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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初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僧娘先生

    “好”

    “干他娘的”

    这一幕刚发生,场外两种声音激烈的混合在了一起!

    二楼宾客桌上的殷商从容漠然地看着台上凶残的一幕幕,不管谁输,谁赢,赢家都将是他殷商!

    蓝方重击倒地,红方欲要乘胜追击,裁判阻隔开双方,而后单膝蹲下读秒。

    “1、2…..”

    “3、4、5……”场外买了红方胜的观众激昂兴奋地加入了读秒行列,默契而又统一!

    阿雍接完了手下打来的电话,重新折回老大身边,附耳转告“那丫头牙齿紧得很”

    闻言,无波无澜的眼睛朝台下拳击台的位置扫了一眼,眼神又回到擂台上“等人散了”

    “是”

    ……….

    喧嚣的拳击馆像一场厮杀后硝烟褪去的疆场,‘残骸’一地,狼藉一片。

    阿雍身后跟着装扮斯文的手下,手下手里抱着一只保险箱。

    前者示意后者将手里的箱子放在老大面前的桌子上。

    “二少爷,这是今晚清点过后的人民币与美金,一共是这个数”手下一边作报告,一边将箱子打开。

    里头三分之二的位置整齐地摆放着一沓一沓的人民币,另一位置放的是美金,钱币上头的黑色平板亮着屏幕,屏幕中映出今日的损益曲线图!

    粗粝的手指慵懒地拿起平板,眼神在上头停留了一分多钟,又伸出另一只手弹拨上头一沓人民币,沙沙声连绵不断。

    最后抽出平板上的电子笔在曲线图上签上——殷商。

    随手拿起两沓人民币跟一沓美金,扔给阿雍“拿去给兄弟们分了”

    后者稳准地接住“明白”

    斯文装扮的手下阖起保险箱,拿上平板。

    ……………..

    三月坐在床板上,眼神永远是看着唯一可以与外界相连的那一扇排风扇上的缝隙,她可以从这里,区分白天、黑夜!

    月光被分割成好几束,透过扇叶的空隙穿透进这个空间,这个幽闭到令她窒息的空间!

    “13”一声低低的喃语自她口中逸出,声音干涩。

    13天了啊!

    以月光照明的地下室无声地亮起了一束光,墙壁上的日光灯毫无征兆地亮起。

    三月难受地闭上了眼睛……

    厚重的大锈钢大门发出响动,有人从外面推开。

    薄薄的眼皮感受到一道阴影笼罩在自己的前方,缓慢地睁开眼,三月看不清眼前站着谁,日光灯在他身后,他逆光而来,只带给她一具挺拔的阴影!

    可她感知了到周遭骤降的气压——是那个恶魔!

    殷商这一次没有让人搬来椅子,双手插在兜里,就这般站在她面前,捕捉她身体细微地在往后缩——她在抗拒他!

    “现在是夜里的三点钟,这个点,你不应该在睡觉”

    这个人的声音就像这里的温度——一样冷。

    三月这样想着。

    因为她需要分散自己对这个人的惧怕。

    “白天和黑夜对我来说,有什么分别吗”

    他移动了脚步,黑暗从他身上剥离——三月看清面前从来没有情感显露的面孔。

    “听说他们的审问你抗过去了”他视线没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闲散而随意地在这个并不宽敞的地方踱步。

    “我说的是真话”末了“只是你们不信罢了”

    “你这笑话可并不怎么好笑”

    她闭上嘴,不愿再开口。

    殷商转过头来,冷漠而又随性地扫了她一眼“你说你不是易安的女儿”




第一百零一章:光抵达不到的黑暗角落①
    凉凉的一个眼神扫过去“米糊或粥”

    那人打了个激灵“是,明白了,立刻去准备”

    “等等”

    离去的步伐被遏止,手下心脏一紧。

    “二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拿一根吸管”

    闻言偷偷地松了口气“是”

    三月意识混沌,半睡半昏,清醒时备受折磨,连梦也从不让她安生。

    沾了灰的细眉不安地蹙在一起,紧了又紧。

    殷商双手插在口袋里,冷漠而无声地看着她,打量她脸上细微的表情,或是皱眉,或是痛苦!

