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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梧—王妃的自我修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是向日西葵啊

    天下男人还真都是薄情寡义之徒!真枉费自家小姐一心一意对他!

    浮光气哼哼的走回了营帐,茯苓见她撅着嘴满脸官司,不禁调笑道:“谁招你啦我的小姑奶奶”

    “小姐不生气吗”浮光想到今日听宫娥们说的话,更是气愤不已。

    茯苓惊讶的看着浮光,斟了杯水推至她面前,笑道:“你没头没脑的在说些什么”

    浮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小姐,你就别瞒着我了!奴婢当然是说殿下要纳侧妃的事!”

    纳侧妃茯苓手上动作一滞,她脑袋有点发懵,肖之祯要纳侧妃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为何不告诉自己

    她摇了摇头,不敢置信的追问道:“谁要娶侧妃”

    浮光看着茯苓疑惑的神色,顿觉失言,她慌乱的误了捂嘴,“小姐,奴婢手上还有些活……”

    茯苓见浮光言行举止,心中已然明了,她垂了眼睫,道:“你下去吧。”

    “小姐,奴婢……”浮光咬着下唇,暗骂自己多嘴,这下好了,小姐定会为此事伤神了。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茯苓朝浮光挥了挥手。

    茯苓一个人坐在帐内,心里乱糟糟的。他竟然,连他要娶侧妃的事都不肯对自己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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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兰因
    一批批的下人丫鬟往长春殿内搬东西,海玉在一旁有条不紊的指挥着,“那个砚台,搁这儿!对对对!哎,你动作轻点!那可是汝窑笔洗!”

    茯苓看着海公公忙忙碌碌的样子,不由得想起身帮忙,却被肖之祯按住了。

    他轻抿了一口茶,气定神闲道:“你歇着。”

    茯苓只得坐下,轻轻叹息了一声。

    本朝有规矩,亲王郡王们需效仿宫制,平日单独在府中僻院,不可与妻妾同住。若要需要可通传妻妾到自己殿中。现下他将日常用度全都搬到了长春殿,岂非逾矩

    “不愿意让我留在这儿”他突然凑近她低声问道。

    茯苓一怔,微笑道:“不是。”

    “那怎么叹气”他扳正了她的肩膀,问道。

    “我就是累了。”她努力撑着笑容,回道。

    举案齐眉的寻常日子,谁不期待呢只是,肖之祯,他能吗

    胡思乱想间,海玉恭恭敬敬的走过来,道:“殿下,您需要的物件都归置好了。”

    肖之祯略一抬手,示意让他下去。

    海玉行礼欲退下时,肖之祯似又想到了什么,将海玉叫住了:“书房内带铜锁的紫檀镶玉匣子,可有给本王带过来”

    “紫檀木匣子”海玉骚了骚头,“没见南统领拿过来。”

    “我去书房一趟。”肖之祯说话间,送晚膳的婢女们已经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茯苓抬眼望着站起身的肖之祯道:“可是什么要急用的东西”

    “嗯,算是吧。”他捏了捏她的手,温言道:“我去去就回来。”

    茯苓见肖之祯走出了长春殿,转头对婢女道:“把菜拿去小厨房温着,等殿下回来再端上来。”

    …………

    二人简单的用了晚膳,肖之祯屏退了众人,只留了浮光与海玉在殿外伺候。

    茯苓凝目看着肖之祯取回来的紫檀匣子,娇笑道:“这是什么让你急用的宝贝呀”

    肖之祯打开铜锁,揭开木盒,道:“你看看。”

    盒子内静静躺着一支牡丹花样的金发簪,流光溢彩,鲜艳夺人。簪头用了红玛瑙,攒成一朵逼真的妃色牡丹,细看簪头之下,还有两片碧玉点缀,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

    “好美,像真的一样。”茯苓轻声道,忍不住伸出指尖点了点簪头。

    肖之祯勾了勾唇角,道:“这是母妃留下的东西。”

    茯苓闻言,忙缩回了手,垂眸道:“是臣妾无礼了,请殿下恕罪。”

    “你哪里有罪这本来就是要给你的。”肖之祯微微一笑,从匣中取出了做工精巧的发簪,道:“来,我替你戴上。”

    “这……”茯苓惊讶的睁大了眸子,赶忙摆了摆细白的小手,“这怎么行,这是贵妃娘娘留下的珍贵物件,怎能给我呢”

