都对着我们兄妹流眼泪。爹一哭，我们也哭，如果我们哭了，爹也陪着我们哭。那时候，哭成了我们家里每个人每天的必修课。如果要问我们到底流过多少泪，谁能说得清，感觉就像那滚滚长江，可以把我们那不幸的家彻底淹没！

    湘灵记得，正是由于妈的离去，爹才深深感到疾病的可怕。从那时候起，爹就天天看书，全看的医学方面的书。从《黄帝内经》到《唐本草》，从《千金方》到《外台秘要》，还有王冰和甘伯宗等等的书他都看。后来爹就开始给邻居看病，到野外采草药给邻居们治病，居然治好了不少人。由于爹的事情多，湘灵从五六岁就学着帮爹采一些草药。为了采药，我跑遍了苻离周围的山坡和平地，东菜园，望郎坡，睢南古原，这些地方都是我湘灵常去的地方。所以苻离有一部分人就叫我“郎中妹妹”。

    湘灵感到欣慰的是，现在自己竟然能够帮助爹给乐天哥哥治病，给乐天哥哥熬药喂药。湘灵有时候想，也许是冥冥之中有所安排，为什么我湘灵当初跟爹学习采药，现在偏偏就碰上乐天生病，自己亲手给心爱的恋人熬药喂药呢再说自己帮助爹给他人治病本也是常理，为什么偏偏乐天就成了我湘灵生死相依的恋人了呢这许许多多的疑问真是无法得到顺理成章的解释，然而事实就是这样！

    湘灵胡乱洗了把脸，匆匆忙忙向白家走去。

    乐天还睡着，湘灵轻轻走向床前，听着乐天微弱而均匀的鼾声，看着乐天消瘦而白皙的脸，内心涌起一阵心疼。湘灵想，平日里乐天哥哥的脸是那么富有活力，是那么充满朝气，一天下来，乐天哥哥就被病魔折磨得如此瘦削，这人类在病魔面前是多么脆弱，简直不堪一击！

    乐天醒了，眼睛微微睁开，看到湘灵坐在床前，脸上露出笑容，湘灵也笑了，她看到乐天哥哥又笑了，心里甜甜的。乐天伸手，湘灵知道乐天哥哥的心事，也把她柔软如蛇的臂膀伸向乐天哥哥的手，两只手掌握在一起，无声的语言通过手臂传入两颗跳动着的心。乐天想坐起来，湘灵急忙按住，她要乐天还躺着，她去给乐天哥哥打水。陈太太来了，看见乐天已经醒来，走近乐天，伸手摸摸乐天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不发烧了。”又说:“好好躺着，现在还需要静养。”说罢，走出了房间。

    不一会，湘灵端着一盆水进来了，乐天要起来，湘灵帮着乐天坐了起来，把双脚挪到床沿坐着，湘灵帮乐天穿好鞋子，又帮着乐天洗脸。乐天内心漾起一阵阵爱意，虽然觉得让湘灵洗脸有点那个，但到了此时，也就由着湘灵妹妹拿着毛巾在脸上轻轻摩挲，直摩挲得脸上痒痒的。多情的乐天觉得，那是一种爱的温馨，是一种爱的柔情，是情人间的爱的摩挲。

    乐天的病一天天好起来了。这一天，湘灵又来到了乐天的书房里。湘灵看到，乐天的脸上又泛起了青春的光泽，周身洋溢着青年才俊的风流倜傥。乐天走近湘灵，相隔得很近很近，湘灵从乐天的眼神里看出，乐天哥哥要把昔日曾经在这书房里演绎过多次的风流韵事重新温习。双方都已经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对方的心跳，闻到了对方身上特有的气息。

    乐天又一次显示了男人的果断，在湘灵猝不及防的瞬间，一把将心爱的湘灵妹妹拥入怀抱，由于用力过大，抱得太紧，湘灵感到有些窒息。湘灵已经无力反抗，当然，她也不想反抗。她干脆把眼睛闭了起来，让乐天哥哥尽情地发泄，如果乐天哥哥愿意，湘灵身上的任何地方都对乐天哥哥绝对地开放，对于乐天哥哥，湘灵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禁区。

