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豪宠:小妻PK大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艾依瑶
宋羡鱼抿了抿唇,沉默片刻,说:“我听说小五婶出事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想知道,一会打个电话去医院问问。”说话间,季临渊将一块剔了骨头的糖醋小排放进宋羡鱼碗里。
洪姨怕宋羡鱼消化不好,每次炖肉,都炖成骨肉分离的烂。
宋羡鱼感受到男人的细心,再看向季临渊温柔而宠溺的表情,一点都不愿将他和陶蓁的事联系在一起。
可婚礼上出的那件事,除了季司晨和程如晚,就是陶蓁,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宋羡鱼不得不多想一点。
而且看季临渊这个样子,似乎早就知道陶蓁的事。
“萧爱说凶手已经抓到了,你说这幕后……会不会有人设计”
宋羡鱼终究还是没忍住。
可她这么一问,在季临渊听来,与直接问是不是你干的也没什么区别。
季临渊抬起眼皮,深黑的视线落在宋羡鱼脸上,语气深沉:“你怀疑是我”
宋羡鱼握筷子的手微微收紧。
男人的目光,有股惊涛骇浪般的积威。
她低下头,没说话。
餐厅忽然变得十分安静,不知过去多久,她听见季临渊把筷子放在桌上发出的声音。
很轻,但听在她耳朵里,有股说不上来的沉重。
宋羡鱼抬头,季临渊两手臂搭在桌沿,双手交叉在一快,静静地注视着她。
“你在怕我”
宋羡鱼沉默。
“要真是我做的,你将怎样”
季临渊问。
宋羡鱼哪怕已经有所克制,面上还是流露出几分诧异。
她感觉耳边更加静谧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她都有些心不在焉,洗澡的时候,居然把洗发素当沐浴乳抹在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后的女人都容易情绪化,宋羡鱼说不上来自己怎么回事,洗完澡躺在床上,心里很堵,眼泪不知不觉打湿了枕头。
听见卫生间里的淋浴声没了,她爬起来把灯关掉,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小灯,昏暗的光线可以掩盖很多东西。
桌上沉默之后,她和季临渊一直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洗澡前给季楚荆打了电话,出了这样大的事,季楚荆肯定要过去的,陶蓁已经转进病房,孩子没了,又大出血,这会儿还在昏迷中。
季思源那么看重陶蓁,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季老爷子和季老夫人又疼爱季思源,这件事只怕没那么容易结束。
越想,宋羡鱼心里越堵。
……
宋羡鱼把脸埋在枕头里,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但季临渊还是察觉到了。
“是不是我吓到你了”耳边,响起男人轻柔而内疚的声音,下一瞬,宋羡鱼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抱进怀里,季临渊靠在床头,看着女孩的后脑勺:“事情也非你想的那样——”
没说完,宋羡鱼忽地转身,紧紧抱住季临渊的腰,脸埋在他胸口:“我有点害怕……”
季临渊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他搂着宋羡鱼的肩,顿了顿,说:“别怕,以后不会了。”
男人的声音透着心疼。
他知道这件事传到宋羡鱼耳朵里,会给她带来心理上的不适。
他很少去后悔做了哪件事,十八年前的生日没陪在妹妹身边是一件,宋羡鱼流产后说了那样冷漠的话是一件,现在又多了一件。
也许他该换个软些的手段。
又想到爷爷的话:“你也是要当父亲的人……”
人一旦有了牵挂,做起事来难免束手束脚,那些年不愿触碰婚姻,除了因为基金会而与董事会签订的协议,也因为不想有家庭牵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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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如今又觉得,即便被束缚了,看着妻子甜美的笑容,看着她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做出些改变也未为不可。