    肖之祯眉眼中全是笑意:“我小时候,母妃常戴这支簪子,我被她抱在怀里的时候,总会摸着她的头发拉扯这簪子。我记得,当时母妃问我,你一个男孩子,怎么喜欢这种东西”

    茯苓听着他讲童年趣事,眼睛弯成两道好看的月牙,好奇的问道:“那你当时怎么说”

    肖之祯脸上带着难得的轻松明快,“我当时理直气壮的对母妃道,这是替我今后妻子讨要的,等我娶了妻,便把这簪子送给她。”

    “你可真是不知羞!”茯苓扑哧一笑,将头轻轻靠在了他的怀里,一只手在他胸口轻轻打转,“那么小就想娶妻的事。”

    “这是我提前为你讨的,你还说我不知羞没良心。”肖之祯轻拍了下她的背,抬手将簪子戴在了她的发间,而后将她揽到了菱花镜前。

    肖之祯扶着她的肩,端详了半天镜子里的她,满意地叹了一句:“与我当初想的一模一样。”

    “什么一样”茯苓摸了摸鬓间的簪子,回过头问道。

    肖之祯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靠近她耳畔,嗓音低沉又好听,



第七十六章 情深
    走出浮云阁,茯苓才觉察到自己的脸因为假笑,已经有些僵硬,她揉了揉自己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浮光气不打一处来,对茯苓道:“小姐,奴婢早就说过,这些教坊司出身的人不可靠!您瞧,她这就开始使手段跟您争宠了!”

    “这不是正常吗以后这般日子还多着呢。”茯苓与浮光并肩走着,微笑道。

    “亏您之前还对她那么好!”浮光撅了撅嘴,仍在为茯苓不平,“殿下也是,居然真的留下了!那今天何须把日常用的东西搬到咱们殿里来”

    茯苓望着浮光的小圆脸,抬手捏住了她脸颊最厚实的地方,“殿下这么做是对的,若他不留下,婉娘更要记恨我了。”

    浮光闻言,小声嘟哝道:“小姐还替殿下说话。”

    “他也有难处。”她语气温和。

    茯苓感受着带着湿气的夜风,像是要下雨了。

    主仆二人前脚刚回了长春殿,后脚天公便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像极了茯苓此刻潮湿的心情。

    茯苓沐浴更衣后,便让浮光去睡了。

    她一个人端坐在菱花镜前,拿起肖之祯赠与她的簪子,凝眸注视了一会儿,随后小心的收进妆奁中。

    窗外萧瑟的秋雨下的正酣,卷起阵阵泥土的清香。

    雨下的这么大,他应该歇在浮云阁了。

    思至此,茯苓站起身,坐在书桌前,提笔写下两行字:潇潇风雨夜,惊梦复添愁。

    她看着纸上的诗句,不由得觉得自己好笑。从前未出阁时,自己是不屑读这种冷清的春闺词,没曾想,现在嫁了人,倒开始寂寞画鸳鸯了。

    她突然很怀念出阁前的日子,每日可以与母亲在一起,初一十五可以同浮光溜出门逛庙会,去济慈堂治病救人,虽然有姨娘时时来搅局,但那时的她,是简单的,是快乐的。

    现在,她嫁进王府,虽人前富贵,但竟也有了如此多的愁绪与忧虑。

    究竟是因为什么呢难道是自己变了吗

    茯苓带着满腹的愁思,一个人默默的平躺在了床上。

    婉娘争宠之事她倒并不觉得意外,毕竟婉娘与自己,有共同的丈夫。即便是为了她未出世的孩子,她也需要多得些肖之祯的关注。

    可她屋内的熏香,是怎么一回事

    方才她与浮光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准备离去的曲太医。她本有心询问他可否在婉娘屋内闻到什么味道,但她略微思考了一下,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自己的父亲是皇后的人,曲太医作为太医院品级最低的医官,一直替婉娘诊脉,保不齐会受皇后和父亲挟制。

    她如果贸然询问,若曲太医真的有问题,岂不是打草惊蛇

    她刚才也摸了婉娘的脉象,的确没什么大问题。但是那股淡竹叶的味道,她的的确确闻到了。

    这事情,想来有些蹊跷,难道皇后已经动手,不通过自己便将手伸进王府了吗

    莫非是皇后已经觉察自己对肖之祯生了真情,怀疑自己背弃了她

    那这样,母亲该怎么办茯苓皱着眉头,不自觉地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还好明日便要进宫拜见太后皇后等长辈,到时,她需好好探探皇后的口风才是。

