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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初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僧娘先生

    姜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又或者说,她根本想不到这么深!

    为初的眼看向紧闭的大门“我离开,只是时间问题”

    “姜花,你是长在柴房了是吗,猪食都要干掉了”一记呵斥惊醒了姜花,她着急忙慌地往外面跑扣门,疾步奔向厨房。

    一进门,对刚吃完早餐的‘妈妈’的怒目,她低头快步走到大锅旁掀开盖子,由于太急,锅里升腾的蒸汽一下冲她的脸庞,疼得她顿时后退两步。

    不敢有耽搁,忍痛拿过一旁的锅铲翻搅底下,确实稍微有一些黏糊了。

    赶忙又把灶膛里还在燃烧的小火灭掉,添了一勺冷水进锅里,搅拌均匀。

    老财问“那丫头怎么样”

    姜花垂了垂眼,回“基本已经没有反抗的意识了,可能是被……打怕了…”

    “你确定”

    “嗯”唯唯诺诺的点头。

    心里头松了一块“那行,你带碗粥进去吧”

    交代完拿起工具准备出门。

    老财婶也后脚跟,临走前恶声叮嘱“记得把猪喂了再给她吃早饭”

    “噢…好”

    “等你小叔醒了给他煮只鸡蛋”

    “好”

    等人出门后,姜花用桶装猪食,用扁担挑着走到门边,先把猪食放下,开了门,重新挑起,踏出门口后又暂时放下,在外面关门,费力地往右手边的猪圈里走去。

    常年得不到营养,又要喂奶,她骨瘦如柴,桶里的猪食却趋于满,扁担压得她的肩膀下陷,每踏出一下都步履维艰。

    猪圈就在房子旁边,并不远,只是要一层石梯,对姜花来说更是辛苦。

    后面的几日,老财与老财婶渐渐对于木为初驯化了的一事产生了几分信任度,因为她没敢反抗,身的尖锐也慢慢褪去。

    这日4点半,家家生火做饭前,老财与老财婶稍早地从地里回来。

    姜花正背着儿子在择菜,二人开了柴房门,里头的为初没什么反应。

    老财走前,下打量着,对于这副认命的模样算是满意了。

    “如果不想继续挷着,就跟姜花学做家务”口吻命令式。

    她睫毛动了动,顺从的点点头。

    如此,夫妇二人给她松了榜,绳子落地,露出手腕与脚腕清晰而刺目的凹痕,淤血堆积在一个部位,变成了黑紫一般的颜色。

    “走吧”

    她颤巍巍的下了床,脚步有些虚浮。

    傍晚的日头还未完全落下,橙黄的余晖照射在下坝村的每一处土地,当她纤瘦的脚跨出柴房门槛那一刻,下意识地用手遮住了眼前的太阳。

    目光透过手指中的罅隙,望向关闭的院门。

    堂屋门前的姜花在三人出来时,偷偷地朝最后的为初投去一个目光,看了她一眼。

    “去教她淘米生火”老财说,指使的是对这些家务早已烂熟的姜花。

    她怯懦地点了一个头,站起来。

    “你跟我进来吧”

    眼睛稍微适应了阳光,为初放下手,脚步缓慢地跟着她进入厨房。

    “你看着她”交代给老伴一个任务后,老财就又出门去了。

    老财婶后脚也进了厨房,像第一次进入一般,为初环顾一眼所在的环境。

    “平时用这个锅煮饭,下面烧火,米缸在这里,三杯半的量就可以”

    姜花如是教导,老财婶听闻,当即口气不善的纠正“三杯就可以”

    那半杯是多了一个木为初,如今添了一人,米却照旧,显然是不愿给她吃米饭。

    姜花不敢作声,让她拿起煮饭的锅开始下米。

    老财婶悠哉的坐在餐桌旁,干了一天农活,如今舒适地翘起二郎腿背靠椅子监视两个‘儿媳妇’做家务。

    为初接过饭锅时,手腕深深凹陷下去的勒痕纳入姜花的眼,这不是她初次见,可每见一次,都让她自己的手腕不自觉地锐痛一下。

    别开了眼,不忍再看。

    按照姜花的方式,她一步步照做,下米、淘米、将饭锅放回灶膛、生火。

    生火,完全是她所不擅长的项目,蹲在灶台前,明明是按照姜花所说的方式——灶膛里放一些细碎易燃的干枝,点燃一把枝叶,放进去,可两三次都以失败告终。

    飘出来只有缕缕灰烟。

    “啧”监视的老财婶不耐地竖起了眉,俨然一副恶婆婆的姿态。

    “这么简单的事都不会,你是古代的公主千金吗”