甚至,他是甘之如饴的。
“以后做任何事,都先跟你汇报,好不好”
季临渊用上‘汇报’两个字,哄的意味很明显。
“我不是这个意思。”宋羡鱼声音带着些哽咽,“我害怕,是害怕你有事,万一被他们查到你身上,要抓你怎么办”
“我不想你出事……”宋羡鱼把季临渊抱得越发紧。
季临渊目光微微一顿,而后嘴边显出无奈的笑,心底因为宋羡鱼几句话变得松快:“傻瓜。”
他很少这样叫宋羡鱼,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着撩人的魔力。
“不会有那一天。”
“当真”
“当真。”
男人的语气笃定。
宋羡鱼这才安下心来,“答应我,以后不要这么做了,我想跟你安安稳稳过下去,等头发都白了,我们一快带着孙子孙女去游乐园,在家里的时候,你教他们写字,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好。”
季临渊答得不假思索。
宋羡鱼没问具体的细节,季临渊说出口的话,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至于陶
308:对不起,看见你,我就想起那件事4
季思源抱着她:“好好,我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
“真的吗”陶蓁在季思源怀里抬头,泪目楚楚地瞅着他:“你真的信我”
季思源收紧一双手臂,郑重地点头:“老公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你现在就去跟警察说,说这一切都是误会,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不好”陶蓁眼睛里流露出喜悦的光彩,“我流产跟别人没有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椅子,这个你可以问家里保姆,她们都知道我来医院,是我不叫她们告诉你,怕你担心……”
季思源看着陶蓁近乎疯癫的模样。
良久,问了一句:“那你告诉我,警局里那个男人和你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开我们家的车把你丢到医院门口”
“……”陶蓁哑然。
过了会儿,她伤心地再次落泪,情绪再次崩溃:“你还是不信我。”
“你说信我,都是骗我的!”
眼看着陶蓁又开始激动,季思源咽下后面的话。
他其实还想问问,他们在一起之前,她是不是真的没交往过男朋友如果是,那医生的话又作何解释
他愿意相信陶蓁,可又无法忽视医生说的。
压下心底的不适,他说:“蓁蓁,还记得我曾说过的,不管发生什么,你在我心里的地位都不会变,我爱你,你明白吗”
季思源拥着陶蓁,眼底神色复杂。
“若真这样,算我求求你,把案子销了,我没有受过侵犯,不需要追究谁的责任,也不要公道,好不好”
陶蓁心有恐惧,害怕往后的日子都会在外人的指指点点中度过。
她苦苦求着季思源。
季家恐怕也容不下一个有污点的儿媳妇。
季思源沉默良久,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声音很轻地回了声:“好,听你的。”
陶蓁脸色苍白地笑笑,“谢谢你。”
她身体本来就虚弱,折腾了这么久,耗费不少精力,安静下来后,很快沉沉地睡过去。
季思源看着她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在空气里微微颤动着,转头,窗外入眼的屋顶一片白茫茫,他心下忽地生出一丝迷茫来。
有很多事他不明白,可很显然,陶蓁并不打算跟他说实话。
耳边是医生的话,流产次数过多,子宫壁太薄……下身有j液流出来……
他分不清到底谁的话是真,谁的话又是假。
感情告诉他,他应该坚定不移地信任陶蓁,可理智又提醒着他,医生没有撒谎的必要,他虽与程如玉交情不深,但季程两家一直有利益往来,有程如玉在中间做纽带,医生不敢欺骗他,而且还是这种事。
……
九点多,季老夫人与史雅兰过来。
这次陶蓁住院,没有请护工照顾,史雅兰推开门,让季老夫人先进来,看见躺在病床上的陶蓁,季老夫人眼里都是怜惜。
陶蓁以前怎么样,老人家存心里了,但过去的已经过去,老人思想虽保守,倒也没到故步自封的地步,至于这次的事,陶蓁是受害者,人岁数大了心肠总会变得柔软,季老夫人怜悯陶蓁的遭遇。
“荆荆说她闹了小半宿,你是不是没怎么睡到里间去睡一会吧,蓁蓁要醒了,再叫你。”季老夫人看着小儿子,“她刚出了这样的事,难免情绪不稳定,你多担待着点。”
