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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世地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短刃

    “唉。”温朔有些怒其不争地叹了口气,旋即神情怜悯地挥手间抹去了靳迟锐眼睑上的符箓法阵,道:“我抹去掩盖你天眼的法阵,行非常事时,便能清晰看到自己的气机路径,你啊……每次做这种事,都要清晰地记住,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个人气机的五行配比度变化,还有,外界自然、对手的五行状态等等。”

    靳迟锐一阵头大,尴尬道:“这,这太难了,毕竟一心不可二用。”

    “一心二用不难,只是经验不足罢了。”温朔哼了一声,道:“所以,我才会给你机会去历练。”

    靳迟锐顿时感动不已,躬身道:“谢谢师父!”

    “去忙吧。”

    “是!”

    ……

    冬日里昼短夜长。

    下午还不到六点钟,夜幕已经拉上。

    京城里处处华光璀璨,霓虹闪烁,加上数之不尽的路灯散发的光晕,在偌大的京城上空,撑起了一层椭圆的光晕。

    从高空中远远斜向望去,整座京城就好似被一个庞大的半圆形灯罩盖着。

    五道口附近。

    一个正在施工建筑的小区外围,有许多还未拆除的普通民房,待小区基本落成时,就会被拆除掉。

    目前这些已经被绘上了“拆”字的民房,被承包了工程的建筑商,暂时用于民工的住宿,可以节约部分成本——在未建成的小区内,也有一排排简易房,是建筑工人的宿舍。

    入冬以来,建筑工人的宿舍中,都烧上了普通的的蜂窝煤炉子。

    外围这些民房,相比校区内的简易房,保暖效果自然要更好一些,但基本上都是被工地上一些带着家眷的小工头们占据,还有趁机经营只讲求实惠,针对民工做主要客源的小饭店、小卖店。

    天黑得早,民工们早早吃过饭,要么去串门到有电视的房间里看电视,要么凑早一起喝酒打牌……

    没人出去有玩儿。

    倒不是天寒的缘故,而是在任何一个地方待得时间久了,能逛的地方早就逛游过一两遍,就没了新鲜感。

    在这片杂乱的民房最里面,和工地乱糟糟的土石垃圾、生活垃圾紧邻着的偏僻处,有那么一件破房,很显然原本是一个小院子,其它房屋都已经拆除,只剩下这么一间很可能以前是杂物间的小西屋,就那么突兀地矗立着,就像是乡下农田里水泵房。

    小,孤零零的。

    此刻,用白色塑料布封住的窗户上,隐隐约约透出些微弱的黄色光线。

    窗户左上角钻出的烟囱里,正在向外冒出淡淡的烟气。

    看着这般条件,温朔忽然心生出了一丝怜悯——白敬哲,当年在东云那是真正的富贵公子哥,如今,却住在如此简陋的小屋里,连水电都没有供应,白天还要在建筑工地上辛劳做工。

    人生境遇,何其无奈

    这般感慨的念头一闪而逝,温朔摆了摆手。

    事到临头,靳迟锐心头却涌出了一丝怯惧,旋即一咬牙,迈步上前,在房门上轻轻敲了几下。

    很快,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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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章 度人
    白敬哲眼睑微垂,神色平静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从里面摸出一支皱巴巴的香烟,捋直了,掏出打火机点着,深吸了一口,这才看向温朔,笑着说道:“老同学了,怎么突然想到来找我”

    “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温朔微笑道:“你和他谈吧。”

    “嗯”白敬哲瞥了眼神情尴尬,刚才被自己一拳一膝就给打倒在地的青年。

    温朔已然起身,叹口气,神色间透着无奈和一丝不满地拍了拍靳迟锐的肩膀,却是没有说一句话,迈步往外走去。

    靳迟锐羞愧不已。

    难得师父开恩,给了他一次历练的机会,不曾想还没开始,就先被人打倒在地……

    自己丢脸不说,也丢了师父的颜面啊。

    张坚跟在温朔后面往外走去,转身拉门时,笑着与白敬哲对视了一眼。

    白敬哲叼着烟,眯着眼,和张坚相视一笑。

    两人心里都是一颤。

    白敬哲觉得,那家伙绝对是个心狠手辣在主儿,不知道为什么,会像个随从手下吧,恭恭敬敬地跟着温朔。

    张坚却是感觉到,白敬哲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这家伙,绝对杀过人!