    姜花“我来吧”

    “你凑个什么热闹,让她自己来,火不会生还有什么用”

    她便不敢再帮。

    为初默声不语,又尝试了两次,灶膛里的火才由火星转变成扬的小火。

    老财婶又在那边阴阳怪气“等你这火烧起来,今晚估计都要饿死了”

    “放一点小柴进去,搭在面,露一些空气不要压太紧”姜花小声提醒。

    她依言照做。

    煮饭的灶膛火升起来了,姜花还未开口,坐着休息的女主人横眉竖眼的又指挥“洗澡的水还不烧”

    姜花一直不停看她眼色,说什么便做什么。

    “要去打两桶井水倒在锅里”

    为初左右看了看,走到角落拿起一只塑料桶,经过老财婶的身边,走出门口,后者拿眼睛斜睨着,一脸的凶相。

    她到水井边打了一桶水,而后提起提手——水桶纹丝不动。

    用力的那一霎牵引到了手腕的淤痕,不由得阵阵抽痛起来,她拧了拧眉头,甩甩手腕。

    用水瓢盛出一瓢水,然后再提——还是不够力气。

    数月来没有沾过一点荤腥,隔三差五总要被恶意断食,她根本没有残存什么气力。

    只得再从桶里继续盛几瓢水出去。

    厨房里的老财婶一直转个头在里头坐着看她,见着她一桶水提不动还反复地往外倒水,啐骂道“这么一桶水你都提不动,将来怎么给我生孙子”

    为初任由着对方咒骂,权当疯狗乱吠。

    艰辛踉跄地提着半桶水进去,姜花在灶膛前等,有‘婆婆’在,神情唯诺。

    为初要拿水瓢将桶里的水装到锅里,老财婶又不悦了“你这么一勺一勺的装要装到什么时候”

    水瓢刚装了一瓢,她又乖乖放下,两只手抓着桶的边沿,费力地往抬。

    手腕处立即隐隐作痛起来,一下又一下。

    她有些抱不稳,一旁的姜花伸手就要帮忙……

    “你给我撒手”

    抬起的手顿时不敢再往前伸,横在半空中虚扶着,就怕她随时要掉下来。

    为初咬牙,用力地把水桶抱到灶台,呼吸已经有些微的不平,又立刻把水桶倾斜,将水哗啦啦地倒下去。

    然后又到院子外,继续打水,一来一回,走了六趟这才将大锅装满。

    “赶紧生火啊,慢吞吞的”

    姜花提醒“你在那个灶肚里移些柴火过来”

    她便蹲下来伸手夹了一些燃烧的木柴转移到另一个灶肚,又费了一些时间,才把火完全生起来。

    “你去切一些猪草,等会煮了,然后从这个蛇皮袋里装两大勺糟糠,猪草软了就放下去混合,晚点要喂猪”

    “用这个砧板,切完这个筐就可以了”

    “嗯”她点点头,拖过墙角的砧板,抓一把草放到头,刀刚切了一段,那刺耳又尖酸的声音又钻了过来。

    “太长了,什么时候煮得烂,猪也不爱吃”

    没有出声,她低眉顺眼,再一次下刀就短了一些。

    姜花到院子提了一桶水进来,刚经过老财婶身边,后者见着了,发问“你干嘛”

    她唯唯诺诺地回答“我把水烧开煮猪食”

    “不是叫你教她怎么做吗,你这么主动做什么,怕没得做”

    “我想着这样快一点”

    “快什么快,把水放下”

    她只能原地放下水。

    “哇”不知是奶奶严厉的声音吓着了背的孩子,亦或是刚刚睡醒,大宝忽然哇一声哭了出来。

    看向宝贝孙子,老财婶严苛的神情立刻软下来“大宝醒了啊,是不是饿了”

    跟面对姜花与为初时的嘴脸判若两人。

    “哇哇哇”孩子哭声洪亮,一张不到巴掌大的脸几乎皱成了一团。

    姜花心疼地颠动,双手负在背后轻轻地拍打。

    抬头,老财婶粗声粗气地问“大宝睡了多久”