    守门的人速度很快地找来了一碗粥。

    殷商接过时,当看到粥里飘浮的肉沫与油水时,眼神淡淡地朝一旁的手下扫过去。

    后者瞬间慌忙摆手“不是我放的,是我上去时烟头哥正好就叫了这个外卖来吃”

    他给了一个眼神,示意他离开。

    手下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又出去门口守着了。

    淡凉的眸扫了眼并不很干净的床板,掸了掸空出的部分,英气的眉拂过一缕很难让人看清的嫌弃,而后坐在清理过的部位。

    吸管扔进碗里,捏开她的嘴放进去。

    昏睡中的三月起初没什么反应,许是意识大过生理,昏昏沉沉里开始吸吮嘴里的管子。

    鼻间散出一声冷哼,掺了一丝讥讽,没有什么情感“比清醒时聪明”

    她一口一口急切地吸吮着,有几分婴孩的姿态,像极了久旱逢甘露时贫民窟中的难民。

    很是可怜,很是可悲!

    殷商眼里原是没有情感的,耳边不时听到轻轻的吸吮声,眼前是一张无人色的面孔,瘦瘦小小,鼻子小,嘴巴小,什么都是小小的,眼睛慢慢地不知不觉就多了一抹很淡,淡得几乎看不见变化的情绪。

    这样的人放到普通人家,应当是讨喜的类型。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脑中错了轨道的念头,看半碗的粥快要见底,又将碗倾斜让吸管继续碰到。

    直到碗里的食物空了,她的嘴巴还在吮吸,他面色冷淡地把她嘴里的吸管抽走…..

    “嗯”昏睡的三月难过地嘤咛一声,模模糊糊地抓住那人要抽离的手。

    凉凉的触感碰上自己的手背,那一阵冰凉让他眉头一皱,面上拂过厌恶。

    面无表情地欲要将手收回来,床上的人带着哭腔的又嘤咛了一声,紧紧握着他的手不肯撒开。

    她就这样两只手抓着他的牢牢抱在肩膀处,分不清是现实亦或还处在梦境中,闭着眼睛难过地扁了扁嘴,泫然欲泣!

    将另一只手里的碗随手掷在一旁,殷商厌烦地看着眼前这一景象,才发现这女人的手这么小,轻轻一抓就能掌握住。

    目光注意到那双瘦弱的手上斑驳的瘀痕,眼神闪了闪。

    外头蛙声吵扰,他也记不清自己坐了有多长时间,约莫10分钟

    不耐的眼透过排风扇朝外头的野地里看去一眼,又觉着屁股下这板子硌得真是不舒服,鼻间呼吸的空气又浑浊。

    不悦地骂了声“哪哪都烦心”

    试图又抽了抽自己的手,这女人不但没有半分松懈,反倒抓得更紧。

    拧着眉打量她的神情,不知做着什么梦,从一开始表情就没舒展过。

    他看着她,这小小的一张脸,忽然与被他抛在脑后的那一夜的机灵模样重叠了起来。

    而后似骂非骂地“不知天高地厚”

    在心里又好奇这女人有几副面孔,上司欺负只敢默不作声地受着,被人追着打就吓得抱头鼠窜,晓得耍心眼找自己求救逃脱,而今面对他这样的恶势力,却从来没低下过小头颅!

    思绪走远的他眼神忽然变了变,看着床上双眼紧闭的人眼角缓慢滑出的眼泪。

    补充了能量,昏迷的人忽然缓缓睁开眼,朦胧婆娑。

    她呆滞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面孔,恍惚间记得,这人曾帮过她两次。

    两人就这般对视着,在这幽闭的地下室,第一次没有剑拔弩张。

    殷商以为她会抵触地甩开自己的手,可是她没有。

    干裂的双唇张了张,声线有些嘶哑“我做了一个梦”

    眼泪从眼角一颗颗坠落,模糊着她的视线。

    “妈妈说等我睡着了,醒来就能见到爸爸,她会给我煎焦黄焦黄的鸡蛋。我醒了,可是我找不到爸爸跟妈妈”

    因为虚弱,她的声音断断续续,近乎呢喃,充满了悲伤与委屈,这些情绪,这些言语,这张双目含泪的面容,在殷商坚硬的内心破开了一道罅隙,有一道叫怜悯亦或怜惜,从那道裂缝里缓慢地注入进去!