    以前张坚在道上混出名堂之后,接触过几个这类人。

    走出屋外,站在墙角的黑暗中,胖子递给张坚一颗烟,自己点上一颗,自然而然地蹲下,没有一丁点儿公司董事长的形象。

    张坚也跟着他蹲下,轻声道:“白敬哲杀过人!”

    “嗯”胖子瞄向张坚。

    “我敢打赌。”张坚表情认真,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见过好几个这种人,绝不是杀过一次,而是杀过两三次甚至更多的主儿,从他们的眼神中,就看得出来。”

    胖子撇撇嘴:“你丫应该去当警察。”

    “朔哥,这孙子到底是做什么的”张坚往前凑了凑,道:“你准备怎么办他”

    他实在是忍不住心头的困惑了。

    调查白敬哲,没问题……

    张坚最擅长干这种活儿了,他也不去问那么多。

    在他看来,既然朔哥要求保密查找,那么找到之后无非是将白敬哲暴打一顿,严重点儿废了对方,甚至,朔哥要把这个叫白敬哲的家伙偷偷摸摸干掉埋了,张坚都能强压下心头不安选择接受。

    可现在倒好,人找着了,却让靳迟锐去和对方谈话。

    谈什么

    本来张坚还以为,朔哥这是要让靳迟锐玩儿一出投名状的把戏,心里还暗赞靳迟锐,不是看起来那般斯文、手无缚鸡之力的主儿。

    所以靳迟锐进门前斯斯文文和白敬哲搭话,张坚就已经开始小瞧他了。

    看到温朔也是一脸怒其不争的神情时,张坚更是觉得靳迟锐这家伙不中用——废什么话啊!

    接下来,朔哥出马,干脆利落让白敬哲老老实实……

    然后,朔哥竟然又让靳迟锐去谈话。

    这,唱的是哪一出

    温朔瞥了眼张坚,一脸悲天悯人的神情,道:“你猜对了,这家伙是个杀过人的主儿。”

    “嗯”张坚心头一颤,忍不住提高了警惕——靳迟锐那个笨蛋,可别让人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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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章提要:......

        后章提要:......r />

        “徐芳你认识吧”温朔轻轻叹了口气,把徐芳身上发生的事情,简单讲述了一遍,继而说道:“正如你刚才猜测的那般,我也怀疑,白敬哲这家伙干了那一票之后,估计又杀过人,才能磨炼出了这样的胆识和眼里的那股子杀气。”

        张坚皱眉道:“那,那靳迟锐在屋里……”

        “没事儿。”温朔摇摇头,道:“我和白敬哲是高中同学,所以不忍心看他继续犯错,更担心这家伙再逮到机会把徐芳给杀了,就让靳迟锐过来劝劝他,俗话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朔哥,你让靳迟锐,劝白敬哲自首”张坚一脸尴尬,觉得温朔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温朔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我这人一向心软、善良、慈悲为怀……”

        张坚低下头,使劲抽烟。

        他妈的,朔哥这是想出家当和尚么

        什么时候有了度人的毛病

        ……

        小小的屋内。

        白敬哲把小板凳往炉火前挪了挪,把水壶拎了下来,蜂窝煤烧得通红,映得他的脸上也红红的。

        双手烤着火,白敬哲一言不发,心里琢磨着温朔是如何找到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

        唔,只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也算不上巧合。

        白敬哲判断,应该是自己去京大附近踩了几次点,偶然被温朔遇到了,所以,这家伙害怕了。

        想到这里,白敬哲面露冷笑。

        他敢杀人,而温朔,绝不敢杀人。

        这就是两人目前的差距。

        几次去京大附近踩点的目的,就是想要干掉温朔。

        当初在仇恨的刺激下,杀了徐从军的老婆,重伤了他的女儿,白敬哲事后其实挺害怕、挺紧张的,甚至回到家里之后整晚都在忍不住地哭,各种恐惧让他的精神几乎崩溃。

        当他终于承受不住,向母亲讲述了这一切,并且打算去自首时,母亲却坚决地制止了他去自首,选择替他顶罪。

        那一刻,对于遭受刑罚的恐惧,对生和自由的渴望,让敢于杀人报仇的白敬哲,彻底懦弱地跪在了母亲的面前,感激母亲替他顶罪,然后心惊胆颤地待在家中,被哥哥、嫂子,被所有人怀疑着。他知道,所有人都怀疑,甚至肯定真正的凶手是他,以至于,哥哥嫂子每日里对他的神情中,都充满了鄙夷和仇恨。