    浪漫故事温



第47章 恋人原上谈嫁娶 乐天高唱嫁
    自从乐天患了那一场大病，陈太太对乐天的管束放松了许多。她开始明白，比起生命，功名显得不是太重要。前面对乐天的要求太严格，过于用功，以至影响了身体的健康。先是口角被拉伤，又生了毒疮，吃了不少苦，以至让陈太太看着心疼。后来就来了这么一场恶病，差点让乐天丢了性命。还算好，临近有这么一位刘郎中，还有他的女儿湘灵姑娘，乐天患病期间，全赖他们父女全力救治，悉心护理，方使乐天保得性命，让一个无比可爱的宝贝儿子又像从前那样时刻活脱脱地在陈太太的眼前晃动了。

    于是陈太太就随时提醒乐天，要多休息，经常到外面去走走，活动活动身子，不要成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把身体累坏了。听着这些话，乐天很受感动，时常想起孟郊老夫子的《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乐天想，这世间的母爱是那么的深厚广大，几乎可以涵盖人类社会全部的感情世界，作为儿女们那一点点孝心，怎么能报答阳光一般的母爱呢

    于是乐天就可以经常到外面去走走。

    现在乐天跟湘灵又来到了睢南古原上。在二人的心目中，他们现在已经是堂堂煌煌的夫妻了，二人有充分的理由这样认为。不是吗湘灵的身子早已给了乐天，反过来说，乐天又还有什么没有给湘灵妹妹呢

    他们在这徜徉过多次的古原上，互相挽着对方的腰肢，一边欣赏着古原上无尽的美景，一边不时做一些表达爱意的小动作，比如用嘴在对方的脸上打一两个响吻，用手在对方的某个敏感部位捏一捏，或者把鼻子贴近对方的某个地方闻一闻气味，说一些关于对方身体上气味的俏皮话，像“好香！”“臭死了！”等等。古原上不时发出一阵阵笑声，那是一对恋人发出的无比幸福灿烂的笑声。

    “乐天哥哥……”忽然湘灵站住不动了，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乐天，欲言又止，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求助的表情。

    “你要对哥哥说什么”

    “我……有点……有点担心。”

    “妹妹有什么担心的有你乐天哥哥，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我……我是怕……自从上次我们做了那事以后，我就有些担心。”

    “哟，哥哥明白了，湘灵妹妹是担心肚子里有了，是不是好事么，男大女大，生儿育女乃是人之常情，妹妹有什么担心的呢让哥哥听一听肚子里有没有动静。”乐天说着就要把耳朵贴近湘灵的肚皮，湘灵笑起来:“看你急的，豆子都还不知道种没种下呢，我是说，你爹妈他们……”

    乐天到底真的明白了湘灵的意思，这事情现在真的需要考虑了，眼下我跟湘灵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可是双方父母大人恐怕都还蒙在鼓里，要是真的湘灵妹妹肚子大了起来，这事情还真的有点……就算我乐天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也可以不管，可是双方大人怎么看呢想到这里，乐天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一时竟说不出话。

    湘灵看到乐天沉默起来，以为乐天还不明白她的意思，鼓起勇气把话挑明:

    “我是说，要是妹妹真的肚子大了起来，湘灵可不能在娘家坐月子呀！”

    乐天笑笑，湘灵妹妹有点急了，不过她的担心真的有道理。这婚姻大事怎能草率，眼下他跟湘灵的关系发展到这一步，可是双方父母都还不知道，可以说是还蒙在鼓里。湘灵这边问题可能不大，但是自己这边大人的态度就有点难说。虽然眼下从娘的态度看来，对湘灵妹妹的印象好像不错，尤其是前段时间自己生了那一场病，湘灵天天陪在我身边，我想娘也会看出一些苗头，但是没听说娘有什么话说，大概娘对我俩的相好还是默许的。但是，如果谈到婚姻方面，娘的脑子里那门第观念比较严重，我们白家跟湘灵妹妹的刘家有些悬殊。到时候万一……再说爹的态度就更加难以捉摸，表面上看起来，爹也喜欢湘灵，但是谈到婚姻方面，爹的态度就更加难以预料，想到这里，乐天也有些担心起来。

    乐天知道，这事不能再拖下去，必须尽快办踏实，把婚定了，然后尽快选定吉日，把湘灵接过来，到那时我俩才真正可以天天在一起效鱼水之欢，也免得我跟湘灵妹妹时时刻刻心里欠着。再说，就是现在湘灵妹妹肚子里已经有了，也可以在肚子大起来之前把喜事提前办了，这样就可以避免别人的闲话。想到这里，乐天又表现出了男子汉的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