季思源点点头。
没去休息室睡觉,而是出门:“我有点事,很快回来。”
“干什么去”
病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季思源听见季老夫人的询问。
他没有回答,站在门外,两手缓缓放进裤兜里,站了小片刻,他掏出手机给程如玉打电话,一面往电梯口走。
电话接通后,他只说了一句:“昨天抢救室的医生叫什么”
陶蓁转到病房后,换了另一位主治医生。
二十分钟后,季思源在医生办公室见着了昨天的那位医生,医生正坐在办公桌后,在看什么资料,办公室还有其他医生在,看见季思源,他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起身:“不介意到对面的咖啡馆与我喝一杯吧”
季思源瞅着对方一副‘我就知道你要来找我’的样,眉头微微一皱。
雪是今天一早停的,到处白茫茫的一片,只有马路上被清洁工扫出一条黑漆漆的安全通道。
说是对面的咖啡馆,其实是在斜对面的位置,距离医院也有好几百米远,两人走过去,进门后在角落里坐下,各自点了杯咖啡。
两人都没有先开口,等咖啡上了,医生才微笑着说:“我知道季先生为什么找我。”
季思源看着他,不语。
医生说:“昨天夜里,警方那边传我过去做笔录,季先生的来意,与警方想必一样。”
他喝了口咖啡,接着道:“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该说的昨天在抢救室外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可以用性命担保,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真实无欺,倘若有半个字是假的,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季思源默了默,然后开口:“蓁蓁醒后,一直说自己是清白的,而你却说她遭受了侵犯,你们之间,一定有人隐瞒了真相。”
“那一定不是我。”医生又喝了一口咖啡,清了下嗓子,说:“如果我撒谎,警局里那位的供词又如何说还有昨天,伤者确实是被人扔在医院门口,监控全都记录了下来,季先生不相信人说的,总该相信监控吧。”
季思源又沉默。
医生注视着他,缓了缓,又道:“季太太许是怕你与她产生隔阂,所以不愿面对,或许你可以为她请一位心理医生,疏导疏导……”
医生的话没说完,季思源忽地起身:“多谢你的建议,我还有点别的事,咖啡我请。”
在桌上搁下两百块钱,季思源直接离开。
医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整个人放松下来。
正在这时,他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医生脸色变了变,赶紧接听:“海先生……”
“季先生刚找过我……当然,一切都按着您的吩咐……明白,将来我一定把这件事带进棺材里,我姐夫那边您看……好好好,谢谢海先生,谢谢海先生……”
医生语气充满讨好与谨慎,在季思源面前撒了弥天大谎,他都不曾多心虚,跟手机彼端的人说了几句话,额头竟冒出一层冷汗。
他知道这件事将来一旦穿帮,自己势必得罪季家,到时候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可又能怎么办他亲姐夫的命捏在别人手里。
他一直是个本本分分的医生,对灰色地带的那些事知之甚少,但海龙,他却是听说过的。
因为他家里有个不省
心的姐夫,惹谁不好,非要惹那种刀尖子舔血的人。
想着,医生有些生气,低头看向已经黑了屏的手机,解锁后,拨出那串备注为‘姐’的号码。
“姐夫回家了吗”
“还没……”手机里传出势弱的女人声:“他今天能回来吗聪聪,都是姐姐的错,是姐姐连累你了,这次你给那些人多少钱”
“没多少。”医生说:“以后你把他管管好,都快四十的人,整天不务正业就算了,能不能少惹事再有下回,我真不管了。”
“对不起,聪聪……”说着,姐姐哽咽着就要哭起来。
医生叹了叹,“姐你什么时候能硬气一点就这样吧,我也有点累了。”
……
再说季思源,从咖啡馆出来后,他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开口跟司机报了警局的地址,然后闭着眼坐在后座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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