        于是白敬哲净身出户。

        当然,家里也没什么资产了。

        那段时间的经历,让白敬哲消沉了许久,终于走出了对于杀人罪行的恐惧和内疚,也没有了对母亲的感恩,他性情大变。

        夏末时节,他在赵都市杀了两个人。

        两个从南方的山区,出门在外打工的人,大家在自发形成的劳工市场认识,一起接了



    495章 徒有其能
        小小的屋子里,忽而传来了压抑的、哀恸的哭泣声,直至放声大哭……

        屋外墙角下,温朔刚刚又点上一颗烟,忍着寒冷没有跺脚取暖的张坚瑟瑟发抖,不时地攥拳,抖动胳膊腿。

        忽听得哭声传出来,张坚一脸错愕地看向温朔。

        温朔先是怔了怔,旋即微笑道:“得,靳迟锐这家伙把人给说痛了,唉……刚才路过有家小饭店,咱俩去弄一瓶白酒暖和暖和,一会儿让他自己来找。”

        “那,那万一……”张坚有些不放心——靳迟锐那副模样,面对一个敢于杀人的狠主儿,太危险了。

        “没有万一。”

        温朔转身大步往远处走去。

        张坚只得一脸狐疑,又庆幸不已、迫不及待地跟了上去。

        忒冷了!

        客源主要针对民工朋友们的小饭店里,自然没什么什么高档的酒菜。

        好在温朔和张坚都是从底层社会摸爬滚打过来的人,又是在凄冷的外面冻了一个多钟头的时间,这时候能进到暖暖烘烘的小饭馆里,点上一盘葱爆肉,一盘水煮肉片,一瓶五十六度的红星二锅头……

        一口酒三口菜,别提多舒坦了!

        一瓶酒下肚,盘中菜也快打扫干净时,靳迟锐掀开棉帘子走了进来。

        小饭店面积却不小,足足摆了十七八张桌子,靳迟锐扫了两眼看到温朔和张坚坐的位置,快步走了过去。

        “董事长。”靳迟锐躬身轻声道。

        “唔,回来了快坐……”温朔一扭头招呼老板娘:“再来一瓶酒,来两份爆肚,多拿点儿香菜过来。”

        “得嘞……”老板娘笑吟吟地应道。

        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饭店里面除了这一桌,已经没有别的客人,老板娘原本还寻思着这俩人走了之后就早点儿休息,不曾想这桌又来了一位,又点了菜和酒……今儿便能多赚十几块钱。

        小生意,可不就是几块钱几块钱地攒起来的利润嘛。

        “董事长……”靳迟锐迫不及待地想要汇报情况。

        温朔抬手打断他的话,道:“一会儿再说。”

        “哎。”靳迟锐只得答应,可有些话急于说出来时,却被憋在嗓子眼儿里,是很难受的。

        温朔瞥了眼靳迟锐,知道这家伙已经办妥,想要邀功了。

        若非如此,靳迟锐进来时绝对会心急火燎的样子,哪儿还能这样故作严肃之态,却镇定自若

        酒菜很快上齐。

        张坚负责倒酒,温朔也不提白敬哲的事情,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公司的事情。

        靳迟锐很快就脸红了。

        也不知是酒劲冲的,还是有话说不出给憋的。

        终于吃饱喝足,三人都带着酒意离开了小饭馆,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公司。

        在公司门口,温朔对准备跟进来的张坚说道:“你先回去吧。”

        “啊”张坚脸上露出些许尴尬和遗憾,若是以往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应声,转身离开,但今晚喝了不少的高度二锅头,接着酒劲鼓足了勇气说道:“朔哥,到底咋回事儿”

        “不方便说。”温朔摇了摇头。

        张坚心里打了个寒颤,意识到自己刚才酒后态度不对,话多了,赶紧躬了躬身,转身就走。

        温朔轻叹口气,道:“有结果了,我会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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