    他竟然真的在听她诉说梦魇!

    可是他不自知。

    “我在那座洒满了黄昏彩霞的房子里哭喊着找我妈妈,可那座破旧的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妈妈走了,连她,也不要我了”

    如果说先前的话她是无声落着泪凄说,那这一句,便是令她刹那间红了眼眶。

    无声的哭泣变成了呜咽,因为身体无力,她连哭泣都无能。

    “呜呜呜”她把青紫的脸埋在他的手心,像猫似儿的哭声一声声地从掌心飘出。

    她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隐约记得这是帮过她的人,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给她一点温暖的那个人!

    温温的液体滴落在他的手心,一面是冰凉,一面是温热,他漠然地看着她在他的身上寻求慰藉!

    可那像猫儿似的呜咽与脆弱姿态,也如同猫爪一般挠在他的心上。

    哭着哭着,体力不支又睡去了,两只抓着他的小手不肯松开,这一次殷商却是没有再留情,轻易地抽出自己的手,几个大步跨出了这令他心情处处不舒适的地下室。

    ………………

    下坝村.

    夜半的风吹得凛冽,大雨将倾,温度急降!

    自那一日为初试图逃跑后,这扇紧紧幽禁自己的门每日只会开一次,年轻的女人打了饭进来,监视她吃下去之后拿着碗离开,自此一天,这扇门都不会再开。

    今夜,是一天当中第一次二次开启。

    木板上的她听到钥匙转动锁扣的声音,在这黑风凛冽的夜晚无比阴森!

    犹如一只刺猬,她瞬间绷紧神经,警惕四起。

    瞬也不瞬地盯着门口,老旧厚重的木门从外头推开,发出‘吱呀’的声响。

    进来的人是老财夫妇,身后跟着一个白净的男人,三十出头。

    老财扣上门,老财婶拉着男人走过来。

    为初万分防备,被禁锢的手脚难以动弹。

    三人站在她床边,老财婶笑容可掬地对旁边的年轻男人说“翘翘,她漂亮吗”

    那男人见着床上的人第一眼,便很快地错开了眼,白净的脸上微微泛起红润来,憨憨地点头“好看”

    见他满意,夫妇二人面上也有了一丝愉悦。

    为初几乎不用怎么思考,他们带进来的男人大约就是他们的儿子。

    有一双手探到她的腿上,为她解开了绳子。

    面色沉凝,可她不动声色,只等着对方解放自己的手脚。

    老财见这女人没有一丁点反抗,以为是驯化了。

    “你好好的服侍我儿子,只要肚子有了我老财家的大孙子,你就不用关在柴房里了”

    而老财婶则在一旁哄问自家儿子“还记得等一下怎么做吗,妈教过你的”

    男人反应迟钝地点点头“记得”

    前者欣慰地摸摸儿子的头,而后上前去,夫妇二人上手去脱她身上的衣服。

    尽管心有预料,可为初还是大惊“你们要做什么”身子往后退。

    “做什么,你以为我花这么大价钱把你买回来是干什么”说话间,老财二人探着个身体去抓她的脚,二人合力将她又拖了出来。

    她惊惧地手脚并用奋力挣扎“放开,你们眼



第一百零二章:光抵达不到的黑暗角落②
    不管花了多少钱,荬麦妇女的,对于他们这种家庭来说定然是一笔巨大的花销。他们既投了这么多钱进去,就一定不敢让自己有事!

    时间凝固了一般,眼见这个可恶的女人半点没有放过自己的趋势,老财最终不敢冒这个险,在对方手中的碎片划得更深之前,忙制止“好,你想做什么,你说”

    往下陷的碎片停了下来,却还贴在渗着血丝的脖子上“放我走”

    “就算你出得了这扇门,你也出不了这条村”

    “出不出得去,是我自己的事”

    双方对峙着,猩红的血沿着她的虎口缓慢的流落到手肘,无声滴在破旧的席子上。

    她开始下床,目光紧紧锁住屋内的三人,浸满了防备与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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