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雨潇潇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三木林先生
边吃东西,还能听到洞外的风声和雨声一阵一阵地刮着、下着。
天完全黑了,风雨似乎小了一点,沈浪走到洞门外观察一下外面什么状况,刚一走到洞口,风一吹,他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浑身一哆嗦,他赶忙走入洞内。
“怎么样,外边好呆吗没有三两天不要想离开,这里短期就是我们的家了。”
沈浪没有接他的话,坐在了原来的石头上,双手交叉抱在腹部,缩成一团。
气温下降,湿衣服紧贴在身上,不吹好一点,风一吹浑身起鸡皮疙瘩,他没有精力说多余的话。
阿成也不再说话,双手不停地在塑料包裹里翻找,不一会儿像个魔术师变戏法一样,找出了一个火机,火光一亮,洞里立即就有了温暖的感觉,人也仿佛没有那样冷了。
阿成将干草引燃,沈浪站起来,将枯枝树叶等找了一引起过来,将火烧了起来。
“最好将湿衣服脱下来烤干,到下半夜人会受不了的。”
阿成告诫沈浪。两人趁现在温度还好,也不管斯文与否,三下五除二脱下衣服,展开烘烤。
不一会儿,黑烟和水汽在洞里弥漫,二人像两个原始人蹲在柴火边,简直是一副完美的古老生活图画。
突遇台风,二人逃进山洞,接下来命运会如何摆布他们。
沈浪和阿成在海上突遇台风,浑身湿透,不得不到山洞里躲避。
二人烤干了衣裤,重新穿上,感觉好受多了。可外面的风还在怒吼,雨还是很大,在山洞里都能听见。
阿成隔了一会儿又在嘴里念叨:
“我的船现在什么样子了,我的船现在什么样子了”
沈浪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念叨有用吗,还要不停地念。
只关心你的船,也不问问我什么时候能到。
“你先睡几个小时,我注意外边的动静。”
念叨若干遍后,阿成说道。
“你先睡吧,我还行。”沈浪客气地说道。
“我看得出你有功夫,你光有功夫是没用的,我的经验比你丰富,你睡上半夜我睡下半夜。
在下半夜往往都不会有问题,一有就是大问题。所以还是你先睡。”阿成给沈浪说为什么让他先睡的原因。
“里面还有不少干草,这个山洞肯定有像我们这种情况的人,不止一次来住过。
你把干草铺开在上面睡,要节约用柴,等你睡熟后,我会把火烧小一些,一是御寒,二还可以驱赶动物。”
阿成又给沈浪说了一些野外生存经验。沈浪走过去将干草铺开,和衣躺在上面,由于太困了,没过多久他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若明若灭的火光映照着阿成古铜色的脸,阿成的脸越廓分明,他一个人不再念叨他的小船,就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干坐着。
虽然气温在下降,凉意越来越重,可抵不过身体的发困,阿成坐在柴火旁打起了盹,头一点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柴火熄灭了,寒意越来越重,阿成一个点头,向前一扑,双手差一点撑按到火塘里面,他一下子惊醒了。
掏出表一看马上三钟了。再过两个小时天将亮了。他站起来,打了个哈欠,走过去将沈醒。
手刚一碰沈浪胳膊,没想到沈浪很警醒,沈浪身子一弹,已经站了起来。
“哎,我睡得好死,你不叫我,我不知要睡到什么时候。”
沈浪揉着双眼,打着哈欠说。
“你起来看一会儿,我坐了不知多久也睡着了,在柴火边打盹。把火都睡灭了,你看。我把火生起,你坐在那里休息。”
阿成从新掏出火机将火生起,走到沈浪刚才睡觉的地方,和衣躺下去几秒钟又嘱咐沈浪:
“火不要太大,一是要节约柴禾,二是火太大,容易煤气中毒,有个火就行。”
沈浪坐在火边,三分钟不到就听见了阿成轻微的鼾声,这阿成也真累了。
沈浪看着阿成蜷成一团的身体,不禁感慨:每一个人都不容易,每一份工作都不容易,花钱容易挣钱难,真应了那句古话‘挣钱犹如针挑刺,花钱好比水推沙。’
钱是魔术家,让你的生活变得五颜六色;钱是试金石,可以测出思想、情感、态度;