    殿内烧了地龙,驱赶走了殿外雨夜的寒意。当殿内最后一截烛火燃尽,长春殿陷入了一片黑暗寂静。

    茯苓抬手抚上他方才躺过的软枕,在无尽的心事中沉沉睡去。

    好累啊。她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朦胧间,她感觉有人轻轻掀开了她的被子,贴上了她的后背。

    “嗯……”她无意识的动了动身子,呢喃道:“手好凉……”

    身后的人忙将手收回来,放在唇边暖了又暖,重新拥住了她。

    茯苓被熟悉的木质清香笼罩着,迷迷糊糊想,是自己做梦了吗梦到他回来了

    自己可真好笑,



第七十七章 生变
    退朝后,尹长春一把拉住了肖之祯的朝服广袖,压低声道:“围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的箭伤,当真是被羽林卫误伤的”

    肖之祯风轻云淡的环视了下四周,简单的吐出两个字:“不是。”

    “这种时候,你还要惜字如金”尹长春看着他一派淡然的模样,眉心直跳。

    肖之祯微微皱了皱眉,用只可用二人听见的声音道:“本王现在还没查清这群刺客的底细,想等有了眉目再告诉你。”

    尹长春双手负在身后,一副老派沉稳的作风,道:“会不会是东宫的人你我二人现在可是他们的眼中钉啊。”

    肖之祯摇摇头,细长的手指摩挲着怀中笞板,缓缓道:“太子绝不会蠢到,用带着自己标识的箭镞来刺杀本王。”

    “是有人刻意陷害太子离间你们二人,好坐收渔翁之利”尹长春大胆猜测着。

    “有这个可能。”肖之祯面容清朗,淡淡道:“这次治贪,牵连出不少盘根错节的势力,那本查抄出来的帐册,怕是解开疑云的关键所在。”

    尹长春点了点头,道:“眼下宋承已被灭口,线索断了。”

    “无妨。”肖之祯轻抚着袖口的蟒纹,敛了眉目,“今日你也听到了,河北府河内府都递了折子,说秋收完毕后,两地多了不少河南的灾民。想来河南府过些日子,就会请求朝廷赈灾。到时本王会跟父皇主动争取赈灾督办一职,也好查查宋承的底细。”

    “赈灾非易事,王爷此行会耗些时日。”尹长春略带忧心道,“刺客一时还未查明,很多事还需从长计议。”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肖之祯展眉一笑,对尹长春道:“过几日,本王会下帖,请你与嫂夫人来王府一叙,到时你我再细谈此事。”

    尹长春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下官好像从未到过王爷府上。”

    “这次不就去过了”肖之祯瞥了他一眼。

    “还请我家夫人”尹长春似是想到了什么,笑道:“王爷是想给王妃娘娘找个解闷开怀的伴儿吧。”

    “是。”肖之祯毫不避讳,直接承认。

    八公主景瑟虽与茯苓亲厚,但毕竟年纪太轻,说话没轻没重,自己此去河南,也不知何时能回京,她一个人在王府,只怕会过于沉闷,万一将她闷出病,该如何是好

    “恕下官直言,王爷这般宠着她,不怕她尾巴翘到天上吗况且……”尹长春欲言又止。

    肖之祯挑眉问:“况且什么”

    尹长春搓了搓手,好意提醒道,“下官知道王爷心悦沈氏,但她毕竟是皇后的人,您万万不能过于信任她,因儿女私情误了自己的前程。”

    ………..

    茯苓乖顺的走在皇后身侧,陪她在御花园散步。

    皇后走至一处亭子,宫女们忙取出随身的软垫放在微凉的石凳上,扶着皇后坐下。

    “你也坐。”皇后红唇轻启,手指上的玳瑁护甲在阳光下泛着好看的光,有些刺眼。

    宫女十分有眼色,替茯苓铺好了软垫,道:“睿王妃请。”

    茯苓微微屈膝,道:“多谢母后。”

    皇后笑盈盈道:“说哪门子客气话都是一家人。”

    皇后抿了一口温茶,对太监宫娥挥了挥手道:“你们下去吧,本宫要跟睿王妃说些体己话。”

    茯苓心中咯噔一声,她瞬间绷直了后背,正题还是来了。

    “你可知,陛下准备为睿王纳新的侧妃”皇后的一双美目已经不见方才的慈祥,而是带着冷冷的寒霜。

    “儿媳知道。”茯苓垂下了眼,低声答道。

    皇后看她乖巧的样子,颇有几分当年贵妃的模样,她不由得冷声训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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