    “3点多的时候睡的,有两个钟了”

    “那就是饿了,还不去放下来给孩子喂奶”

    “好…”怯弱应了声,匆忙背着孩子去堂屋。

    厨房里咔嚓咔嚓的刀切声,为初切了一把又一把,切到一半,老财婶看着也没耐性了。

    “去去去,把这桶水倒到锅里烧,等你切完正好放下去”

    她起来,动作有些不顺畅,一则蹲的时间长,二则长期短缺营养。

    她走到她面前,看了看底下将近满的一桶水。

    老财婶就坐在面前,一双浑浊的眼盯着她,眼神瞟了瞟水桶,抬着下巴,那意味很明显——叫她整桶提过去。

    为初不忤逆她,弯腰抓住提手,用力抬,眉头都蹙在了一起,咬紧牙关,桶底方才离开地面少许。

    她用一只腿抵着水桶,一瘸一瘸极其吃力地往灶台那边挪。

    手腕的痛楚没有意外地传来,她不吭不响,用水瓢把水装到炒锅里,然后按照先前的方式从隔壁的灶肚里转移一些燃烧的柴火。

    三个灶肚都起了火,她各自添了柴,又回到猪草的位置继续切。

    老财婶农活做了一天,看着看着抵不住困意,慢慢地眼皮越来越重。

    等剩下的半框猪草切碎了,为初拨到筐里,一股脑倒到沸腾的水里去。

    姜花在喂奶,翘翘和村里的玩伴去河里游泳,老财婶睡得迷迷糊糊,鼻子在睡梦中嗅了几下,濛濛地睁开眼“什么味道”

    一转头,看见木为初蹲在灶台前撤离饭锅下灶肚的柴火,顿时一惊一乍“唉呀,是不是饭烧焦了”

    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一点烧焦的味道,但并不算很浓,因为为初拯救得及时。

    可老财婶这急躁与自私的性子不一样,一闻到焦味,疾步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推开蹲在地的木为初,赶紧急哄哄地退火。

    她被推倒在地,身子跌在后面的干柴堆,三两根木棍滚落下来,撞到她撑在地的手背,顿时划破一层皮,传来一阵锐痛,叫她下意识皱紧了眉。

    老财婶把剩余的炭火都给清掉之后,站起身就开始叉腰开骂。

    “你闻不到味道啊,煮饭能用这么旺的火吗,这米多珍贵不知道啊”连环怒骂。

    “噢”猛然醒悟过来一般“像你这种什么苦都没吃过的千金小姐,少一两斤米眼都不眨一下是吧”

    彼时,姜花刚喂完奶过来,怀里尚抱着大宝。

    进门便瞧见‘婆婆’居高临下叉腰骂人,而为初坐在地不驳一句嘴。

    她不敢问,这种情况火势一定会烧到自己身。

    果然,听到脚步声,老财婶回头“你干什么去,不会在旁边看着她吗,饭都烧焦了今晚吃什么”

    “我…我去喂奶了”不安地回答。

    “喂什么奶,快去喂猪”说罢前,口吻命令“孩子给我”

    姜花把孩子给她,快快拿来猪食桶。

    老财婶怒瞪为初“你还杵着干嘛,要我亲自扶你啊”

    她不发一语,拍了拍手的尘土,正装煮好了的猪食的姜花说“你去拿那一只桶,跟我一起去喂猪”

    这话在老财婶耳里是教她做事的意思,在为初身就是解围。

    她点点头,老财婶抱着孩子横眉看着,倒也没反对。

    不过当姜花拿起扁担想要把两桶猪食挑肩时,又一句尖锐的命令传来“她得学会这些事,让她挑”

    姜花一时踌躇,看了看‘婆婆’一眼,又看看一旁的为初。

    “妈她她没怎么吃饭”

    话未说完就遭截断“我这把年纪都挑得动,到她那就金贵得当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是吗”




第一百二十六章:服软②?
    为初稍稍抬了抬眼,示意姜花不用帮她说话。然后前,弯腰架起扁担,慢慢起身

    姜花忧心,两桶猪食合计起来怕是少不了六七十斤,她怎么挑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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