钱是天使,给你带来好运连连;钱是魔鬼,推你掉进万丈深渊。
人这一生哪一方面最花钱,吃、穿、住、行、享受……
这里头哪些又是必须的,享受可以不要,不出门也行,住有套房子行,有个窝棚也行,穿一年有个两三套也够。
唯有吃,上顿吃了下顿还要吃,每天还要变着花样吃,一天不吃受不了,三天不吃饿死人。
食物放久要变味,东西搁久要发霉,假如人一生不吃东西,随便住一套房子,穿一身衣服,东游西逛、悠哉游哉,那要少受多少累,少吃多少苦。
想到这里,他一个人不禁哑然失笑。
火一会儿要灭,要灭就要不停添柴草,沈浪干脆去找了两根粗枯树枝放在上面,这样燃烧的时间就长一些了。
别看烧火这个小事,在阿成手下小事一桩,一到了沈浪手头,就变成了一件难办的事。
怎么搞都是燃不燃,活不活的样子,没有吹火筒,沈浪就用嘴吹,不一会儿,满个洞乌烟瘴气。
他眼泪都呛出来了,费了好大劲,火才正式烧起来,两根较粗的干枯枝也烧破了头,发出哔哔啵啵的炸裂声。
闲得心慌,他干脆坐在石头上打坐练功。
不一阵子,头上就热气腾腾,感觉身体暖烘烘的,约一个时辰后,身体不冷了,精神也好了许多。
沈浪睁开眼,火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洞口不知什么时候射进来一丝光亮。
他站起来,轻轻走了出去,一出洞口,冷风迎面吹来,寒气逼人,风比昨天小一些了,但还站不住脚。
一不小心就要被刮跑,他本来想出去转转,看他们的小船怎么样了,出在只有放弃刚才的想法。
他回到洞里,也没有叫醒阿成,从新把火烧旺,心想:
就让阿成多休息一会儿吧,反正风还在刮,雨还在下,想走也走不了,他休息好了路上加点速度也是一样的。
回到洞内,沈浪一个人也无所事事,坐在火边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睁眼一看,光线进入洞内,洞里事物已经完全看得清了。外面风依然在呼呼地刮,这时听不见雨声。
他走出洞口,一看天已经大亮了,雨住了,风带着一丝腥味夹杂几颗雨星还在四处扫荡,偶尔头上的树叶上掉下几滴水,钻进衣领,顿感凉飕飕的。
他不知能不能行船,他们的小船是好是坏,这会儿估计阿成休息差不多了,他走了进去,叫醒了阿成。阿成一骨碌坐起来,揉着惺忪的双眼问道:
“什么情况叫醒我干嘛”
第九十六章 准备出发
“起来看看能不能出发雨住了。”沈浪边走近阿成边说。
“不用看,不能走!”
阿成很肯定地回答,头往后一倒又闭上了眼睛。
沈浪想,他有经验,知道台风过后没办法马上走,但起来看一看情况总要好一点,如何激他起来
有了,我何不说他最在意的小船呢,于是沈浪故意高声说道:
“要不要去看看我们的小船刚才我在外面好像听到一声什么东西被撞碎的那种响声。”
“真的真的是东西被撞击的声音”
阿成一翻身坐了起来,马上往外走。这一次他的动作可迅速了。
沈浪跟在后面忍不住想笑,只不敢笑出声来。
刚走到洞外,阿成看了一眼外面,回头很骄傲地对沈浪说到:
“如何我说不能出发就不能。你看这个海浪,我们的船敢走吗,走得动吗,就是浪里白条张顺也没这个本事送你到马欢岛。”
沈浪先出来的时候还没有仔细看海面状况,现在在阿成的提示下,抬头看去:
只见白浪滔滔,浊浪排空,几层楼房高的海浪向岸边扑来,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溅起的点点水珠,飞到百米之外,沈浪感到有几点水珠飞溅到他的脸上。
他们的小船在这样的海浪里,进去就出不来,瞬间会被吞没。
这下他明白阿成为什么说没法走的原因了。
“沈先生,‘无风不起浪’这句话你听过吧,风不停,浪不止。
“雨倒还在其次,只要不是瓢泼大雨,我们都可以走,但是大风就不能出海,这太危险了。走,我们看看小船去。”
一路上,被风吹断的树枝、断木到处都是,有的大树被连根拔起,地表出现一个个圆坑,阿成介绍说,这是被吹走了石头留下的。看留下的坑有那么大,沈浪想想都后怕。
转过两个小山包,在一个港湾里,他见到了自己的小船。
小船还在,从外表看,船体有一侧不知被什么物体撞击,凹进去了一处,有斗笠那么大,所幸未漏水,里边的东西是什么状况就不清楚了。
两人转看一下,没有出发的可能,只得回到山洞。
接连几天,天气大致如此,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
无聊的日子难熬,心里有事却无法使力,这让人心急如焚。
二人熬了六天,第七天天气终于转好,天空放晴,久违的阳光又洒在了平静的海面上,肆虐的大海又恢复了她温柔的一面。
二人收拾行装准备出发。
从洞里出来,阿成将装备递给沈浪说:
“沈先生,你先到停泊小船处,我还要做一件事再来。你等我。”
这让沈浪纳闷了,明明全部都收拾好了,他还有什么事情呢,有事情也应该大家完成呀,若真有事,一个人总没有两个人强吧,多个帮手部是好事。
想到此,沈浪也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阿成师傅,什么事我们一起回去,做了再走,你不去我去也没有意义。”
“也没有什么大事,我是想到洞里的柴草我们用得差不多了,我们不能光享用,也要去捡一些回来,别人遇到困难时也需要。经常在海上活动,这是规矩。”
二人将行装放在洞口,一起去找柴禾、干草。
干草不好找,但柴禾就简单了,这一次大风,不知有多少树木、树枝被吹断,没要多久,二人就捡了一大堆断树枝回来,也放在原来存放柴和干草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他们才上船。
阿成将船舱打开,一一检查,还没有什么东西撞坏和损失。
天气变好,一切就变得简单了,在阿成的熟练操作下,小船如一匹伤势痊愈、恢复健康的小马,又开始在蓝色的草原上驰骋。
由于台风耽误了日子,阿成除了必要的休息,其余时间日夜兼程。
越过一山又一山,涉过一水又一水。
这段时间,天气都很好。
四天后,过了西月岛,即将到达费信岛。这一天早晨,阿成对沈浪说:
“沈先生,前面一段路,我们要特别小心,近几年来,偶有海盗出没,我们那边过来的船只,被洗劫的都出现了四次
有两次连官家的货轮都被抢劫,所以现在这条航线已经没有官家的货轮出没了。
我倒一次也没有遇到过。但谁又能保证不遇到呢
听被洗劫回来的人说,千万不要和这一段水路上的人搭话。
有时候他看你不搭话,船又破烂就不找你的麻烦,如果主动和他们搭话,船看起来漂亮,一定要吃亏。千万记住了!据说有的劫匪还会说几句中国话。”
“记住了。”
沈浪边回答边想,这是什么人,有这么厉害吗
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但既然阿成有交待,还是小心为妙。
临近中午,一切正常,连人影也没见一个。沈浪准备开舱拿点东西出来做饭,阿成赶紧制止说:
“我们忍一下,再过一个小时就通过了,我们通过以后再做饭,尽量少弄出事情,耽误时间。抓紧赶路才是。”
沈浪也不想再遇到什么麻烦,从船舱里抓个草帽顶在头上,什么没说回到座位上。
过了约十分钟,阿成突然发出低沉紧张的声音:
“有船!”
沈浪抬头一看,在他们的正前方,有一个白点在动,应该是船。
沈浪心想,怎么就能说一定是海盗呢,怕阿成有点草木皆兵吧。但不便问,只是在心里暗暗想,假如真是海盗怎么对付,自己什么武器都没带在身上,只有到时借机行事。
阿成见两艘船越来越近,便主动向右避让。
在相距五十米左右的时候,已经能够看清这是一艘机帆船,比阿成的小船足足大了一倍,上面挂着一张巨大的白帆,此时是东南风,对面的船没用其他动力,应该就用风帆的动力。
船上有一个人,好像是一个红衣女子,手上不知拿住什么东西,不停地在头上刮还是擦,头发在随着手动,或许是在梳头。
在两船相中三十米左右的时候,对面红衣女子突然对着沈浪他们喊了一句话,沈浪没听清,也没听懂
阿成眼睛紧盯着前方,闭着嘴巴,双手握住桨,只管开足马力前进,看得出阿成很紧张,不知是没听到女子的说话,还是不敢搭话,反正阿成没敢搭理红衣女子。
这时能够完全看清了,这红衣女子穿一条牛仔裤,左手抓一个紫色带花太阳帽,右手拿了一把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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